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为感动于楚睿渊的深情,今日跟他做的特别缠绵,两个人一直亲来亲去的,连我平时不大乐意用的69姿势,我都跟他用了。
等我俩被翻红浪完了,他从床头的暗格里取出一粒红色的药丸给我,笑道:“此药名唤‘破缘’,能辟邪、祛阴毒,是我特意派人从南疆取来的。茗之,你把它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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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不觉得这东西从颜色到名字都超级不吉利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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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这颗周身散发着不吉利气息的药丸,摇头说道:“既然是如此良药,还是留给陛下吧。茗之不过是蒲柳之躯,陛下当保重万金之体。”
楚睿渊把这药丸放进我手里,还亲自帮我端了杯水,口中还说:“朕不需要它,茗之快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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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
这种我刚感动完他的真情,就要被赐毒自尽的即视感为什么这么强烈?!
求不被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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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还是吃了,然后昏过去了,睡了三天,不过还是醒了。
没被打脸,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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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事后找了江神医询问“破缘”的事。
江神医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了,说这是南疆的奇药,能破解南国皇室的情蛊。
不过“破缘”有个副作用,是……他看的那本《南疆药毒经》有残页,正好此处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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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以后特别莫名其妙,简直搞不懂楚睿渊的脑回路。
难不成他还以为会有人对我下情蛊?
想到他这般神神叨叨的,我感觉有点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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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真有人想对我下情蛊。
还是一特别漂亮的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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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情蛊的美少年是这么回事。
那日我从江神医那问完“破缘”的事回了茶经楼,就看到我那总管事的伙计一脸愁容地在等我。
原来是有一个客人非要在我茶经楼里住下,还不是包个雅间通宵的那种,他是要在我后院里要房间,当客栈住的那种。
我一听就笑了,我这生意可是由本朝丞相、吏部侍郎和CEO共同罩着的,在我店里撒野,这是要上天?!
然后我就带着几个随从家丁杀到了那客人面前。
然后我就发现,这客人还真能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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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姿国色的小脸,配上一头别有风情的银丝,再加上不同于中原的南疆服饰……
在我店里撒野的人,还真真跟从天庭下凡来的仙童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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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十二三岁摸样的仙童还用一双水汪汪地眼睛看我,口中软软说道:“哥哥,你不让瑞霖住下么?”
当即我就被萌得只剩下“让让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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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一下,我有底线,我不恋童。
但是面对这张比当年的楚睿渊还要绝色的脸,我真心抵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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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个人感官是这个自称“沐瑞霖”的孩子,比本朝CEO还要好看。
当然,这可能跟本朝CEO那张脸我看了好几年已经有免疫力了,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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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瑞霖说他是南疆沐家的小公子,本来是跟着叔父一起来京城玩,结果三日前走散了。
他自己身上带的钱财不多,把钱都花没了就被先前住的客栈老板赶了出来。他是之前就听说茶经楼的老板是个大善人,就想来看看能不能在我这先住上一些时日,等他叔父找来了再给我钱。
我觉得他这故事里的破绽太大了,漏洞多的都堵不上。
不过我怜惜他年纪又小,又是一头被中原人忌讳的“不祥”白发……还长得也好看,就还是答应让他住下来,直到他和亲人重逢了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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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奔放的南疆人民跟礼教森严的中原人就是不一样啊,水灵美少年沐瑞霖一听我答应了,竟然二话不说冲着我就是一吻。
我正坐在他对面说话,无防备间被他亲了个正着,连口中都被他探了舌头进来搅弄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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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松开的时候,人都有点懵逼了。被个美少年强吻,我何德何能。
结果他开起来居然也有点懵逼,指着我“你怎么,你怎么……”了半天,也没说完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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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正面面相觑个字懵逼着,楚睿渊从宫里过来了。
“独孤晏?!”本朝CEO一见到沐瑞霖,居然叫出了个别的名字。
我正摸不清头脑,就被他一把护在身后。
“我听说南国国君五年前找回了个皇孙,果然是你。”楚睿渊看着那个刚被决定收留的美少年,冷笑道,“你倒是好算计,可惜却晚了一步。”
沐瑞霖,啊,不,应该是独孤晏脸上一改先前单纯少年的气质,才十二三岁的脸上透出几分属于成年人的凌厉与阴冷,口中一字一句地说道:“原、来、是、你!你已给他吃了‘破缘’?”
