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重生!
多么狗血而又令人蛋疼的一件事啊!多么虚无而又充满向往的一件事啊!多么美好而又牛叉无敌的一件事啊!
然而这件坑爹与纠结并存,无奈与强悍结合的事竟然发生在无神论者韩若七的身上了。
好吧,重生就重生呗,可为毛被他重生的人还没死光啊?
一个萝卜一个坑有木有?可一个身体两个魂你丫的让他怎么活啊!
最令人蛋疼的是和他共居一体的家伙竟然娘的要命,明明是个男人,却遇到一点破事就哭个没完。
然而倒霉却远远没有结束,随便进家酒吧都能遇到前情人!——上帝,他韩若七哪点对不起您?他改……
☆、001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在子弹穿过韩若七心脏的一刹那,恐怖的气息由外到内,由脑袋到脚趾,由每一条毛细血管到每一个组织细胞传播到全身各个角落,死亡控诉着他的神经,意识也渐渐的涣散。
现在韩若七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记得那个充满血腥的场面,他满身是血的瘫倒在地,郑莫邪紧紧地抱着他,林向杰拿着枪呆呆的立在门口唤着自己的名字。
这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后的一个印象,从任何角度来讲,他都是个很倒霉的人,为了弥补小时候吹过的牛,毕业之后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上了国际刑警,然而第一个任务就是在青龙帮做卧底,为控诉青龙帮帮主提供有力证据。
在青龙帮,他的身份就是青龙帮帮主郑莫邪的男宠,在搜集情报的同时,还得假惺惺地跟郑莫邪谈情说爱,和他的一大群比女人还女人、娘们唧唧的男宠们争宠...
杯具的是他这个任务一做就是两年,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这个名利双收千秋万代的扫黑时刻,却被同事林向杰一发s_h_è 偏的子弹就这样送到了耶稣面前。
他知道,他马上要挂了。但在这危急关头,他还是要赞扬一句:林警官,你的枪法真TMD好,一枪就足够让我去见耶稣!?!还是要感叹一句:林警官,下次火拼时最好确认一下身份再瞄准,老子是刑警队派来的卧底有木有!?!还是要狂吼一句:林警官,我死的不甘心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疼痛再一次在体内叫嚣,这几句话在心中回荡之后,韩若七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若0<a<b,a+b=1,则0.5,b,2ab,a*a+b*b中最大的是?请同学们想一想...”
温柔的女声传入韩若七的耳朵,打破了他停止已久的思绪,他内心有些激动,难不成自己还没死?
现在的医学还真是发达,心脏被穿透还能救回来...
不过刚才的声音,是幻听吗?还是有人在他的病房里看高数教程?
他缓缓地喘了口气,在心里雀跃着,不管是怎么回事,只要他还活着,他还能呼吸到新鲜空气,他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这样就可以了。
说真的,韩若七不想死,起码不想因为枪击事件而死,他一直都是个追求完美的人,即使要死,也得给他留个全尸吧,如果中弹身亡的话,不管子弹是什么型号的,身体上都会有个眼吧,死无全尸这种杯具对他这种追求完美的人来说实在太过于残忍...
挣扎着睁开许久没有见过光芒的眼睛,全身就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仿佛很久没有使用的机械般僵硬。
眼前的景象却把韩若七吓了一跳,刚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命又丢了半条,寒窗苦读10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是学校,是班级,而且正在上课,唤醒他的声音正是在讲台上忙碌的老师,可...他明明都25岁了,都大学毕业好几年了好不好?而且现在前后左右的学生大概都是16.7岁的样子。
韩若七痛苦地皱了皱眉头,难道他像小说里掰的似的重生了?
重回到年少时候的自己,或者借尸还魂到别人的身体里.
好吧,就算是重生了,一切清零,重新来过也蛮好的。
可为毛...为毛他现在的身体在动,而且是全自动的动,“他”的手麻利地翻动着书本,然后拿着钢笔在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计算过程。
哦买噶!?!什么情况?在两年的“男宠”生活中,为了打发时间,韩若七也读过不少重生小说,可那些小说里也不带这样的啊,难道他只是灵魂附体?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像看大片似的看着寄主的视野,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我靠!老子动不了了!”韩若七不受控制地吼道,希望这是个梦,或者拿到身体的控制权,他可不想天天跟看大片似的过完一辈子,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种没由来的恐惧蔓延在心间...
“什么声音,谁在喊?好像不是咱班同学吧?”韩若七的寄主苏扬忽然开口问他的同桌,他的声音温温和和,就像从水面上升腾出的云雾般轻柔...但貌似有点娘!
他们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么?韩若七忽然感到一些安慰...
“嗯?没人说话啊,大概是幻听吧。”苏扬的同桌一脸无奈,韩若七心里一痛,不会只有一个人能听到他说话吧...
“是吗?不过真的好清晰啊,可能是昨天睡的有点晚,听错了。”
“喂喂喂,哥们,你真的能听到我说话吗?我用我的人格向你保证,这绝对不是幻听!?!”韩若七继续呐喊着,哪怕有一个人能和他交流也比他自言自语强多了。
“你是谁?”苏扬不由得惊叫出声,旁边的一些同学都用疑惑的眼神盯着他,希望可以在他脸上看出什么。
“苏扬,你没事吧?”他的同桌轻声问道。
“没事。”韩若七的寄主,也就是苏扬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摇了摇头。
“你叫苏扬对么,听着,这绝对不是你的幻觉,我说的话只有你能听到,如果没错的话,我就在你的身体里,相信我,我不会害你,因为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不要求你做些什么,只是希望你能在我回到自己身体里或者死去之前跟我聊聊天,陪我解解闷罢了。”韩若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淡淡地开口。
“你真的存在么?”苏扬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小声地说道。
“恩,别害怕,我是存在的,我也是人,你想说什么话在脑子里想就好了,我能感觉的到。”这具身体虽然他不能够控制,但能对它的一举一动有所感觉,包括苏扬的意识。
考虑了一会,苏扬也便默许了,韩若七呲牙一笑心道:毕竟本大爷肯附他的身,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苏扬是个很腼腆的男孩子,话不多,每当韩若七滔滔不绝地叙述着他的长篇大论的时候,他总是淡淡地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听到了,韩若七觉得他本人优点不多,除了打架厉害点,就是既能吃又能说。
关键是现在的情况他不能打架,更不能用自己的嘴自己的牙咀嚼着可口的食物,感受着它们进入口腔,再滑向肠道的乐趣,所以为了解闷,他也只能跟着苏扬唠唠叨叨,但苏扬总是“哦。”“嗯”的回应着...
有时候,韩若七觉得自己也挺郁闷,为毛他不附身在一个话多点的人身上呢,他孤独,他寂寞,他空虚!?!
但撇开苏扬的x_ing格来看,不得不说,他长得还算清秀,而且他长得和韩若七很像,身高也和他差不多,一米七左右,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韩若七都会有种恍然若世的感觉,不过他自认为比苏扬长得更帅一点.
☆、002忍无可忍,孰能再忍?
虽然说他们x_ing格不算太合,但他们的“同居”生活过的还算融洽,虽然偶尔会有小摩擦,但起码不会吵到头破血流...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失着,举手投足之间兴许就会让我们错过什么,三天的时光一眨眼就消失不见,只剩过眼云烟。
就当韩若七打算这样平静的生活下去,不去触碰过去的一些事情时,杯具就这样华丽丽的发生了...
周日的傍晚,韩若七和苏扬刚刚吃晚饭从餐厅出来,就看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葬礼。
就在那一瞬间,韩若七为自己的心灵建造的堡垒顿时如同被N只白蚁腐蚀般顿时就崩塌了。
街道两边齐刷刷的站着一些自发组织的市民,他们扯着条幅,低头默哀着,这原本跟韩若七也没什么关系的,可条幅上的字却把他打入19层地狱。
“韩若七警官因公殉职,献身精神值人民得敬佩。”
每一个字都如同响雷一样直直地劈到他的脑袋上,他死了,他殉职了,没想到最后,他依然没有留下全尸...心脏的某个位置泛着一丝苦涩。
死了代表什么?代表你的好,你的坏,你的执着,你的信念,你的希望,你的梦想,你所有的一切都没了,都在这个世界上被清空删除了。
失败了可以重来,因为信念还在,丢失了也不要紧,因为可以找回来,跌倒了无所谓,因为可以爬起来,心痛了没关系,因为会有人安慰。
可是他死了,多少年后的某一天,兴许他的朋友,他的亲人,会彻底的把他忘记,彻底的任他消逝,他的存在,他的意义全部都会被否决,全部都会被抹杀...
心里好难受,好难受,就像大便干燥一样难受。
“你没事吧?”苏扬的声音扰乱了韩若七好不容易创造的哀伤气氛,因为他们是一体的,他的就是苏扬的,苏扬的就是他的,所以他的情绪对苏扬多少有点渲染。
“有事,大事...”韩若七有些绝望地说道。
“你怎么了?我记得我今天每顿饭都吃的不错啊,你怎么还这么生气?”苏扬疑惑地问了一句,三天的接触让他差不多摸清楚韩若七的x_ing格了,这个人的脾气一直很好,但他对食物却有着一种异样的执着,在其他事情上,他基本上不会动怒,但如果别人打扰他吃饭或者不让他吃饭的时候,他的愤怒值顿时就会达到最高指数。
韩若七额头滴下一滴汗,这家伙以为他只会吃么?
“呐,我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吧?我叫韩若七。”韩若七苦涩地扯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这家伙今天终于肯跟他多说几个字了呢。
“你...你就是那个警察叔叔?”苏扬顿时就像打了j-i血一样激动。
听到苏扬的话,韩若七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靠,纠正你一个错误,老子虽然是警察,但叔叔这个名词跟我这种青春年少的帅哥还是挂不上边的,而且我也才25岁好不好?”
苏扬:“。。。”
“其实你也不要难过,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家人,可以帮你传达一些话语,毕竟人都会死的。”
“但有的早死,有的晚死。而且,如果你去找我妈,按照现在的实际情况来讲,我妈肯定会做好人好事,为民除害把你送到精神病院的。”
苏扬:“。。。”
“但你是个好人,而且你的死很有意义,与其胆小怕事的活上个一百多岁,还不如像你一样壮烈逝去。”
“可是无论我死的多有意义,我也娶不了老婆了,我也泡不了美女了,最重要的是我没法生孩子了,没办法把我优质的DNA子孙后代的传承下去了,这样会直接导致几百年后地球上损失一批血统优良的东方帅哥,TOT...我真是个千古罪人!?!”
苏扬:“。。。”
“我们大家都很敬佩你,真的。”
“敬佩能让我家财万贯么?敬佩能让我重新复活么?况且老子长得这么帅,如果出道的话,肯定也会红得发光发热,红遍大江南北,获得无数妙龄少女如长江般滔滔不绝,似黄河般源远流长的敬佩之情,所以你们的敬佩,不值钱!?!”
苏扬:“。。。”
从刚才出校门,一直到吃完饭,苏扬都是在喋喋不休地对韩若七进行着他那套毫无营养可言的劝解,虽然说韩若七表面上依旧是那么刻薄,其实心里早就开始偷着乐了,苏扬是那种内向、容易害羞的人,肯为安慰他说出那么多话已经不错了呢...
“等等,前面有人打架。”刚刚走到街口,韩若七就听到了类似于群殴的“乒乒乓乓”的声音。
苏扬一顿,向前看去,果然有两群人扭打在一起,看年龄大概和自己差不多,有的被别人一脚踹出几米远,然后艰难地起身又冲进去继续继续打,整个现场一时间乱成一团。
苏扬这种乖孩子明显没见到过这么庞大的群殴场面,看着他们不由得有些无措。
就在他要转身换一条路的时候,群殴的人群中一个胖子被一脚踹了出来朝苏扬的方向飞来。
苏扬躲闪不及,只听“砰”的一声,胖子飞过来压在了苏扬的身上,苏扬和他顿时都趴在了地上。
大概是胖子被揍的有些不爽,看到苏扬就把气撒在了他的身上,他缓缓爬起身,照着苏扬就是一脚:“让你TMD挡着老子,跟那群鸟人都一样没用!”
然后接二连三被打飞出来的人也看到了胖子和苏扬,大概他们跟胖子是一伙的,便都把气撒往了苏扬身上撒。
无数的拳打脚踢落在苏扬的身体上,他只觉得全身都被打得快没有知觉了。
然而韩若七竟然也感到了疼痛,这种事,苏扬大概是从小挨打挨多了,便打算忍气吞声不做反抗,但韩若七是什么人,他从中学打到大学,还从来没被人这么欺负过,忍无可忍孰能再忍。
此时此刻,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他们揍一顿再抛尸野外,但他的职业道德告诉他,对待青少年,尤其是叛逆的青少年,应该以教为主,以罚为辅。所以,他不能这样对待他们,当然了,即使他想,现在的身体环境也不允许...
“我说,你能打过他们么?”韩若七很没底气地问了一句。
“不能。”苏扬的回答非常之干脆,但韩若七已经隐约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他的害怕。
他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被打的感觉还真不算太好...
“苏扬,你先站起来,然后我说,你做。”虽然苏扬对打架一窍不通,但根据韩若七的观察,他16岁的身体的柔韧度和灵敏x_ing还是蛮高的,如果配上他这样的军师,一定会打遍天下无敌手!
“左勾拳,打他的脸。”
“嗯。”
“右后肘,砸他的下巴。”
“嗯。”
“左膝盖,顶他的肚子。”
“嗯。”
“右脚丫子,爆他的菊花!?!”
“。。。”
这场恶战结束的时候都差不多已经到了晚上,而战况则是苏扬一挑群大获全胜!
看着那些躺在地上呻吟的对手,苏扬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随即便有些后怕。
他慢慢地把手放到面前,仔细地端详着,这是他这十几年来第一次爆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也是第一次坚守了正义,没有向那些家伙屈服。
“谢谢你。”苏扬淡淡地对韩若七说道。
“呵呵,这算什么,如果我能动,再来几十个都没问题。”韩若七被他突然的道谢弄得有些尴尬,便痞痞地一笑。
☆、003信春哥,原地复活。
虽然昨天苏扬回去的有些晚,而且他身上也受伤了,但今天他还是不得不去上学,苏扬所就读的学校是当地有名的伊德斯洛高校。
伊德斯洛高校是一所私立高中,这所学校是一百多年前几家国内外知名企业共同投资修建的,而且有许多企业继承人在校就读,为了让他们受到更好的教育,伊德斯洛高校拥有着丰厚的师资力量,优雅的教学环境,已经成为许多人心目中的贵族学府。
在这个学校中只有四种人,第一种是财大气粗,家财万贯,钱多的烧都烧不完的贵族少爷小姐们;
第二种则是品学兼优的特长生,他们都有着过人的才艺,有的精通绘画;有的精通音律;有的精通于运动。许多知名画家、乐坛明星甚至奥运冠军都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第三种是成绩优异、家庭贫困的特困生,他们可以免交学费,甚至偶尔会收到学校的赞助,但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能通过学前的考试才可以,但那张测试卷,一些教授级别的专家都不见得能答及格,如果是韩若七这种人的话,即使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但也不见得能考出来双数。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所谓特困生,其实就是为了这所学校提高升学率和知名度罢了。
当然,苏扬就属于一名特困生。
第四种,额,第四种是学校里的领导或老师们了,那么这个就不需要介绍了...
所谓贵族学校,就是颠覆一切传统套路,把学校内的一切都贴上“贵族”的标签。
把糖水泡鸭梨变成冰山雪梨;把方便面加煎蛋变成糖心荷包浇意面;
当然,作为一所国际学校,把菜名起的唯美点,文艺点,西式点是没有问题的。可为毛价钱也跟着直线飙升啊?
一袋康师傅红烧牛r_ou_面,用你们食堂水泡一下,就从三四块钱变成五六十元了?你丫以为那是圣水啊?不就是一杀菌消毒后的白开水吗?而且谁能保证你那水壶就是保温无菌的啊,谁能肯定你那碗就是纯净无污染的啊?
一碟凉拌土豆丝,到你那就几十元了啊?今年土豆丰收的说,几十元老子能买一袋子土豆有木有?
综以上所述,伊德斯洛内坑爹食堂是不适合韩若七他们这种小市民的。
事实上,学校只免除特困上的学费和书费,而餐饮住宿费是要照交的,虽然苏扬和他的母亲在学校旁边租房子住,但因为伊德斯洛是封闭式学校,中午午休的时候一般学生是不允许出校的,但食堂的饭太贵,苏扬只能每天早晨从家带盒饭,中午在教室里吃。
其实相对来讲,这所学校的特困生少之又少,在苏扬的班里,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好不容易挨过了上午的四节课,中午的放学铃如期而至地打响。
老师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下讲台,所有的学生都不约而同地走去食堂,苏扬终于从书包里拿出早已被压扁的饭盒,鱼香r_ou_丝混着白米饭的香味渐渐在空气中分散开来,浓浓的香气飞扬在整个教室,书桌上,黑板上,粉笔盒里,都溢满了如同鲜花般的清香,鼻腔里充斥着的饭香味让韩若七感到异常满足,然后就在苏扬拿出筷子准备开动时,教室里忽然冲进来一大群人把他拎到了学校厕所的后门。
因为现在是午休时间,学生和老师都在食堂或宿舍,而且刚才在教室里也只有苏扬一个人,所以并没有人亲眼目睹这场“绑架案”。
那几个人刚把拽着苏扬衣领的手松开,厕所里就又走出几十个人。
韩若七嘴角使劲地抽了抽,兄弟们,你们躲的地方高,实在是高!
他们很迅速地把苏扬围在中间,然后组成一堵密不透风的人r_ou_强,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大摇大摆地走到为首的身材高大,如同黑熊般的壮男面前开始嚷嚷:
“熊哥,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哥几个打了,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我们对得起那些躺在医院里的兄弟吗?对得起我们玄武帮的名声么?对得起江东父老吗?对得起祖国吗?对得起...”
他还没有说完,黑熊男就不悦地挥手让他闭嘴,然后狠狠地瞪了苏扬一眼。
如果韩若七没认错的话,那个胖子正是苏扬昨晚打的那些流氓之一,而玄武帮?哦买噶,和青龙帮、白虎帮、朱雀帮并称T市四大帮派的玄武派已经堕落到要收中学生为伍的田地了吗?还是说,黑帮要从娃娃抓起?
算了,不管了,反正看这架势是要群殴了,那么,游戏开始...
趁他们还没反映过来,苏扬就已经在韩若气的指挥下开打了,群殴是最废体力的了,如果打持久战对苏扬很不利,他们没有意识到苏扬的靠近,所以苏扬刚刚一出手,便击倒了两个人。
打架是一门艺术,它讲究眼、耳、脑、体各个身体部位的配合,而不是仅仅通过视觉,虽然韩若七和苏扬的配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但终究还是有死角的,尤其是人数太多,体力消耗的太快,所以今天要比昨天晚上打起来吃力很多。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刚打倒十几个人,苏扬就有点力不从心了,挥拳的速度渐渐变慢,而且力量也越来越小,一个拳头忽然从侧面袭来,然而韩若七和苏扬谁都没有发觉,只是感到太阳x_u_e一痛,苏扬的身体就倒了下去...
眼前一瞬间变得漆黑,苏扬的灵魂也没有了任何感知信号,估计是晕过去了,虽然刚才那拳的力气不是很大,但太阳x_u_e是人最为脆弱而又重要的地方,如果突然受到重击,大多数人都会昏倒很久,韩若七的灵魂和苏扬的身体就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也许是韩若七身体素质比较好的原因,脑子还是很清醒。
只听到凌乱的脚步越来越近,现在的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老子要被群殴了!!!
胸部忽然被重重地踢了一脚,韩若七条件反s_h_è 似的地迅速捂住胸口,却抓住了刚刚那只行凶的脚,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莫非这身体他俩还能轮流使用?
韩若七忽然起身,把攻击他的那个小子狠狠地甩向墙角,被甩出去的那个人落地后滑行了两三米才停下来。
周围的人看到韩若七又醒过来,而且动作那么彪悍,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韩若七忽然轻蔑一笑:“信春哥,原地复活。”
众人:。。。
☆、004对不起式话语
趁他们愣住的一霎那,韩若七一个八面玲珑扫堂腿把里圈的几个人全部撂倒,后边的人一看这架势都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围成一团打算继续围攻,几个识相的已经从厕所后门逃跑了...
他扭了扭手腕,向墙角走去,围在那里的几个炮灰如同看到死神般的迅速闪到一边。
韩若七一把拎起刚才被他扔过抛物线的倒霉孩子,他脸色顿时吓得铁青:“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请您放过我一马吧,我...”
韩若七忽然挑起眉毛轻笑:“哦?你知道错了?那么你说,你做错什么了呐?”
倒霉孩子吞吞吐吐地回答:“我..我不该用我43号的鞋踹到您170码的校服上,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神经衰弱,是我...”
韩若七嘴角抽了抽打断他的检讨:“不,这一点你没有错,打架必须利用自身优势,比如说脚大,呃,当然了,你做的对不起我的事情跟你那43号的脚没什么关系,在你十几年的人生中,你做错的事情只有一件!那么,就是跟那群傻X打扰本大爷吃饭!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你懂不懂啊?
你们在我还剩下一大碗米饭的时候把我叫出来,那碗饭谁去吃啊?而且这个时间,估计已经被执勤老师扔进垃圾桶了吧?农民伯伯种田多么的辛苦啊,你们竟然逼迫我浪费粮食,我一个本来该上天堂的人将会被这个不可饶恕的罪恶直接打入十八层地狱了你懂不懂啊?
而且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上。吃饭,真的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件事,吃喝拉撒,吃排在第一你懂不懂啊?吃饭可以补充我们人体所需要的各种维生素A,B,C,D,E...什么的。可以维持各种身体机能,促进新陈代谢,提高免疫力你懂不懂啊...”
周围的人被韩若七说的一愣一愣的,两行热泪从他抓着的小子脸上滑落,
“对不起,抱歉,SORRY,我禽兽不如,我大脑抽搐,我小脑猥琐,我小儿麻痹,我老年痴呆,我对不起祖国,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环卫工人,对不起毛爷爷,对不起耶和华,对不起我昨天吃的北京烤鸭...”
“老大!就是他!就是他把我们哥几个打了,如果今天不好好教训这小子一顿,我们对得起...”一段十分熟悉的“对不起”式话语冲入韩若七的耳膜,打断了刚刚的“对不起”...
他循声转过头,果真看到了那个胖子,胖子的右边站着一个十分耀眼的少年,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冷峻的脸庞,不羁的被挑染成金黄色的头发,尤其是那一双如同猎豹般的双眸,呐,这样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别人的眼球吧。
不过...老大?韩若七微微一笑,他记得玄武帮的老大是个病怏怏的糟老头子啊,怎么忽然就变成美少年了呢?现在的整形整容技术已经这么发达了?
“呐,这些都是你做的对么?”少年富有磁x_ing的声音把韩若七从浮想联翩高科技整容技术中拉回现实。
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他说的时候却像叙述一个事实一样平淡,韩若七点点头,毕竟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你很厉害,请问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玄武帮呢?”阳光下,少年绽开笑颜,给人一种冰雪融化般的温暖。
韩若七撇撇嘴角:“玄武帮?还乌龟王八蛋咧!老子当然没兴趣。”你丫他一国际刑警,竟然拉他入黑帮,靠!不秒杀你们已经很给面子了好不好?
少年向前垮了一步,刚才的温柔不复存在,危险的气息铺面而来,“伤了我的人,你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韩若七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却有些后悔,这些人一看就不像善类,估计是惹上帮派了,他一个人再能打,也打不过几百号啊,而且苏扬的家境不算好,根本就解决不了这些麻烦。
他暗暗地叹了口气,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可以避免跟他们扯上关系的办法。
少年以为韩若七被吓到了,轻声诱哄道:“只要你赢了我,我就放了你,否则...”
他刻意拖长声,想让韩若七感到手足无措,然后屈服在他的牛仔裤下,不过他韩若七是谁啊?是大名鼎鼎,人尽皆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韩若七啊!!!
韩若七勾起嘴角,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你真的要和我打么?你确定要和我打吗?你肯定要和我打么?你觉得你会赢么?你觉得你比我牛X么?你觉得你不会后悔么?”
少年怔了怔,随即盯着韩若七的双眼,真诚而庄重:“是的,我要和你决斗。”
额头猛滴下一斤汗,决斗?怎么忽然有种你死我活的感觉了呢...
韩若七走到他面前,优雅地甩了甩秀发:“那么...我认输。”
众人:。。。
转身的一刹那,韩若七身后忽然一凉,有杀气!
他微微侧身,拳风在左脸颊擦过,一缕头发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到地上,然后被风吹的看不到踪迹。
莫名地皱了皱眉头,他迅速闪身到少年身后,举起一个手刀劈到少年的脖颈上。
“呵,打架虽然要的只是结果,但我真的很不屑你这种背后偷袭的方法,如果过程都是虚伪的,那么结果又有什么用?打得起就打,打不起就滚,懂?”
受到重击的少年忽然跪倒在地,旁边的小弟们都已经目瞪口呆地石化在那里了。
那个男孩...明明柔弱的像个女人似的,却这么强...仿佛他的力量源源不断一样...
少年跪倒了许久,都没有起来,OMG,该不会是他把他的脖子弄错位了吧,啊呀呀,贵族学校的这些少爷们他可惹不起啊,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什么医药费,误工费,误学费,精神损失费的,就算把他卖了,也赔不起啊!!!
韩若七疑惑的走上前,准备做个好人把他扶起来。
在他的手伸向那个少年的那一刻,少年忽然如同抓住救命稻Cao一样,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少年的双眸怔怔的望着韩若七:“做我的师傅好不好?我也想要变强。”变得像你一样,很轻松,很轻松地就可以打倒别人,明明我也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的...
“抱歉,独家拳法,恕不外传。”韩若七轻扬起嘴角,但天知道笑脸的背后有多少心酸,变强吗?呵,他做了多少残酷的训练,断了多少次手臂大腿什么的,他TMD自己都不知道了,明明是个大少爷,干嘛要一本正经的要变强?身边的保镖不够多还是觉得打架厉害很牛叉?
“求你,你需要多少钱?”少年昂起头,如同丧家之犬一样可怜兮兮地看着韩若七。
“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无奈地摆了摆手。
“那你要什么?只要...只要是我有的,我统统都给你。”少年的眼神是那样的坚定,深邃的眼神里蕴含了太多情绪,甚至充满了绝望...
他的表现让韩若七觉得有点意外:“给我个理由。”
少年看到韩若七肯给他这个机会,嘴角微微翘起:“为了我和我母亲的生命。”
韩若七本以为这个孩子想要变强只不过是为了有趣,没想到竟然牵扯到这么多的东西…
随即韩若七想到了电视剧上上演的什么豪门夺权,后妃争宠…
发现生长在一个名门贵族也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韩若七同志心一软,牙一咬:“好吧,我会尽量…让你变强。”
少年起身,看着韩若七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
☆、005悲催的月考
少年起身,看着韩若七忽然意味深长地一笑。
于是这天伊德斯洛校报的头版头条就是“玄武帮转让,帮主花落谁家?”
T市最大的四个帮派分别是青龙帮、白虎帮、玄武帮、朱雀帮、这四大帮派从上世纪中期就存在于世了,四帮鼎力,做尽一切见不得人的勾当,警察也阻止不了他们的脚步。
三年前,青龙帮的新任帮主郑莫邪手段十分了得,一年内就让帮派实力越到第一位,如果是四帮鼎力,互相牵扯,便不会造成太大的动乱,而如果一帮吞并三帮,那么青龙帮便可以在F市呼风唤雨,使政治更加腐败。
于是刑警大队派刚刚大学毕业,带着所谓青春气息的韩若七同志到青龙帮当卧底。
两年后,打压青龙帮扫黑行动正式开始,虽然没有彻底地完成缉拿郑莫邪归案的革命任务,但却也打压了青龙帮嚣张的气焰,使四帮的实力变得均衡,所以韩若七舍己为人,真血英雄的名号响遍了整个T市...
伊德斯洛高校也分为四个势力,青龙帮、白虎帮、玄武帮、朱雀帮。
虽然名字相同,但这四个帮派跟F市的四个黑帮组织是完全没有关系的,很多伊德斯洛的学生里,关系好的就会加入同一个组织,其美名曰这样可以让学生们更好的合作与竞争,提高自己的个人能力。
事实上是各个学生的家族都很大,老师和校长也不敢太岁爷上动土,于是也只能由着他们的x_ing子来。
四个帮派之间偶尔也会大打出手,这个时候,往往要学生会出面,才能避免更大的斗争,造成巨大损失和伤亡。
青龙帮的帮主是赫连莫,赫连电子企业的太子爷,赫连电子是全国企业五十强,连锁店遍布世界,赫连莫就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可他却为人冷漠,常常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吓得不能动弹,拥有着一种想让人与他做一辈子陌生人的霸气。
白虎帮帮主欧阳柒烨,世代经营赌场,在拉斯维加斯呼风唤雨,掌管着整个赌界的经济命脉。可他本人却不喜欢经商,五岁的时候以童星的身份出道,13岁加入“KING组合”,担任队长,“KING组合”是时下最流行的乐团,被评为整个乐坛最具有潜力的新生代组合,凭借着他们精湛的实力和帅气的外形,三年时间把“KING组合”推向世界潮流的巅峰。
玄武帮现任帮主韩若七…呃,鄙人觉得没什么介绍的了,玄武帮上任帮主冷翰祖籍中国,但上三代都在意大利发展,其父冷皇是意大利有名的黑道教父。
朱雀帮帮主金逸传说中的花花大少,祖辈都是清代有名的丝绸商人。随着后代的发展,金氏集团的产业遍布全世界,各行各业都有涉及。
这些都是韩若七成为玄武帮帮主之后才知道的,其实韩若七当时同意的是做冷翰的师傅,而非玄武帮的帮主,然而冷翰却拿要专心致志学习中国上下五千年武术精髓为由,把韩若七推上帮主之位。
耽误了一中午,韩若七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是午自习时间了,摸了摸空空的肚子,韩若七趴在桌子上准备睡觉,毕竟睡觉是最省体力的一种状态了。
“一会就要考试了吗?”
“恩,下节课就进行月考,这回,我一定要排在前200!”
“白痴,不要做梦了。就你那智商,倒数200吧。”
嘈杂的谈论声传入韩若七的耳朵,昏昏欲睡的脑神经忽然开始运作!
什么?考试?月考!!!!
韩若七一瞬间瞪大眼睛,嘴角忽然开始抽搐。
月考就像月事一样,一月一次,来的时候没有准备,而过程却是死去活来的…
靠!什么听课考试这种事情以前都是苏扬的事,上课的时候,韩若七往往都在睡觉,怎么一活过来就考试啊?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苏扬的名字,可那家伙被一拳打得现在都没醒过来。
韩若七无奈地皱了皱眉头,拿出书开始打着小抄…桌子上,手上,裤子上,写满了公式。
虽然他不知道要考什么,但他只知道这次考试必须要及格,因为一旦…考试不及格,苏扬就会从特困生的行列中退出来,而如果不是特困生,学费是他们根本负担不起的,如果退学,苏扬会…很难过的吧…
其实苏扬没有父亲,因为他是养子,16年前,他的养母有一个同事,他老婆在生下苏扬之后就跟着一个富商跑了,而他却自杀了,他们一共有两个孩子,哥哥被一个远房亲戚领养了,而苏扬现在的养母觉得他很可怜,便抱去了她家,为了苏扬,她一辈子都没有结婚,一直含辛茹苦地抚养着苏扬长大。
而现在,他的养母身体不好,干不了重活,只能靠着她打零工生活。苏扬也很懂事,从来不惹她生气,一直都乖乖的学习,想着以后考个好大学,好好地孝顺他的养母。
如果不是自己,苏扬就会风平浪静的从高中毕业,然后如愿考上一所好大学,如果因为自己,而断送了苏扬的未来…
于是我们的韩若七同志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苏扬,越觉得对不起苏扬就越坚定了必须要及格的决心…于是手上打小抄的速度不由得加快…
考试的铃声忽然打响,整个考场都变得寂静,只能隐约听到写字的“沙沙”声音。
韩若七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答题,眼睛一转,就能成功地抄到答案。
心里不禁地开始暗笑,他韩若七所有的考试答题方法就是以抄为主,以蒙为辅,抄蒙结合,肯定及格!
