太子(出书版)第一部 作者:风弄【完结】(18)

2019-02-08  作者|标签:风弄

虚位已久的中宫,依然没有迎来它的主人。

对此,大臣们不敢再随便发表意见。

谁都不会忘记,就在去年这个月份,同样的白雪茫茫中,大皇子咏棋也被册立为太子,同年六月,臣子上书恳请皇上册封丽妃为后,由此引致皇上龙颜大怒,咏棋太子因此被废。

咏棋现在落在内惩院,不见天日。

到了今年六月,谁又知道新太子咏善还会不会继续待在富丽堂皇的太子殿呢?

谨妃的哥哥方佐名在家里喝酒时,笑着对身边心腹说:“只看皇上没有册封淑妃为后,就知道皇上对新太子的信任还不足。咏善这个太子位,并不稳啊。”

酒后失言竟然传到皇上耳里,三天后,圣旨到了方家,方佐名立即下了死牢。

众臣心惊瞻颤之际,却又发现,谨妃和她所生的儿子咏升丝毫无损,没有受到牵连。

“皇上心里,到底怎么想啊?”

新太子咏善,稳,还是不稳?这一点,没有人能答得上来。

人心最不安的时候,已经被封为江中王的三皇子咏临却得到皇上的允许,从封地回到了皇宫。

“母亲!”

跳下马车,一身风尘的咏临径自往淑妃宫里赶,跨进门坎,远远就火热地喊起来,“母亲,我回来啦!”

“咏临!是咏临!”淑妃正在盛装打扮,忽然听见咏临的叫声,猛然站起来,赤着脚走到窗边,“真的是咏临!”满脸惊喜。

还没来得及出去,一道身影已经扑了进来,张开双臂将淑妃搂个结实,哈哈笑道:“我回来啦!老天,江中那个鬼地方快闷死我了。”

“一点规矩都没有,快放开。”淑妃笑着低声斥责儿子,从他怀里挣出来,无奈地摇头,“都封王了,还是疯疯癫癫的。太傅们教的礼仪都到哪里去了?身边的人也不规劝一下。好好坐下和母亲说说话。来人,把准备好的点心都端上来……知道你要回来,我要人时刻预备着呢。在江中过得还好吧?我瞧着好像瘦了。”

咏临听话地坐下,但屁股好像长了钉子似的,一点也坐不住,手上东摸摸西摸摸,一边兴奋地笑道:“我不饿。江中除了闷,也没什么不好,我到底是个王嘛。不过就是很想母亲,也想哥哥们。”

“没有我在身边,下头人也不敢管着你,一定到处胡闹了?”

“没有!”咏临想了想,和咏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脸上露出淘气的笑容,呵呵道:“就是哥哥册封太子的那天,我命人把可以搜罗的炮仗烟火都拿了来,劈里啪啦放了一个晚上,天空都映红了。对了,我送给母亲的信,母亲都收到了?”

“收到了。”

“那咏棋哥哥,母亲有没有叮嘱他们关照?”

“有。”

咏棋放心地舒了口气,露出个大笑脸,“我就知道。有母亲关照,哥哥又当着太子,咏棋哥哥吃不了亏。他现在在丽妃宫吗?我去看看他……”

刚要站起来,却被淑妃一把拉住了。

她沉默的表情让咏临一怔。

“母亲?”

“咏棋不在丽妃宫。”

“不在丽妃宫?”咏临问:“那在哪里?”

“内惩院。”

“内惩院?”咏临狐疑起来,“不就是和京城的几个亲戚通了几封信吗?父皇下旨召他回来问话都已经一月有多了,怎么还没有问清楚?内惩院那是关押皇族重犯的地方,阴森森的,瞧一眼都不舒服,万一委屈了咏棋哥哥,那可怎么办?”

“有你哥哥在呢,他们不敢委屈咏棋。”淑妃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黑发,轻声道:“你路上累了好几天了,吃点东西,洗个热水澡,让宫女们给你揉揉身子。晚上陪母亲吃饭,好吗?”

“好,不但晚饭,晚上我也不回自己宫殿了,就陪着母亲看星聊天。对了,我还带了礼物,母亲最喜欢吃的江中酱菜,我弄了两大坛子,都叫他们送过来了。”咏临毫不迟疑地答应,又道:“等我先去一趟内惩院,见见咏棋哥哥就回来。”说着站起来。

淑妃又一把拉住,“母亲还不如你一个咏棋哥哥?坐下,内惩院是要有圣旨才能进去的地方。你别一回来就要惹祸。”

咏临一路上早思念着回来看咏棋,一听淑妃的话,顿时愁眉苦脸起来,“母亲,我……”

“不许说了!”淑妃喝了一声,瞪着咏临,转头吩咐宫女们,“把门都关起来,咏临今晚不许出去。”