“你也知道你的情蛊起不来作用了?”站在我身前的楚睿渊说。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他声音里就听出得意。
独孤晏的反应却不是受打击,而忽然大笑了起来:“很好,很好!你也是好算计,只可惜……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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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得着他的笑声,再想想江神医口中那个残缺的副作用,有点方。
楚睿渊也被他笑得直皱眉,当即下令让随他而来的将士们抓人。
结果,被独孤晏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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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在堂堂天子脚下、皇帝面前,上百号禁卫军居然让个异国小皇孙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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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独孤晏能逃走跟我也有点关系。
我在翻修茶经楼和后院时,让工匠建了几条密道,以备不时之需。
也不知道独孤晏是从哪里得到了信息,居然知道我那些通往外面的密道都建在哪里,早早就派了手下藏在密道中,干等着情况不对就救他走。
结果有心算无心,本朝CEO的人就着了道,还真让人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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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完,这长得极其漂亮的美少年在安全离开前,还远远地冲我喊,说是等他长大了就回来救我,让我先忍几年。
我感觉我身旁的承和帝君周身的气温,一下子就降了好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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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国皇氏不但想给我下什么情蛊,还知道茶经楼的密道,还要长大回来“救我”……
我觉得说我没有叛国的嫌疑,我自己都不信了。
于是,我在楚睿渊面前麻溜地跪下了。
“茗之与那人素不相识,更不知他为何要做这些事,不知他如何知晓我楼中密道,还请陛下明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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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我意外的是,本朝CEO居然一点都没怀疑我。
反而再让其他人都退下后,把我从地上拉起紧紧地搂在怀中,叹口气说:“这不怪茗之,是朕不够小心。这人对朕怀怨在心,朕却未曾早绝后患,这才累及到你。幸好朕前几日拿到了解药,否则还不真让他给朕的茗之下了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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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想不通他个一国之君,怎么就和别国十二三岁的小皇孙结下了这么大的仇怨。
不过想到他居然对我这么信任,要把所有责任都抗在自己肩上,我心里还真有种说不出的,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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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烦躁。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就是觉得烦,特别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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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就过了三年。
表面上看来,我和本朝CEO之间是越来越如胶似漆、缠缠绵绵。
可楚睿渊那边可能是真感情越来越好,我这边却是真演技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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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对楚睿渊的好,基本都是靠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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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办法。
我俩相处时间越久,他对我越好,我就越觉得烦。
一开始是想到他就烦,现在是看到他那张帅脸都烦,要不是他实在是器大活好,没准我连床上运动的时候都要烦。
我跟我哥们关明月和江神医分析过这事。
当然,我没说我烦的对象是谁,虽然估计他俩也是心知肚明。
我仨的结论是,这估计就是我先前吃下的那颗药的后遗症。
要是不能转了爱恨情仇的感受,人家怎么能解了情蛊,怎么配叫“破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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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有点骑虎难下了。
我要是跟楚睿渊说实话,说我就是把他当一器大活好的炮友,有“破缘”在,估计除非他给我家来个抄家灭门,我是一辈子都不会真的爱上他……
你说,听了这话,他是来个“爱就是放手”的概率比较大,还是干脆黑化往死里弄我的概率比较大?
可我要是不跟他说实话,先不说一直演戏欺骗人感情到底道德不道德,就目前的趋势来看,恐怕再过个若干年,没准我的演技就该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