看着监考老师一脸茫然的表情,微笑肆意地在他嘴角绽放,呐,他果真还是宝刀未老啊…
本来监考老师是不能发现韩若七的端倪的,可韩若七可能真的是倒霉,交完卷走出教室的时候,右手把书包往肩上那么潇洒一甩,手心上的文字忽然被正在订卷子的老师发现,然后此老师也秉着中华民族的优秀传统,不负众望地把韩若七拽到了学生会的办公室。
这个学校的一切都交给学生会管理,包括所有处分通知单,也是由学生会成员统一发放的…
本来抄袭这点小事让纪律部的来管就可以了,可点背真的不能赖社会,纪律部全体成员都去制止一场图书馆里的群殴了,于是韩若七杯具地被交到了学生会会长手里,任由宰割…
某会长一脸微笑地坐在办公桌旁,被擦得闪亮的眼镜反s_h_è 着寒光:“班级?”
“一年五班。”
“x_ing别?”
“。。。”|
“男。”
“年龄?”
“16.。。”
“姓名?”
韩若七眼角一抽,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拍,随即危险地眯着眼紧紧地盯着学生会会长: “我说…你是查户口的么?”
某会长淡定地合上笔盖,声音悦耳动听却让韩若七感到蛋疼: “我只是秉公办事,给你开通知单。”
“喂!..我犯什么错误了?”韩若七此时十分火大。
“抄袭,抄袭违反了做人的本分,违反了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也违反法律规定学生应尽的义务,所以…理应扣除你的学分。”某会长一开口吐出一大段话。
韩若七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_u_e,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背政治背傻了吧?
“我没抄袭!我这种做法,语文上说是借鉴,数学上叫类比,英语上叫copy,地理上是迁移,生物上是转录,物理上是参考系,化学上叫同分异构体,政治上叫求同存异,历史上就是文化大统一!”韩若七开始狡辩。
少年瞟了瞟韩若七,挑了挑精致的眉角,这个一年级的学弟,貌似很有趣呢。
韩若七看学生会会长不说话,以为惹到他了,忽然有些后悔,对会长不敬,会不会被开除?
于是在一瞬间改变了态度:“会长大人,我亲爱的尊贵的美丽的会长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要不然…就再给我个机会吧,无恶不作是我的错,不思进取是我的错,投机取巧是我的错,恶语相向是我的错。”
然后他颤巍巍地拿起某会长刚刚放下的万宝龙钢笔:“看那,这笔,是多么的精致,是多么的动人心魄,是多么的让人流连,我猜想您对它也是爱不释手的吧?用这么一根名贵的钢笔给我开处分通知,是玷污了它的尊贵典雅,玷污了您爱笔的人格…”
“要我不计较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某会长眼睛一眯,打断了韩若七的检讨,微微一笑,却十分狡黠。韩若七背后一凉,有一种要被算计了的感觉。
☆、006男女平等
“要我不计较也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某会长眼睛一眯,打断了韩若七的检讨,微微一笑,却十分狡黠。韩若七背后一凉,有一种要被算计了的感觉。
“好,您说。”韩若七忍着寒气,一脸诚恳地对着某会长露出一排由高露洁所赐的白牙。
会长大人起身,两根手指轻佻地挑起韩若七的下巴,然后若有所思的开口:“呐,你长得还真像个女孩子。”
韩若七:“。。。。”你才像女孩子!你全家都像女孩子!虽然很想扁他,但为了苏扬,他忍!!!
他忽然靠近面部抽搐基本僵硬的韩若七,然后淡淡呵出一句话:“如果你明天可以作为我的女伴出席一个宴会,处分通知单我就不给你开了。”
他温柔的气息打在韩若七的脸上,痒痒的,却带着温暖,很好,这是色.诱,处分通知单免了?这是威逼利诱…
但是….女朋友!拜托,他韩若七是纯爷们有木有!!
于是韩若七在美男的诱.惑下,非常淡定地拍了拍平坦的胸部:“本人,x_ing别男!虽然我知道会长大人您是高度近视,但这点您应该看出来了吧?!?”
会长扶了扶黑框眼镜,挑挑眉笑了:“呵,我当然知道,但是这就是我的条件,你不需要问理由,告诉我你的选择就好。而且这件事对你只有利没有弊不是么?”
韩若七忽然有点心动了,因为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开处分,这种处分通常是会写在档案里的,搞不好都不能参加高考,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第二天清晨的时候,苏扬醒了,可无论自己怎么动作,身体还是平平静静没有一丝变化,紧闭的双眼让他感觉不到光明,双手没有一点触感,浑身都轻飘飘的,仿佛自己并不存在于世...
那一刻,他害怕极了,难道自己就这样离开了么?没有任何声响的离开...
他的悲伤情绪忽然影响到韩若七,韩若七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毫无征兆地睁开双眸,白色的天花板…记忆慢慢回笼…
一个名字在脑海一闪而过:苏扬!
“苏扬你醒了?”他开口打破沉寂。
阳光s_h_è 入苏扬的双眼,听到韩若七的问话,他悬着的心才放下,以前…那几天,韩若七一直是这样过下来的吗?
“我们…”苏扬感到一阵无所适从。
“昨天你被揍了一拳,然后昏过去了,再然后我发现我能动了,再再然后,我帮你把他们扁了一顿,再再再然后,就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你先睡一觉吧,我…今天想活动活动。”韩若七摆出一脸微笑,诚恳地解释着,却并没有告诉苏扬自己惹得一系列麻烦。
他必须让苏扬睡觉,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抄袭被抓,还答应了那个狐狸会长的条件,苏扬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
苏扬这个人很内向,也一直没什么朋友,除了养母,似乎从来还没有人跟他这么亲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沉了一下,眼眶有点s-hi润。
韩若七感觉脸上一s-hi,泪就流了下来:“喂,扬扬你别哭啊,就一天,真的,明天我就去撞墙,然后把身体还你,我保证,我从来不骗人,真的…”
韩若七以为苏扬怕自己霸占了身体,于是开始连哄带骗让他对自己保持信任…
“我知道,我相信你…谢谢。”
苏扬声音沉沉的,带着哭腔。
韩若七忽然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喂,你好好的谢我干嘛啊,我做什么都应该的,再说佛曰前世五百年回眸才换来今世擦肩而过,就咱俩这关系估计上辈子为了看你我脖子都扭断了。”
苏扬没有说话,脸却不可置否的红了红。
学校一年五班,
太阳慵懒地透过窗子照s_h_è 在韩若七的脸上,更增加了他的睡意。
数学课,某个大妈级的女老师在黑板前balabala地讲个没完,一朵朵的唾沫飞掷而来。韩若七坐在前排,刚才某个动人心魄的瞬间,他甚至看见了彩虹!
其实以前上学的时候,韩若七就讨厌数学。
语文好歹能增长文学知识!英语能让你与鬼佬交流!历史能让你不背叛啊!地理能让你不至于迷路!政治能让你知道怎样维权啊!可是数学除了毁掉整个人生还能做什么啊!泥马!你用函数买菜啊!你去黄鹤楼还去算长江里的船距离你多远啊!你看到一排电话号码要想想它们之间有没有通项公式啊!这数学不就是坑爹的嘛。
敲门声忽然响起,拉开门,学生会会长安洛穿着整齐的白色西装微笑着站在门口,在阳光的衬托下,全身仿佛散发着金光,就像传说中的天使一样。
班里忽然沸腾起来:
“哇塞!是会长安洛哎!不戴眼睛的样子真的更帅了!”
“不会啊,我觉得不论他什么样子都是那么的帅气温柔…”
“天啊!我没看错吧,会长大人来我们班了耶!”
“。。。”
“请问苏扬同学在吗?我是学生会会长安洛,找他有一些私事,希望老师可以让他陪我走一趟。”他一遍说着一遍咧开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某个数学老师满脸花痴地点点头:“当然…当然可以!苏扬,给我起来!”
韩若七睡得正香,睁开眼就看见数学老师那张放大的脸,浑身一哆嗦,立刻精神抖擞地两步一跟头地爬出教室…
F市最大的服装商城,两个少年并肩走着,一个穿着西服,满脸微笑,另一个穿着名校伊德斯洛的校服,一脸的幽怨…
安洛拿起一件粉色的抹胸礼服,冲身后的韩若七微微一笑:“亲爱的,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韩若七眼角一抽:“穿女式牛仔裤不行吗?干嘛偏要穿裙子?”
“扬扬,难不成你想穿成西部牛仔去参加一个宴会,我知道你想要一鸣惊人,我也知道你天生丽质,我还知道你想让我眼前焕然一新,但是亲爱的,在这个恶俗的社会,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恶俗…”
韩若七不屑地扬起下巴:“我的事要你管?”
靠!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真的很想请他去体验一下KTV!对了,亲们知道什么是KTV吗?就是K他一顿,再T他一脚,最后再做个V的手势!耶!
安洛一看怀柔政策对韩若七不管用,便y-in阳怪调地开口:“咳,苏扬,你可别忘了,处分通知单!”
韩若七的骄傲一瞬间被打压,狗腿地咧开一个微笑:“嘿嘿,我去,我现在就去…”
他一脸不爽地拿着礼服走到试衣间,狠狠地踢开门刚要走进去,就被一个导购小姐拦住了:“先生,这是女式服装,男士区在那边。”
韩若七冷冷地扫了她一眼:“现代社会不是提倡男女平等吗,老子为毛不能穿女装?”
某导购小姐:“。。。”
从商城出来的时候,韩若七已经被彻底改装了,抹胸泡泡裙衬托出他的小巧玲珑,金色卷发紧紧地贴在白皙的脸上,精致的真的如同一个少女一般。
韩若七紧紧地捂住曾经引以为傲的俊脸,在心里一遍遍问候着某个会长的祖宗十八代:我了个去,丢死人了,如果这副不人不鬼的摸样被别人看见了…会怎么想?以为他是变.态?或者是刚做了变x_ing手术?还是…
胸前的两个..呃…苹果,真TMD的难受啊…
安洛笑了笑,用手掰开韩若七挡在脸上的双手:“其实还是蛮漂亮的,把手拿下来,乖。”
韩若七两个手指露出一个夹缝,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冷冷地瞪了某人一眼:“安洛!今天的仇老子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一边裸.奔一边唱忐忑!”
安洛看到那双眼眸的一瞬间,微微失神,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乌黑发亮,没有其他杂色,纯净的就像一股泉水一样,平淡的毫无波澜,却又拥有着无数的吸引力,仿佛全世界的美好都汇聚在那一双眸子里…
韩若七看到安洛莫名地发愣,狠狠地一个拳头砸在他的脑门上:“你倒是快点走啊,难不成要站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安洛忽然紧紧地握住了韩若七的右手,然后把他拉进一辆红色的跑车里,驶向某个宴会现场。
☆、007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这个宴会很普通却很盛大,是欧阳集团独子欧阳柒烨17岁的生日会,欧阳柒烨,也就是伊德斯洛高校白虎帮帮主。
宴会是在欧阳家一间空闲的别墅里举行的,这栋别墅建在人造林区中,明媚的阳光穿过大树在地面上投下一个个光斑,让这个闲适的午后更增添了一种堪称温暖的意味。
来的人有很多,有政府官员,各行各业的商人,甚至还有欧阳柒烨同经纪公司的艺人,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这些人里真正单纯地为欧阳柒烨庆生的人很少,主要目的其实是为了与欧阳家拉近关系,以便上位罢了。
这就是所谓贵族的高贵,金钱之下不为人知的糜烂。虽然笑得很逼真,但韩若七知道,那是一种习惯x_ing表情。就像起床后要吃早餐,很平常,很正常,只是为了维持自己的身体运作,而并非发自内心,并非像小孩子一样一根木奉木奉糖就能让他们笑上很久。
当年韩若七和郑莫邪在一块的时候,他经常被带着参加这样的宴会,所以礼仪什么的做的自然都非常到位。
别墅一共五层,一到四层就是宴会现场,五层是给特殊来宾准备的,当然,这个特殊地位,可不是一般人所具备的。
整个场地都被布置的很庄重华丽,从别墅外的大门到一楼的入口都铺满了红色的地毯,这四层的设计都是一样的,华丽却整齐的桌椅,精致的酒杯,可口的饭菜,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金碧辉煌美轮美奂。
安洛拽着韩若七跟一些资本家打招呼的时候,韩若七的嘴角一直是微微上挑的,看起来非常端庄,但事实上他已经困得很想打瞌睡了。
所以当一个中年商人为了跟安洛套关系而客气地对韩若七说:“小姐,您今天真漂亮”的时候,韩若七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洛一看他在神游,便拽了拽他的手,希望让他也跟这个商人客套两句,以免显得太过无理。
然而但凡有格斗经验的人,在精力不集中的时候受到任何攻击或刺激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下意识举动的。
尤其是苏扬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韩若七控制的也不是很到位。
于是韩若七一把握住安洛的双手,雄赳赳气昂昂地扳到他的身后,最后作为结束动作象征x_ing地一膝盖顶到他的肚子上。
安洛其实也是练过的,但突然的袭击让他有点不知所措,被韩若七的擒拿手制服然后再那么一顶,忽然叫了一声。
于是这个酒会上所有的目光都在一瞬间都集中在他们身上,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以一种不是很文雅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气魄的姿势挟住了安家的继承人安洛。
欧阳家的防范工作做的很到位,几乎在一眨眼的时间一堆保安就拿着枪围住了韩若七。
直到此时此刻,韩若七某根短路的神经才恢复正常:“呃,别担心…我其实不是什么好人…”
众人:“。。。”
作为一个优秀的国际刑警,韩若七貌似还从来没有被一大堆穿着制服的人拿着枪团团围住。
他愣了愣,完全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甚至对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太清楚。
安洛听完他的解释额角的血管使劲的一阵抽搐,也许是他的抽搐让韩若七有所感触,韩若七低头一看,立刻松手:“靠!什么时候你跑到我怀里了?”
安洛在落地的刹那一个翻身稳稳地站到了韩若七的身后,然后温文尔雅地笑了笑:“大家先散一散,这个是我的女伴,他没有恶意的,我们…我们只是闹着玩罢了。”
既然当事人开口,那些保镖啊保安啊也都将信将疑地离开场地,虽然说酒会继续,气氛还是依旧融洽,但周围的人都有意无意地远离韩若七,虽然他一脸可怜兮兮并写满了:“我是好人”…的表情。
五楼的巨大落地窗前,两个少年优雅地坐在桌边,静静地凝望着大厅的一切,五楼很静,只有他们两人和一排排的侍者,没有喧闹,没有嘈杂,漂亮的挂灯折s_h_è 出点点光辉,让这里如同仙境一般。
金发紫瞳的少年忽然开口打破了仿佛千年的沉寂:“烨,安洛身边那个…”
旁边的欧阳柒烨也就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不带声息地给少年倒了半杯红酒:“是个男孩。”
少年端起水晶制成的高脚杯挑了挑眉:“我当然知道,我只是好奇,他什么时候也弯了?”
欧阳柒烨温柔地笑笑:“那个男孩很漂亮。”
少年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真搞不懂你们这些玻璃,男人有什么好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
欧阳柒烨嘴角一抽,但眼神却尽可能地保持着温柔:“辰少,我也一直搞不懂,什么原因让你对男人这么抗拒?”
少年昂起下巴,脖颈形成一条美丽的弧线,淡淡地呵出一句:“那是一种发自心底的痛恨和厌恶…”
然后忽然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无奈地摆了摆手:“没办法,大概是总有某些不自量力的人跟我抢女朋友的关系。”
欧阳家的掌门人居高临下地站在大厅的高台宣布宴会开始,然后又恶俗地代表犬子感谢在百忙之中抽空到这里来的各位,感谢XX…感谢XX…感谢CCTV…
又介绍了几位贵宾,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最后告诉所有人自己的儿子欧阳柒烨身体不适已上楼休息,请大家尽情地享受这个美好的时光。
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韩若七再也不敢愣神了,神情非常专注地跟在安洛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安洛虽然还是面带微笑,但眉头却紧紧地皱着,心里的疑问却越来越大:从苏扬的入学资料和个人档案上来看,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年罢了,而他刚才的一系列下意识动作是一个普通家庭高中生身上不可能具有的…那种力量,和自己不相上下,亦或..比自己还要强。
宴会即将迎来尾声的时候,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少年忽然趾高气扬地走到安洛身边,不满地撇了撇嘴:“烨这个家伙,也请你来了吗?”
安洛依旧是笑:“当然,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伙伴呐。”
红发少年搂着他的女伴,那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国人,白皙的皮肤,五官漂亮的就像SD娃娃,尤其是身材,简直是好到爆。
韩若七的目光就这样紧紧地跟在她身上。
也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炽热,连红发少年都注意到了他:“你是安洛的现任女友?”
韩若七的眼光还是没有变动,听到他的问话,愣愣地点了点头。
安洛好笑地看了红发少年一眼:“金逸,怎么?你想对他下手不成?”
金逸的大手搭在美国女郎肩上:“你品位越来越差了!”
然后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安洛瞥了一眼身旁眼光一直呆呆跟随在某个美女身上的韩若七,忽然挑眉一笑,这回,貌似会很好玩呢。
下午韩若七回到家的时候,苏扬就已经醒了,韩若七觉得自己霸占这个身体的每一秒钟都要深受着一种俗称愧疚感的的煎熬。
于是咬了咬牙狠狠地往墙上一撞,在脑袋与墙面还差0.1厘米就要亲密亲吻的那一瞬间,韩若七的脚步忽然停止,空气在那一刻仿佛凝固…头发在阻力的冲击下过了好久才变回静态…
一切静止之后…韩若七忽然抬头问苏扬:“扬扬,你说我要是撞得头破血流,对你影响估计也不好,这个钱排第一,相貌第二的社会上,要是毁容了,咱们估计以后连媳妇都娶不到了…我还是换个好方法弄晕自己吧。”
苏扬也是个没有主见的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跟受气包一样一切都遵从韩若七的,因为如果要换回来,就必须得昏过去,说实话,韩若七这种坚强小强的品质想晕过去还真有点难。
环顾四周好久,最后他把视线停留在厨房的二锅头上,然后潇洒地打了个响指:“我一喝这玩意就头晕,扬扬你忍忍噢,我灌两瓶子肯定就回去了。”
苏扬:“。。。”
☆、008伤不起!
自从那天韩若七和苏扬换回来之后,在考试与愧疚的双重压力之下,韩若七就再也没控制过苏扬的身体了。
春天独有的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路上的行人匆匆,都怀揣着自己的希望与梦想。
苏扬站在路边,摊开手掌,看着清晨灿烂清新的阳光在手心跳跃,逐渐温热…
扬起头,阳光大刺刺地灌入他的眼眸,向着太阳,少年嘴角挑起一个漂亮的弧度,他的笑不同于韩若七的张扬,不同于韩若七的惊艳,却带着一点温暖,一点温柔,小小的,就像春天的花朵,含羞待放。。
十指相扣,侧耳倾听自己与韩若七心与心紧紧贴合在一起跳动的声音,忽然发现,真的好奇妙。
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美好,是一种让人感到愉悦的幸福...
不自觉的,苏扬已经把韩若七当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那个家伙估计现在还在睡觉吧,苏扬想着,然后轻轻地笑了一下。
正走着,身体忽然被狠狠地撞了一下,苏扬回过头,看到一大群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追着一个穿着伊德斯洛校服的学生。
苏扬并不像韩若七那么多管闲事,所以整了整被撞出褶皱的衣服,继续向前走...
谁知道这时候那群穿黑色西装的一群人里面有一个不知怎么的,在经过苏扬身边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开始上下打量着苏扬,苏扬愣了愣,刚要询问他有什么事吗。
那人就冲着同伙喊了句:“伊德斯洛玄武帮现任帮主在这里!他肯定跟二少爷有关系,我们先把他抓回去吧。”
然后一群人折了回来,架住苏扬就走进一辆黑色的轿车。
苏扬开始使劲地挣扎,但作为一个普通高中生,无论怎样反抗,都不可能摆脱七八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
看着苏扬一点也不老实,其中一个男子忽然抬手,敲晕了他,然后一群人,两辆车,就这样浩浩荡荡地离开市区...
那个时候,安洛就站在街角,看着苏扬被几个看起来上得去台面,而事实上身手不是很好的壮男拉走,他狭长的凤眼微微地眯了起来,玄武帮帮主?这个孩子的身份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呐,而且,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打倒那些人,却要装出一副很无能地样子被活生生地拖走...苏扬,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呢?
如此想着,他便露出一个魅惑的微笑,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辉,却在街角留下一抹长长的影子,从他的侧边望去,竟然让人觉得有一种出不出的落寞。
韩若七一直都在梦中神游,貌似还梦到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脸微笑的向他走来,然后女孩薄入蝉翼的唇微微蠕动,好像要开口说什么,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的脖颈一痛,就醒了过来。
阳光就那样毫无防备地s_h_è 入他的双眸,微微眯了眯眼睛,还没等身体做出任何反应,身后一股力量就把他推进一辆车里。
然后仿佛没有丝毫眷恋般的,没有任何停留,车立刻就开动了。
韩若七揉了揉眼睛,疑惑地打量着身边的环境,这辆车里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三个人,全部都是三十岁出头的壮年男子,而且....还都穿着黑色西装,嘴角不由得一阵抽搐:莫非苏扬被绑架了,而且...现在的犯罪嫌疑人穿的也...也太职业了吧?
看到韩若七醒了,而且非常淡定地坐在那里,离他最近的那个男人忽然不解地开口:“怎么?不想着逃了?”。
韩若七被弄得一头雾水,使劲地摇了摇头,开门见山地说:“既然抓我,就一定是有目的的,那么,请问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韩若七的表情坦然自若,那姿态不像被绑架的人质万分惊恐,反倒像要和朋友促膝长谈一般,双眸里都带着盈盈笑意。
男人不禁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胆小的就像个兔子一样,一边做着无谓地抗争,一边却害怕的发抖。
“你和我们二少爷到底有什么关系?”男人轻声咳了一下,一本正经地问道。
“你们二少爷是...”韩若七微微皱起眉,作出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冷翰,请问你和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他看着韩若七坦然地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一种隐隐的胆颤。
“没关系!”韩若七嗤之以鼻,哎呦喂,原本以为什么大事呢,一大早的把他吵醒竟然就因为那个神经兮兮的大徒弟?他的春.梦还没做完呢。
“呵,没关系你怎么就成了伊德斯洛玄武帮的帮主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冷峻,韩若七顿时感到一阵寒气。
“本来就没关系啊,我们一没谈情,二没说爱,连小手拉小手小嘴亲小嘴这种友好动作都没有做过,能有什么关系?”韩若七反问着,轻佻的语言却他说得有些毋庸置疑。
某人:“。。。”他们一看韩若七所问非所答,就以为他是不想实话实说,想着还是让上边的人审吧,反正他们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车行驶了很久才缓缓停止,韩若七表面还是波澜不惊,但事实上一直十分警惕,而且行驶过程中早就把路线暗暗的记了下来。
这个地方很荒凉,只有一个废旧的仓库,而他们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吧,韩若七暗自观察着车里的人,没有狠角色,从动作行为气魄上来看,都不是什么专业人员...
后视镜里,另一辆车,大概也是他们的吧,韩若七估摸着,两个车大概一共也就七八个人,如果那个车里的人和身边的这三个素质差不多的话,应该很好解决。
所以必须在没到达仓库之前逃脱,因为如果跟着他们进到仓库里,不确定因素太多,全身而退的几率应该不大。
韩若七的眼睛在一瞬间微微眯了起来,神态前所未有的认真,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紧紧地盯着他们的动作。
在车门即将被打开的一刹那,他猛地一拳敲在和自己一起坐在后座的人的脖颈上,然后右脚几乎同时踹在副驾驶员的背后,骨骼的断裂声忽然响起,那里是空x_u_e呢,韩若七微微一笑,估计这哥们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在驾驶员反应过来之前,韩若七已经拿着从身边男人兜里掏出来的枪顶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给我开回去,立刻,马上。”
他不知道是吓到了还是太忠心,迟迟没有动作,看着后面的车都停了下来,韩若七淡定地拉开保险栓:“呐,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开回去,第二,被我敲晕,然后我开回去。但是...”
他忽然戏谑一笑,
“不要用你的生命来挑战我的驾驶技术,你伤不起!”
于是可怜的西装男就在韩若七的威胁下眼泪婆娑地掉头...
后边那辆车看到这辆车异常地向回开,也都大概猜到是什么事了,立刻就追了上来。
这两辆车都被改装过,全部都是防弹玻璃,所以韩若七倒也不怕无缘无故地被枪击死在车里。
但其实这场战斗对韩若七是非常不利的,这帮人虽然不厉害,但他们身后的家族,代表的势力一定很有地位。
如果这帮人没轻没重地把他杀了,兴许都不用负法律责任,而如果...如果自己出手,闹出人命,肯定是会出乱子的。
韩若七握枪的手不禁地布满了细小的汗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车静静地开着,一切都很静,韩若七的脑子里现在没有任何杂念,甚至可以感觉到细小的风透过车窗缝隙凛冽地吹到自己的脸上。
一切细微的触感都被无数倍的放大。
韩若七就那样紧紧地绷着神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人烟渐渐地多了起来,貌似已经开到了市区边界处。
后面一直是一辆车,不紧不慢的跟着,韩若七猜想,这么弱的武装应该不是特意想要抓他,如果他们的任务是把自己抓回去的话,有很多方法,只要稍稍费一点力气,自己也许早就被抓了。
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有一些细节好像一直都没有抓住,微微地褶皱了一下眉头,韩若七笑了起来,七八个人?七八根废柴?一看就是去装腔作势的,或者...想要给什么人一些恐吓!
当车终于开到一条人流比较拥挤的一条人行道上时,韩若七忽然用枪使劲敲向驾驶员的脑袋,看着他倒在座位上后,韩若七跳到方向盘前,自顾自地开起来,说实话,他这人有点晕车,尤其是开车的时候,有时候一愣神总是喜欢往树上撞...
开过两条街后,后面的车还是紧紧的跟着。
在一个拐角处韩若七忽然踩油门加速,
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轻轻拉开车门...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那一刹那,韩若七猛地把车停下,随即整个人跳出车门,与空气摩擦所产成的阻力让他差不多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其实他选择的这个位置很好,这是一个十字路口,来往车辆路人都很多,刚才跳车的时候刚好后面的车还没拐过转角,而他跳下来直接滚到了人群中间,一切精准的分毫不差,这就是每天在生死存亡间徘徊所得到的经验...
实用,却鲜血淋淋。
☆、009与我无关
下车之后韩若七就立刻往学校赶,记得迟到好像要扣学分什么的。
翻了几面墙,韩若七刚刚跳到校园门口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个人影忽然一扑,把他整个人都按在墙上。
“师傅你没事吧?”
韩若七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十分幽怨地看着他:大哥啊,拜托你不要搞突然袭击好不好,老子要是死了可是一尸两命!!!
然后他忽然想起刚才被绑架的时候那群人说出了冷翰的名字,便随口说道:
“你们家的人貌似正在找你。”
冷翰怔了怔,随即脸上沉淀出一种悲哀的情绪,那种苍凉,仿佛并不应该来自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他们...与我无关。”他的嘴角微微蠕动,声音轻的好像刚刚开口就会被风吹散一般。
韩若七勾起唇角:“呐,我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和你有没有关系,但我警告你,下次不要把我卷进来,否则小心老子揍你。”
然后半晌觉得威力不够又补了一句:“像你们这种人,不把你打的满脸桃花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冷翰:“。。。”
好在今天没有考试,韩若七一觉睡到中午放学,掏出书包,发现苏扬的饭盒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已经被压扁了,无奈只能去食堂吃了。
苏扬和韩若七基本上从来都不去食堂吃饭,所以有一些“规矩”韩若七是根本不懂的。
其实这个学校就像一个原始森林,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一切都要靠自己的手腕,自己的能力争取。
真正的王者拥有至高无上的特权,而其他人,只能作为永远得不到重视的附属品。
苏扬的口袋里只剩下不到一百块了,韩若七买了碗饭点了两个最便宜的炒菜走到一个人没有人的桌子旁边坐下了。
然后一群人就用一种非常诧异的眼光看着他开始窃窃私语:
“他是谁啊,我好像没有见过耶?”
“烨大人又换新宠了吗?”
“也许吧,他可比林希漂亮多了。”
“你们看报纸了吗?他是玄武帮的帮主诶,莫非两帮帮主...”
“哇塞,这也太劲爆了吧?”
然后韩若七坐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这些人是在说我吗?
其实这个座位地理位置还是很好的,紧靠着卖饭的橱窗,离门口也很近,可这个桌子旁边就是一个人都没有,难道吃东西还讲风水吗?
韩若七无辜地无视他们的谈论,自顾自地吃着饭。
刚扒了一口米饭忽然感觉身后一闪而过的杀气,他猛地起身用手向桌子上重重一拍,几个碗就一下子飞了起来,韩若七脚尖点地,轻轻地转了一圈,然后饭菜就牢牢地落在他的手臂上,他接住碗筷的一瞬间,刚才坐着的凳子就被冲进来的一个人狠狠踢飞。
韩若七慢慢地把碗筷放在另一旁的桌子上,然后无比郁闷地抽了抽嘴角,这个学校的人都有病吗?一天不打架就会死吗?
“我靠你是吧脑子被驴踢到门里挤了,老子好好地吃饭,你TMD想干嘛啊?暗杀还是怎么的?我记得几天前我就说过,吃饭是人生非常重要的一件事...”
这里的s_ao动很快惹来整个食堂的注意,听到韩若七的吃饭学说,有几个学生猛地冲过来雄赳赳气昂昂得挡在他前边,
“老大!是谁又打扰您吃饭了?”
“TMD,我们老大非常注意养生,当年他给我们帮做了一次以吃饭为主题的演讲,上传到学校论坛,已经成了年点击率最高的一篇帖子,比XX教授的XX讲座还要火,作为伊德斯洛的一员,你难道没有听过吗?”
“打扰老大吃饭者,杀无赦!!!”
“。。。”
然后对面那几个人也开始反驳:“呵,你们老大算什么,玄武帮又算什么?你以为你有资格坐在烨大人的位置上吗?”
韩若七别了别嘴,忽然想起来刚才那几个学生的谈话,这TMD什么破学校,等级制度分化得也太离谱了吧。
对面那些人是白虎帮的人,因为韩若七占了欧阳柒烨的座位,他们显然有些得理不饶人了,韩若七义愤填膺地把袖子lū 到胳膊肘上,其实在他的观念里,也是用暴力决定胜负的。
苏扬只有16岁,而且大概因为营养不良身体发育的不是很好,众人就看着那两截白白嫩嫩堪比少女一般瘦弱的手臂,不由得嗤笑一声。
一个看热闹的人嚷嚷着:“玄武帮帮主?不是靠身体上位的吧?而且冷翰也太大方了吧,为了讨好情人,竟然把整个一个帮送出去了。”
“我看很有这个可能,不过人家也有这个资本,就你这个模样,人家冷翰也看不上你。”他身边的一个人打趣着。
“别胡说,哥可是纯爷们,话说我最近终于把二班的班花搞到手了啊。”
“。。。”
韩若七是警察的时候,肌r_ou_也不是多么发达,爆发力也不是很强,但他最满意的是其实自己的速度,旁边的人还没怎么看清他的动作,他已经把对面的几个人全部撂倒。
玄武帮那些小弟一看自己老大这么强悍,便开始一边吹嘘一边用语言反击着刚才那些藐视韩若七的人:
“我们老大上位靠的可是实力!”
“那是当然的,说起来,娱乐圈才不干不净的吧。“
因为欧阳柒烨是新生代偶像,所以玄武帮的这些小弟明显是指桑骂槐...