转头看着儿子,脸上的怒容又缓缓转了慈笑,“也不是一个娘生的,晚见一天,有什么要紧?好了,明天就让你去见你的咏棋哥哥。”

咏临被淑妃强留在宫里的同一刻,内惩院里暗香四逸。

“呜……饶了我吧……”

压抑难止的哭叫呻吟,被封闭在布置得典雅尊贵的专人牢房内。

异物在柔软的甬道内不断深入和抽出,伴随着微弱的喘息的,是断断续续的求饶和抽泣。

今天第三次地被弟弟强行侵犯后,咏棋身子残存的力气已经消耗殆尽。

在没有力量反抗的情况下,咏善却依然坚持把他的双腕绑起来。红色的软绳因为浸透了咏棋的汗水而发出光泽,在雪白肌肤的衬托下显得异常- yín -靡。

抽出嵌在哥哥体内的凶器,咏善摆布着哥哥的身体,让他翻过身,强迫他用颤栗的膝盖跪在床上,并且用力拉起纤细不堪的腰。

咏棋发出低声的呜咽,被迫挺起自己的臀部。

两边白 皙的半丘形和中间菊花般差丽的入口畏惧地打着冷颤,令人心跳的风光一览无遗。

经过再三的蹂躏,入口可怜兮兮地绽放着,粉红的嫩肉向外翻开了一点,从这里直到大腿内侧,都有白色体液的痕迹。

“还没有吃饱吧?”冰冷的指尖伸向男人的禁忌之地,那朵盛开的- yín -靡之花。

敏感地感觉到又要遭受攻击,咏棋一僵之后,潜意识地向前拼命躲避。

咏善有趣地看着,直到哥哥成功缩到了墙角,才好整以暇地把他拽了出来,调笑着,“不错,还有力气躲。”

凶器再度插入苍白的身体,把已经受伤的敏感黏膜扩张到极限。

“不要……咏善,我再……再也不敢了……”咏棋哭着哀求起来。

就算明白哀求无用,但被折磨的痛苦还是让咏棋忍不住不断做出哀求的姿态。

他已经不大想弄明白咏善为什么这样折磨他了。

一个月来,身为新太子,理应有更多新奇玩具的咏善,却在他身上花费了大量时间寻找乐趣。

仿佛是一个有条不紊的诡计,一开始胁迫着让他主动亲吻,接着,很快就上升到要求他为弟弟手- yín -,但即使再怎么妥协,咏善最后还是强横地进入了他的身体。

自从有了第一次后,咏善对这件事情的兴趣之大,足以让咏棋痛不欲生。

更可怕的是,每次被正式侵犯之前,咏棋都会遭受弟弟慢条斯理的狎戏。束缚着双腕,被新太子尊贵的指尖深入体内,捕捉到敏感的一点,反复揉压。

往往要让咏棋哭叫着泄了好几次,直到出来的体液稀淡得不成样子,才肯放过他。

咏善用一种让双方都精疲力尽的方式,每晚每晚,疯狂地侵犯着哥哥。

他只在把自己也累到极点的时候,才放弃残忍的攻击,默默躺在咏棋身边,用仅剩的力气抱紧哥哥被蹂躏得不断颤抖的身子。

“咏棋,我们都生在荆棘丛里,”他会贴着咏棋的耳朵,声音低微地喃喃,“长在荆棘丛里……”

这个时候,他温柔的抚摸,会让咏棋产生一种奇异到极点的感觉。

日复一日,咏棋觉得自己快疯了。

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内惩院里,他似乎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甚至为了夜里遭受了长时间的折磨后那一点点可笑的温暖的幻觉,而开始憧憬起什么来。

可每当他憧憬起什么时,他就会想起咏临。

对,咏临。

他从小就特别疼爱的弟弟。

那个大大剌剌,讨人喜欢的,像夏天的阳光一样的咏临。

今夜和往常一样痛苦难熬。

唯一的不同,是咏善毫不留情地发泄后,静静的躺在他身边,摸索着解开哥哥手腕上的红绳,轻轻握住了柔软无力的手。

“咏棋,”他胸口起伏着,看着不远处跳动的烛火,平静地说:“咏临回来了。”

握住的手猛然动了动,仿佛要挣出来。

咏善用力握住了。

“你要见他吗?”他问,轻轻拥抱被他用各种方式占有了无数次的甜美身体。

这身体在他怀里,僵硬得好像一块铁。

咏棋没有作声,他沉默得也好像一块铁。

咏善等了很久,似乎明白得不到回答,低声说了一句,“好,我让你见他。”

没有叹气。

语调平静如常。

他在说这句话时,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自己用指甲,轻轻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强烈的痛楚使热泪在他的眼里打滚。

他忍住了,强睁着眼睛,看着咏棋优美的背影。

赤裸的背部,白 皙之上青青紫紫,都是他一手制造的伤痕,那景象- yín -邪而恐怖。

牢房里静悄悄的,一丝声音都没有。

极致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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