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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不是。
他正职是本王朝的董事长兼CEO,而且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种level的顶级霸道总裁。
所以我也只能硬着下半身,回家洗凉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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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澡洗多了别人看不出来问题,我打小贴身服侍的小厮自然是能知道点什么。
不过他是个聪明人,除了每次以为我没注意偷偷抹泪以外,什么也没说过问过。
这种聪明又忠心的人,我要不是为了避人耳目,早早就该让相府管事给他加薪升职了。
不过谨慎起见,我还是选择逢年过节找着各种由头赏他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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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赏东西了。
那个傻逼楚渣帝在白嫖了我一个多月后,终于想起来就算不能给我加官进爵也能赏我东西,所以进宫“促膝长谈”完以后,我时不时地就带点赏(嫖)赐(资)回相府。
不过不要怪我拿人东西还叫人傻逼,我给你们分析下他都赏了点什么。
御造文房四宝两套、御窑瓷器四件、贡品翡翠玛瑙若干……等等。
你听出问题了么?
问题就是,这特么的都是些在皇帝内库登记在册过又不实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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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别人得了一件在皇册上都有名的赏赐,那肯定是乐得晚上睡都睡不着觉。
就连我哥那么名士风流的人物当初被先帝赏了一套文房四宝,当晚都激动得在我这说了半夜。
可我不是别人啊,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又没想着要有子孙后代的基佬码农。
荣耀,我感受不到;东西本身的价值,我体会不了;留给后代,我没有;放在家里,我还得想办法藏起来别被人看出端倪;卖了换钱……
按本朝律例,私自损毁、贩卖御赐宝物,以谋反论处。
而且本朝目前看起来,在我有生之年是完蛋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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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不如赏我一斤苹果、两斤梨,好歹还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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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的时候有帅脸不给看、器很大技术超级不好、嫖资给了还不如不给……这样的炮友长得再帅我都不想留他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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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一般的炮友。
他是本朝CEO。
我不但得留着他过年,大年初一早上我还得进宫跟他打`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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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年二十九有跟他“促膝长谈”过一回,按理说至少能顶到年初七。
奈何他自己做死,除夕夜在宫里摆席,宴请文武百官和有官封的家眷。
于是我那估计还有两三周就要生娃的嫂子,就挺着大肚子和我哥一起进宫了。
嗯。
所以初一早上他派太监来找我,我一点都不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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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我嫂子的反应,我挺惊讶的。
我要跟着太监走的时候,她把碗给摔地上了。
虽然所有人都觉得她是临盆的孕妇情绪容易不稳,但我能看出来她看我的眼睛里都含着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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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嫂子猜到了点什么。
但是我不能说,她也不能说。
我就希望她只猜到了我和楚渣帝的关系,没猜到我和楚渣帝的关系里还搅着她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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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睿渊不愧是帝王术学得通透的人,他现在对我哥基本上就是明君良臣的那套。
我要不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现在单让我看,我还真不一定能猜出来他喜欢我哥。
但我嫂子这人打小就特别聪明,她要是个男的,我觉得我哥那探花不一定稳得。
所以我虽然觉得她猜不到真相背后的真相,但我也不是百分百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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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嫂子这出搞得我有点忐忑不安。
后面和楚渣帝做的时候我全程都有点不在状态,以至于他几次顶疼了我,我没留意都没忍着,直接叫了出来。
结果楚渣帝只射了一次,就从我体内把他那根比金子还珍贵的龙屌给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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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疼?”楚睿渊把他的分身从我后穴里抽出去以后问。
……难不成他之前还以为我很爽?