韩若七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打倒的白虎帮的几个人,眼神冷冰冰的,却好像冬天坛子里的水,一眼望不到底,看不出在想什么。
白虎帮的人也不肯示弱,挣扎着起身,示意打架继续,韩若七就站在那里等着,孤单的身影却高傲得不可一世。
刚刚爬起来一个人,韩若七疾步走上去就是一拳,然而拳头忽然被一个人的手掌握住,那只手白皙而细腻,却又充满力度。
韩若七愣了愣抬头,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笑脸,笑得十分儒雅,漂亮的凤眼微微上挑。
“你好,我是欧阳柒烨”那人开口介绍。
“韩...苏扬。”韩若七把自己的名字噎回来,报出苏扬的名字。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韩若七明显就不待见欧阳柒烨,几乎一直都是在用眼角斜视...
“如果可以的话,以后吃饭的时候就坐在这里吧,手下的人不懂事,但他们都是没有恶意的。” 欧阳柒烨还是笑着,笑得非常温柔,和安洛的狐狸笑不一样,他的笑自然而然地让人感到一阵安心,那是发自心底的温柔,就像冬日里的一抹阳光,几乎扫去人所有的y-in霾。
“不需要!”韩若七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
其实平时韩若七不是很喜欢发火的,但没办法,平生他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别人打扰他吃饭..
欧阳柒烨依然不失风度地站在原地,长长的睫毛在眼睑留下y-in影。
安洛的眼光还真是变了呐,不过,也许只是玩玩而已罢了。
苏扬下午的时候才醒过来,韩若七抱怨了一句:“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还跟着凑什么热闹。”
苏扬一愣,忽然有一种委屈难过的心情漫过心头。
其实韩若七的确是误解他了,上午的绑架实在是太过偶然。
“我...我没有。”他咬着唇好像要哭出来一样。
韩若七漫不经心地翻开书:“呵,那为什么你会被抓到呢?拜托以后不要给我添麻烦,不过刚才梦到的妞貌似很正点呢,话说我都两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郁闷...”
韩若七有些不满地嘟囔着,其实他并不是非常的讨厌苏扬,甚至每次在苏扬面前,都自然而然地破茧而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但苏扬是个心思极其细腻的人,韩若七这些话听在心里不禁地鼻头有些酸,心猛地沉了一下,苏扬呆呆地愣在那里。
每次遇到危险,他都会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自从那天开始,就无时无刻地陪在自己身边,而他自己却总是拖累着他,给他找麻烦。
也许韩若七早就厌倦了吧,也许如果可以离开的话,韩若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吧...
他在自己身边,都是因为灵魂的牵绊,而绝非他的本意对不对...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出来,流在韩若七的心里....
韩若七发现苏扬又哭了,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喂,你又怎么了?”
“我...身体的话,还是你保管吧。”苏扬抽泣着。
“靠,那考试怎么办?你可别说再让老子学一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韩若七连忙摇头拒绝。
“考试的话...我再出来。”苏扬慢慢道。
这也许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大限度的事了吧...
其实,只要你不嫌弃我,只要可以这样陪着我...怎么样都可以...
苏扬轻轻地在心底最深处喃喃自语,虽然韩若七不曾听见...
☆、010背叛
明媚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斜斜地探到男人宽阔的肩膀上,他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一根一根地抽着烟,烟雾在整个空间肆意地弥漫着,和触摸不到的阳光毫无意义地混合,那是一种飘渺的橙色...
微微扬起头,他叹了口气,也许只有麻痹在烟Cao的味道里才会忘了那个倒在血泊里的人吧...
...韩若七...
已经一个月了,这个不曾有人敢向他提起的名字,却无时无刻地和那张倾城的笑脸停留在脑海。
“郑莫邪,衣服什么的就不要洗了,反正总是要脏的。”
“郑莫邪,你要做个有气质的流氓,做个有品位的色狼,做个有知识的文盲!”
“郑莫邪,我承认,爱是做出来的,可再好的东西也有腻味的那一天,所以您老给我一次欲擒故纵的机会吧。”
“郑莫邪,首先,我们之间有代沟,其次,你又没有沟,你说,我们还怎么交流?”
郑莫邪的嘴角若有若无地扬起一抹微笑,记得,所有的男宠里貌似只有他敢叫自己的名字呢,第一次纠正的时候,他还撅着嘴反驳“名字不就是让人叫的么,难不成你想你的名字唯一作用就是刻在墓碑上?”
事实上,韩若七在郑莫邪可以排成一个班级的众多男宠里,算不上最漂亮的,也算不上最能干的,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貌似只是喜欢吃东西,而且打扰他吃饭的时候,还总是会发脾气,可郑莫邪就是喜欢把他紧紧的拴在身边,当成宠物一样精心照顾着。
要知道,郑莫邪的男宠分布是十分广泛的,上到各行各业的高材生,下到隔壁新建小区的搬砖的...
但不知道为何,韩若七在他脑海里的印象却最为深刻,于是总陪在他的身边的人,就是那个一直微笑着的韩若七。
也许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漂亮,也许是他很乖巧,也许是他随遇而安,从不挑剔。
但现在郑莫邪紧绷的脑神经里唯一的认知就是,在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他却背叛了他....
一个月过去了,郑莫邪心痛的感觉却一点没有消退,是因为最爱的人逝去而悲伤,还是因为那人的背叛而憎恨,他对韩若七的情感让他自己也迷惑了。
也许还爱着,但应该是恨他吧,恨他背叛了自己,恨他骗了自己...
是的,恨他,所以必须要找到他,郑莫邪真的不信,那个人就这么死了,一点踪迹都没有留下。
找到他,然后狠狠地惩罚他。
这是郑莫邪现在仅剩的念头,也是这一个月里他生存下去的全部信仰...
他甚至想好了在抓到那个不听话的宠物的时候要使用哪些令人兴奋的刑具,要怎样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人在有目标的时候,无论情况多么的恶劣,都会好好地活下去。
所以郑莫邪从一个月前到现在几乎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除了偶尔吃泡面的时间,他一直在查找着关于国际刑警派到青龙帮的卧底--韩若七的全部资料。
他有一种感觉,一种很明确的感觉,韩若七不会死,肯定不会,一定是被当时那个叫林向杰的人救回去了,一定现在还在某个医院里进行治疗。
一定...不会...死呐...
门轻轻地叩响,然后一个老者走了进来,他已经年过半百,但步伐依旧稳健,脊梁依旧笔挺,依稀可以见到他年轻的时候的雄浑气魄。
“父亲...”郑莫邪呆呆地望着郑冀,半晌才开口。
满屋的烟雾中,郑莫邪显得十分颓唐,眼睛里透着浑浊的血丝,下巴上已经长满了胡茬。
看着昔日光彩散去的儿子,郑冀笑了笑,但眼神里却透出一股寒意:“小邪,上个月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我可听说这个月你很努力啊。”
郑莫邪微微低头,y-in影覆盖在脸上,看不出表情:“对不起,父亲,我...我还没有查到韩若七的行踪。”
郑冀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说道:“哦?没有查到那就不要查了,就算他死了好了,反正那种人对我们没有任何帮助。”
郑莫邪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握住拳头,声音十分的低沉:“不!我一定要找到他,就算他死了...我也要把他抓回来。”
一定要把他抓回来,然后狠狠地惩罚他,让他尝受到那种被背叛的感觉,不惜一切代价...
“不需要,他顶多算是他们的一颗棋子罢了,为他浪费太多的精力不值得的。”郑冀仍然微笑,但说的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力。
“他肯定还没有死,父亲,请再给我点时间,我肯定能找到他。”郑莫邪皱着眉头慢慢说道,霸道的话语中却仿佛带着期翼。
郑冀微微一愣,重新开始打量着这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不,现在他已经长成一个可以担当一切的男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反驳自己。
以前的他,往往都是非常尊敬郑冀的,每当自己发话,无论有多么的不切合实际,无论多么的困难,郑莫邪都会去做,虽然每次做的都非常好,却从来不会提出他自己的意见。
可今天,郑莫邪却反驳他了,虽然分歧只是源于一个小男宠,但这个孩子终于敢于在自己的压迫下进行反驳了,这也算是进步罢。
“呵,今天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但我不希望在今后的道路中你为任何一个人停下脚步。”
郑莫邪缓缓地垂下眼帘,不为任何一个人而停留吗?可...为什么那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乃至一切。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把他的身影从自己的心底驱赶;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用无数的工作把他在脑海的印记磨平;
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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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我是纯爷们!
下课,韩若七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地睡着觉,忽然有两个学生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苏同学,逸大人叫你有一些事情。”
“嗯?”
韩若七揉了揉朦胧的睡眼,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他们驾到了门口。
门外,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少年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韩若七面前,不顾身边无数人诧异的目光,十分郑重地开口:“苏扬,我喜欢你,做我的女朋友吧!”
韩若七一下子像被雷劈了似的石化在原地...
我靠!他认识这个人吗?而且,女朋友?韩若七皱了皱眉头,他就这么女x_ing化吗?还是伊德斯洛的作业太多,导致学生们用眼过度,视力疲劳,男女不分?
“我...我是纯爷们!”韩若七一脸纠结。
“亲爱的,不要找这种蹩脚的理由拒绝我了,我知道你自认为配不上我,但无奈,爱神丘比特的箭就是那么无情地s_h_è 中了我们,所以,虽然你是个飞机场,虽然你长得很MAN,但在上次的宴会上,只是那一面,我的心就被绑在了你的身上,所以,请不要拒绝。我一定比那个安洛带给你的幸福更多。”金逸一脸深情,好像站在对面的是无数年没有见面的情人。
韩若七抓了抓睡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拜托,看得清楚一些,老子不是很像MAN,是真的是MAN!!!”
金逸一听到他有些发狂的声音,才开始把视线放在韩若七的身上,朦胧却略带温柔的眼神,微微张启的薄唇,毛毛躁躁的头发,虽然隐约的带着一些中x_ing美,但从小巧的喉结上看,他...的确是个男孩。
金逸只觉得浑身猛地打了一个哆嗦,TMD!安洛什么时候变成玻璃了,亏他自己还跟往常一样傻兮兮的来抢他的女朋友呐...
虽然金家和安家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并且还是世交,但安洛和金逸的仇恨在他们还穿着开裆裤的时代就埋下了种子。
那时的金逸四岁,安洛五岁,在几对父母的安排下,几个未来的企业小继承人在一个宴会上见了面。
金逸这个人从小到大就是花花公子类型的,于是当时就靠着自己的甜言蜜语捕获了一个邻桌小女孩的芳心,安洛在离他们很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这里,但金逸根本就没注意过到他,由于饮料喝的太多,饭吃了一半,他就去上厕所了,然而解决完生理问题的金逸回来之后,入眼的那一幕就那样闪瞎了他的钛金狗眼!并在他的内心刻下了永远都不能磨灭的伤痕。
只见安洛温柔地搂着他刚刚泡到的小萝莉。
小萝莉娇羞地开口:“洛,你要对人家负责。”
安洛温柔一笑:“小雅,我一定会的,毕竟我们都不是三四岁的人了。”
金逸皱着眉走到他们面前,一把拽过小萝莉:“喂,明明说好了的,你要嫁给我...为什么..”
“我喜欢成熟的男人,怎么会嫁给你这种三四岁的小孩呢?”小萝莉的声音嗲嗲的,却如同暴雨一样砸在金逸的心头。
“那你多大?”金逸用胖乎乎的小手颤微微地指着安洛。
安洛依旧温文尔雅:“小弟弟,我已经五岁了。”
所以说,金逸和安洛的愁在N年前就已经结下了,从那天起,金逸的第一爱好就是抢安洛的女友...
他愣愣的看着睡眼迷茫的韩若七,然后抽了抽嘴角就像避瘟疫一样带着一堆朱雀帮的小弟们离开原地...
看着金逸像炸毛一样落荒而逃的背影,韩若七淡定地打了个哈欠,淡定地走进班级,淡定地开口:“白天我要休息好了,因为晚上我要睡觉!所以...想多活几年的,就不要打扰老子休息!”
同学们:“。。。”
这几天因为欧阳柒烨的认可和冷翰的追随,无论哪个帮的对韩若七都有些畏惧,所有伊德斯洛的学生对他的态度基本上都是见之避之,避不了逃之,逃不了拍马屁之。
虽然暗地里把韩若七骂的狗血喷头,但比较明显的挑衅还是没有发生的。
苏扬这两天稍微有些奇怪,总是静静地,一声不吭地观察着韩若七的一举一动,倾听着韩若七的一言一语。
这些韩若七自然不会知道,但他隐隐约约的觉得好像以后的路不会特别平坦。
终于,周五的自习课上,一个学生忽然冲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苏扬同学,你的母亲今天下午突然晕倒,现在已经被邻居送到医院了,但情况好像不是很乐观,希望...你可以去一趟。”
韩若七猛地惊醒,立刻问了医院就打车走了。
医院病房外的走廊上,弥漫着一股令人厌烦的消毒水味道,四周静悄悄的,来往的人们也都紧锁着眉头,没有一点欢乐的气息。
苏扬哭了,眼泪静静地流着...
韩若七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任凭时间一点一滴地逝去,他却始终没有动作,其实,如果兰阿姨有什么事情的话,他也会很难过吧,毕竟是一起生活了快一个月的人呐。
苏扬只觉得天要塌了,从有意识到现在,一直是苏兰照顾他长大,陪伴他生活,虽然他们的家并不完整,虽然他们的家并不富有,虽然他们的家并不轻松,但这16年,苏扬却觉得过得很充实,也很喜欢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庭,因为他们是一直肩并肩在一起的。
无助的哭声充斥在韩若七的耳边,他皱了皱眉头却没有阻止,望着紧闭的手术室大门,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家庭...
他和苏扬不一样,他有妈妈,有爸爸,虽然算不上很有钱,但父母却都有工作,生活也算得上小康了。
在这个世上浑浑噩噩地过了25年,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童年,是的,他不曾有过童年,不曾有过13岁以前的记忆,记得13岁的一次车祸,醒来后就忘记了一切,当时的他有一些恐惧,但看着那个自称是自己母亲的人满脸的泪水,却觉得非常的亲切。
世界上有很多人,自然的,就有很多份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自己的经历,都同时经营着自己的亲情,友情,爱情...
但韩若七一直觉得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割舍的一份情,失恋了可以另结新欢,断交了可以再遇知音,然而只有亲人,那些血管里流着一样血液的亲人,那些一起生活了数年的亲人,无论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都会一直在一起,那是无法割舍的宿命,无法忘记的心与心的沟通。
☆、012冷战
手术室的门缓缓拉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韩若七,淡淡地开口:“你是患者家属对么?”
韩若七点点头。
“患者的情况非常严重,脑部的肿瘤随时有恶变的可能,建议立刻手术摘除。”白大褂不卑不亢地说道。
韩若七猛地一震:“脑部的肿瘤?”怎么会,明明一直都很健康的,明明一直都没有...告诉自己的...
“以前还不知道吗?如头痛、呕吐、视力减退、复视、精神症状等状况没有出现过吗?”医生的表情仍然淡淡地,也许是见过太多的生死祸福了吧。
苏扬和韩若七的心都重重一沉,是他们对她的关系还不够多吧,一定是的,大概他们永远都在抱怨着,却并不懂得珍惜眼前人...
韩若七垂下眼帘:“一定要手术治疗吗?”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胶质瘤系浸润x_ing生长物,它和正常脑组织没有明显界限,对放疗化疗不甚敏感,非常容易复发,化学药物和一般抗肿瘤的中药,因血脑屏障等因素的影响,疗效也不理想,而且看患者的情况,大概已经患病两三年了,这种情况,我建议切除。”
“切除的话,生存率高吗?”
“生长在大脑等重要部位的良、恶x_ing肿瘤,手术难以完全切除,但如果不手术的话,几乎...没有生存的几率。”
苏扬哭的几乎已经发不出声音,韩若七稳了稳几乎快要倒下的身体:“那么,尽快安排我母亲的手术吧。”
韩若七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了,总之一切都是麻木的,只记得苏扬一直在哭,一直在哭。
马路上,人来人往,似乎并没有因为什么悲伤的事而停止喧闹...
韩若七就像一个雕塑一样怔怔地靠在墙上,日暮西山,一直到傍晚他才回过神来:“哭够了没?”
苏扬呜咽着:“怎么办呐,韩若七....我要怎么办啊?”
他的话语间充满了无助,就好像一切的一切都在幻灭一样。
死过一次的人就是成熟,韩若七挑了挑眉:“呐,问个俗气的问题,你家...还有钱吗?”
他知道,苏扬家非常的困难,兰姨也没有正式工作,如果算上手术费、化疗费、后期调养费的话,应该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吧。
苏扬微微一怔:“好像没有存款。”
“医疗保险呐?”
“没有...”
韩若七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没钱拿什么做手术啊?”
苏扬又开始痛哭流涕,半晌才开口:“我可以去打工的。”
韩若七耸了耸肩:“你不是要去上学吗?而且就算是做兼职的话,又能拿到多少钱?”
“我会尽我所有的努力!”苏扬淡淡地呵了一句。
“不行,就算是你打工,我也会累的。”韩若七断然拒绝,微微低头,看不出表情。
苏扬皱了皱眉头,忽然感到有一点心酸,冷笑道:“呵,你又算什么东西?不要忘了,我才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韩若七扬起一抹苦涩的微笑,没有说话。
其实他并不是不想去工作,只是那些毫无意义的工作有什么用呢,韩若七不像苏扬,只是个满怀一腔热血的未踏入社会的学生,他知道这个社会的残酷,也懂得找工作打零工什么的都是浮云...
所以他想的都是一些赚钱比较快的方法,当然,一个下午,他什么都没想到。
一直到吃晚饭,韩若七和苏扬都处于冷战状态,无论韩若七怎样跟苏扬讲做兼职赚手术费是多么的不现实,苏扬依然是一声不吭。
透过韩若七的视线,苏扬冷冰冰地观望着整个世界,原本以为找到了依靠的,可到最后,还是被抛弃了是吗?
韩若七根本就不想承担他们家的破事,韩若七根本就不想因为他而受苦,韩若七根本就不想...
所以,韩若七和他也只是陌生人对不对?
如此想着,苏扬觉得自己已经完全被浸泡在一种悲伤的情绪中了,那是一种无法言状的痛苦。
韩若七当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现在的苏扬很难过,难不成是自己惹到他了?
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来他生前好像还有一笔存款...郑莫邪给的零花,本来还想着交工呢,要不然就给兰姨吧,恩,就当做是当了他两年男宠的报酬。
郑莫邪这个人对床伴是非常大方的,几乎是有求必应,但由于工作原因,韩若七到最后是必须要交工的,所以韩若七很乖巧的什么都不要,于是在郑莫邪的印象里,他就是个淡泊名利的好孩子...
当然了,这都是假象。
但郑莫邪却由此对韩若七非常的宠爱,去年韩若七生日的时候,郑莫邪就送给他了一张100W人民币的存折。
虽然韩若七坚持不要,但最后的最后还是留下了,就放在他大学的时候和林向杰合租的公寓里。
韩若七打破平静,直戳正题:“苏扬,我好像还有一笔钱,如果账户还没有被冻结的话,就给兰姨用吧。”
苏扬摇了摇头,终于开口说话了,但声音却十分冷清:“你的钱我不能要。”
韩若七一看苏扬还是软硬不吃,便开始解释:“呃,就当是我给你的房租嘛,其实我并不是不关心你和兰姨,只是打工...真的不太现实,如果那笔钱取不出来,你再去打工吧,我保证不管你。”
苏扬犹豫了半天:“那...谢谢你。”
韩若七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没有说话。
其实这是他们在一起后最大的一次矛盾,以前顶多因为先吃饭还是先上厕所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吵吵,却从来没有过冷战。
事实上,冷战是一种最无奈的局面,统统双方都互不忍让,虽然都在暗自观察着对方,纠结着要不要先开口,但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挽留,也许一时的赌气,会造成一个无法挽回地步,甚至一生的遗憾...
☆、013物是人非
韩若七这个人是说到做到的,第二天上午就去取存折了。
这个公寓还是他上大学的时候租的,恰好在大学街上,后来因为工作原因,他和林向杰都需要一个任务时暂避的场所,于是去年的时候便一起买了下来。
大学街上,不少学生们三五成群地来来往往,脸上都充满了朝气,记得...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的呐...
天气不是很好,虽然没有下雨,却y-in沉沉的,密布的灰色乌云一动不动地罩在天空,仿佛不曾有过一丝阳光打开心房。
韩若七挎着单肩书包,带着黑色墨镜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楼下,仰望着曾经拥有过无数回忆的地方...
这是第一次用苏扬的身体来到这里,却忽然有一种想要泪流满面的冲动,原来...不知不觉间,时光早已逝去,有些东西,也早已物是人非...
时间是最好的老师,但遗憾的是——最后他把所有的学生都弄死了.
慢慢地走上二楼,不知为何,步伐却特别沉重,大门上还没有落下太多的灰尘,大概...林向杰最近回来过吧。
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美工刀,缓缓地c-h-a入门上的钥匙孔,作为一名刑警,撬门的本领是必须有的,但这是韩若七同志第一次做这种人神共愤的事,手不禁的有点抖,手心上也不知不觉地布满了细汗...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拍了拍跳的飞快的心脏安慰着自己:靠,翘自己家门有什么可心虚的?
纤细的手指轻轻一转,门却忽然从里面打开了,韩若七看着屋里的人,猛地一震...
他站在原地不禁喃喃自语:“妈...”
韩若七的母亲老了许多,以前圆润的身体也瘦了下来,白皙的脸蛋也变成了枯黄色,两鬓也微微变白,看着门外正在撬门的韩若七,以为是抢劫犯,不禁显得有些恐惧。
韩若七真的没有想到,他的母亲竟然会来这里,而且还被他遇到...
难道...是来缅怀我的吗?他有点自恋的想道。
站在屋里的女人微微一怔,然后疑惑地重复着韩若七的话:“妈?”
韩若七回过神之后差点喷一口血直接晕过去,便极力掩饰着:“妈...妈的,竟然有人,看来...看来不能偷这家了呃...”
然后立刻转过身离开,留下母亲呆呆地站在门口。
韩若七的眼角不自然地滑落一滴泪水。
他...他真的不能直视她,在她的面前,好像一切的武装都被剥削,好像灵魂赤.裸地站在她面前,逃不过她的视线。这也许就是血缘的关系吧...
还好带着墨镜...毕竟眼睛是最容易透露人情感的一个部位呐。
说实话,韩若七根本不想也根本不能把现在的事情告诉家人,就像这一个月一样,他很想逃避下去,一直逃避下去...
因为他们已经因为自己的离去而伤心过一次了,而如今,他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再次离去,他,兴许真的没有资格,让那些爱自己的人为自己再伤心一次呐...
既然不能让幸福继续,那么就不要开始罢。
苏扬一直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韩若七的举动,半晌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那个阿姨,是你的母亲对么?”
韩若七站在墙角,目光似乎已经涣散,双眸不见了以往的色彩,好久才吐出一个字:“恩。”
他毫不犹豫地离开公寓,去了兰姨所在的医院,必须做点事情来冲击今天发生的一切...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爆炸了,其实无时无刻他都在想念着自己的家人,虽然表面上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但内心的痛却只有自己知道。
看着刚才离去的少年早已消失不见的身影,女人像被定格了一样呆呆地站立在门口。
那个孩子身上的气息,很像小七呐...
自从小七走了之后,自己就总是来这个小七曾经住过的房子里坐一坐,因为这里,似乎有他的气息,在这里,仿佛可以看到他的身影,坐在桌旁,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那个孩子的身影...
虽然他总是不回家,但她知道,他总是想着家的...
虽然他的成绩不是很好,但她知道,他也是为了未来一直拼搏着的...
虽然他很淘气,但她知道,他的内心也是很温柔的...
虽然他表面一副很强悍的样子,但她知道,他也是渴望着亲情的...
虽然...
直到刚才,看到那个少年,那个表情、动作、简直跟小七一模一样的少年...
那么他,到底是谁呢?和小七又有什么关系呐?女人站在原地一遍一遍地回想着。
韩若七轻轻地推开病房的门,静静地看着苏兰,那个cao劳了一辈子的女人。
慢慢走近床边,苏兰忽然睁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其实她也是个漂亮的女人,只不过时间和工作在她的容颜上刻下皱纹而已。
“小扬,你来了。”苏兰忍着痛苦,咧开一个微笑。
韩若七温顺地点了点头,坐在床边给她削着苹果,其实世间所有的母亲都是一样的吧,为了孩子,无论变成什么样,都认为是值得的。
其实所有的母亲都是这个世上最美丽的人,因为她们都把自己的青春送给了自己最珍爱的人--自己的孩子,从而让自己的青春在他们身上实现了更长远的价值。
“小扬,我是不是...快要死了,不要乱花钱了,还是让我出院吧。这些钱还得给你留着上大学用。”苏兰淡淡地开口。
谈钱伤感情,尤其是刚才偷存折没有成功的情况下,韩若七只觉的一阵蛋疼,
但他还是按照无数个狗血电视剧上的台词深情地说道:“没关系的,妈,这只是小病,再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放弃您的,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不是吗?”
苏兰看着韩若七,欣慰地扬起嘴角,虽然她觉得最近的苏扬有一些奇怪的变化,但此时此刻,却只觉得心头涌进一股暖流。
☆、014校园祭前夕
苏兰一直住在医院,还没有进行手术,他们家的钱就已经全部花光了...
韩若七知道,一星期之内,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拿到钱...
虽然韩若七总是说,在命运扼住他的咽喉之时,他一定要拼命的挠命运的嘎j-i窝。
但他的人生就如同那香醇的西湖龙井一样,哪怕他身价一万二一斤,也注定要泡在杯具里。
周一的班会课上,同学们都静悄悄的。
老师在黑板前慷慨激昂,涂满口红的嘴唇一闭一张,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就华丽丽地砸在韩若七脑袋上。
“同学们!这周,我们伊德斯洛要举办一年一度校园祭!这是我们学校未来一年里最盛大的节日,也是我们高一五班第一次在伊德斯洛亮相,你们说我们该准备什么节目呐?”
韩若七本来在那一边打瞌睡一边思考着怎么拿回存折,什么时间段最安全,然而听到校园祭神马的一时间气不打一处来。
他“刷”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重重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木制的桌子一瞬间裂开一条缝隙。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韩若七非常庄重地注视着老师开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在说校园祭啊!尼玛校园祭啊!这里是中国有木有!你丫的在坑爹有木有!亲你不记得南京大屠杀了吗?亲你不记得马关条约了吗?亲你不记得中日甲午战争了吗?亲你不记得旅顺大屠杀了吗?”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吼道:“这里是中国,好吧,虽然我承认,伊德斯洛是一所国际x_ing高校,但日本侵华的事实也是存在的啊!亲你知不知道,在中国的土地上,在中国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上,日本对我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也许就是你我脚下的这块土地上,就有被日本人随意抹杀的中国同胞的孤魂!!!而我们,作为共产主义的接班人,又是以何种心态在这片土地上举行尼玛校园祭啊?请问我们有这个资格吗?!?佛曰:木有!”
老师一脸惊恐地看着韩若七莫名其妙的一顿BALABALA...
然后刚要开口解释和平的意义,班上的人就悉悉索索地吵了起来:
“校园祭是我们日本的文化嘛,明明这是国际高校的,而且学校的董事会也有很多日本人啊!”
“可我们学校还是中国人多嘛。”
“对啊,他说的没错,这是我们中国的土地,狗 r-i的,你要开校园祭就滚回你们的日本!”
“呃,虽然我是美国人,但我觉得还是开吧,能少上一天课就少上一天嘛。”
“哈!我们老大的言论就是精辟,你们有人录下来了吗?快给我传到学校官网上去!!!”
班上的人有来自日本的,所以都拼了命的反驳韩若七,然而玄武帮所有人不论国籍都力挺韩若七,还有一些闲人跟着凑热闹,整个班级在一瞬间乱成一团。
韩若七冲老师无奈地摆了摆手,然后趴在座位上睡觉,对偶尔飞到身边的唾沫也不予理睬。
过了好久,全班人都吵的面红耳赤的时候,韩若七皱着眉又拍了拍桌子,这次整个桌子已经散摊到地上变成一堆木头了。
“咳,我只是阐述一下我本人的观点而已,这又不是辩论会,而且就算它是辩论会,赢了也不发奖金,你们那么激动干嘛?”
全班同学:“。。。”
同学们看着韩若七如此的淡定,便也都静了下来。
其实这个校园祭是伊德斯洛的传统,即使有人反对,也是必须要开下去的。
老师眨了眨着无辜地大眼睛:“同学们,现在大家都没有疑议了,那么今年的校园祭我们班该举办什么节目呢?”
“随便...”韩若七翻了个白眼便沉沉睡去了。
底下的学生有的玩自拍,有的打牌,有的吃东西,有的谈情说爱...
于是老师在讲台上自顾自的举了一个又一个的例子。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终于爆发了:“我知道这是贵族学校!我也知道你们非富即贵,但是这些节目都是我从上个月就开始彻夜准备的啊,我连我女儿生病都不去管,我连我老公在外面搞小三都不去管,我的心里只有你们,只有你们!但你们竟然一点都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我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我...”
韩若七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打断她的话:“你准备什么了?”
“《还珠格格》舞台剧剧本!”某女教师义愤填膺。
“那就演呗。”韩若七嗤之以鼻。
玄武帮的小弟们一看老大妥协了,便都嚷嚷着要演《还珠格格》。
老师眉开眼笑,从身后拿出一个纸箱:“那么,同学们,我们来抽签分配角色吧。”
韩若七皱了皱眉:原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不愧是伊德斯洛的首席教师啊,苦r_ou_计用的也特么的太精辟了吧!
心里虽然有些不满,但韩若七还是非常淡定地去讲台上抽签了,班上的人一看他上去了,便也都跟着排队抽签。
缓缓地把褶皱的纸条打开,韩若七顿时石化在原地...
尼玛!老佛爷!!!
--在一次次盼望**的人生时,迎来的总是诈糊。
“老师,我抽到女人的角色了!”他嘴角抽了两下便向老师报告。
老师挑眉一笑:“男扮女装!”
韩若七:“。。。”
虽然扮演女人的角色,而且是老女人的角色,韩若七觉得浪费了他那英俊潇洒、风流涕淌 、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俊脸,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老佛爷不是主角,台词肯定会很少,这样还可以节省点时间做一些别的事情。这么一想,他也便心理平衡了。
一放学,韩若七便去了医院。
依旧是冷冰冰的触感,不知道为什么,医院里总是有一种逼人的寒气。
紧了紧衣服,韩若七走进兰姨的病房,然而她的病床上却空无一人,看着空荡荡的床铺,韩若七皱着眉头就跑出病房...
“因为肿瘤的压迫,病人现在已经出现了失明现象,我建议...尽快手术。”
气若游丝的苏兰从抢救室推了出来,韩若七看着医生感到一阵蛋疼:“手术费,我会尽量凑齐的。”
☆、015这又不是触摸屏。
看到苏兰的情况那么不乐观,苏扬刚走出医院就开始哭,韩若七一言不发地坐上直到某条大学街的公交车。
他努力憋着苏扬的泪水,眼圈一会就变得通红,仰起头,看着那扇窗。
竟然还亮着灯!也就是有人在...
韩若七微微怔了怔,直接走到门口。
苏扬开始阻止他:“喂,有人在哎,偷东西你难道还要光明正大的吗?”
韩若七没有答话,直接扣了扣门。
门忽然被拉开,林向杰看着站在门口的韩若七,在一瞬间就愣住了。
然后他的双手颤巍巍地抚上韩若七的脸庞,有些失神地呢喃:“小七,你回来了对不对,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真的不想你死的。”
韩若七微微昂起头,(因为他比林向杰要矮。)
冷冷地盯着林向杰,半晌才开口:“手放错地方了吧,这又不是触摸屏。”
林向杰回过神来,双手立刻有些不知所措地放在身体两侧:“你...”
韩若七打断他还没有说出口的话:“我不是韩若七,我是他大姨妈的哥哥的妹妹的舅舅的侄子的儿子,也算得上他远房表弟了,我哥生前一直赞助我读书的,他去世的前几天,让我来这里取一个存折,现在我正好要用钱,所以...”
韩若七顿了顿,林向杰立刻会意:“恩,你进去吧,他的东西都在右边的卧室里,我没有动过,如果不够的话,我也可以给你。”
韩若七礼貌地笑笑,便走进以前自己的卧室。
“其实,我当时也是失误,谁知道郑莫邪会把小七拉到身前,我...如果我小心一点就好了,明明什么都可以不发生的..”林向杰就站在门口,语无伦次地解释着,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
韩若七眯起眼睛:“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又不是韩若七,你应该跟他解释才对,更何况,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这个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他的声音冷冷的,仿佛一块块冰重重地压在林向杰的心里,喘不过来气。
林向杰咬着唇,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不是韩若七,虽然身形样貌都很像,虽然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自己也认错了,但是他肯定不是韩若七,因为韩若七从来没有这么冰冷冰的对待过自己,因为韩若七无时无刻都是在微笑着...即使挂科...也是微笑着...
无论自己对他的感觉多么的熟悉,他都不是他...
林向杰转过身,背影看上去却有些单薄:“那么...请帮我转告他,我...对不起他。”
韩若七的头上立刻出现N条黑线:“尼玛,你怎么不去转告他?靠!有你这么咒人的嘛?转告他?要不要老子送你去见他!啊?”
林向杰嘴角抽搐了两下:“呃,对..对不起...我只是...”
韩若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只是什么?你只是想让我死对不对?算了,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至少...我哥是你杀的。”
是的,韩若七恨他,非常恨他,要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么冷淡,凭什么他的一枪就能够让他灰飞烟灭,凭什么一枪就能够夺走了他的一切...
明明...以前是很好的朋友的。
其实林俊杰可以算得上是韩若七最好的朋友了,从中学开始他们就是同班同学,后来考上同一所大学在同一个专业,到毕业之后他们也是同一个岗位,一直肩并肩地站在一起。
一直到现在,韩若七都依稀记得,曾经那些一起逃课,一起吃饭,一起挂科的日子...
韩若七现在觉得特别纠结,他这个人就属于人不犯我,我却犯人,人若犯我,斩Cao除根类型的。
如果当年一枪毙了他的不是林向杰,而是某个倒霉的路人甲,那么如今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送那个路人甲去见耶稣。
然而那个人,却是林向杰...
那个同屋睡过三年半,吃过九百多顿饭,打过一百来场篮球,挂过三次四级。干过五六次架,同醉过七八次酒的林向杰。
纵然心里有多么的怨恨,除了冷言冷语外,他真的没办法做出任何伤害林向杰的事。
拿起存折,韩若七转过身,面对着空荡荡客厅毫无温度地开口:“其实你也不用解释什么,我哥死了是他倒霉,而且我听说我...我大姨,也就是韩若七的母亲,经常会来这里,我在这里代我哥谢谢你让她光临。我也没什么事了,再见。”
然后毫不犹豫地踏出房门,林向杰站在他的身后,就那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
他总是觉得,那个自称韩若七表弟的少年,他的身上有许多和韩若七的相同点。
这一周伊德斯洛停课,专门让各个班级排练节目。于是韩若七便以照顾母亲为由请了整整一星期的假。
拿到存折的第二天,韩若七就取了钱去医院交款。
令人觉得寒冷的消毒水味充斥在鼻腔,他却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生死存亡的医院觉得心寒,空无一人的家里依然觉得心酸,韩若七一直在大街上漫无目的溜达到傍晚。
各式各样的弥红灯点缀着孤单的夜空,这就是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夜生活呢。
他面无表情地走进不夜城,也就是两年前经常去的酒吧。
很久没有适应的嘈杂,让韩若七不自然地皱了皱眉,话说自从开始做那个卧底任务之后,都没有好好地玩过一次呢,女人神马的更是浮云了。
舞台上的DJ们尽情的舞动着,台下的人也跟着扭动身体。
灯光绚烂,人如潮水,五颜六色的灯光下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萎靡,无尽黑暗的堕落。
这里虽然是个酒吧却如同夜总会一样,嗑药吸毒、陪酒出台无一不缺,其实韩若七早就知道不夜城做着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但无奈,不夜城貌似是个跨国财团投资的产业,像他这种凡人也管不了这么多。
不顾苏扬的劝阻,高度的酒精一杯一杯的下肚,韩若七的意识却渐渐的涣散...
他这个人一直是不胜酒力的,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喜欢多喝两杯。
毕竟酒是个好东西,只伤身不伤心嘛。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精不停地刺激着迟缓的神经,轻飘飘的灵魂终于没有了任何知觉。
☆、016撞得好,撞得妙,撞得呱呱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酒精不停地刺激着迟缓的神经,韩若七轻飘飘的灵魂终于没有了任何知觉。
苏扬发现自己能动的时候,只觉得胃里有种不能承受的东西在不停地涌动着,好难受...
吞了几口唾沫,却略感疲惫,他有些麻木地坐在椅子上,顿时不知所措,毕竟他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呢。
迷乱的灯光下,人影交叠,一切都是凌乱不堪的,无数的嘈杂回荡在耳边,瓶酒碰撞的声音,嘈杂音乐的声音,甚至...暧昧的呻.吟和衣料摩擦的声音。
苏扬呆呆地坐了一会,便低着头起身离开。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猛地和苏扬撞在一起,苏扬抬起头看着男人,而他也低着头打量着苏扬,他的眼睛带着一种凌厉,挑金的发梢微微浮动,皮肤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神情却略带疲惫。
苏扬连忙道歉:“对不起,我...我没有看到您,所以...”
“韩若七!”
男人打断苏扬的话,随即使劲地拽住了他,苏扬一愣,然而韩若七却因为男人的呼喊声猛然惊醒:
“靠!苏扬快跑。”韩若七吓得声音都有点发颤,在脑中连忙提醒苏扬。
“他是...?”苏扬被这两个人弄得有点愣。
“郑莫邪啊,他是郑莫邪啊,你丫的倒是快跑啊,千万别和这种变.态多说话,不然你会被传染的。”韩若七急促地催着苏扬。
“可是...他拽着我啊。”苏扬看了看男人紧紧抓着他衣服的手。
韩若七看着一个月没有见面的郑莫邪,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抿了抿嘴,他半晌才开口:“你...撞门吧,让我出来解决他。”
苏扬点了点头猛然向门上一撞,身体的控制权就交到了韩若七的手中。
郑莫邪看着满头是血的少年顿时一惊,便松开了手问道:“你...你没事吧?撞门干什么?”
他的眉头紧紧地拧着,目光好像要把他看透,韩若七已经开始冒冷汗了,但还是非常彪悍地抬起头面带微笑地解释道:
“大叔,您有所不知啊,这一撞,撞得好,撞得妙,撞得呱呱叫啊。现在我腰不酸了,腿不痛了,心脏都不跳了,这一撞,撞回了我生命的意义,这一撞,撞回了我满怀的希望,这一撞,撞回了我遗失的信心,这一撞,撞回了我梦中的情人,总之...这一撞撞得是那么的淋漓尽致,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激动人心啊...”
郑莫邪嘴角抽搐着看着韩若七,谁知这时候,韩若七忽然停止了滔滔不绝的话语,一脚踹到郑莫邪的膝盖上,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就逃之夭夭了。
郑莫邪眯着眼睛看着少年越来越远的背影,忽然意味深长地勾起嘴角,没想到这个孩子和那个人一样有趣呢,不知道把他锁在身边会怎么样呢。
他身边的保镖们看到他那抹冷笑,后背都惊得有些冒汗,其实郑莫邪这个人是很奇怪的,平时几乎看不出表情,然而每当他笑的时候,通常就是一个人要遭殃的时候,然而他此时此刻笑得却这么...这么灿烂...
“呐,你们说,刚才那个孩子像谁?”郑莫邪笑得十分温柔,但笑意却未达眼角,星眸里水平如镜,不见一点波澜。
“韩...韩少爷。”他的贴身保镖郑三有些颤抖地答道。
郑三是郑莫邪的心腹,是郑家收养的孩子,从小便和郑莫邪一起长大,因为他是郑家第三代掌权者的贴身保镖,所以得名郑三。
“恩,我也这么想呢。”郑莫邪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那郑总,要不要...要不要把他抓回来。”某保镖提议着。
郑莫邪摆了摆手:“你该知道,我没有强迫的兴趣。”
是的,他所有的情人都是自愿的,有的为了钱,有的为了权,当然了,还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打着所谓“爱情”的旗号。
如果说强迫的话,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人,他不会为了任何人而妥协。
吧台里走出一个拿着酒杯的少年,他的凤眼微微上挑,紫色的眸子里都带着笑意:“郑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要不要我给您先调杯酒?”
“呵,这点小事怎敢劳驾辰少?让下面的人做就好了。”郑莫邪也笑盈盈地看着他,两人虚伪的笑容在空气里碰撞出点点火花。
韩若七飞奔了两条街才停下脚步,心脏止不住地猛跳着,他现在还吓得止不住隐隐发抖。
就是怪这张脸,这张像极了曾经自己的脸,搞得人人都把苏扬当成自己,不过也真是的,世间没有两张相同的树叶,怎么就造出来这两张颇像的脸...
果然啊,NB的造物主不需要解释。
“你...还好吧?”苏扬轻轻地询问着韩若七,生怕增加他的负担。
“我靠,好个P啊,郑莫邪也特么的太吓人了吧,对了,苏扬,你一定要记住,一定要远离那种人,千万不要和他有过多的接触,我告诉你,那人不正常,他喜欢男人!喜欢男人啊!断袖啊,赤果果的玻璃啊,自古以来就是异x_ing相吸,同x_ing相斥,要不然耶和华当初为毛要造亚当和夏娃啊?他干嘛不造亚当和亚当呢,这不是还省时间省精力省设计图纸吗?不就是因为男人必须和女人才能在一起吗?还有还有,给我一个姑娘我能制造一个民族,他给我一个男人,我估计只能造出来某种以A字为开头字母疾病的病毒!”
苏扬:“。。。”
韩若七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长这么大,很少鄙视人,但我最鄙视他了,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呗,但他偏偏不是喜欢一个男人,而是喜欢一群男人...在街上看到漂亮的美少年就威逼利诱拐到床上,我靠,这人简直应该受到全世界人民的鄙视,全地球公民的唾弃!!!就拿我说吧,当年见到我的时候,他那眼睛就开始冒粉红泡泡啊,然后就跟我山盟海誓,什么爱我爱到骨子里去了,爱我到天崩地裂斗转星移,爱我爱到山无棱,天地合,不敢与我绝!但现在呢?老子当了他两年的女人,呃,不是,老子被他当女人用了两年,不是还一样被抛弃了吗?我现在还尸骨未寒啊,他丫的就去泡夜店了,MLGB的,遇到这种人,我真的伤不起...”
韩若七现在的架势就和泼妇骂街差不多,但心却隐隐作痛,有些事不想还好,一想起来却难过的要死。
夜静悄悄的,风呼呼地吹着,单衣早已被打透,血从韩若七的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滑落,有的已经干涸,韩若七踉踉跄跄地走在街上,此时的他显得有些落魄,有些孤单,有些灰暗。
那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色彩,至少苏扬没见过这样的他。
也许,韩若七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那么强悍;
也许,韩若七并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可以独当一面;
也许,韩若七也是个跟自己一样的孩子,需要保护,也需要爱。
☆、017我妈喊我回家吃饭
天空灰暗,看不出色彩。
医院,
苏兰已经做了手术,而且很成功,因为肿瘤还没有恶变,所以只要再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有些时候,最动听的话不是我爱你,而是你的肿瘤是良x_ing的。
韩若七头上包着一圈一圈的纱布,坐在苏兰的旁边,微笑着和她谈着一些学校的事。
今天是他最后一天的假期了,明天伊德斯洛就要举办校园祭了,老佛爷的剧本...貌似还没看,韩若七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不过算了,明天的事,后天就知道了...
安慰着自己,他非常坦然地耸了耸肩。
虽然韩若七非常的坦然,但郑家却已经乱成一团了。
郑莫邪猛地推开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呵,不是跟我说韩若七死了么?那么...为什么那个账户会有人提款?不要告诉我那是韩若七在天地银行办理的。”
郑三不卑不亢地鞠了个恭,开口说的话却打破了他心中的所有幻想:“郑总,虽然账户有人在用,但那并不代表是韩少爷在用...所以也不代表他还活着。”
郑莫邪有些绝望地点上一根烟:“那么,给我调出银行的监控录像,找到那个取款的人,然后找到韩若七。”
找到韩若七,
一定要找到,然后把他锁在身边一辈子,再也不放开...
即使他不愿意在自己身边,即使他喜欢的不是自己。
----有些人就像罂粟,一旦碰了,就再也戒不掉。
伊德斯洛的校园祭就在学校大礼堂举行,这个大礼堂相传已经有百年的历史了,也算得上是伊德斯洛的一道风景线了。
校园祭开幕式之后就是各班开始表演,无非是一些小品,合唱什么的,对于这些,韩若七一点兴趣都没有,便穿好特定表演服装在后台睡觉。
其实韩若七这个人非常好满足,唯一的兴趣爱好就是吃饭睡觉...而且什么饭都能吃,什么地方都能睡。
虽然他的戏份不多,但他的班主任为他准备的戏服却可以看出来是用心良苦的。
一头三尺假发规规矩矩地盘在脑后,高高的头冠上镶嵌着各色的珠子,额头处点缀上一颗大红宝石,一袭明黄色描花宫装,花纹繁复不凌乱,却显得有一些华丽的低调。脖子上挂着一大串一大串的佛珠,虽然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却非常形象地体现出了老佛爷的特征。
整个学校反串的人不止韩若七一个,二年级有个班级表演舞台剧《罗密欧与朱丽叶》,而扮演朱丽叶的学生也是个男生,硬生生地把少女的温柔纤细演得血气方刚...
韩若七只记得自己睡的好好地,忽然有人把他拉了起来:“老大,求您别睡了,轮到我们班了。”
帷幕缓缓拉开,直到韩若七听到观众雷鸣的掌声,主持人宣布节目开始才回过神来,然而此时此刻,他也才发现一个重要问题--从始至终,他就压根没看过剧本...
“如果一定要我娶欣荣,我保证我会离开你,我知道我不孝,我会遭天谴我会不得好死!假如你一定要一意孤行,我保证你会失去我,而且失去得干干净净!!!”
他们班表演的是《永琪大婚——心痛之夜》那场戏,扮演永琪的男生已经声情并茂地开始了。
“额娘!!”
“额娘,你是我娘呀!求你不要逼我!求你!”
“。。。”
扮演永琪的少年说了几句话就悄然停止了,然后朝韩若七眨了眨眼,示意他快点接。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欣荣?还珠格格里有这个角色么?永琪不是只有两个老婆-小燕子和知画吗?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自己的疑问轻声告诉旁边扮演太监的同学。
“这是今年新拍的《还珠格格》,剧情变动了百分之三十,自然有了新人物。”某只太监津津有味地说道。
韩若七一怔,寻思着原版的老佛爷就是破坏永琪与小燕子美好姻缘的罪魁祸首,新版的大概应该也是如此吧,便纠结地磕磕绊绊地说道:“我...哀家非常喜欢欣荣这孩子,不要犹豫了永琪,哀家只给你两条路-第一条,你娶了欣荣。”随即他停顿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永琪”。
虽然台词说的颠三倒四、莫名其妙,但不知为何,他此时的气质十分冷清,却不容置疑,“永琪”看着他的侧脸,都不禁有些心颤。
于是“永琪”同学也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同样也愣了愣,半晌才开口:“那么,不论现实多么的艰难,条件多么的艰苦,我都选择第二条。”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第二条,欣荣嫁给你!”
全校同学:“。。。”
“乾隆”一看这情况,赶忙接下台词:“老佛爷的意思,你们都知道了?”
扮演小燕子的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她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们说的是什么?”
其实已经没有韩若七的台词了,但他根本不了解情况,胡乱地说道:“就是让永琪娶了欣荣,你默默心伤,或者是你们三皮!”
小燕子:“。。。”
韩若七旁边的“太监”立刻可怜兮兮地恳求着他:“已经没有你的台词了,哥们你就别破坏了气氛了...下去吧。”
韩若七嘴角一抽,打破了沉寂的舞台:“亲爱的同学们!老师们!学校领导们!哀家刚才脑袋被驴踢到门里挤了,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现在亲们就当刚刚我什么都没说吧,内啥...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一步了,不用送...”
他一边说着,一边深深地鞠了个躬,又冲着观众席摆了摆手,颇有领导慰问员工的架势。
然后还在所有人处于神游状态的时候,他冲进后台从学校的大门雄赳赳气昂昂地溜了...
今天的伊德斯洛与往常不同,竟然在校外整齐地停着一排黑色轿车,韩若七愣了愣,这架势,倒有点像黑帮劫人似的,不过伊德斯洛的学生身份都不普通,兴许是哪个黑道太子的父母派人来助威也是可能的。
☆、018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伊德斯洛的校园祭是向外公开的,甚至有专门的电视台直播,而学生的亲属也可以来到现场观看。
于是韩若七也并没有觉得奇怪,光明正大地走出校门。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韩若七踏出校门的一刹那。
“刷”地一声,离他最近的几辆车的车门忽然同时打开,然后齐刷刷地从上面走出十几个拿着无缝钢管的西装男。
韩若七不自然地向后退了几步,疑惑地腹诽着:这几个哥们,找我的?
这十几个西装男给人的感觉很不一般,尤其是韩若七这种经常经常群殴单挑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跟上次劫苏扬的那几个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要硬拼的话,毫发无伤离开的几率兴许不大...
于是他便试探地说了一句:“哥们们,我知道...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但我何曾几时得罪过你们我真的不记得了,如果真的有冒犯的话,也是我无心的,你们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何必跟我一个穷学生斤斤计较呢?”
此时的韩若七表面上看上去镇定自若,但不自禁的,也有些发慌了,毕竟这是一挑十啊,而且他自己还没有武器,他们每个人手里的无缝钢管都得有一手臂粗,这特么的要是拍到脑袋上,那不得立刻头破血流啊...
之所以他表面这么淡定,是因为他怕苏扬担心。毕竟那个孩子胆子小的跟老鼠似的。
可谁知那些西装男却没有答话,反倒不依不饶地把韩若七围在中间:“苏先生,我们只是想请你走一趟罢了,没有别的意思。”
韩若七昂起下巴:“靠!你们以为老子脑子坏了?还请?你丫的谁请客人用无缝钢管的啊?还走一趟?走了就回不来了对不对?”
他们一看韩若七没有任何妥协的姿态,便互相看了一眼,拿起钢管,朝着韩若七招呼过去,韩若七手中没有任何武器,只能用手臂硬生生地挡了一棍,然后一个侧翻身滚出包围圈。
整个手臂顿时肿了起来,火辣辣地疼,韩若七皱着眉头跑了没几步,就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挡住视线。
韩若七一顿,停在那人面前,耸了耸肩,干脆不跑了。
这个人正是郑三,只见他笑了笑,淡淡开口:“苏先生,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趟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如果你早些明白,何必挨那一棍子呢?”
韩若七冲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其实原本他以为这次这些人和冷翰有关系,而且自认为可以以一挑十的,即使受伤,也比被抓强不是么?
可看到郑三,他什么希望都破灭了,虽然他并不知道郑莫邪是因为什么理由,什么途径找到自己的,不过他只知道,他再厉害,也打不过郑三。
通过韩若七这两年观察,差不多也把郑莫邪和他的几个心腹的品x_ing和身手摸个差不多了。
如果别的人都能硬对付一下的话,在郑莫邪和郑三面前,韩若七是一点胜算都没有的。
郑莫邪虽然在力度和速度上差了一些,但他下手实在是太准,太狠。
不管是单挑还是群殴,他打人捅人的时候都是不带任何感**彩的,拿着大砍砍人的时候就跟切猪r_ou_似的。
而比起郑莫邪,这个郑三更NB,打架的时候甚至不需要多看对手一眼,就可以摸透对方的套路,先下手为强,这人简直就是郑家培养出来的杀人机器。
于是,韩若七在帝国主义地压迫下,很没骨气地屈服了。
他跟着一行人上了车,车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韩若七知道郑三一定是要带他去见郑莫邪的,但却没想到他竟然会带他来郑家的主宅。
郑家从清末就开始涉及当地的黑道了,如今在国际上都是赫赫有名的。
郑家的主宅看起来却是有些复古,正门上竟然雕刻着两条巨龙,栩栩如生。给整个别墅都增添了威严,也不禁让站在门前的人肃然起敬。
郑莫邪虽是现任的青龙帮帮主,郑家的掌权人,但他上边还是有一个郑冀的,所以在一些事情上,还是由郑冀做主,而主宅是郑冀在上世纪末建造的,他便一直住在这里,郑莫邪并不常去。而他的晴富男宠之类就更没有机会涉足到这里了。
但韩若七曾经还是来过这里两次的,而且郑家老爷子对他的态度还算和蔼。
虽然他对这郑家的主宅比较熟悉,但韩若七还有有些不安。毕竟他还不知道郑莫邪要见自己的原因,难道他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来自己的灵魂在苏扬体内?
或者那次的偶然的会面,让郑莫邪芳心暗许,打算收苏扬做男宠?
不过这个念头很快就被韩若七打消了。根据他的经验来说,郑莫邪收男宠的时候一般都是他本人亲自出面,用支票解决,如果谈不拢,便直接走人,从来还没有棍木奉相逼的前例。
想到这,韩若七悻悻地搓了搓手臂,尼玛!还真TMD跟哥下狠手啊...
这个动作恰好被走在前面的郑三尽收眼底,便笑了笑:“你们先带苏先生到会客室,然后叫个医生过来。”
韩若七没有说话,却暗自翻了翻白眼,这丫的分明就是给一木奉子再送个甜枣吃。
郑三看到他的举动,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就离开了。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打开会客室的大门,做了一个请地姿势。
韩若七想也没想就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不一会就过来一个拎着医药箱的白大褂,他恭恭敬敬地朝韩若七鞠了一躬,就开始给他擦药包扎。
韩若七这种从学生时代开始就天天打架、天天受伤的人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伤就疼得呲牙咧嘴,不过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却有些瘆人...
苏扬这孩子本身就白,纤细白皙的手臂上,赫然一个红肿的伤痕,不禁显得有些可怕。
韩若七身上穿的是伊德斯洛的校服,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脱下校服外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衬衫。
韩若七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郑莫邪才姗姗来迟。
☆、019你丫的哭个毛啊?
韩若七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郑莫邪才姗姗来迟。
他推开门,看着坐在对面的韩若七,不由得愣了一下。
好半天他才缓过神微微一笑:“你是苏扬对么?我们似乎见过一面呢。”
韩若七勾起嘴角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
郑莫邪挥了挥手,房间里的女佣和手下立刻都识趣地离开了会客室。
韩若七还是神情自若地坐在沙发上,微微勾着嘴角,却看不出表情。
郑莫邪似笑非笑地点起一根烟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一句话都不说。
一时间,整个房间的画面几乎变成静态,除了郑莫邪指缝间火光一闪一闪的烟头。
半晌,韩若七有点耗不住了:“呐,您找我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弄清楚一件事而已,只要你实话实说,什么条件我都可以满足你。”郑莫邪依旧是笑着开口,韩若七却打了个寒颤...
“那么,您想弄清楚什么事?我一定知无不言 、言无不尽、尽了继续编。”韩若七接下他的话,却适当地缓和了一下气氛。
“苏先生,请问你和韩若七有什么关系?”郑莫邪直奔主题。
什么关系?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韩若七这么想着,但却没有说。
“没关系。”他断然说道。
“那么...请问你是如何用他的账户提款的呢?”
如果说刚才韩若七神情淡定的话,那么现在他的淡定已经彻底变成蛋疼了...
忽然想起来那张一百万的存折了!
难怪...会找到苏扬头上...
已经了解了情况的韩若七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郑莫邪没问这句话之前,他的确是胸有成竹的,因为苏扬根本没得罪过郑莫邪,即使真的有什么事也只能是小事,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他万万没想到,郑莫邪竟然万无一失到连那张800年前的破存折的情况都精确掌握着...
但现在要怎么回答?捡的?显然他不会信,那就像骗林向杰那么说,显然他更不会信,即使自己一口咬定他就是韩若七失散多年的大姨妈的哥哥的妹妹的舅舅的侄子的儿子,他估计也会查苏扬的户口...然而韩若七知道,苏扬和自己是根本没关系的。
韩若七紧紧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硬是一句都没说。
不是他不想编,而是在郑莫邪这个人面前,他根本什么都编不出来...
郑莫邪是什么人?从小在黑道家族长大,为人凶狠毒辣,冷酷嗜血,现在已经做到青龙帮的一把手了。
而韩若七虽然是国际刑警,但他也只是个刚刚从校园里走出来不到五年的孩子罢了。
而且韩若七跟在郑莫邪身边两年,已经深知他的残暴,看着这样一个具有压迫力如同死神般的男人,韩若七只觉得脑子已经停止了转动。
郑莫邪这个人是最讨厌别人欺骗他的,记得上次韩若七陪着他去赌场,结果同桌的有一个用千术,当场就被郑莫邪废了两条胳膊。
而且除了韩若七这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人以外,在青龙帮卧底的各路警察,在被揪出来之后就会送到青龙帮的刑部,而刑部的处罚...十有**都是被切断四肢、割掉五官、抛尸野外的。
韩若七如此想着,便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未来,微微颤了颤眼帘,他只能把嘴巴闭的更紧。
“怎么?你不想说?”郑莫邪饶有兴趣地看了韩若七一眼,而韩若七却只觉得一阵冰冷。
韩若七抿了抿嘴,还是不说话。
郑莫邪忽然起身走到韩若七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韩若七并没有抬头,却被郑莫邪强制地扣住下巴扬起了头。
郑莫邪勾起嘴角,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韩若七的嘴唇:“呐,怎么不说话了呢?我记得那天你挺能说的啊?别告诉我那么一撞把脑袋撞坏了。”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终于开口说话了:“存折是韩若七给的。”
“哦?那么韩若七呢?”郑莫邪眉毛一挑,一副牛气冲天的样子。
韩若七握了握拳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真的好想一拳头砸到郑莫邪的脸上。
“死了,火化了,壮烈牺牲了,现在估计在阎王爷那注册用户呢。”韩若七干脆翻了翻白眼,摆出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样子。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句话还是这个举动竟然彻底激怒了郑莫邪,他反手一个巴掌抡到韩若七脸上。
韩若七只觉得脸颊一热,然后整个耳朵都嗡嗡作响...
然而这个时候,他的眼睛竟然很不争气地蒙起了一片水雾,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随时都有落下去的危险。
苦笑了一下,韩若七便在脑子里狠狠地训斥苏扬:“你丫的哭个毛啊?不就是被扇了一巴掌吗?”
“我没哭。”苏扬表示很无奈。
“那是我哭了?”韩若七嘴角一阵抽搐。
“应该是。”
“。。。”
韩若七别了别嘴,不说话了?
自己哭了?明明也不算太疼的,以前身上挨个七八刀貌似也没哭过啊,身体不是原配,就是不好控制!韩若七暗自猜想着。
看着韩若七晶莹的泪滴缓缓地流出来,郑莫邪忽然一怔,思绪却随着那滴眼泪渐渐飘落,然后脑中那张脸和面前的人慢慢重合...
在那一瞬间,郑莫邪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向前倾去,然后又不受控制地用唇吻掉了少年脸上的泪水。
少年身上的气息却仿佛是那么的熟悉,熟悉的就像那个人一样...
韩若七石化在原地,看着面前忽然放大数倍却依然精致的脸,竟然忘了阻止郑莫邪的动作,但反应过来之后忽然淡定地对苏扬说了一句:“要不咱们用美人计吧,不然就得横着出这个大门了。”
苏扬:“。。。”
然而不等韩若七动作,郑莫邪就猛地捧住他的脸,薄如蝉翼的唇直接附在他冰冷的双唇上,然后粗暴地碾压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莫邪才停下,他看着韩若七有些迷茫的眼神和被吻得有些红肿地双唇忽然觉得有股热流在身体里涌动着,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020你有没有女朋友?
郑莫邪顺势把韩若七压倒在沙发上,眼看着郑莫邪离自己越来越近,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侧身滚下沙发:“郑莫邪!你丫的能不能不要随便发情?”
然后他起身就走到门口开门。
“七七,你别走!”郑莫邪上前一把拽住韩若七的胳膊。
韩若七翻着白眼使劲地往门上踹了一脚:“靠!谁特么的把门锁上了?而且...还七七,你不要再恶心我了好不好?”
“那你怎么知道我叫郑莫邪?”郑莫邪忽然反问了韩若七一句。
“我...韩若七告诉我的。”他顿时有点语塞。
郑莫邪不知为何眼神忽然一暗,然后忽然扛起韩若七甩在沙发上:“别走...求你。”
他走上前深深地把头埋进韩若七的脖子里,像个孩子一样使劲地嗅着什么,因为那是他熟悉的气息。
韩若七呆呆地看着身前的男人,半晌没有动作。
郑莫邪比以前瘦了整整一大圈,而且脸色苍白,看着这样的他,韩若七忽然有些不安。
但郑莫邪却得寸进尺,等韩若七反应过来的时候,仅剩的一件衬衫已经被他撕开了,白皙的胸膛显露无疑,然而这更是刺激了郑莫邪的某根神经。
他轻轻地环住韩若七的腰,嘴唇贴在他的锁骨上,贪婪地啃咬。
此时的情况如果发生在一个月前,那韩若七肯定不会做什么,但现在他已经不是韩若七了,更不是郑莫邪的男宠,而他要做的,仅仅是维护属于苏扬的利益,不让苏扬受到任何委屈。
于是当郑莫邪把手伸向他腰际的那一刻,韩若七一脚踹在郑莫邪的腹部,郑莫邪是没有任何防备的,他顿时被踹下沙发,贴着地面飞了两三米才停下。
韩若七这一脚没有留下任何情分,而他此时的表情,也是同样冰冷的,甚至从双眸中还透出一抹不屑。
他整了整衣领,眯着眼再次走到门口随即看向郑莫邪:“钥匙。”
郑莫邪跪坐在地上,仰视着看着韩若七,但他看向韩若七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温柔,有的,全是憎恨。
两人对视了半天,郑莫邪忽然冷笑了一下,站起身,却没有任何狼狈的意味。
“呐,竟然还是只会挠人的小猫。”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韩若七。
在他走近的时候,韩若七忽然一拳直逼他的脸颊,郑莫邪侧身躲过,反手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韩若七试图挣开,然而郑莫邪的力量却让他所有的反抗变得徒劳。
他皱了皱眉头,不得不重新看待这个以前对自己一直很温柔的男人。
这是郑莫邪第一次对韩若七动手,其实韩若七以前就知道郑莫邪这个家伙厉害,但此时此刻,郑莫邪整个人的气势却远远超过了韩若七的预算。
该死的,完全办法脱手啊。
然而郑莫邪拽着他手腕的手却猛然用力。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韩若七的手腕部分就直接脱臼了,整个手腕在一瞬间肿得老高,正好这个手臂就是刚才挨了一棍的那个,这回才是真的瘆人。
他的脸顿时疼得煞白,然后靠着门就抱着手臂蹲在地上,此时如果郑莫邪在他身后的话,就会看到,那是一个怎样落寞的背影,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只能蹲坐在角落独自舔着伤口的背影。
那是不能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的落魄,只可惜,他没有看到...
韩若七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就像一只受伤了的小猫,绝望而无助。
郑莫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俯身把韩若七捞起来抱在怀里。
他吻了吻他的额角,又温柔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柔软的发梢仿佛格外脆弱,让他产生一种想要保护的欲望,果然跟那个人一样呢。
郑莫邪把韩若七放在沙发上,紧紧地扣住他的下巴,强迫着他看向自己。
韩若七此时的眼神冷的让人发颤,却没有做出任何反抗,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挣扎对郑莫邪来说都是无谓的,都是徒劳的,搞不好还会让他觉得情趣倍增...
正想着,郑莫邪已经把韩若七破烂的衬衫彻底地脱掉扔在地上。
精致的锁骨,白皙的皮肤,这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在空气中,郑莫邪紧紧盯着面前漂亮的少年,身体不由得有些燥热。
韩若七直视着他,眼神有些决绝:“你会后悔的。”
“呵,那我倒要看看我会如何后悔。”郑莫邪眉毛一挑,透着一丝邪气,却又自信满满。
转眼间,裤子也被脱了下来。
韩若七缓缓垂下眼帘,看着地上的的校服校裤,不由得在心里吐槽:“你丫的破校服!也特么的太好脱了吧。”
他咬了咬下唇,用没受伤的手抓住郑莫邪在自己身上游走的大手:“哥们,看你高大威猛 、英俊潇洒、 智勇双全、 气语不凡、风流涕淌、 玉树临风、 成熟稳重、 风趣幽默、举世无双、 绝无仅有、 空前绝后、 独一无二、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 、只此一家 、别无分店!