大家都是男人,爽不爽看有没有硬、有没有射不就知道了,又不是女人高`潮可以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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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楚渣帝做的时候一直都是后入式,我有没有硬、有没有射,没准他还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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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一直爱岗敬业地不叫痛,没准他老人家真以为自己器大活好,操得我欲死欲仙、离了他的龙屌活不了。
所以,还是怪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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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无论是不是怪我,他是皇帝,这事都得怪我。
于是我挤出羞涩的笑容说道:“陛下给的,就算是痛,均安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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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代替我哥上了这渣皇帝的床,我觉得自己演技越来越好了。
要是以后有幸穿越回现代,而我在IT这个行业已经落伍干不下去了的话,我绝对可以去影视基地当群演讨生活。
楚睿渊约莫是也被我的演技折服了。
他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他将自己的裤子系好,又把我被丢在地上的外衣捡起来披在我身上,说了句“你先回去吧”,就转身离开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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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他是男人的自尊心大受打击,出去冷静去了。
但我也没办法,我要是能假装高`潮,绝对不去干戳破皇帝的新衣这种事。
他这是出去冷静了,他万一要是选择狂性大发,那我不是得没地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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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家里人正要一起吃午膳。
我嫂子一直用怜惜心疼的眼神看着我,搞得我做贼心虚饭还没吃好,就找个借口又出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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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商业不比现代,就算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大年初一也没一家商铺开门。
我转了一圈,也没什么可做,脸上倒冻得有点发红。
我又一时不想回家,就干脆了去了我一个哥们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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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哥们是真哥们,不是写作“好兄弟”,读作“契兄弟”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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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是京城有了名的纨绔子弟,朝中众大臣教育孩子时的负面人物典范,但是终究错只错在父兄太牛逼而本人不读书。所以我除了一帮真纨绔的酒肉朋友们,上进有才干的好友还是有几个。
江州提刑官关明月就是其中之一。
关明月本来是叫关睿月的,不过楚渣帝楚睿渊继了位,他们关家“睿”字辈为了避天子讳就都改作了“明”字。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封建帝制就是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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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明月在出任江州总提点刑狱官前是京城仵作之首。
要不是他也是个疏于文墨、不愿意提笔的人,他准保也能搞出一本《洗冤录》来。不过就这,当代宋慈之名也非他莫属。
我跟他年岁上相差了一轮有余,能结交也是偶然。
当日我在茶楼雅间喝茶看古代小黄文,忽然听到一屏风之隔的隔壁间有人开始显摆他近期破的几个案子。
那人隐去了死者与凶手的姓名,所以少了窥窃京中权贵家中私隐的八卦乐趣,不过他那几个案子本身就很是曲折诱人。所以和他一起喝茶的人还没怎么着,我一蹭听的已经是听得如痴如醉。
那讲案的人一连说了三个案子,各个都是匪夷所思多次反转,我都恨不得找笔找纸给记下来了,正经听他说的人还一直不咸不淡地以“哦”“嗯”“你渴不渴”“要不要喝茶”做回应。
所以他第四个凶案讲到一半就泄了气,大喝一声“师兄你怎么这样,哼,不说了!”,就开始闭嘴喝茶。
我一听就急了。
他师兄不捧场,我愿意捧啊!
悬疑小说看一半,作者大大说不更了人干事?!
何况这大大还是匿名发的贴,你日后想催更都不知道找谁去。
我一急,也不管偷听人家对话君子不君子了,蹬蹬蹬得跑到隔壁间去敲门。
“我求你了,说完吧,要不我今晚睡都睡不好!”他一开门,我就开门见山地说。
从此我和关明月就认识了,而且两个人志趣还比较相投,后来就逐渐成了莫逆之交。
就算他三年前外调地方去镀金,我们也没断了书信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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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提刑官是三年一调动的制度,关明月家中也是颇有些人脉,这回任满归京估计是要升官去大理寺任职。
所以我虽然知道他年前就回来了,不过手上事多,也就没急着去探望他。
今天无事正好去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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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的时候,关明月那个姓江的师兄正好也在。
我是跟他们熟了才知道,关明月是有了名的法医,但他师兄却是一代杏林好手,那见过的富贵人家隐晦秘事只会多、不会少。也难怪当初在茶楼关明月侃得我恨不得跪下叫大大,江师兄却在一旁闲闲喝茶一脸“看你装逼”的模样。
不过江师兄本来也是个性子偏冷,不太多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