手下小弟无数,床上男宠一群,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
何必强迫我一个孤苦伶仃,苦逼人生,可怜兮兮,父母双亡,受人白眼的一个可怜学生呢?这不是赤果果的糟蹋了您前半生的成功路程,活生生的在您意气风发的宏伟蓝图上乱添了一笔吗?您,忍心吗?忍心让您的事业毁于一旦,忍心让您的小弟离别叛变,忍心让您的情人同床异梦?”
韩若七几乎在一瞬间就放低了姿态,那架势根本不像反抗强.暴,反倒有点语重心长普度众生的模样了。
郑莫邪的嘴角抽搐了两下,没有说话,起身慢慢脱着自己的衣服。
此时的韩若七却无所谓地苦笑了一下,心知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苏扬,我对不起你...这次八成大概可能要失.身了...”
苏扬只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对了苏扬,你有没有女朋友?”
苏扬摇了摇头。
“男朋友呢?”
苏扬继续摇头。
☆、021H了!真的H了!
韩若七却如卸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真怕给弟妹戴绿帽子。”
“。。。”
“你就不能说点正经的?”苏扬只觉得自己头都要大了。
“正经的?毛是正经的?我根本就打不过他,你难道要让我打110吗?还是去找妇女权益保护协会?擦,不过也够背的了,这年代,带套都不算强.j-ian,强迫爆菊貌似只能算是故意伤害...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苏扬彻底无语了,这个时候郑莫邪也脱得一毛不挂,一副猥琐大叔的形象向韩若七走过来,只不过那八块腹肌倒是蛮让他羡慕的。
郑莫邪一言不发地翻过韩若七的身体,某个炽热的硬物就抵在他两腿间。
郑莫邪正在气头上,自然也不会好心的去给他做什么润滑、扩张。
进入的时候韩若七只觉得眼前一黑,痛的几乎快要晕厥...
只听后面的人骂了一句:“竟然出血了,你他.妈的还是第一次?”
韩若七死死咬住嘴唇,愣是一言不发。
郑莫邪缓缓地向前开拓着,每向前进一分,韩若七都会疼出一身冷汗。
“疼你就叫,别忍着。”郑莫邪看他的嘴唇都被咬得渗出鲜血,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然而韩若七却仿佛拿出了一生的毅力,竭力地把快要脱口的呻吟全部噎回喉咙。
看到他这幅半死不活的样子,郑莫邪却又冒出一股莫名的怒气。
向前一挺身,直接整根没入。
韩若七的泪腺顿时仿佛不受控制般,飙出一行行泪珠。
皮质的沙发已经被他抓出褶皱,但他还是愣没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他整张脸苍白的吓人,除了被鲜血染得娇艳欲滴的双唇,没有一点杂色,晶莹的泪珠就像琉璃一样挂在脸上,折s_h_è 着灯光,透出异常的光芒。
这个情景,几乎是个男人就会发狂,郑莫邪也不例外,他只觉得欲望高涨,然后本能的在韩若七体内快速冲撞着。
但韩若七明显没有他的闲情逸致,他有的,除了痛苦还是痛苦,即使一小波快感传入大脑皮层,也会在瞬间被疼痛淹没。
这是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过得疼痛,仿佛整个身体要被撕裂,整个人都要被劈成两半。
其实郑莫邪对待床伴一直都是很温柔的,而对韩若七更是小心翼翼,除了上下位置以外,别的都是由韩若七做主。所以可以说,韩若七在这种事上是从来没有受过伤的。
但此时此刻,韩若七却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待遇,不禁的有些失控。
痛苦,最大的作用往往就是让人永远记住那个施加痛苦给自己的人。
这句话此时在韩若七身上非常应验,事实上,因为自己的背叛,让青龙帮一蹶不振,对于这点,韩若七可以说是对郑莫邪心存愧疚的。
有些时候每当想起他以前对自己的好,韩若七的心底对他的歉意也就加深一层。
而现在,他对他一切的好感在一瞬间全部都灰飞烟灭了,有的只有恨,再无其他。
韩若七这个人从来不记仇,因为有仇他当场就报了,但郑莫邪对他的粗暴,他却无法反抗,这是第一次,他发现自己的无能,也是第一次,这么恨一个人。
恨他随意拿走苏扬最珍贵的东西,恨他抹杀了以前他在自己心中的美好印象,但其实,他真正恨得,是他自己,因为如果他能够再变强一些,也许就不会出现今天的事情了...
他闭上眼睛,尽量不去看,不去听,只是祈祷着能快一点结束。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莫邪直接发泄在韩若七的体内,然后轻轻吻了吻他的脸颊,舌头游走在他的唇角,舔干净他双唇上的血丝,一股腥甜立刻弥漫在口腔...
这一切,都是非常温柔的,就像以前对待那个人一样。
可惜韩若七被折磨的几乎已经没有意识了,这一切细微的动作,都被紧闭的双眸隔绝在外。
空气中还飘散着情.欲的气息,郑莫邪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打量着这个叫做苏扬的少年。
凤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y-in影,挺立却精致的鼻梁,刚刚退去鲜红却有些发紫的薄唇,这样平平静静地躺在这里,不说那些气死人的话,不用暴力解决问题,还真是像极了以前的韩若七。
郑莫邪笑笑,抚平面前的少年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刚才,一定弄痛他了吧。
郑莫邪此时是非常矛盾的,现在他对他如此温柔,是因为他像极了韩若七,不由得让郑莫邪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脆弱。
而刚才他对他如此粗暴,也是因为他像极了韩若七,因为他受不了那张以前对自己只有顺从与温柔的脸上露出那样不屑的目光。
因为他很怕...怕那样冰冷的目光才是那个人真正想给自己的...而那些乖巧与顺从全部是假的,全部是为了打垮自己而伪造出来的骗局...
不过,如果那个人能够回来,即使是骗局,即使是憎恨,只要能够活着回来他身边,守候在身边,他愿意用一切交换。
等韩若七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后边还是痛的要命,不过郑莫邪估计已经给他清洗过了,至少还算得上干爽。
缓缓地抬起眼帘,韩若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已经不是昨天那间会客室了,自己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估计是间卧室。
他抬起昨天受伤的右手,放在眼前,怔怔地观察着,仿佛从没见过一样。
手臂连着手腕满是青紫的颜色,虽然腕部已经被接上了,并擦上药膏,但红肿并没有消退,而且手也用不上一点力气。
虽然说韩若七这个人比较懒,但还是挣扎着坐起身打算摸清楚现在的处境,毕竟他也不知道郑莫邪那个人渣会再对他作出什么事情。
然而这么一起身,韩若七忽然听到了铁链晃动的声音,同时昨天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也感到一阵被束缚的感觉,他一愣,皱着眉看向床头。
☆、022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救你!
然而这么一起身,韩若七忽然听到了铁链晃动的声音,同时昨天没有受伤的那只手也感到一阵被束缚的感觉,他一愣,皱着眉看向床头。
没有受伤的左手腕上竟然绑着一条黑质皮带,一条粗铁链从中间穿过,铁链的尽头被焊丝在床头上。
破旧的校服已经不在身上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松的睡衣,韩若七穿的有些大,估计是郑莫邪的。
卧槽!
郑莫邪,老子要告你非法拘禁!
韩若七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心里愤愤地想着。
就在这个时候,门忽然被推开,郑莫邪把头探进屋里,看到已经坐在床上的韩若七笑着走到他身边:“醒了?还疼吗?”
韩若七点了点头,随即晃了晃铁链:“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喜欢会挠人的小猫。”郑莫邪笑着说道。
韩若七看着手上的铁链叹了口气:“我要回家。”
话说到如此,郑莫邪自然也明白了,他坐在韩若七身边:“回答我几个问题我自然让你回去。”
“恩。”韩若七点了点头。
“你和韩若七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说没关系你也不信,那我实话告诉你,我是他大姨妈的哥哥的妹妹的舅舅的侄子的儿子。但我们关系很好,从小一起长大。”韩若七直视着他的眼睛,这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撒谎,不愧是练过反侦察的。
“那你昨天说韩若七在你面前提起过我是真的吗?”郑莫邪明显有点相信了。
韩若七拼命忍住想要大笑的冲动,一脸严肃地继续往下编:“当然是真的了,那时候他给我看你的照片,说你多么NB,多么帅气,把你夸的跟朵花似的。不由自主的,他口中的你就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了。”
然后他忽然话锋一转:“可惜啊,昨天那么一见我对你抱着的所有好感都犹如秋天的落叶般飘落到地底下去了,你丫的对不起我少年时代那颗仰慕的心啊。”
虽然说此时韩若七的表情非常严肃,但他的话实在有点扯了。
郑莫邪忽然乐出声来,然后再韩若七屁股上摸了一把:“如果你要留在这里也好。”
韩若七嘴角一阵抽搐,留你妹!
但嘴上还是非常客气:“不用了。”
郑莫邪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昨天吓到你了吧,对不起,那时候我情绪有些激动。”
韩若七往角落里缩了缩,只是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那现在,你可不可以告诉我,韩若七他到底哪里?”郑莫邪继续轻声哄骗。
“他死了...”其实韩若七说的实话,他的r_ou_体可能真的是死了,反正到现在他自己也是没有一点消息。
但郑莫邪显然不信,眯着眼质问道:“你该知道骗我的后果。”
韩若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说的的确是实话,他死了我也不能再给你变出来一个,你刁难我有个毛用?”
虽然韩若七说的是气话,但却给了郑莫邪一个提醒,变一个?眼前这不就是一个吗。
如此想着,郑莫邪扳过韩若七东张西望的脑袋:“那么在我找到韩若七之前,你就留在这里替代他吧。”
“不行!我还得上学,你不能因为你的一己私欲毁了我的大好前程,我学习成绩可还算是不错的,也许我就是下一个爱因斯坦,对了,昨天你把我的校服撕坏了,你得给我再买一套!还有昨晚,现在这个年代,随便去大街上找个MB睡都得要钱,何况昨天那可是我初夜,当然也得要钱,想白白把我吃干抹净就把我扔出去,做梦!”
韩若七翻了个白眼看着郑莫邪嘀咕着。
韩若七深知自己的人品,他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吗?他是那种爱占便宜的人吗?他是那种死不吃亏的人吗?当然是!!!
所以他这样的人可能眼睁睁的看着苏扬受委屈却不为所动吗?当然也不会。
可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报警也没什么价值,那只有敲诈点人民币了...
韩若七暗自在心里打着小算盘,郑莫邪没有说话,但目光却聚焦在他的身上,他给他的感觉很熟悉,甚至几次误认为成他就是那个陪了自己两年的韩若七。
但隐隐约约的又觉得不是,因为他似乎比以前的韩若七多了什么...亦或比他更加真实。
看着郑莫邪不语,韩若七皱了皱眉头:“大叔,话说你到底能不能让我走?”
“乖,以后你就是韩若七。”郑莫邪轻轻呢喃,然后用手慢慢地解开韩若七睡衣上的扣子。指尖若有若无地抚摸在他的胸口。
韩若七一头黑线,老子本来就是韩若七,而且这人有毛病吧?
三两句话没说完就得滚到床上去...
“别,你他妈的给老子放手。”韩若七挣扎着,但一只受伤的手,一只被铁链捆绑住的手,此时此刻却是无能为力,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弱爆了,就像古代那些被强.暴的手无缚j-i之力的良家妇女。
悲催女:“不要过来,啊,不要过来。我要喊人了!”
猥琐男:“你喊吧,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救你。”
拍了拍脑袋,韩若七有些无语,这特么的都什么时候了,竟然想起来了这么经典的台词。
但郑莫邪的动作却没有停止。
“不要!”当冰冷的空气侵犯到大腿内侧的时候,韩若七忽然叫了起来,这一声几乎尖利,包含着隐忍,却让郑莫邪不得不停下手来。
但很快,郑莫邪就淡定下来:“求我。”
虽然只有两个字,但却包含了满满的不容反抗的威严。
韩若七别了别嘴巴:“求你...”
“求我什么?”郑莫邪挑了挑眉,笑得却温文尔雅。
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也许是真的被刺激到了,韩若七忽然吼了出来:“我韩若七求你,别上我!行了吗?满意了吗?知足了吗?把别人的尊严狠狠地践踏在脚下很有趣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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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打工
其实韩若七完全是因为太过激动喊错了名字才把“韩若七”这三个字脱口而出,然而郑莫邪却以为他是因为惧怕自己,而顺从自己刚才那句“以后你就是韩若七”的话语才这样讲的。
但不管两人是出自什么原因,郑莫邪现在都觉得非常满意,在看见苏扬的那一刻,他就想把他改造成自己心目中的那个人了,让他穿和他一模一样的衣服,教他做和他一样的动作...然后让苏扬代替那个韩若七在自己心中活下来,一遍一遍地欺骗自己那个人还在,大概只有这样,他才能不用那样失魂落魄,不用那么哀伤。
因为他真的无时无刻都不能从韩若七身上移开视线,无时无刻都不能没有韩若七的陪伴...
郑莫邪把韩若七揽在怀里,轻轻地吻着他的额角,把他额前凌乱的碎发捋到耳后,虽然温柔,但却出奇的没有一点欲望,只有满满的关怀。
“以后,你留在我身边吧,白天你可以照常上学,晚上到我这里,价钱你随便开。”半晌,他才开口。
如果这身体是韩若七的,没准他也就答应了,但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他做不了主,便使劲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为什么?”郑莫邪冷声问道。
韩若七皱着眉,好半天才扯出一个理由:“我...我不喜欢男人。”
虽然这理由有些蹩脚,但却也是实话,他的确是喜欢女人。
郑莫邪笑了笑:“没试过怎么知道呢,也许和我待一阵你就适应了。”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丫的!老子都和你呆两年了,也没擦出来什么火花...
这么想着,他赶忙摇了摇头:“不行!”
然而郑莫邪看到他态度这么坚决,却有些恼火,挤破脑袋往他床上爬的人多的是,而他这么求着韩若七,他这又是什么态度?
他一把把韩若七甩在床上:“记住!这是我对你的命令,而不是和你商量,只要我想,即使把你锁在这里一辈子也没关系,我想让T市消失一个人,还是轻而易举的,而且...不要忘记你的养母。”
郑莫邪嘴角嗜着一抹笑意,但此刻看上去却有些冷酷。
韩若七一愣,只觉得心头被一股寒意占满...
郑莫邪这幅胸有成竹的模样,显然是已经把苏扬的底细调查的清清楚楚了,如果自己不同意他的条件,苏兰的生命大概会受到威胁吧...
看着韩若七愣在这里,郑莫邪却笑了起来:“怎么样?”
这个男人无疑是帅气的,笑起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胁迫韩若七做什么不甘不愿的事,反倒像个拯救苍生的天使一样。
韩若七皱着眉头说道:“可以...但是我母亲还没有出院,能不能等...”
他还没有说完,郑莫邪就打断了他的话:“你养母的事情我来处理就好了,你的职责就是乖乖地呆在我身边。”
“可是如果我不回家,我母亲肯定是会起疑的啊!”韩若七反驳道。
“那就说你在打工好了,反正你的确在打工。”说这话的时候郑莫邪上下打量着韩若七,一脸坏笑。
看着韩若七一脸为难的神色,他又加了一句:“我有事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家的。”
终于,在威逼利诱之下,韩若七沉重地点了点头。
郑莫邪揉了揉他的头发便走出房门,除了中午和晚上有两个女佣给韩若七送了饭,这个房间就一直没有人进来过。
郑莫邪走后,韩若七便拉了拉铁链,跳下了床,不得不说,这根链子的长短选的很有艺术x_ing,估计是经过计算的。韩若七可以在卧室任意走动,却离房门仅仅差了一步之遥。
郑莫邪的卧室很大,靠窗的位置有两个大书架,摆满了古今中外的名著,但平时郑莫邪应该是不会看的,卧室里办公桌、电脑电视一应俱全。
但显然,此时的韩若七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书架上和桌子上摆的照片,如果他没有看错,这些照片上的人好像是自己和郑莫邪!
郑莫邪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的,这两年韩若七几乎没有照过独照,照片几乎都是和郑莫邪的合影,每张照片上的韩若七都是被郑莫邪紧紧禁锢在身边的,或抱着,或搂着。
苏扬也随着韩若七的目光观察着这些照片,照片上的少年相貌清秀,比起苏扬,韩若七的眉眼间多了几分妖娆,笑起来的样子就像午夜的精灵,微微勾起的唇角充满着魅惑。
但那微笑却又带着些无可奈何,清淡的薄唇仿佛没有任何温度。
其实韩若七自己知道,兴许郑莫邪也知道,那两年,他过得并不快乐。
虽然一直在笑着,虽然一直说爱着,虽然一直欺骗着...
佛曰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让自己都相信,不过到现在,韩若七自己也有些迷茫,郑莫邪对自己是什么感情,而自己对他又是什么态度。
韩若七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但这不代表他单纯,更不代表他傻。
有些事,他懒得去想,但他心里却都很清楚。
他的内心并不像他表面一样好相处,对一切都无所谓一样,相反,他这个人很难交流,或者可以说他目空一切,在韩若七的脑袋里,他想的只有自己,关心的只有自己,其他人对他来说就是萝卜大白菜,与他无关!
所以有些时候他才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并不是他脸皮厚胆子大,而是他压根就没正眼瞅过那些人。
他对任何人都很友好,很礼貌,可是到最后连真正记住名字的人都寥寥无几。
大概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从中学到现在,他只有一个朋友,林向杰。
而对于这段友谊,韩若七也没有付出过什么。
可以说,他一直是个很寂寞的人,从未为别人付出过什么,也没有为别人改变过什么。
但就是这个时候,郑莫邪却走进了他的世界,掌控住了他的一切。
其实韩若七是个很强势的人,然而郑莫邪却比他更加强势。
但是韩若七是因为任务才留在他身边的,所以表面上,他必须顺从郑莫邪的所有命令。
兴许如果没有这个任务,他们两个就会像平行线一样,永远不会相遇,即使相遇,韩若七也不可能成为郑莫邪的男宠,就算一不小心真的成了郑莫邪的男宠,韩若七大概也会立刻掀桌走人。
☆、024习惯
就像一山容不得二虎一样,两个同样强势,同样喜欢掌控局面的人如果没有一个人做出妥协,那么便永远不会在一起。
两年过得很快,韩若七这个人在郑莫邪的心里扎了根,而这两年的生活也同样在韩若七的生命中留下印记。
虽然他一直在希望任务快点结束,快点迎来自由,但当那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不习惯在喝酒的时候没有那个人劝阻;
不习惯在起床的时候没有那个人拥抱;
不习惯在购物的时候没有那个人刷卡...
所以说,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
直到第二天早上,郑莫邪才再次走进他的卧室,此时的韩若七,正侧头蜷缩在床边,睡得正香。
郑莫邪微微一笑,蹲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床上的韩若七,他的呼吸匀称,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把手臂枕在耳边,这种睡姿,和那个人一样,貌似是没有安全感的表现呢。
这么想着,他的手便情不自禁地抚向韩若七的脸颊,长期的训练让韩若七各个感官系统的灵敏度极高。
几乎在郑莫邪的手触到他脸颊的时候,韩若七就猛地坐起身来:“我靠!你干嘛?”
郑莫邪笑道:“你今天不想上学去了吗?”
韩若七揉了揉眼睛:“现在好像还在开校园祭吧。”
校园祭是伊德斯洛每年最大的庆典,一共要举办一个星期。
前四天是各班表演节目,最后一天是校园舞会和节目评比,不单单是本学院的学生,还有家长或者学校赞助企业的代表甚至其他院校的学生都会参与。
郑莫邪温柔地递给他几件衣服:“如果不想去了,干脆请假陪我去公司。”
一听这话,韩若七的所有困意都在一瞬间消散,连忙摇着头说道:“不用麻烦你了,我去学校,去学校...”
开玩笑!办公室可是个JQ四溢的地方,这要是陪他去公司,还不得立刻被吃干抹净啊...
郑莫邪狡黠一笑,大概是看出了韩若七的想法,随即说道:“你在伊德斯洛高校读书对么?既然是一年一度的校园祭,我陪你一起去吧,正好这所学校今年我也有赞助呢。”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郑总,您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郑莫邪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韩若七的唇角:“没关系,反正这几天我必须要去一趟的。”
也不顾韩若七的抗拒,他三下两下就给韩若七换上刚才拿出来的衣服。
他的动作很是温柔,就像对待心爱的宠物一样,连双眸里也是满满的笑意。
看着身上的衣服,韩若七却实实在在地打了个哆嗦。
这衣服倒是很普通,一件白衬衫和一条蓝色牛仔裤,但韩若七很清楚,这是他以前穿的。
随即他扯出一抹苦笑,这也算是他的遗物了吧,物归原主,也算不错。
郑莫邪拽着韩若七的胳膊,让他在眼前转了一个圈,随即郑莫邪眯起双眸忽然笑了起来:“你的身材也和他差不多,穿他的衣服正好,记住,以后你在我面前,就是韩若七。”
韩若七侧过身,在他的视线注视不到的地方,挑起一抹冷笑,就算自己真的是韩若七,又能怎样?
不知不觉中,他对郑莫邪已经彻底失望,不论自己是韩若七还是苏扬,都逃不开与他的纠缠,事实上,这种没有平等,没有人权的生活,韩若七早就厌倦了。
凭什么他就要乖乖地做他的男宠?凭什么自己的一切,哪怕是头型服饰都要听他的安排?凭什么自己唯一的用处就是躺在床上等着他上?
如果说两年前,韩若七还能因为任务的原因而委身于他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理由要继续在他身边受罪了。
所以说这个时候韩若七对他这种对待宠物一样的态度很是排斥,甚至是憎恨。
一辆黑色法拉利肆无忌惮地停在伊德斯洛门前,车门缓缓拉开,郑莫邪走下车后,立刻打开了后车门,有些粗暴地直接把韩若七扯了出来。
“摆那副冰山脸给谁看?”
韩若七冷哼一声,用眼角斜睨了他一眼:“给你看!”
自从郑莫邪打定主意要陪韩若七来学校之后,韩若七就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其实他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就算真的是做郑莫邪的男宠,也没有必要让他来到学校宣传所有权吧,郑莫邪虽然掌管着青龙帮,但青龙帮的大部分产业已经在近几年洗白了,所以他也是到哪里都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报小报上都有他的名字,年少多金!这样的嚎头摆在那,有谁会不知道他,而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是因为他在一年前出柜了!
尼玛,出柜了啊,出柜了代表什么,不就是告诉全世界人民自己不喜欢女人了吗?
现在自己跟他站在一起,不也是变相的出柜吗?
郑莫邪可以出柜,因为那家伙本来就喜欢男人,可他不行啊...
他可是新中国培养出来的优秀少先队员,优秀团员,优秀党员!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直的,然而这么跟郑莫邪在校园里走一圈,以后还能有女生来追他吗?
搞不好连老婆都娶不到...
这么一想,韩若七自然是很不高兴,然而郑莫邪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越是这样,他越得陪他来学校溜一圈,万一有人趁他不在挖墙脚怎么办他可不希望自己的东西被人指染。
刚刚进入校园,一个梳着干练短发的女人就走到郑莫邪面前,恭恭敬敬地做出邀请的姿势,同时狗腿地微笑着:“郑总今天难得有兴致到这里啊,校长现在有事,让我陪郑总好好地逛逛校园。”
那恶心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就像古代青楼老妈招揽生意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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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站着说话不蛋疼。
那恶心的笑容绽放在脸上,就像古代青楼老妈招揽生意似的。
韩若七没有说话,只是冷笑。
“她是我们学校的教导主任-何安兰!”苏扬在脑中提醒着韩若七。
“靠,教导主任?我还以为是三陪。”韩若七的眼光越来越不屑。
也许是他盯着何安兰看了很久,她忽然发现了郑莫邪身边的韩若七,恰好他今天没有穿校服,何安兰自然不会知道他是学生。
于是她便问道:“他是...”
郑莫邪笑着解释着:“他是我的人,也在你们学校读书。”
一句“他是我的人”,已经把韩若七的身份说得清清楚楚,不用明指,何安兰也立刻会意。
自古有一阵风就叫做“枕边风。”
此风虽然不会刮得人心烦意乱,天昏地暗,但有些时候也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于是何安兰在带领郑莫邪去大礼堂的路上,一直把矛头对准了韩若七,那卑躬屈膝,无微不至的态度,差点让韩若七管她叫声妈。
郑莫邪牵着韩若七的手坐在大礼堂的前排,当然,他们的周围也都是一些有权有势的成功人士。
台上的节目虽然新颖,但对韩若七来说却没有什么兴趣。
郑莫邪看着目光渐渐涣散的韩若七笑道:“困了么?我带你去后台睡一会去吧?”
韩若七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郑莫邪张开嘴,刚要说什么。
一个人就大咧咧地坐在了韩若七的身边:“师傅,一会我们班表演集体舞,你要记得看哦。”
韩若七微微抬起眼帘,就看到冷翰坐在自己的身旁,他穿着舞蹈服,化着浓妆,这身打扮,他们班大概要跳拉丁吧。
但韩若七这种整天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而且冷翰虽然是自己的徒弟,但他并没有教过他什么,甚至几乎没怎么接触,这么想着,韩若七便笑了笑:“恩,我一会会去看的,加油!”
此时的韩若七依偎在郑莫邪的身边,没有了以往的霸道,没有了以往的独当一面,倒有些小鸟依人的意味了。
冷翰自然也是看出了他们的关系,但他也是认识郑莫邪的,更是知道他在圈内的风评并不太好。
想到这,他觉得自己有义务要提醒一下自己的师傅。
于是他便俯首在韩若七的耳边低声道:“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告诉你,先陪我到后台一趟。”
韩若七并不喜欢呆在郑莫邪身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股气息压得自己喘不过来气,好不容易找到暂时离开他的机会,韩若七岂能不用?
只见他起身说道:“班上有些事,我先去后台呆一会。”
郑莫邪自然是看到他们的一系列互动了的,但出乎意料的,他只是宠溺地看了韩若七一眼,柔声道:“恩,我在这里等你。”
转过身,韩若七的脸上就换上一副不屑的神情,刚才的乖巧转眼不见。
冷翰嘴角抽搐了两下:师傅就是师傅!变脸都变得这么快。
后台的人都急急忙忙的准备着道具,显然是没有看到跑向角落里的韩若七和冷翰。
“你和郑莫邪是什么关系?”冷翰有些疑惑地问道。
韩若七翘着二郎腿,神情高傲,下巴几乎都要扬到天上去:“你不是看见了吗?”
“你现在很缺钱吗?”冷翰到现在都依稀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情景,那时候的韩若七是嚣张的,那是一种来自心底的嚣张,而不是现在仅仅是从表面体现出来的高傲。
他并不认为这样的一个人会因为金钱和欲.望而改变自己的姿态。
几天不见,韩若七变了许多,不再向以前一样对任何人都牛气冲天的样子,至少冷翰看得出来,他对郑莫邪是一种屈服的状态,是失败者对胜利者的卑微,虽然眼神里有着不甘,但却还要强颜欢笑,不能表现出自己的任何真实心情。
“不缺钱,缺爱不行吗?”韩若七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所有的悲伤不复存在。
是的,事到如今,他只能用这种蹩脚的理由欺骗别人,欺骗自己。
他一直是高傲的,一直没有向什么人屈服过,即使鲜血淋淋,即使断手断脚,只要他还能够爬起来,他的信念还在,他就会胜利,但如今,他却怕了一个人,那个人从气势上,从手段上,都会把他压得死死的,一辈子都翻不过身来。
就像两年前一样,一切的一切都被他掌控着,无论怎样,他都逃不开...真的逃不开。
他只是郑莫邪脚下的一只蚂蚁,他想让他生,他便可以气若游丝的活着,他想让他死,他便可以去见耶稣。
这种卑微,他不想看到,更不想让别人看到。
即使这样,他的所有伪装到了郑莫邪的面前,都会变得破烂不堪,变得痛彻心扉...
但越是这样,越是肯定了韩若七要杀了郑莫邪并且逃出去的信念。
他要把自己两年间的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他!让他家破人亡,让他身败名裂!
冷翰看着眼前的韩若七表情千变万化,一会仿佛开心的像个孩子,一会又变得绝望得如同失去一切希望的老人...越来越肯定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这些天,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冷翰打断了韩若七的思绪。
“没什么。”韩若七的声音冷冷的,他真的没办法把自己的卑微,自己的懦弱笑着摆到所有人面前。
“你最好还是离郑莫邪远点吧,他不适合你。”冷翰好心地却说着。
“站着说话不蛋疼。”韩若七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冷翰被他噎的半天说不出话。
韩若七斜睨了他一眼:“没事了?没事我就走先了。”
冷翰抿了抿嘴,双手有些无措的放在身体两侧,却不知说什么好。
就在这个时候,韩若七起身就走了出去,那背影简直是堪称潇洒,潇洒地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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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玩点有趣的
看到韩若七从后台回来,郑莫邪立刻扬起一个微笑,也不顾身边学生家长们的眼光,直接把韩若七揽在怀里:“累了吧,节目没什么好看的,先回家吃饭吧,记得以前你最喜欢吃东西了。”
韩若七也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双眸里却尽是寒霜,以前吗?郑莫邪还真有把苏扬变成以前自己的打算?
这种可能,只要他还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秒钟,他也不会让它发生。
韩若七是被郑莫邪抱着走出校园的,不用想,回头率一定是百分百的。
学校里的人都认识韩若七,有谁会不知道当年那个占了整整一版校报的玄武帮帮主,自然地,他们也都认识郑莫邪,有谁会不知道那个无论黑道白道都有无数财路的郑莫邪?
然而这两个人凑在一起,想不引人非议都难得很!
吃完午饭,韩若七就被郑莫邪抱到了床上。
他轻轻地擦掉韩若七嘴角的油渍:“做我的人,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韩若七只觉得脑袋停顿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之后便点了点头。
因为一个月前的扫黑,郑莫邪名下不少没有洗白的产业已经被查封了,而某些替罪羊现在也已经被捕入狱了,郑家的老爷子怕他再出什么事情,便要求他必须来主宅住,毕竟警察是贸然不敢突袭这里的。
这里正是郑莫邪的卧室,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一切都静悄悄的,韩若七甚至可以听到郑莫邪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深吸了一口气,韩若七猛地抬起头,然而他此时的表情没有任何不屑,剩下的只有微笑,那种麻木的微笑。
他笑着脱下郑莫邪的外套,衬衫...
但他的手却是颤抖的,而且动作也很缓慢。
也许是等不及了,又也许是他的微笑太过诱人,郑莫邪按住他的双手,就把他压在身下。
韩若七转过头,微微上挑的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身下的床单,是蓝色的呐...
记得以前自己曾跟这个男人说过,自己喜欢蓝色,因为那是大海的颜色,是天空的颜色,那是自由的,不被任何东西所束缚的颜色...
郑莫邪小心翼翼地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他不敢撕,因为这是那个人的衣服。
韩若七低着头,只是瞅着床单,这显然惹怒了郑莫邪,他也不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间,郑莫邪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拿过床头的手铐,狠狠地禁锢住韩若七的右手。
手铐冰凉的触感让韩若七一怔,扭头一看,差点没跳了起来。
“你又想干嘛?快放开!”他有些着急地喊着。
“呵,如果不跟你玩点有趣的,我好像还没有床单吸引你呢?”郑莫邪笑着,声音却已经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
华丽的大床上,两具身体紧紧地贴合着,冲撞着...
冰冷的房间里,也只能听到销魂蚀骨的暧昧呻.吟...
午后,阳光慵懒的沐浴在房间中,韩若七已经睡着了,郑莫邪靠在床边,把韩若七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这个下午,是静谧的,就像曾经无数个午后一样,他枕在自己的身上睡着,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自己的心情就会变得很轻松,很轻松。
有那么一瞬间,郑莫邪甚至以为他的那个他又回来了,呆在自己的身边,不吵也不闹,只是淡淡的微笑着。
记忆中的韩若七总是很静,静的好像感觉不到他一样。
从来不像其他宠物一样,吵着要自己陪他,吵着要自己送他什么东西。
直到现在,他都记得第一次见到韩若七的情景,那时候他是被一个酒吧老板介绍到这里来的,现在看来,那个酒吧老板大概也和警察有着密切的关系吧。
记得那天他只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低垂着头,紧紧的扯着衣角。头发是纯黑的,没有经过任何修饰,却柔软无比,没有浓妆艳抹,只是身上还飘散着一股沐浴露的清香。
淡淡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
于是第一次见面,他以为他只是个胆小懦弱的孩子而已。
但后来在火拼的时候他所表现出来的平静和有些时候露出的微不可寻的霸道气息却让他觉得这个人不是很简单。
大概是复杂的东西总能引起人的兴趣吧,不知不觉中,他对他的疑惑越来越大,对他的爱越来越多,这场骗局他也就陷得越来越深。
垂下眼帘,郑莫邪的手抚向身上少年的脸颊,这个孩子跟韩若七一样,都是善于伪装的矛盾体呢。
总是把态度放的很低,总是装出很顺从的模样,但他知不知道,他那不甘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两个就没有一个是真心实意留在自己身边的呢...
他同样不会清楚,这次也同样是一个骗局,一个以假乱真的骗局,而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开始的那一瞬间,胜负就已决定,他必输无疑,只因这次陪他一起玩的人依旧是韩若七。
☆、027意外昏迷
其实韩若七并没有睡着,只是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甚至可以感受到郑莫邪轻微的叹息声和轻柔的动作。
但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却轻飘飘的,仿佛连微微的触碰都承受不了。
这种状态持续了没有多久,他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苏扬并不熟悉郑莫邪的气息,没有了韩若七的支撑,只能紧绷着身体,闭着眼睛装死。
同时也越来越疑惑,韩若七的抗打击能力要比他强了许多,刚才郑莫邪做足了前戏才开始的,动作也还算温柔,几乎算的上是享受的过程,韩若七为什么会支撑不住?
最近韩若七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苏扬已经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越来越微弱,而且越来越嗜睡,往往到了中午的时候,他就没什么力气了,无论做什么,身体都会微微地颤抖。
不知道是不是两年的同床共枕已经让韩若七和郑莫邪有了十分默契的心灵感应,苏扬刚刚接手,郑莫邪就把他放在了床上,离开了房间。
韩若七这一觉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的下午才醒过来。
而这一天,郑莫邪也没有来。
对于韩若七意外晕倒这件事,苏扬和他都很有默契的闭口不谈,因为他们都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
郑莫邪再次出现在韩若七面前的的时候,正好是伊德斯洛校园祭的最后一天,这天要对各个班级节目的进行评比,晚上还有舞会。
天蒙蒙亮的时候郑莫邪就把韩若七摇了起来,并且找到一堆造型师、发型师、设计师什么的把他围在中间,最后牛气冲天地甩出一张照片命令道:“我希望一会见到他的时候可以变成这个样子!”
韩若七疑惑地偏过头看了一眼照片,就觉得有一丝异样的感觉流过心底,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郑莫邪!
照片上的郑莫邪穿着白色的西装挽着嘴角,而穿着同色系西装的韩若七则被他背在背上,大概是嗜酒的原因,他嘟着嘴紧紧地搂着郑莫邪的脖子,眼神有些迷离。
不想再看,又或许是不忍再看,韩若七转过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他微微勾起唇角,镜子里的人也勾起唇角。
呵,苏扬和自己还真是像呢。
他微微闭上眼睛,真的没有心思看到苏扬变成自己的过程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一个女声打破了室内的沉寂:“韩少爷,可以了。”
韩若七睁开双眸,微乎其微的冷笑了一下。
郑莫邪为了让苏扬变成以前的韩若七,曾公告过郑家所有人,苏扬的名字就叫韩若七!
郑莫邪就是这样欺骗着他自己,似乎是在弥补着什么。
韩若七盯着镜子,笑容一直挂在脸上。
这些化妆师真的好牛叉啊!
他自己都快分辨不出来了。
韩若七的眼睛比较长,他们便在这张脸上画了重重的眼线,韩若七的眉毛比苏扬的要细,他们便替苏扬修了眉。
韩若七的头发有些自然卷,他们便给苏扬做了纹理,然后把每根头发修剪的都和韩若七的弧度一模一样!
好在苏扬的脸型和他的差不多,要不然天知道他们会不会给苏扬做整容!韩若七有些愤恨地想着。
☆、028女王的气焰有木有!!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缓缓推开,郑莫邪优雅地站在门口,他穿着白色的西装礼服,金色的发梢浮动,衬托地皮肤更加瓷白,双唇紧闭着,却没有表情。明明应该带着阳光,在此时却有些落魄的y-in暗。看着韩若七,他忽然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走到他身边,重重地吻在他的唇上。
“七七,还是你最漂亮,知道吗?只有你呆在我的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半晌他才放开他随即说道。
韩若七面无表情,只是身上起了一层j-i皮疙瘩...
郑莫邪拿出一套款式和照片上差不多的白色西装,亲自给韩若七换上,眼神有些呆滞着自言自语:“你一直不喜欢穿西装,必要的时候穿完就会扔掉,这是前天我专门找人订做的,尺寸还合适吧。”
韩若七嘴唇微微蠕动,似乎是想说什么,但却什么都没有说。
郑莫邪带着韩若七走进学院,毕竟是男女混合的学校,同志不是很多,就算是有,也几乎都没有出柜的勇气,大都是一男一女成双成对地走在一起,极个别的也有舞伴去停车而单独走的。
所以韩若七和郑莫邪两人不禁显得有些特殊。
韩若七低着头,心里却在碎碎念着:我靠!郑莫邪你丫的不是人,自己喜欢男人跟老子有个鸟关系?自己愿意出柜关老子P事!自己不喜欢女人还偏偏要拉着别人一起堕落!卑鄙无耻!y-in暗下流!就是想败坏老子的名声,就是想把老子弄得声名狼藉!就是自己找不了女人羡慕嫉妒恨!学校里这么多纯情小MM我都泡不到了...
其实韩若七早年的校园生活很单纯,就是喝酒,泡.妞。
尤其是他一副唇红齿白的n_ai油小生模样,在女人之间很是吃得开。
但如今女人全部成为泡影,他怎能不心寒呐...
这么想着,他干脆快步走了起来,希望能和郑莫邪拉开距离,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想对全世界大吼一句:“老子不是GAY!拜托不要总是把男人往我手里塞!”
看着韩若七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郑莫邪一把上前紧紧地拉住了他的手,双眸紧紧地盯着韩若七,仿佛把他整个人全部看透。
韩若七微微瑟缩了一下,想要把手抽出来,然而郑莫邪却紧紧地攥着,好像只要一松手,眼前的人就会立刻不见。
他低头看着面前的韩若七,韩若七微垂着眼帘,精致的睫毛就像刷子一样挡在眼前,校园内的樱花飞舞,飘落在他的鼻尖,时间宛如停止一般,他们两个就像雕像一样立在走去舞会大厅的路上。
如果韩若七给人的感觉是精致漂亮的像芭比娃娃一样,那么郑莫邪就像一个从童话里走出的王子,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成熟稳重,光彩夺目。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x_ing别叫做腐女,有腐女的地方就有YY,有YY的地方就有议论,有议论的地方自然就会有美男!
看着两个不同风格的美男子手握着手,含情脉脉地眉目传情,虽然事实上是韩若七在酝酿着如何让郑莫邪放开手...但这微不足道的理由仍然阻止不了腐女姑娘们的YY!
在发现这一幕的那一刹那,几个女孩不约而同的放开男伴的手,聚在一起悉悉索索地讨论起来:
“右边那个,好像是咱们学校的,我貌似见过耶!当时就觉得他有小受的气质,没想到真的是哎!”
“受我没见过,但攻我认识!是郑家少爷,年少多金啊...我家以前还和他有过合作呢!没想到他这么帅!”
“右边的是我们学校玄武帮帮主--苏扬!你们竟然不认识...”
“。。。”
韩若七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虽然说在他的字典里对女人一定要温柔,但此时此刻他还是忍不住咆哮起来:“靠!我说你们到底有完没完啊,没见过男人老子满足你!”
虽然韩若七炸毛了,但郑莫邪听到别人说他是自己的小受的时候,却不可置否地弯起了嘴角。
那几个女孩看到韩若七脾气这么火爆,匆忙地逃走了,一边走一边还念念有词:“女王受啊...女王的气焰有木有!!”
韩若七的头上顿时起了一个叉叉,他回头看着郑莫邪没好气地说了句:“都怪你,倒是快点走啊。”
记忆中的韩若七从来没有违逆过郑莫邪的意思,自然也从来没有这么大声地冲他喊,但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郑莫邪却觉得,这个才是真正的韩若七,才是活着的韩若七,而不是冒牌货。
他宠溺地笑了笑,然后刮了刮韩若七的鼻尖,拂下花瓣:“恩,什么都怪我,只要你乖乖地就好。”
外界有传言说舞会大厅是伊德斯洛最浪漫的地方,这里布置的就像宫殿一样,漂亮的水晶吊灯让整个大厅光芒四溢,木质的复古长桌上铺着白色的桌布,上面摆满了各种食物。
到了舞会大厅,第一件事自然是公布校园祭上表演最优秀的班级,因为电视上有直播,所以这个投票是全民用短信投票进行的,韩若七可以说是个没有一点集体荣誉感的人,这几天正是每个学生到处拉选票的时机,而他却没心没肺地和郑莫邪滚床单,呃,当然了,这不是他自愿的,但即使没有郑莫邪拉着他滚床单,他也不会做拉选票这种没品的事。
大厅里,人声鼎沸,所有的人议论着关于这次校园祭节目比赛的事,猜想着到底哪个班级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来这个舞会的家长也有很多,而他们自然也都是非富即贵,一对三十多岁年少有成的夫妇看到郑莫邪之后便迎了上来,和他谈论着生意上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候,韩若七卯足了劲,终于挣扎着把手腕从郑莫邪的手中抽了出来,然而郑莫邪回过身找人的时候,韩若七早已逃之夭夭了。
苏扬在伊德斯洛没什么朋友,韩若七在这里除了小弟和徒弟以外更没交过朋友,于是他进门之后便若无其事地走到桌旁开始端着盘子津津有味地吃着甜点。
没办法,除了食物,他真的不能对任何东西产生兴趣。
☆、029我可以不爱你吗?
刚才有些暗淡的灯光一瞬间明如白昼,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风度翩翩地走上舞会大厅的最前端。
“各位,欢迎大家来参加伊德斯洛高校第二十九届的校园祭,今天是此次活动的最后一天,按照习俗,首先我们先公布今年的最佳表演奖,也就是这次校园祭所有班级中表演最佳的班级--根据网络投票和短信投票,第一名是伊德斯洛高校一年五班,获奖节目:《永琪大婚——心痛之夜》”
他缓缓停下来,随即取而代之的变成了众人的如雷鸣般的掌声。
“那么有请一年五班班主任王彦上台领奖。”
一个容颜秀丽,妆容淡雅的女人微笑着走上台,而此时韩若七端着盘子站在整个现场的角落处,低着头默默地处理着手中的食物。
又是一阵掌声响过,刚才的那个人忽然又开口说道:“因为本次一年五班表演的的《永琪大婚——心痛之夜》总票数突破了历史最高值,所以问一下在座的各位同学,各位家长,你们觉得这个节目有什么与众不同呢?”
台下有看过节目的同学立刻悉悉索索地讨论起来:
“我觉得老佛爷很可爱啊!”
“是啊,老佛爷的台词很搞笑~~!”
“绝对的好节目,表演精湛,台词什么的也很自然,而且还有创新耶。”
在场的所有一年五班同学,包括班主任的额头上都默默地滴下一滴汗,不约而同地看向角落里的韩若七。
韩若七眨了眨眼睛,一副疑惑的表情:大家看我干嘛?
悲剧的是,思考了一会没有仍然没有得到答案,他便随意地耸了耸肩,继续埋头吃东西。
台上的男人摆了摆手,笑得十分和蔼:“那么,舞会正式开始。”
灯光再一次切换,舞曲慢慢响起。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此时翩翩起舞,也正是因为这样,角落里低着头默默吃着东西的韩若七格外引人注意。
郑莫邪看着他的背影,微不可及地笑了一下,径直走了过去。
他轻轻地拍了拍韩若七的肩,俯身托起了他的手:“请问我可以邀请你和我跳一支舞吗?”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在这种公共场合,同x_ing跳舞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表现。”
郑莫邪抬起手温柔地擦掉韩若七嘴角的油渍:“那你在这里吃东西就很礼貌?”
“我饿了。”韩若七抬起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看着他的饲主。
“你没有资格拒绝我的任何请求,否则,三天没东西吃。”郑莫邪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
韩若七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地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冲着郑莫邪伸出一只手。
灯光旖旎下,他的手显得格外修长白皙,指节分明,犹如青葱一般。
郑莫邪缓缓拉住那只细腻的手,轻轻地摩梭着。
两个穿着白色西装的身影,在偌大的大厅中伴随着音乐缓缓地旋转晃动,仿佛真的如同一对完美的情人,深情地舞蹈着。
郑莫邪紧紧地盯着韩若七,双眼没有离开过他的脸,眼中再无其他,没有了嘈杂的人声,没有了璀璨的灯光,没有了周围的人群,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眼前的人。
韩若七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渲染出一层光华。
忽然唇上一凉,一股烟Cao味充斥在鼻尖。
抬起头,就看到郑莫邪放大的脸,其实这个男人也很漂亮,即使是如此近的距离,也看不出一点缺陷,每一个毛孔都是那么精致。
郑莫邪的手撑在韩若七的腋下,向前走了几步,就把韩若七挤在了墙角。
他亲昵地吻了吻他的双唇,轻轻俯首在他的耳边呢喃着:“七七,我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仿佛很快就要被空气中的小颗粒击散。
但韩若七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他有些怔怔地抬起头:“.......那么我可以不爱你吗?”
他的双眸满是清澈,几乎要溺出水一般...
郑莫邪面无表情,薄如蝉翼的双唇微微翘起:“随便你呐...”
脑海里忽然回想起一个又一个画面,也忽然发现,曾经的那个人,几乎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一次喜欢,说过一起爱。
记忆中的他,那么远那么近,事到如今,直到那人已经离去,他才远远的发现,自己除了知道他喜欢吃东西以外,对他的喜好一概不知...
虽然总是很温柔地看着自己,事实上双眸中却满是寒冰,仿佛一辈子都不会融化,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对着自己露出真实面目。
他俯身把自己埋在韩若七的脖子里,鼻中满是他略带清香的气息:“随便你对我怎么样,只是...永远不要骗我...”永远都不要像那个人对我一样,求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韩若七挑了挑眉,冷漠的勾起嘴角,眼中依然是郑莫邪熟悉的平静如水的淡定。
似乎,自己已经骗他了呐,韩若七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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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祭之后没上几天课就放假了,于是韩若七天天呆在郑莫邪家吃各种东西....
不过也好在郑家的基业大,暂时不会被他吃穷,郑家的所有人的心里都是这么想。
如果不是和自己一起的苏扬,他几乎就会以为又回到了以前做卧底的时候...
这日,韩若七如往常一般躺在床上悠闲地吃着薯片,门就忽然被推开。
韩若七微微抬起眼帘,看到郑莫邪满脸怒气地站在门口。
他微微一愣,记得郑莫邪每天都是半夜才回来的,今天怎么这么早?
"嘛?你怎么了?”
郑莫邪勾起嘴角,却看不到一点笑意,整张脸满是y-in霾:“苏扬,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韩若七嘴角一阵抽搐:“你说的话多了,难道要老子句句都记住?”
郑莫邪走到床边,猛地抓住韩若七的手腕把他拉到了怀里,他的动作很是用力,韩若七手腕顿时多出一条红印。
☆、030先X后杀
他恶狠狠地吻住韩若七的双唇,舌头硬挤进他的口腔中肆意地扫荡。
韩若七推着郑莫邪的胸口想要拉开距离,不料郑莫邪一只手紧紧地禁锢住他的后脑,让他无力反抗,只能承受...
“唔...放开..”韩若七极力地挣扎着,却被郑莫邪全部堵在了他的嘴里。
一直到他有些喘不过来气,郑莫邪才把他甩在床上。
韩若七喘着粗气,眼神都有些迷离:“你干什么?”
郑莫邪冷笑着,声音几乎都要把人冻住:“干什么?呵,苏扬,我记得我警告我,永远不要骗我。”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他骗他什么了?除了他附体在苏扬身上这件事,似乎别的都跟他坦白从宽了吧。
莫非他看出来了?
“我骗你...什么了?”韩若七有些没底气的问了一句。
“苏扬,苏兰的养子,金氏集团总裁夫人周允彤的私生子,韩若七同父同母的弟弟?”
韩若七的身形一顿,刚刚爬起来就又跌回了床上:“扯...扯淡呢吧...”
郑莫邪惨淡一笑,从身后拿出什么,然后狠狠的甩在床上:“自己看。”
韩若七垂下眼帘,几个黑色粗体字映入眼帘,他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淡。
只见那薄薄的小本上白底黑字的写着:亲缘鉴定报告书...
抬起手缓缓拿起本子,他的指尖都带着微微的颤抖。
粗略地翻看一遍,韩若七和苏扬都在一瞬间变得呆滞。
苏扬..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也就是说,韩若七就是苏扬的生母当年送给亲戚的那个9岁的孩子?
今年苏扬16岁,他25岁,时间刚好吻合,而且他13岁的时候因为车祸而失去了记忆,那么那13年发生了什么,他自己是根本不知道的...
从父母那里得来的童年,是完整的,是幸福的,而事实,却是那么的苦逼。
原来...自己才是被抛弃的那个,和苏扬一样,被那个女人因为金钱所抛弃...
然而更可笑的是,他被抛弃了16年,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很久很久以前苏扬曾经这样问过韩若七:“如果你的母亲这样对待你,你会怎么样?”
当时的韩若七笑得风轻云淡:“先X后杀...”
可是到了现在,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这么讽刺。
韩若七紧锁着眉头,手指紧紧地攥着床单。
“说话啊,继续骗我啊,你不是和你哥一样花言巧语,能言善辩吗?”郑莫邪一只手拽住韩若七的领口,强制地把他拽到自己面前,表情已近乎狰狞。
韩若七只是低着头,半晌默默...
“我最后问你一句,韩若七到底在哪里?”郑莫邪紧紧扣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
韩若七的嘴角微微轻扬,双眸里却满是悲伤:“郑莫邪,如果小丑在舞台上哭了,你是不是也会觉得他在搞笑?”
看着他的眼神,郑莫邪着实一愣,似乎...他从来没有流露出这样的表情呐...
明明无时无刻都是一张无所谓的脸,为什么,会如此的...悲伤...
泪水缓缓从韩若七的眼角滑落,在脸颊上滑下一道优美的线条。
郑莫邪心底划过一丝异样,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告诉我,韩若七在哪里,否则...后果自负。”
韩若七在哪里...韩若七在哪里...你特么的复读机吗?只会说一句话!
苏扬仍处于震惊中...
韩若七是他的哥哥,难道他们长得那么类似。
郑莫邪见他没什么反应,猛然把他压倒在床上,少年身上的清香弥漫在鼻尖,曾经最吸引人的诱惑,现在在郑莫邪的观念中却变得一文不值,不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逼问出那个人究竟在哪里呐...
手腕一转,手指间就多出一把匕首,郑莫邪似笑非笑的盯着韩若七:“想活下去的话,我建议你跟我说实话。”
冰冰凉凉的刀刃贴在脖颈上,血液的流动似乎都会感到一阵压迫,韩若七的脑袋似乎在看到那份报告书的时候就停止了转动,对这一切都视而不见,只是思绪还停留在那脆弱却又有力的文字上...
人活着,需要理由吗?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问着自己,
如果需要的话,那么唯一的理由变成了骗局,又要怎么做...
是的,在韩若七的心中,他的爸爸妈妈就是他的一切,一直很幸福,因为有一双很好的父母。
可如今,连这些仅有的幸福都变成泡沫,他又要靠着什么活下去...
韩若七这个人有些天然呆,又或许是因为当年那场车祸的原因,他不会考虑太多,比如他这个年龄的人,大概都在为工作,婚姻的事情而烦恼,而他却从来没有想过...
他就像一只幼小的小动物,只要有足够的食物,只要有父母的疼爱,就可以变得很幸福很幸福...
但美好就是用来拆穿的,他仅有的幸福都变成过眼云烟消失不见。
从小到大,他这个人都很怕被抛弃,似乎当年被抛弃的时候在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记吧,即使忘记了当时的情景,可那种被抛弃的难过却还一直蔓延在心底...
所以一直很被人抛弃,一直很怕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会放弃自己,以至于到现在为止没有一个人可以走进他的内心,没有一个人可以改变他的一切。
看着身下的少年哭的越来越凶,郑莫邪不禁有些怜惜,但还是有些愤怒的皱了皱眉头,抵在他脖颈的匕首又往下一份...
血丝顺着白皙的皮肤一点点向下蔓延,就像一张空白的宣纸慢慢被侵染。
但韩若七似乎没有感到疼痛,因为心口上的伤才是真正的致命伤,那么痛,那么痛,对于其余的,大概已经无暇顾及了。
郑莫邪一把把匕首扔在地上,刀刃的尖锐触碰冰凉的地板,发出一声脆响,却有些孤单....
☆、031你还要抽多少鞭
他低下头,伸出舌头舔着少年脖颈的血液,很腥甜,带着一些魅惑人心的味道...
郑莫邪有些情不自禁地开始允吸起来,少年最脆弱的地方暴露在自己锋利的牙齿之下,这种感觉很刺激,漆黑的双眸顿时闪过一丝迷恋的色彩。
对方牙齿的啃噬让韩若七不由得呻吟出声,很短暂却很急促,竟有些暧昧的意味。
郑莫邪的手抚向身下人的锁骨,一声衣料破碎的声音,韩若七的衬衫就被撕出一个口子。
韩若七皱起眉头,微微一怔,郑莫邪骨子里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今天怎么这么粗暴?
他向后瑟缩了一下,企图想要跳下床。
郑莫邪仿佛是看透了他的企图,忽然抬起一条腿抵住他的胸口,让他只能瘫倒在床上。
所有的衣服都被褪下,韩若七额前的头发垂下,挡住眼帘,看不到那种绝望的眼神,郑莫邪却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
他摸了摸韩若七的脸颊:“呐,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你知道的对不对...”
韩若七抬起头,一脸地不耐烦:“有没有人说过,你这个人很烦。”
郑莫邪却忽然扬起了一抹微笑,但在这个气氛中,却显得有些十分诡异:“你真的觉得我不敢对你做什么吗?”
男人此时的笑,冷酷的让人心惊,不带有一丝温度,就像被溺入海底一样寒冷遍布全身,却找不到出口。
韩若七偏过头有些无所谓地说道:“该做的也都做了吧....除非,你想让我死。”
说完这句话,他的嘴角忽然了溢出满满的笑意,眼眸中流动着一些几乎近似疯狂的色彩。
呵,有能耐就杀了他啊,不是很爱他吗?如果他死了,郑莫邪会不会很难过呢,似乎...自己还没有见过他难过的样子呢...
韩若七有些兴奋的想着,有一些人在受了比较大的刺激之后,就会对一切都产生一种无所谓的念头,甚至急切的想看到一些事情变得极端,此时的韩若七,正是这个状况。
微微勾起的薄唇带着x_ing感的魅惑,让郑莫邪情不自禁地一愣。
郑莫邪有些无奈地耸耸肩:“似乎是你自己存心刺激我找茬呢,看来...我以前真的是对你太温柔了呐...”
看着韩若七直视低着头,半晌没吭声,他轻轻地挑起他的下巴,动作很是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苏扬,你听说过青龙帮的刑部吗?”
韩若七的眉头忽然皱紧,猛然有了一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面前的男人用手指摩挲着他的脸颊,笑道:“呵呵,你说你细皮嫩r_ou_的能受得了吗?”
韩若七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下,却被郑莫邪紧紧地拽住脚踝:“不过你是我的东西,我不想把你的身体给他们看呐...要不然我现在就去挑一些刑具,在这里惩罚你好了,你说可以吗?”
青龙帮的刑部....
什么东西忽然在韩若七的脑中飞快的闪过,然后他忽然战栗了一下,惊恐地摇了摇头。
是了,青龙帮的刑部,也是处理过韩若七很多同事的地方,每当帮派内发现卧底或者有犯错之人的时候,都会被送到刑部...
而从那里出来的人...似乎已经都不能算是完整的人了...
韩若七拉住郑莫邪的衣角,发出轻微的抗拒声: “不要....”
郑莫邪笑了笑,一根一根的掰下他的手指,轻柔却有力:“那就回答我的问题啊,韩若七在哪里?”
似乎是这个问题很令人反感,又或许是韩若七打定主意不想说出答案,他死死的咬住嘴唇,却一个字都不说了。
郑莫邪冷酷一笑,转身走出房间。
韩若七的身体微微颤抖,对一会迎接他的惩罚十分惧怕。
很多人..都是死在这个刑部的,他知道...
但很快他又镇定了下来,他忽然很想知道一件事情,那么就是他的生母到底是谁?
没等多长时间,郑莫邪就悠悠地走了进来,步伐轻快的仿佛要去约会一般。
韩若七苦笑一下,眼神聚焦在他手上的藤鞭上,眉头微微褶皱,这种东西,抽在身上会很疼的...
其实越是细的鞭子杀伤力越大,虽然抽完之后伤口看起来没有粗鞭子那样让人心惊胆战,但事实上,这种极细的软鞭,用起来才是尖利无比,即使皮肤表皮只是微微红肿,但皮下往往早已破烂,就像薄薄的刀片,c-h-a入身体时往往血液还没有流出,人的内脏便已经受损。
郑莫邪轻笑着走到韩若七身边:“那些刑具都不适合你呢,这个虽然疼,但不会留疤。”
语气是那么的温柔,一点都不像是在讨论刑具的问题,反而像恋人的耳语一般,韩若七生生打了个寒颤,依旧无语。
郑莫邪忽然起身,推了一把衣柜,一个华丽的翻转,木质的衣柜就变成了一个刑架!
我靠,这墙居然是打通的....果然啊...变态的思想就是非常人能及的,韩若七翻了个白眼愤愤地想着。
“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想让我把你抓过来?”郑莫邪挑眉问道。
韩若七撇了撇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走到刑架前面伸出手臂...
铁链和手铐的声音响起,异常突兀,一股寒意在韩若七的心中弥漫。
刑架有些高,脚尖甚至接触不到地面,所有的重量都泄在他的手腕上,不一会就勒出两条红印。
郑莫邪的手腕轻轻旋转,藤鞭破空而来,快的几乎用r_ou_眼看不到,但划过空气的声音却让人心悸。
第一鞭抽下来的时候,韩若七只觉得被痛苦淹没,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疼痛,仿佛把所有细胞抽干再重组一般,他的的背部微微瑟缩,但脸上却固执的没有任何表情。
郑莫邪缓了缓,然后又一鞭打在韩若七的背上。
苏扬叫了一声就晕过去了,冷汗从额角滑落,但韩若七却只是咬牙坚持着...默默地数着数字。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只能听到藤鞭划开皮肤的声音,韩若七抬起头绽开一个微笑,额前的头发却已经变得浸s-hi:“呐...你还要抽多少鞭?”
郑莫邪这个人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习惯,每一鞭都会和上一鞭交错,鲜红的印记配上白皙的肌肤,这种妖艳的刺激在别人看来很是x_ing感,但韩若七本人却有点受不住了,那些纵横交错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在他的感官里就是火辣辣的痛从一个支点向四周蔓延,了无边界...
☆、032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看着韩若七的微笑,郑莫邪停下了手,韩若七双唇因为疼痛被牙齿咬得流出血丝,在苍白的脸上显得娇艳欲滴,微微眯起的双眸带着雾气,明明没有一点情.欲的气氛却在此刻变得暧昧。
郑莫邪打开手铐,韩若七的手腕已经被磨得血迹斑斑,不过比起背部的鞭伤此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双脚再次踩在地面上,空气间猛然的冲击力让伤口的刺痛再一次袭击神经末梢,韩若七皱着眉头倒抽了一口冷气。
看着他有些重心不稳地站在冰凉的地板上,郑莫邪安抚似地亲吻着他的嘴角:“很疼?”
韩若七眼角抽搐了两下:“要不您亲自试试?”
郑莫邪按着他坐到床上:“你比我想象的要坚强...”
甚至就像那个人一样坚强...无论多么的痛苦,也会微笑着说一句:“你大爷的。”
“是么?谢谢夸奖!”韩若七还是微笑着,但声音却因为疼痛变得都有些颤抖。
一股熟悉的雄x_ing气息缭绕在鼻尖,郑莫邪倾斜着身子把他锁在两臂之间:“你觉得...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
韩若七疑惑地抬起头,却被郑莫邪压倒在床上,后背紧紧地贴在床单上,痛感顿时如潮水般涌来,韩若七疼得龇牙咧嘴。
身上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地脱下自己的衣服,在韩若七没反应过来时就撑开他的双腿把欲望顶了进去。
“啊...唔...”
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他惨叫了一声,然而尾音却被郑莫邪粗暴的吻堵在了嘴里。
韩若七紧紧地闭着双眸,男人的每一下冲撞都让他难以承受。
背部一下又一下地被撞在床单上,早已变得血r_ou_模糊,伤口受到刺激血液不断的流出,滴在被单上,显得十分娇艳。
真的受不了了,好痛,韩若七在心里喃喃,嘴上却因为无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
似乎是声音太过轻微,甚至让郑莫邪误以为是愉悦的音调。
床单已经被血染得通红,血腥和情.欲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怀中昏睡的少年此时显得十分凄美。
郑莫邪低下头,用手指描摹着韩若七的嘴唇,因为自己的亲吻,他的唇有些红肿,血丝还沾染在嘴角。
手指从双唇缓缓移动,脸颊...额头..
他忽然一惊,这孩子身上怎么这么烫,而且,脸颊也有些微红。
把韩若七的身体翻过来,看着他身后的一片狼藉,郑莫邪忽然皱紧了眉头。
因为身体的重量和顶撞挤压,韩若七背后的伤痕早已破裂,薄薄皮肤下的r_ou_都翻了出来,血液依旧肆无忌惮地往下淌...
肯定是感染了吧....面对这么严重的伤,郑莫邪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沉闷的打了个内线电话就把医生叫了过来。
医生接到电话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就爬到郑莫邪的房间的,因为郑莫邪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在我挂电话十秒后滚到我卧室,否则你就可以回家了!”
而且他当时的声音十分恐怖,就像地狱里走出的罗刹一般,不用多想,也能知道此时电话那头郑莫邪的冰山脸...
走进房间后,他就看到了郑莫邪怀里的少年,被冷汗和血液浸s-hi的黑发,因为疼痛而皱紧的眉头,布满青紫吻痕的锁骨,和那已经破烂不堪的背。
少年的手指还紧紧地抓着被单,呼吸不是很平稳,随着呼吸身体也轻微的颤动。
这个情景应该是嗜血的、残忍的,但此时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和谐,那种残缺的美感美好的似乎让人不想破坏。
郑莫邪冷哼一声,医生大叔立刻回过神来走到韩若七的身边:“郑总...你先把他放下,不然很容易感染的。”
郑莫邪起身,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韩若七:“我先出去了...明天见他的时候,得让他好好的。”
他的言语间带着毋庸置疑的霸气,医生大叔头上滴下一滴汗,好好的人被弄成这样...呃,郑总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重口味了...
韩若七只觉得自己一直徘徊在痛苦的海洋里,就像被扔在海底深处一样,无论怎么游,都找不到出路,整个人被痛苦吞噬,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唯一见证自己还活在这个世上的似乎只剩下痛楚。
“嗯...”
韩若七是被疼醒的,因为背上的伤,他是趴在床上的,眯了眯眼睛,挣扎着想起身,却被一双手按了回去。
“你昏迷了三天。”毫无温度的声音传来,韩若七扭过头,看到郑莫邪那张面无表情的俊脸,但此刻,那个闪闪发亮的男人却显得有些落魄,好像很久都没休息好一般,头发都是乱糟糟的。
“所以呢?”韩若七无所谓看向窗外,强忍着痛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郑莫邪俯下身,在他的耳边暧昧的吹了两口气:“所以,我劝你早些坦白从宽...”
韩若七垂下眼帘,正午强烈的光线从落地窗外透进来,照s_h_è 在他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留下一层剪影。
“.....没有其他的路选择吗?”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地开口,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却莫名的透着一股哀伤。
“是呢,你告诉我他到底在哪里,求你。”面前的男人抛弃了以前所有的高傲优雅,像一个普通人一般祈求着自己的爱恋。
但无奈,韩若七这个人是没有一点浪漫细胞的,或者说他的情商很低,他考虑了半晌突然说道:“那可以给我应得的好处吗?”
郑莫邪的双眸在那一刻闪过一丝金色的流光:“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韩若七的双眸也在瞬间亮了起来:“比如,在你家所有的店面吃东西都免费可以吗?”
☆、033这是哥的报酬。
郑莫邪即使再强悍的人,听到这个请求也不禁嘴角抽搐了两下:....“可以...那么,请你告诉我吧。”
谁知这个时候韩若七却如同一个失望的孩子一般垂下脑袋,可怜兮兮的表情就像被抛弃的小猫。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似乎是很伤脑筋般的说道。
郑莫邪深吸了一口气,韩若七脸上淡淡的微笑以及懵懂的表情狠狠的撞击在他的心上,从来没有被一个人这么玩弄过,然而,即使他放下自己的尊严,即使许下所有的诺言,面前的人却都不肯透露一点消息给他。
现在他的感觉就像在饥饿的濒临死亡的时候,忽然发现面前有一棵果树,然而果树太高,他爬不上去,只能站在地上远远的望着,却不能接近,不能品尝...
怒视着韩若七,郑莫邪竟忽然勾起了嘴角,摔门而去。
木质的板门碰撞在门框上,“嘭”的一声,然后在房间里久久地回荡。
韩若七呆呆地看着已经闭紧了的门,麻木地扬起嘴角,耸了耸肩。
因为肩部的运动,伤口再次破裂,韩若七顿时疼得皱起了眉头,半晌缓过来之后在脑海中对苏扬说道:“没想到我还有一个弟弟...”
苏扬苦笑:“我也没想到,我会有一个哥哥,而且....会是你。”
此时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比起以前的清脆,似乎多了什么。
多了什么呢?莫非是青春期变声?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
“韩若七,你难过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半晌,苏扬忽然问道。
韩若七望了望天花板,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吃东西。”
苏扬:“。。。”
“那我该怎么办呢....”苏扬轻轻地呢喃,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呢...
“什么怎么办?”韩若七疑惑的问了一句。
“哥,你会离开我吗?”苏扬忽然换了一个话题,那是他第一次叫韩若七这个称谓,如果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那么戏是不是就不会散场?
“不会。”
不会离开你,不会背叛你,不会丢弃你,不会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呐...
韩若七的回答非常坚定,坚定到甚至庄重,就像婚礼上的誓言一般,直到很多年后,这两个字还总是回响在苏扬的耳边,久久不能平息。
......................................
..........................
................
和以前一样,冰冷的房间,冰冷的床铺,阳光洒在韩若七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郑莫邪每晚都会来,每晚都会做,只是没有了以前的温柔,韩若七承受的,永远都是粗暴,郑莫邪对他说的话似乎只有一句,“韩若七在哪里?”
而他的回答永远也只是一句:“不知道。”
然后对待他的就是一顿暴打或者是狠狠的进入。
这样的生活如果放在一般人的身上,恐怕真的会令人崩溃,不过韩若七这种人真的是淡定得很,白天的时候嘴巴不停地吃着东西,晚上的时候才会有力气乖乖地承受那些本该不属于他的痛苦。
只是他时不时的晕倒,让苏扬感到一阵心悸。
听着紧闭着的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流水声,韩若七不顾刚刚受过暴行痛的要命的身体,光着脚踩在地板上,颤颤巍巍的走到桌子边,拿起木奉木奉糖就放在了嘴里,同时还模糊不清地自言自语:“这是哥的报酬。”
郑家主宅门口,一个精美如瓷的少年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招牌的微笑,紫色眸子在刺眼的阳光下却异常冷漠。
大门缓缓被拉开,郑三冲着他恭敬的鞠了一个躬:“辰少,郑总还没有起床。请您随我去大厅等候。”
少年的紫眸微微眯起,柔和的五官此时却透出凌厉:“现在还没完事?难道他打算精尽人亡吗?”
路过大厅的时候他头也没回,直接冲着楼上走去。
郑三额头滴下一滴汗,想要阻拦:“辰少,在这里等候即可,郑总一会就下来。”
紫眸少年笑得一脸暧昧继而挑了挑眉:“没关系,相信他不会介意带着我三皮。”
郑三:“。。。”
少年的脚步十分轻快,纤细的身体也很灵巧。但他踩在楼梯上发出的声音仍然逃不过韩若七的耳朵。
在他打开房门的那一刻,就看到韩若七赤.裸着身体叼着木奉木奉糖一脸淡定地站在那里。
他打量着韩若七,不禁有些好奇,没有遮掩,也没有讨好,他就那样平淡的站在那里,却拥有着无限的高傲,虽然身体赤.裸,虽然身上布满着青紫的吻痕,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身份只是卑微的男宠。
但整个人的气魄却根本不像男宠...
一只骄傲的猫呐...
少年嗤笑一声,嘴角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郑莫邪的品位越来越好了啊。”
少年打量着韩若七的时候,韩若七也同样在看着他,这是一个大概十四五岁的孩子,脸上挂着暖暖的微笑,柔软的金发散发着淡淡光芒,紫色的双眸即使没有任何表情,却也如同深陷的潭水般,魅惑人心。
这样秀色可餐的少年,出现在郑莫邪的房间里,除了男宠以外的身份还能是什么呢?而且...这个孩子,韩若七竟然有些眼熟,大概是以前的情敌,他这样想着,但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他似乎是直呼郑莫邪的名字了呢,记得郑莫邪以前跟自己说过,只有自己才能这么叫呢....
果然妈妈说过,男人的话不能信!韩若七自嘲的笑笑。
少年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夏彦辰,樱诺男公关部部长。”
他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温柔,却带着不能言语的惊艳,甚至有种周围充满粉色泡泡的感觉,就像罂粟花般的存在,无论是在哪里,都散发着自己的光芒,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暗淡。
☆、034今天他是你的了
韩若七眯起眼睛,夏彦辰吗...
“你就是那个夏家的少爷?”他看向那个少年。
T市的势力分散,黑白道均有各自的霸主,但夏家却是法国最大的华裔家族,十年前迁到T市之后,一直在黑白道都能呼风唤雨。T市的任何一个企业或者帮派都是没有胆量更没有资本去招惹夏家人的。
而作为夏家的独子,将来夏家的继承人,夏彦辰的官方称呼为“辰少”,因为一副清秀美少年的模样,更是备受广大青春少女喜爱,曾被誉为未来三十年最抢手的黄金单身汉...虽然他今年才刚满十四岁。
韩若七记起来了,他其实是见过这个孩子的,那还是一年前一个房地产商的寿宴上,他陪着郑莫邪一起去祝寿,那时候夏彦辰看到他们的时候,还很妖孽的笑了一下,不过当时的他还只是个小孩子罢了,一年里似乎长高了不少呢...
记得那时候郑莫邪还一脸遗憾地对自己说,“如果能弄到这样的极品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夏彦辰点点头,随即撅起嘴巴:“呐,不要把我和夏家联系在一起,我可是首席男公关呢。”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果然,这幅皮囊不去做牛郎都浪费了呢...
“你找郑莫邪...有事?那么我还是先出去吧。”韩若七真的是一秒也不想在这里呆了,这个孩子笑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魅惑人心了,而且充满着算计的味道。就像伊德斯洛高校的那个学生会会长一样,全身都散发着腹黑的味道...
夏彦辰仰起脸,一副眼泪婆娑的样子:“你是嫌弃我吗?你想离开我吗?我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的,你不要走好吗?”
泪水在一秒钟内就生成出来,在少年的双眸中打转,本就清纯柔美的面孔变得更加可怜兮兮,韩若七硬着头皮爬上床自顾自的穿衣服。
门锁被打开的声音忽然响起,郑莫邪走了出来,腰间只围着一条浴巾,发梢上还不断的滴落下水珠。
他抬起头,却是一如既往的凌厉眼神:“辰少,不知你到访寒舍有何贵干?”
夏彦辰依旧一副笑嘻嘻的样子:“难怪郑总这阵子不去我那了呢,原来家里有个这么好的宝贝。”
他伸出纤细的手指指向床上正忙着穿衣服的韩若七:“这个人我想要!”
郑莫邪的眉头却猛然皱起:“辰少不是一直自称喜好女人吗?”
夏彦辰啧啧两声,摇了摇头:“近日本少换口味了呢...”
“那过几天鄙人带几个干净孩子去拜访你好了。”郑莫邪的拒绝之意非常明显,虽然郑家和夏家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但苏扬这个唯一可能知道韩若七去向的人,他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走的。
夏彦辰还是笑着,眼角却带着寒意:“为了一个男宠,和我吵架值得吗?郑总,我...我看错你了...”
他的表情虽然成熟的像一个纵横商界几十年的老手,但言语中可怜的颤抖的语气却如同一个失去了玩具般的孩子一般,不过的确,此时在他看来不论是个x_ing还是行为都有些怪异的韩若七的确是一个玩具,而且,似乎很有趣呢...
郑莫邪看向韩若七,一脸鄙夷地目光:“苏扬,我让你穿衣服了吗?脱下来。”
韩若七头上顿时冒出一个叉叉,但迫于郑莫邪的压力,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而是很听话的把刚刚套上的牛仔裤脱了下来。
夏彦辰的眼角也漫上笑意,郑莫邪这个人对宠物都是很温柔的,几乎很少有这样强制的,莫非这个人对他来说很不一般吗?
他的双眸微微转动,把目光从韩若七的脸上缓缓移到身体,随即就愣住了,他的背部还裹着厚重的纱布,看起来,似乎受过伤?
这更加肯定了夏彦辰刚才的猜想。
那么,这么有趣的人,我要定了呢...
“郑总,五百万我买下这个人好不好?”
郑莫邪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不卖!”
倒是韩若七暗自肺腑着:原来老子还没有跌破发行价啊...
看到郑莫邪这么坚决的态度,夏彦辰微微一愣,随即笑道:“那么....一千万?”
郑莫邪点了根烟坐在韩若七身边:“辰少,如果是别人的话,送给你也无妨,可唯独他不同,他掌握着一个曾经背叛过我的人的具体行踪,所以,无论你出多少钱,我都不会把他给你的。”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但却没有丝毫温度,连声音都是冷冰冰的。
夏彦辰低下头,额前的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了紫色的双眸,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不能卖,借我一天可以吗?我保证明日就把他还给你。”
郑莫邪默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床边,挡住他的脸,从夏彦辰的位置看去,他的表情有些模糊,但漆黑的眸子却依旧平淡。
出乎意料的,夏彦辰只是静静的站着,等着他的回话,脸上一直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整个身体如同静止般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莫邪忽然把一闪一闪的烟头在韩若七的锁骨上摁灭:“那好啊,今天他是你的了,只要能让他活着回来就可以了。”
说完,他面无表情的离开房间,其间连看都没看韩若七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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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彦辰带着韩若七在郑家一干佣人的簇拥下雄赳赳气昂昂的坐上了楼下的一辆劳斯莱斯上。
“烨,去不夜城。”
夏彦辰头也没抬就向坐在驾驶座上的欧阳柒烨命令道。
欧阳柒烨回过头看到夏彦辰身边的韩若七着实一愣:“你是...苏扬?”
他的脑中忽然想起了那次在食堂的会面,想起了那个浑身散发着嚣张气息的少年....
韩若七打量着欧阳柒烨,皱着眉思索了一会,便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我们,认识吗?”
☆、035男宠也要有文化!
其实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平常见过一次的人一般都不会记住,当然,如果是无关紧要的人,即使偶尔遇到过很多次,他也不会记住。然而一个人但凡得到他的认可,他就不会抛弃,不会放弃,会一直站在那个人的身边,兴许是一辈子...
夏彦辰笑了笑:“烨,你见过他?”
欧阳柒烨点了点头:“在学校见过。”
夏彦辰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淡淡地看着韩若七:“你不是郑莫邪的私有物吗?怎么,他还让你去上学?”
韩若七靠在车座上,轻轻地闭上眼睛:“这个年代,男宠也要有文化嘛。”
夏彦辰嗤笑一声,毫不吝啬的盯着韩若七,仿佛他脸上有字一般。
倒是 欧阳柒烨有些好奇,一边开着车一边问道:“苏扬,你是郑莫邪的人?”
韩若七冷哼一声,半晌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可以这么说。”
夏彦辰看向韩若七的眸子里玩味越来越多。
阳光大刺刺地照在韩若七的脸上,他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毛毫无生气的耷拉在眼前,此时却有些祥和。
因为还是白天,不夜城里很是安静,富丽堂皇的装修如果没有晚上色彩杂乱的灯光,就像高级酒店一样。
夏彦辰带着韩若七穿过一条隐秘的走廊,走廊的尽头,似乎还有一个房间。
然而这个房间的大门风格和整个不夜城的装修都是不同的,两扇白色的大门上雕刻着无数朵蔷薇,做工精良,栩栩如生。
在昏暗的走廊里,这两扇门却给人一种犹如天国之门的感觉,仿佛只要推开它,就可以进入到另一个世界。
然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的,夏彦辰轻轻的推开门的那一刻,韩若七只感觉到一阵刺眼。
然而等他适应过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彻底被惊呆了。
整个长方形的大厅没有任何分隔,四周的墙壁都挂着蘑菇状的壁灯,高高的棚顶上的水晶吊灯一边散发着光芒一边旋转。
除了大厅最中间的一个法式白色长桌,没有其余的大型家具。
四十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美少年整整齐齐的站在大厅两侧,在韩若七踏进门的那一刻,他们都鞠了一个躬:“欢迎光临!”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看向身旁的夏彦辰。
夏彦辰按着他坐在了长桌旁边,自己则坐在了他的对面。
夏彦辰优雅地打了一个响指,旁边立刻迎来两个少年,一个少年为他摆好餐具,而另一个则给他倒上一杯茶水。
韩若七抬起头皱着眉头看着对面笑的一脸灿烂的少年:“你到底想干嘛?”
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可以看出一些怒气,整个人的气势让人不容忽视。
然而夏彦辰却仿佛没看到一般,仍然是一脸微笑:“你想吃些什么?”
有东西吃!?!
韩若七的双眼眨巴了两下,立刻有了光芒,但随即又闪过一丝失望:“我没带钱...”
夏彦辰笑得眼角几乎要溺出水来,温柔地拿起桌上的菜单递到韩若七的手里:“樱诺男公关部的菜可都是出自国际顶级厨师呢,如果论价钱,是普通酒店的四五倍,不过今天,我给你免费。”
韩若七这个人虽然见食眼开,但还是有脑子的,大街上两条腿的人多得是,他和夏彦辰也不过刚刚认识罢了,凭什么要给自己免费?
这么想着,他忽然微微一笑:“给个理由。”
夏彦辰看着韩若七脸上的微笑,忽然愣了一下,其实这个人并不是多么漂亮,充其量算是清秀罢了,但笑起来的样子却实在太过惊艳,没有丝毫的做作,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让人忧伤,却是那么的...美丽。那是一种不存在世上的纯洁,又或许,是世上最后一份没有被抹杀的纯洁...
并没有回答韩若七的问题,夏彦辰忽然淡淡的说道:“你,是自愿呆在郑莫邪身边的吗?”
因为还没有到变声期,他的声音很清脆,就像禁欲的少年一样一尘不染,然而说这句话的时候,却又带着莹莹诱惑,配上他那轻扬着的嘴角,就像一个善于诱惑的恶魔一般。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立刻反驳道:“当然不是!?!”
看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夏彦辰妖孽一笑,双唇缓缓凑近韩若七的耳边,有意无意地把气吐在他的耳垂上:“我帮你逃出来,好不好?”
韩若七这个人很简单,越是简单的人越没有欲望,越没有欲望也就越不容易上当!
所以他仍然很淡定,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你觉得,我就那么容易会相信你吗?”
夏彦辰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看向他的眼神狡黠而妩媚:“可是,你还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韩若七没有说话,然而轻轻皱着的眉却出卖了自己的淡定。
夏彦辰是那种心思特别细腻的人,对人x_ing的把握十分精准,这点细微的变化自然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在想什么?”
“....在想我可以为你带来什么好处。”韩若七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听到这个直白的答案,夏彦辰反而有些不满:“老子想为社会做些贡献难道不行吗?”
韩若七看着面前有些暴躁的少年,挑了挑精致的眉角:“是吗?那么您大可不必在我身上多下功夫,捐给红十字会好了。”
夏彦辰高傲的扬起下巴:“我怕郭美美那小妞贪污。”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那捐到希望工程也可以啊...”
夏彦辰有些无奈地看着韩若七,半晌忽然捧起他的脸,重重的吻了上去,他的吻很轻柔,没有郑莫邪那么强的占有欲,灵巧的舌头慢慢撬开韩若七的双唇,缓缓地在他的口腔里游走着,勾住韩若七有些躲闪的舌,一点点的占有着。
这样的吻,任谁都会沉迷,韩若七一开始还有过挣扎,然而到后来完全沉溺其中,紧贴着的身体传来一阵不知名的清香,韩若七看着面前放大的脸,有些无奈地腹诽着:真TMD是个妖精!尼玛这孩子真的只有14岁吗?
☆、036男人的滋味似乎也不错嘛。
过了好久夏彦辰才放开韩若七的脸,尤意未尽的舔了舔唇角,他笑得一脸暧昧:“男人的滋味似乎也不错嘛。”
韩若七:“。。。”
看到韩若七没有说话,夏彦辰顽皮的眨了眨眼睛:“留在我身边陪我吧,没人和我一起玩呢。”
韩若七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和郑莫邪谈过了吗?他根本不打算放人!而且,我在你身边,又是什么身份?不是还一样吗,其实我的生活目标很简单,有饭吃,有觉睡就可以了!”
夏彦辰不以为然的笑了一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呢,作为一个风流倜傥,英俊潇洒,驰名中外,大名鼎鼎 ,德高望重,才高八斗的首席男公关,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再说你长得还没有我漂亮,我和你上床多亏本啊...”
韩若七有些疑惑的问了一句:“那你让我留下来干什么?”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想不到了,这孩子总不能让自己留在这里当苦力吧...
“加入樱诺男公关部!在我的带领下,把它发扬光大...把这个为天下所有人服务的部门像细菌一样传播到所有人的大脑里!”夏彦辰一脸兴奋的说道。
看到他脸上有些期翼的目光,韩若七情不自禁地挽起一个微笑,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呢,还很执着着自己的梦想呢....
“如果有机会,我会的。”
“那么就是说,你同意了?”夏彦辰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敢相信的意味。
“恩...不过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这种生活,不是想停止就能停止的。”
是了,郑莫邪根本就不会放开他,除非自己坦白从宽,但如果他知道真相了,更是不会放手了...都是被囚禁,都是没有自由,既然这样,那么对方的态度,无论什么样都无所谓呢...
夏彦辰握住韩若七的手,紧紧的握着,传递着自己的温度,语气却是那么坚定:“相信我...我会把你弄出来的。”
那天夏彦辰一直拽着韩若七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他创办的男公关部,韩若七也一脸微笑的倾听着,当然,他变得这么懂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彦辰家的厨师做饭果然很好吃啊====
大概是谈天说地的太兴奋了,夏彦辰忽然提议要喝酒,不顾韩若七的阻拦,硬是让手下的公关去前台拿了一瓶苏格兰威士忌还强逼着韩若七跟他一起喝,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这种烈x_ing酒,没喝几口就醉了,而韩若七对任何酒都没有免疫力,于是当晚两个人都烂醉如泥的倒在了桌子上。
第二天夏彦辰却意外的起得很早,看着睡梦中的韩若七,忽然笑了一下:“苏扬,起来!”
韩若七揉了揉眼睛,就看见面前少年脸上甜甜的微笑:“恩...有事?”
夏彦辰点点头:“把衣服脱了!”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
“当然,你先脱下来吧,如果你想离开郑莫邪的话。”
韩若七有些郁闷的把衬衣拽了下来,无辜地瞟了他一眼:“裤子不用脱了吧?”
“恩,不用....”夏彦辰看着韩若七背部带着血的绷带和胸前已经变得青紫的烙痕和吻痕不禁的皱起眉头:“那家伙...怎么会这样对你?”
韩若七无所谓的笑笑:“容不下我呗,不是他心胸太狭窄就是老子人格太伟大!”
夏彦辰依旧是微笑,然后纤细的手指在韩若七的脖颈和胸口上狠狠的掐了几下,留下类似吻痕一样的痕迹:“如果他问你的话,就说跟我做了哦!”
“为什么?”
“没什么。”夏彦辰没有回头,径直走下楼梯,在韩若七没有看到的地方,冲着阳光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就像蔷薇花一样惊艳却又拥有毒刺。
韩若七是被夏彦辰亲自送到郑家的,他拽着韩若七走到郑家大门口,在众人面前和韩若七深情一吻:“honey,条件允许的话一定要来我这里应聘啊!”
韩若七嘴角顿时一阵抽搐:“知道了啦,其实你年纪这么小,而且家里又不缺钱,不需要这么着急工作的。”
夏彦辰高深莫测的摇了摇头:“你不懂的,盖茨39岁成世界首富,陈天桥31岁成中国首富,孙中山28岁创办兴中会,林彪23岁当军长,王然23岁当局长,孙权19岁占江东,丁俊晖15岁拿世界冠军,邓波儿7岁拿奥斯卡,贝多芬4岁开始作曲,黄艺博2岁看新闻联播,葫芦娃刚出生就打妖怪。你说我急不急?”
韩若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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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切,都被站在二楼那扇落地窗前的郑莫邪看的清清楚楚,金色的阳光,冷清的空气,轻轻的按灭烟头,一抹充满寒意的微笑肆意地绽放在他的脸上:“苏扬,我一定会送给你一个生不如死的未来,一起期待吧。”
☆、037佛曰:蛋疼!
冰冷的空气弥漫在四周,阳光似乎都变得没有温度。
郑莫邪冷笑着看着跪在他身前的韩若七:“昨晚,过得很好是吗?”
韩若七低着头,只觉得皮肤都要被冻结,半晌才吐出几个字:“挺好的。”
郑莫邪冷哼一声,悠悠地围着韩若七走了几圈:“你很诚实呢,不过,我可不是华盛顿的父亲。”
看到韩若七像一个犯错的孩子一样,头一直压的低低的,沉默以对。他忽然没由来的一阵恼火。
郑莫邪猛地拎起韩若七的衣领:“看着我的眼睛。”
韩若七咬住嘴唇,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双似曾相识的双眸就那样直直的闯入郑莫邪的视线,犹记得,当年,那个人就是这样看着自己,无求无欲,没有一点的情绪,却可以无时无刻地吸引着自己...
他微微呆滞了几秒,忽然伸出另一只手撕掉了韩若七的衬衫。
目光缓缓下移,少年身上那些不轻不重的粉红印记毫无防备地闯入眼帘。
郑莫邪几乎在一瞬间皱紧了眉头:“你和他上.床了?”
韩若七低下头,双眸转了转,想起了夏彦辰吩咐的话,便点了点头。
毕竟无数事例都证明,千万不要招惹16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因为他们拥有想象力、创造力、纯洁力、天真力、破坏力,以及——未成年人保护法...
郑莫邪原本就很低的气压变得更低,眯着双眸斜斜地一笑,微微挑起的嘴角却充满了嗜血,仿佛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优雅与残忍并存。
抓着韩若七衣领的手指捏的更紧,郑莫邪低下头紧紧地盯着韩若七的眼睛:“我记得我也跟你说过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碰呢,呵,你这孩子怎么总是违规?”
这句话温柔地仿佛要溺出水来,就像对挚爱的情人叮咛一般,但韩若七却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郑莫邪猛然低下头,亲吻着韩若七的侧颈,其实与其说是亲吻,倒不如说是噬咬,几乎都要把韩若七的每一寸皮肤都咬破。
韩若七一直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但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却没有一点生气。
很快他就发现,郑莫邪的吻是沿着自己身上那些被夏彦辰弄出来的痕迹向下游走的。
并在那些痕迹上又附上新的痕迹,就想要抹掉什么一样。
可是你知不知道,有些伤口,一旦种下,便不会磨灭...韩若七看着他幼稚的表现,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在y-in暗的房间里,却是那么刺眼。
郑莫邪的吻很粗暴,却又带着沉重,甚至是绝望的气息,韩若七甚至感觉有些受不了这样的亲吻,就像森林里的野兽一样低吼着,撕咬着...
韩若七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被郑莫邪推到了床上。
郑莫邪伏在他的胸口上,双眸已经染上了情.欲:“我想抱你。”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咬着牙点了点头。
“你那是什么表情?”郑莫邪有些不满地问道。
“蛋疼!”
“。。。”
其实郑莫邪的占有欲是非常强的,他会控制着自己所有男宠的生活,甚至是生命,所以他的宠物被别人所指染这种事是非常令他愤怒的,不能对夏彦辰做什么,便只能把怒气发泄在韩若七的身上。
☆、038消失了...
不顾身下少年充满痛苦的破碎呻.吟,郑莫邪狠狠的**着,重重地喘息着,仿佛身下的不是一个拥有着生命的人,而只是一个供人发泄的工具一样。
这种肆虐的快乐让他仿佛深陷云端,然而韩若七就比较惨了,只能强忍着痛苦,强迫自己不发出半点声音。
----生活就像强.j-ian,如果你无力反抗,就只能默默承受。
怎么也是经历过专业训练的国际刑警,虽然身上的痛就像毒蛇一样嗜咬着他的神经,但他却还是保持着清醒的神智。
一股寒意忽然从胸口开始蔓延,指尖也变得冰冷,在那一瞬间,韩若七发现自己变得虚弱,手臂颤抖的厉害,全身酸麻,力量仿佛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抽空。
麻木地抬起手,想抓住些什么,却控制不了身体,他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脑中渐渐的变得空白,对这个世界所有的触感都消失了...
韩若七瞪大眼睛,然而眼前却变得模糊,一股恐惧在心中蔓延,似乎身体不属于自己了,但意识却清醒的可怕,就像整个人被关在了另一个空白的世界里,听不到声音,看不见事物,眼前的一切都是白茫茫的,白的刺眼...
张了张嘴,试图发出声音,但喉咙却仿佛被卡住一样,一个音节都不能够吐出来。
韩若七忽然有一种感觉,如果现在真的离开,似乎永远都不会醒过来了。
后脑却一下子又被什么充满,痛感如潮水般袭来,意识却渐渐幻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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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毫无表情,眼泪却缓缓地滑出眼角。
那晚之后,韩若七再也没有出现过,周边没有留下任何他的气息,一切的一切都跟着他的灵魂一起消失不见...
就像来到自己身边那样,离开也是那样的毫无预兆,泪水就像不能控制一样往下流着,苏扬不知道他消失是什么原因,也不知道是否还会回来,但却意外的有一种直觉,他不会回来了,因为心底的最深处他残留的气息已经没有了,这种熟悉的寂寞感,又回来了...
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苏扬忽然生出一股恨意,都是他的错,如果没有他的话,韩若七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如果没有他的话,韩若七是不是就会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永远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没有他的话,韩若七是不是还会像以前一样,在危险的时候出来保护自己...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苏扬缓缓地伸出颤抖的手,猛地甩了郑莫邪一巴掌。
仿佛是拿出了毕生的力气,“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
感到疼痛的郑莫邪忽然起身,怒视着苏扬,刚想伸出手揍他,却忽然愣在了那里...
☆、039韩若七, 我觉得你很幸福
面前的人微微瑟缩着,低着头,但漆黑的双眸里却带着懦弱与深深的恨意,那是一种很纠结的表情,想做却又不敢做,犹豫不决。
这种眼神他见过太多了,有多少曾经和他合作的商人或者是他提拔的初入社会的年轻人都是这种表情,拥有着远大的报复,拥有着宏大的理想,却往往不敢迈出第一步,而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CaoCao结束了自己的事业亦或者梦想。
此时此刻,在郑莫邪的眼里就是苏扬的整个人的气势都变了,从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眼里的锐气和光芒似乎就和以前的韩若七一样,无所畏惧,拥有着不要脸的勇气,那种带着霸气又掺杂着一些无所谓的眼神其实很难找到。
郑莫邪也只是见到过三个这样的人而已,第一个就是夏家的独子夏彦辰,但那孩子似乎太过锋芒毕露了,喜欢把所有的东西都玩弄于鼓掌之间,从来没有考虑过其他人的感受。
而对于韩若七,郑莫邪则是一直读不太懂,那个人有时就在自己面前,把所有的一切都摊开摆在眼前,简单的似乎不需要多追究,但却又觉得那个人依然是那么远,仿佛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永远都看不到他的真面目,永远都猜不透他的想法,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他的眼里是什么...
明明苏扬跟以前那个人是一样的,一样的让人捉摸不透,但,为什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对...那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人是不会露出这样可怜的表情的。
他缓缓张开薄唇,想说什么。
然而苏扬却忽然抬起头呜咽着开口:“你不是喜欢韩若七吗?可...为什么还要把他逼走?”
这样的问话明显让郑莫邪有些不明所以,他疑惑的皱起眉头:“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终于肯跟我说他的下落了吗?”
苏扬苦笑了一下, 带着恨意的双眸直直的盯着郑莫邪:“下落,呵,知道吗?昨晚以前我的身体上,一直承载着韩若七的灵魂,是不是感到了熟悉?没错,那就是他本人!”
是不是感到了熟悉?没错,那就是他本人!
是不是感到了熟悉?没错,那就是他本人!
是不是感到了熟悉?没错,那就是他本人!
...
这句话仿佛魔咒一样一遍遍回响在郑莫邪的脑中,虽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他却意外的相信了,因为,他们,真的是那么相似,相似的就像一个人一样...
那个人的气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呐...
苏扬哭的特别凶,眼泪就像喷泉般不受控制的往下流,然而他却越来越激动,踉跄的站起身,有些颤抖的指着郑莫邪:“本来我们可以到现在都在一起的...明明他说好,说好了要永远陪着我的...”
郑莫邪紧紧地握着双拳,指甲划破手心流出鲜血却似乎没有感觉。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早点告诉我?”他有些发怒的吼着,声音都变得嘶哑,在那一瞬间,他仿佛就老了十几岁。
这是第二次,第二次失去他了...
和第一次一样,同样是那样的撕心裂肺,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人离开,却无能为力,找不到,见不到...
就像被强制戒毒了的人一样,维持自己生命的东西仿佛一下子消失了,被视为生命中最珍贵的那份东西已经没有了...
------ 一些东西失而复得之后会十分珍惜,因为它们让人知道,最痛也不过如此。
可是这已经是第二次失去了...
韩若七,当你离开我的时候,究竟有没有想过,你的名字在我的生命里到底是什么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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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扬被郑莫邪锁在了一间屋子里,除了一日三餐女佣会定时去送,平常是没人有机会见到他的,郑莫邪自己也不会去看他,因为只要看到他,就会想起来韩若七,想起那个陪在自己身边两年的人,想起那个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轻轻拂开落地窗的帘子,郑莫邪端着高脚杯站在那里看着窗外。
那天,苏扬对他说,韩若七也许就是因为他的虐待而消失的,天知道那时候他的心有多痛。
他一遍遍的对着空气呢喃着:“我真的不知道是你...我真的不知道是你...”
是了,如果当时韩若七肯告诉他,自己就是韩若七,他一定不会那样对他的。
很早以前,郑莫邪就知道韩若七很倔强,像个孩子似的只要认准了的东西就不会改变,可他却偏偏又有倔强的资本,如果是孩子的话,给他一块糖果兴许就会改变意志,而韩若七,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情,即使是到死也不会改变。
郑莫邪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韩若七的心里是什么地位,或者是他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
当时韩若七中枪之后,郑莫邪苦苦寻找他的时候,他一直在幻想着,兴许两年来的相处,韩若七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只是因为任务脱不开身而已,如果有一天找到他,就可以给他一个新的身份,让他永远陪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如果可以,他愿意 ,用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 ,只为留住韩若七的温柔。
可现在,郑莫邪忽然发现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多么的可笑,原来,那个人,连在他面前承认自己的身份这种事都不屑去做,即使忍受那么大的痛苦,都不想让自己知道他到底在哪里吗?
看着自己像发疯了一样寻找他,甚至把别人当做他,他是不是很开心呢?
拿自己当傻子一样看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最后的最后,才发现,原来那个人在自己面前的每一秒都是个骗局,原来自己爱了整整一个曾经...
然而要怎么去努力,才能忘记那些刻骨铭心的回忆。
------韩若七, 我觉得你很幸福,因为你可以选择爱我或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爱你或更爱你。
☆、040尼玛!老子又重生了!
灵魂就像被封印在魔法瓶里一般,没有了知觉,没有了触感,连以前一直陪着自己的心跳声都听不到...
明明知道自己还活着,但韩若七却什么都无法思考,仿佛装着灵魂的瓶子在大海里漂浮着,自己却又无能为力。
“你这个贱.人,是不是要闹到我家破人亡才肯放手!我告诉你,那不可能。”
一句咒骂声忽然在耳边响起,仿佛召唤回已经麻木了的灵魂,然而低沉的音色却有些熟悉,那声音还在继续骂着,但韩若七却已经有些听不清了,脑袋嗡嗡的乱成一团,觉得全身没有一点力气,他有些轻飘飘地在耳边挥着手:“不要说了...烦...”
然而在耳边喧闹的人却反手给了他一巴掌,疼痛从脸颊开始蔓延,然而这种疼痛却仿佛是把他从昏迷中推到清醒边缘的力量般,竟然让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还没有完全的看清眼前的景象,肚子上便又是一痛,似乎是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
沉默了半晌,身体最深处的力量仿佛又渐渐生成回来。
韩若七忍着疼痛直起身来,双眸缓缓聚焦在面前的少年身上。
看清楚少年的相貌之后,他有些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我擦!冷翰!
他不是在郑家吗?冷翰怎么会在这里?
韩若七的双唇微微开启:“冷翰你...”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面前的人冷酷的打断:“你还不配叫我的名字,你把我母亲害的那么惨,你很满意是吗?”
韩若七嘴角抽出了两下,你母亲?我靠,老子还没见过她有木有。
他想开口反驳,然而冷翰却快步走到了他面前,狠狠的拽起他的衣领,冷翰的目光里满是憎恨,仿佛是要杀人拆骨一样。
“冷翰,我是苏...”话还没说完,韩若七就猛然停住了,不是他的声音...
是的,现在他的声带里所发出的声音根本就不是苏扬的声音,不像以前那样生嫩,而是带着些魅惑般的低沉,却又不像成年人那样沙哑,拥有着少年的稚嫩和成年人的磁质。
把双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着,这双手显然也不是以前的了,纤细却又修长,而右手的手指上还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很明显,这是一双经常拿枪的手。
重生过一次的人就是有经验,事已至此,韩若七差不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尼玛!老子又重生了!
就在这个时候,冷翰忽然又是一拳冲着韩若七的面颊袭来:“看看把你的脸打坏,你还怎么勾.引我父亲?”
韩若七看着有些疯狂的冷翰,皱了皱眉头,伸出右手在空中在变成掌,活生生的接住了冷翰的拳头。
拳风拂到脸上,甚至吹动了一缕发丝。
不知道是不是新身体的问题,接下这拳的时候,韩若七的手都有些颤抖的发麻,他忽然笑了一下,也许是冷翰这家伙进步了呢,记得以前,他似乎比现在差的远得很呢。
然而韩若七这抹善意的微笑落在冷翰眼里就不是那回事了,他读出的只有嘲讽...
半晌,冷翰有些自暴自弃的垂下拳头,落寞的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满是恨意:“呵,原来还是这样,我跟你依然没法比啊,但你记着,早晚有一天,我冷翰要把你从我父亲身边除掉,让你在冷家的一切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041我从来不骗女人
带着不甘与落寞,冷翰转过身走出房间。
韩若七却猛然瘫倒在地上,努力的回想起那晚的事,他晕倒之后苏扬怎样了?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韩若七抿了抿嘴一拳砸在自己的大腿上。
深吸了一口气,好久他才起身,这是一间装修的很别致的房间,棕色的地板,泛着温润的光泽,地面的中央铺着一张方形的棉毯,令一旁的落地窗,透出耀眼的光芒,阳光照s_h_è 在房间里,让人感到无比的温馨。
落地窗的对面是一排彩色流线的皮质沙发,配上整个房间的色调,优雅而奢华。
转过头,就看到了身后墙壁上的镜子。
镜子里的少年大概十七八岁,身形纤细却挺拔,额前的黑发恰好挡住眉毛,皮肤苍白的有些发青,双眸中却透出冷漠,但更多的还是慵懒,不同于苏扬的稚嫩和青涩,现在这幅身体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盅惑人心的魅力, 波斯猫般的高贵优雅。
就在这个时候,裤兜忽然传来一阵震动,韩若七有些不耐烦的拿出手机按下接通键:“我靠,有事?”
电话另一边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若七,你那有什么事吗?怎么这么大火气?”
若七?这个身体也叫这个名字?
韩若七挑眉笑了笑:“哪个若,哪个七?”
那边的女人骂了一句:“现在时间紧迫,我没功夫跟你啰嗦,你那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失忆了。”韩若七很坦然的表示,其实这次重生还算比较好的,起码被他重生的人已经死的很干净了,现在包括以后,这个身体都会是韩若七做主,终于不会有愧疚感了啊...
女人愣了几秒钟,随即说道:“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我从来不骗女人。”
“。。。”
隔了好久那边的人才缓缓答道: “呆若木j-i的若,七零八落的七。”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对着手机吼道:“靠!什么呆如木j-i的若,七零八落的七!你就不会用点有诗意的形容词吗?比如说灿若繁星的若,七窍玲珑的七!”
“好了好了,这些都随你,那帮警察已经追到米兰了,明晚之前必须带着画去中国。”
韩若七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这里已经不是中国了吗?而且...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身上还有案底?
“我真的失忆了,没骗你。”
“...你还在冷皇的本家吗?去GELATERIA,我等你。”她的声音忽然多了一丝颤抖,虽然她在极力的保持镇定,但韩若七还是在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她的无助。
匆匆走下楼,韩若七拦下一个出租就去了那个女人说的那个冰淇淋店。
哥特式的建筑,炎热的天气,韩若七把头转向窗户外边,那些树的影子飞快的往后退着,这里果然是意大利啊...
GELATERIA,全名GELATERIA MARGHERA,米兰最有名的冰淇淋店。
韩若七缓缓推开门走了进去,冰淇淋店里熙熙攘攘的人群脸上都挂着微笑,然而窗边的一个女人却很快吸引到他的注意,她周身的气息与整个店面格格不入,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手上捏着的叉子有些麻木的c-h-a入桌子上的冰淇淋里。
似乎是感受到了韩若七的目光,她忽然回过头挽起一个微笑:“若七,你来了啊...”
☆、042即使,付出一切代价。
“你...”坐在桌前,韩若七忽然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了,面前这个女人和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的关系是什么?他们身上的案底又是什么?
真是的,重生还真是麻烦!他有些无奈的想着。
“回答我几个问题。”面前的女人低下眼帘,耳侧的头发垂落下来,把本就精致的脸颊衬托的更加小巧。
但此时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气魄却十分犀利,就像高傲的女王一般可以掌控一切。
“恩。”韩若七点了点头继续打量着她,是个美女耶,无论长相身材都是一级木奉!如果她是这幅身体的女朋友,自己还真是赚大发了...
“第一,你对以前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吗?”她抬起头,直视着韩若七,漆黑的眸子里平静如水,坦然自若。
韩若七点了点头。
“第二,冷家的人知道你失忆了吗?”她的声音很平淡,就像机器里发出的提示音一般,没有波澜。
看着天花板想了几秒钟,韩若七开始摇头,不过这个身体和冷家又有什么纠葛呢?
女人的唇角微微上扬:“很好,那么亲爱的弟弟,我告诉你,你叫萧若七,我叫萧洛荨。如你所见,我们都是中国人,也许你也猜到了,我们是职业的大盗,而这次我们的任务是达·芬奇在1501年所创作的《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这幅画的市价是6500万美元,2003年8月在苏格兰消失在世人面前,2007年被警方追回,但追回的画已经被掉包了。
事实上,真正的《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是被意大利黑手党教父冷皇所收藏,为了躲避上次在美国作案时惹出的警察顺便完成这个任务,从半年起,你就留在冷家做冷皇的情人,两个月前,你已经成功替换了《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今天我刚从纽约那边得来消息,那些警察已经追到这里了,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当时你偷到的真迹,带着画在明晚7点到达机场,飞去中国。”
萧洛荨的脸上一直带着职业x_ing的微笑,一气呵成的吐出这么长的话,没有丝毫的停顿,仿佛是背好的演讲稿一般。
韩若七摩挲着下巴眨了眨眼睛,过了大概好几分钟,才消化掉这些信息。
大盗吗?哥的职业是刑警有木有==
不过也罢了,经历了这么多,现在在韩若七的潜意识里,只有微笑着活下去才是王道。
他轻轻地扣了扣桌面,扬起一抹微笑:“《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还在冷家吗?”
萧洛荨点了点头:“记得当时你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你怕日后冷家的人查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发现你的踪迹,便一直把画藏在冷家。怎么?想不起来放画的地方了吗。”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问道:“当时我没告诉你画藏在哪里了吗?”
“我们的任务一直都是各做各的,没有互相汇报的必要,我当然不会知道。”萧洛荨放下手中的叉子,向后靠了靠。
“一定...要找到吗?”韩若七看向这个仿佛可以运筹帷幄的女人,眼神有些迷茫。
“呵,雇主给我们的钱是画价的两成,不过我们的违约金倒是不多,500万人民币而已,但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拼死拼活的赚钱吗?”萧洛荨诡异一笑,眼神却满是恨意。
“为什么?”他们家的纠结韩若七这个外来者自然是不会知道,显然他对这些也很好奇。
“因为,我们的父亲。”萧洛荨抬起眼帘看着窗外,侧脸在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辉,漆黑的眸子有些呆滞,仿佛深深的陷入了回忆之中。
“12年前,我们的父亲是还个小型公司的总裁,那时候,我们的生活也是无忧无虑的,然而有一天,父亲得罪了当时的郑家掌门人郑冀,一个月内,他的公司就欠款数亿,连公司员工的工资都开不出来,最后倒闭,郑冀他根本不是人,他是个魔鬼!真正的魔鬼!只要是惹到他的企业,都会在几个月内破产!
那时候夏家还没有迁到T市,郑家在那里才是真正的霸主,公司的一些董事企图把父亲告到法庭,无奈之下,他只好像郑家借下高利贷,之后的几年里,父亲带着我们还有母亲四处逃窜,可惜不到2年,母亲就病逝了,郑家到处打压我们,三年前,郑莫邪继承郑家,他的手腕比郑冀还要y-in狠,直接把父亲告到入狱。
如果...我们不能还完欠款的话,父亲,也许就会死在监狱里了...知道吗?前一段时间我去探监,父亲他都瘦成那样了啊...弟弟,我们必须要把他救出来...即使,付出一切代价。”
萧洛荨的脸上满是憎恨,眼圈都变得通红,平淡的语调也终于有了波动,但当她说到郑家的时候,韩若七的手却不可置否的颤抖了一下。
郑莫邪,这个男人也是他的噩梦呐...
☆、043闷s_ao是一种境界
米兰属于地中海式气候,但在世界各种气候类型中,可谓独树一帜。 即使在盛夏之际,气温再高,y-in凉处和室内都很凉快,夜间甚至会感到有些凉。
翻着橱柜,只穿着单薄睡衣的韩若七不禁打了个哆嗦,尼玛,他都找了快一晚上了,萧若七这厮的画到底放在哪了?
根据在萧洛荨那里的了解,萧若七应该是个很谨慎的人,谨慎到在走路之前会先去排除所有的路障,所以《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一定是被放在了他的房间里,不然他一定会担心到彻夜难眠的。
然而韩若七把这个卧室能藏东西的地方都已经翻了个遍,画竟然还是没有一点踪迹!
有些无奈的靠在床上,韩若七百无聊赖的抽着烟,其实他这人不怎么吸烟,只是青春期的时候觉得抽烟很帅,以能多泡点妞为目的开始了吸烟旅程,不过这个身体的烟瘾貌似要比他大得多...
韩若七拿着烟的姿势很漂亮,十根手指纤细而白皙,单薄的身体靠在床上,却显示出一种霸道的气息。眼帘微微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光圈,在烟雾缭绕的环境里,竟显得有些玄幻的不真实起来...
食指弹了弹烟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韩若七缓缓张启双唇,吐出两个字:“闷s_ao!”
他好歹是个国际刑警,虽然说工作时间不长,但侦查能力肯定是普通人不能比的。
刚才他翻衣柜的时候,发现萧若七的衣服虽然都很整齐,样式比较普通,但颜色却都是十分鲜明的,红的,绿的,黄的,比较素气的颜色几乎没有。
喜爱这种穿衣风格的人一般只有两种,第一种是风s_ao,第二种则是闷s_ao。
风s_ao是一览无余式的叫人打饱嗝。
比起“风s_ao”,“闷s_ao”需要更多的底蕴与自信。
闷s_ao是东方美学精神的体现,若隐若现,欲说还休,追求象外一象,景外之景。闷s_ao就好比是裙子一点不短、领口系的紧紧,但亲切的金色眼帘上抹了一道血红的眼影,叫人对这人所有被遮盖住的美丽与灵魂都遐想无穷;风s_ao就好比是热情女郎上身唯一掩体的文胸,让人想到的只是尺寸的大小,三两r_ou_还是半斤r_ou_的问题。闷s_ao是春光乍泄式的令人惊鸿一瞥久久难忘,而风s_ao则是大方的摊开一切让人一目了然却再无兴趣。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精神世界是可以从近期所穿的衣服上来体现的,萧若七的衣服款式都很正常,并不是暴露的让人无法接受,但颜色却很吸引人的眼球,于是基本上可以断定,这种人就是闷s_ao...
所谓闷s_ao,是一种境界,它代表了精神文明与物质文明的共同进步。
这种人不会像风s_ao的人那样肤浅,也不会像面瘫的人把一切都藏在心灵最深处。
想到这,韩若七咧开一个微笑,闷s_ao的人藏东西的话,应该都会在一个显而易见却又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就像他们把自己的热情埋藏在身体里,事实上很容易被激发,但平常却不会显现出来。
这样就好,他还真怕萧若七把画钉在地板砖或者墙面里。
☆、044这个年代,小三也文艺?
摁灭烟头,韩若七眯着眼环视着整个房间,能翻的地方已经翻过了,画是不可能被藏在某个家具的储藏柜里了,也不可能利用高科技藏在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那么...他忽然挑了挑眉,几步走到镜子前面,这面镜子很大,如果藏一幅画的话,足够了。
双手抬起镜面放在地面上,悬挂在镜子背面的《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显露无疑。
这幅画韩若七倒是在网上见到过,但此时此刻看到真迹,还是有些震惊。
在参差不齐的蓝色山前,圣母玛利亚安详地坐着,膝上的圣婴拿着一个木头卷线轴……画面展现了年幼的耶稣和圣母在一起的情景,隐示着圣母和世界都无法改变耶稣未来受难的命运。?
尽管是经历了时间的洗刷,画面上的色彩依旧分明,一副好的画作并不是和真实的画面所描绘的相同,而是画摆在眼前,可以一眼就让人看出作者在执笔的那个瞬间脑海中所想象的东西。
韩若七并不是个文艺青年,也不喜欢这些充满艺术感的东西,但这个时候,他还是完全的沉浸在了这幅500多年前达·芬奇所创作的画作中。
萧若七在冷家的身份是冷皇的情人,事实上,冷皇是个很专情的人,20年前在意大利与冷翰的母亲结婚后,一直没爆出过什么绯闻小三,跟着唯一的结发妻子和两个儿子一直过得很快乐,然而萧若七这个闷s_ao男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招数,半年前到米兰之后就以冷皇专属情人的身份华丽丽的住在了冷皇意大利的本家。
然而更牛叉的是他曾经三番五次的试图把冷翰母子三人从冷家赶出去,冷皇知道后却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不问,而且,如果没有冷翰的哥哥冷航帮他打理手下的企业,并拥有一定的股份的话,兴许他已经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就是冷翰如此憎恨萧若七的原因,更是当时要拜韩若七为师的原因。
米兰的晚上很冷,一整夜韩若七都守着画没有睡着。
不得不说,萧若七和萧洛荨的计划很完美,这周冷皇去南美亲自接手一笔毒.品生意,这也就意味着这一周萧若七可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冷皇对萧若七实行的是放养计划,只要不离开意大利,随便哪里都可以去。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手里萧若七的身份其实全部都是假的,冷家在亚洲的势力并不是很大,所以只要出了欧洲,冷皇就再也不可能找到他了。
画其实很大,因为雇主要画的主要原因是用来收藏,所以说还不能够弯折,韩若七也只能把它塞到一个大画板里。
米兰时间七点整,也就是中国的下午两点钟,韩若七穿着一身亮红色的休闲服背着画板一脸嚣张的离开冷家。
冷家从上世纪中期就在意大利发展,应该算是那种历史悠久的古族,米兰这间宅子是他们的本家,但是建筑却不似米兰这个时尚之都的哥特风格,反倒是充满了东方气息,从里面各个屋子的房檐一直延伸到庭院的大门,除了外面的围墙还算具有现代化,里面全部是古色古香的,旁边两道专门用来行车的路都没有铺水泥,正中是石子堆砌而成的台阶,一路往院子外走,脚下可以看到生机勃勃的青苔。
不过毕竟是见不得光的黑道家族,韩若七知道,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安装着监控器,既然是不可避免的被人发现,他便打算走正门,虽然说侧门的守卫比较少,但那样似乎很容易被人怀疑。
然而还没有走出院子,一个人影就从路边走出来把他挡住:“你要去哪里?”
韩若七笑了笑,扯出他早就编好了的理由:“出去看看风景,画点写真,想当年,哥也是文艺青年呢。”
冷翰背对着阳光,脸上的表情y-in冷,仿佛阻隔了所有热度:“这个年代,小三也文艺?”
韩若七嘴角抽出了两下,随即扬起一抹邪笑,眼角里充满挑衅:“中国古语有云: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小三能当到哥这种程度,也是需要绝对的魅力的。”
冷翰咬了咬牙,一脚就踹向韩若七,韩若七微微俯身,一个扫堂腿直接把单脚站立的冷翰扫到了地上。
他并不想与冷翰多纠缠,转过身就想离开,毕竟他觉得这压倒x_ing的局面冷翰应该不会那么不自量力。
然而冷翰却出乎他意料的爬了起来,仿佛不记得身上的痛一般,直直地再次向韩若七扑去,他此时的眼神就像野兽一样,带着那种超越生死的勇气。
感觉到身后猛然倍长的气息,韩若七侧过身去,然而冷翰扑过来的时候却刮到了他背上的画板,肩上的背带遇到不能承受的压力,在一瞬间断裂,画板“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扬起了一层层灰尘。
然而不可避免的,画夹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竟然被撞开,《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赫然映入眼帘。
☆、045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然而不可避免的,画夹在落地的那一瞬间竟然被撞开,《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赫然映入眼帘。
韩若七叹了口气,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冷翰也有些惊讶,张了张嘴,半晌才开口:“这是...真迹?”
韩若七点了点头,没打算骗他。
这次轮到冷翰不知所措了,面前这个看起来很瘦弱,并没有多少力量的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要知道...能够在冷家偷到东西,而且是这么重要的东西,不触碰任何保安系统,简直就是不可能的,明明以为这个破坏自己家庭的少年只是个贪图财富而不惜出卖人格的小人罢了,就算是格斗技巧很高,也没想到他竟然能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看他这个样子,这幅画应该已经被偷出来不是一两天了吧,而且...储藏室里那副赝品也是他完成的吗?和真迹一模一样的那幅,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人发现...
过了好久,冷翰才指了指地上的画:“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
韩若七挽起嘴角,无所谓似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说。”
“以后,你不会回来了吗?”冷翰看向韩若七,双眸里没有了恨意,有的只是好奇。
“当然,但不排除被你老爸抓回来。”韩若七挑了挑眉,自嘲地笑笑。
“那你走吧,走的远远地,永远不要回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冷翰皱着眉说道,然而这么经典的台词却被他说得没有一点压迫力。
“比起意大利,老子还是喜欢中国。”韩若七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冷翰看着面前少年的背影,在心里喃喃着:其实,我也喜欢中国呐...因为我那个很有趣的师傅就在那里呢...
冷家守门的保安很好说话,韩若七随便编了个理由就放行了。
他直接去萧洛荨住的宾馆和她会和,匆匆吃了饭之后就坐着出租车去了机场。
他们的机票早就买好了,是直接到达T市的,其实韩若七是在那里长大的,但此时此刻,他对那个地方却有些恐惧,似乎只要踏入那片土地,他就变成了郑莫邪囊中的猎物,再也没有了自由...
比起那阵和郑莫邪在一起的日子,韩若七还是觉得这两天在意大利过得很舒坦,但却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他几次劝阻萧洛荨换个地方,然而她偏偏却说下次的任务就是在T市的,死活不肯换机票。
萧洛荨这个人现在已经达到一种疯狂的境界了,为了钱,她什么都愿意做,半年前把萧若七送到冷家,大概也是她的主意吧。
她其实是个很优雅很漂亮的女人,如果没有这些事情,没有这些欠款,她和萧若七大概现在都会过的很好吧,韩若七扭头看着靠在车座上正闭着目养神的萧洛荨叹了口气:“即使再忙,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体啊。”
萧洛荨睁开双眸,眼球上都布满了血丝,浓妆下的容颜显现出疲惫:“弟弟,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累的时候就抬头看着天想想父亲,他比我们要难过多了,因为他即使抬头,也看不到天空。”
韩若七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这是他第一次到米兰,并不知道机场在什么地方。然而此时刚刚睁开眼睛的萧洛荨却百无聊赖的向车窗外望了一眼,随即皱紧了眉头:“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快给我们拐回去!”
坐在前面的司机却轻声笑了一笑:“拐回去?你以为你说回去就会让你回去吗?”
毕竟是通缉犯,萧洛荨不想惹事,她微笑起来,一副镇定的模样:“你要多少钱?”
“钱?你觉得我会缺钱吗?”司机笑得满是轻蔑,车速却逐渐变快,越来越远离繁华的市区。
“那你要什么?”韩若七直截了当的问道,莫非这厮有透视眼?看到自己画板里的画了吗?他有些苦恼的想着。
“要的就是你,萧凡!”驾驶座上的男人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男人长得很凶,就像从地狱里走出的罗刹一样,棱角分明,却透着邪气,微微勾起的嘴角满是寒意,而看向韩若七的眼神中,却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萧凡!正是萧若七在冷家的假身份,这个人跟冷家有关系?
韩若七面无表情:“你是冷翰的人?”
难道,看错人了吗?记得那个孩子,似乎一直都很真实,不会骗人的...呵,果然老了,人心都看不准了呢,韩若七自嘲的笑了笑。
男人忽然笑道: “冷翰?冷翰他还只是个孩子,当然玩不过你,我是他哥哥,冷航。不过,我跟他可不一样。”
韩若七眯起双眼:“你这样费尽心机的劫下我,就是为了你母亲?”
“是的,我要把你让她所承受到的,都千倍万倍的还给你。”冷航一字一顿的说道,脸上都是报复的快感。
倒是萧洛荨有些急了:“我今天就是带着我弟弟走的,不会再来参与你们家的事情了。”
“不参与?把我母亲弄成那样,你以为一句不参与,就可以全身而退吗?”冷航大概26、7岁,不比冷翰的幼稚,他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男人的魅力,手腕也很厉害,近几年已经差不多变成了冷家的支柱。
此时他的双眸非常凌厉,就那样直直的盯着韩若七,仿佛可以看透他的灵魂,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现在韩若七估计已经投胎转世了,不过他此时倒是依然淡定,毕竟郑莫邪的气场要比冷航的气场可怕多了,他还不是照样在那种y-in影下好好地活了2年多吗?
“冷航,我不就是抢了你妈的位置了吗?又没对她做什么?你至于吗?”韩若七也直直的盯着他,漆黑的眸子没有任何表情,虽然气氛很严峻,但却依然透着清澈,冷航忽然愣了半晌,面前少年的眼睛里似乎没有任何杂质,线条清晰而流畅,这样的双眸,自己有多久没看到了呢?
然而心间的恨意却又缓缓渗透出来,他冷笑一声:“没有做什么?那么,请问到底是谁让我妈围着院子爬了一圈?是谁让我妈滚出冷家?又是谁让我妈只能够睡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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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特别番外:
某年的一个情人节,郑莫邪带着韩若七买了各种各样的零食,走出超市的时候,他看向韩若七:“七七,今天是情人节。”
韩若七兀自吃着薯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郑莫邪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给我买什么礼物了吗?”
沉默了半晌,韩若七忽然往对面一指:“看到那边那辆粉红色的奔驰了么?”
“看到了!”郑莫邪心里一喜开心的回答,莫非他偷偷的为了这一天攒钱了吗?
“我给你买了支同样颜色的牙刷。”韩若七别了别嘴吧说道。
郑莫邪:“......”
☆、046给她跑腿给她送花给她暖床...
这下不光韩若七,就连萧洛荨都愣了:“弟弟,这些...都是你做的?”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他又不是萧若七本人,怎么会这道这些破事...而且,他来冷家的目的不只是偷画和潜藏吗?怎么还真宫斗上了?
“可能...大概...没准是吧。”韩若七硬着头皮一脸纠结的说道。
萧洛荨的眉头忽然皱了下来:“不是告诉过你,要低调的吗?”
韩若七:“。。。”
尼玛!如果可以,现在他想告诉全世界,他很低调,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马后炮神马的还有用吗亲!
冷航哼了一声,似乎是不能忍受这建立在低调上的话题:“不要再一唱一和的了,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都不会放过你。”
萧洛荨似乎很生气,别过脸去,不再看向韩若七。
韩若七一遍暗骂着自己真特么的倒霉,一边赔着笑脸:“大哥,我错了,真的错了,何止是错了,简直是错的太离谱了,如果我知道她是你妈!我绝对不会那样做的...”
就当他要滔滔不绝的说下去之时,冷航忽然打断了他的话:“她不是我妈,你就做对了吗?”
“当然了,老子哪里知道她有个你这么难缠的儿子!要不然...呃,不是,我是说,我哪里知道她有个你这么...”韩若七现在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
从后视镜里看到韩若七一副悔恨加蛋疼的表情,冷航忽然很想笑,但还是极力的绷住脸挑了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想对你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就是我对您的敬佩之情犹如喜马拉雅山般望不到顶,犹如幼发拉底河般源远流长...如果我早点见到你的话,我还找你爸干嘛啊?我就直接来找你了!所以亲爱的,原谅当年我那些小小的微不足道的错误吧,还有还有,我上有老在监狱里下有小在我未来老婆肚子里,看在我苦逼的身世上,你也要给我个怜悯优惠特价吧,真的,只要你能原谅我,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包括洗衣做饭换灯泡修马桶!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再也不会那么对你妈了,我一定会洗心革面,给她跑腿给她送花给她暖床...以维护她为人生第一准则,以爱护她为人生第二准则,以保护她为人生第三准则,时刻准备为她奉献我年轻的生命...”
冷航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就是你的一句话?”
韩若七连忙摇了摇头:“不是啊,还没说完...这里面我还没打算用句号啊...”
冷航:“......”
虽然韩若七的态度很是诚恳,但冷航在这半年里对他的恨意却是深之入骨的,自然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
车一直行驶到郊外的一间别墅才缓缓停下,看到冷航回来了,里面立刻冲出来五六个穿着黑西服带着墨镜的男人把韩若七和萧洛荨从车里强制的压了出来。
走进别墅的一刹那,韩若七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该死的,早知道刚才逃跑好了啊,其实在车里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反抗,因为车里还有一个女人--萧洛荨,韩若七这个人一直对女人很绅士,在他的字典里,就是不能让身边的女人陷入危险。
而且他当时也任何没有武器,但却清楚的看到了冷航腰间别着的手枪,原以为可以在下车的时候动手,然而他却没想到冷航这个人行事这么谨慎。
其实韩若七和萧洛荨原本都是带着枪的,但是因为打算过海关,便托关系让朋友把枪先送到中国了。
韩若七抬起头,一边被压制着向前走着,一边观察着这里的环境,这是一幢很豪华的别墅,统统是后现代建筑,每一块瓷砖,每一块地板都非常精致,但这里似乎是很久都没人住了,墙上和地面上都散落着灰尘,那么也就是说,把自己绑到这里只是临时起意吗?
韩若七兀自猜测着,既然是临时起意,这屋子里是不是除了这几个人就没其他人了?
☆、047打太极,得永生
走到二楼的房间,冷航就停了下来,并向旁边五六个壮男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刻有些粗暴的放开了韩若七和萧洛荨。
看着萧洛荨白皙手腕上被那些人勒出的红印,韩若七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没人告诉过你们对待女人要温柔吗?”
众壮男:“......”
倒是冷航饶有兴趣的看了韩若七一眼。
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韩若七有些狗腿的一笑:“到底怎样你才可以原谅我?”
冷航挽起冰冷的嘴角,精致的侧脸在冷光下显得高傲却孤单:“原谅你?原谅你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就是送你去见上帝!”
韩若七轻轻皱了一下眉头,但瞬间整张脸上却变得没有表情:“难道就没有什么补救措施吗?”
冷航转过身,目光在韩若七的脸上扫了两眼:“你这种人,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然后他轻轻的挥了挥手,旁边的一个手下就走到韩若七身边掏出枪抵在了他的腰际。
韩若七的眼神微微一暗:“等会,我还想再跟我姐说几句话!”
冷航的嘴角依然轻扬,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可以。”
萧洛荨低着头走到韩若七身边,脸上的表情满是y-in暗。
“姐,一会你躲到那个柱子后面去,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来。”韩若七指了指门口的支撑着棚顶的墙柱,用中文说道。
因为是中文,所以从小在意大利长大的冷航自然是听不懂,他微微皱了皱眉头:“你说什么呢?”
韩若七无奈的苦笑了一下:“中文,在生命的尽头如果不说一下母语,我会有愧疚感的。”
冷航:“......”
“那你说完了吗?我一会还有个会要开,快点。”过了半晌,他有些不耐烦的催着。
韩若七吸了吸鼻子在心里暗骂着:尼玛,老子的生命难道连你一个会议都赶不上吗?
“其实我们中国有一种武术!叫做太极拳。”他忽然就像搞推销的一样冲冷航说道。
“所以呢?”冷航不冷不热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句。
韩若七忽然笑了起来,那笑容带着自信,在那一瞬间,众人甚至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光芒:“所以,我想说,如果我用那种功夫的话,你们这些人一起上都不一定能赢得了我!”
冷航勾起一抹带着玩味的笑容:“哦?是吗,那你可以试试。”
“不,现在不行。”韩若七摆了摆手:“你们手里都有枪,万一比不过我,怕损失颜面狗急跳墙在我身上开几个洞怎么办?”
冷航抱着手臂,笑容还凝固在脸上:“那好啊。”他向身边的几个男人扬了扬下巴:“你们把枪放在门口那个桌子上。”
然而那几个黑衣男子放好枪后,韩若七却冲着冷航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冷航眯起双眸:“怎么?还不开始吗?”
“你和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该把你的枪也放上去呢?”韩若七一脸无害微笑,但也就是这个时候,冷航才发现了面前这个少年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然而不知道是由于对自己的高估还是对韩若七的轻视,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的冷航竟然也顺从的拿出了枪,并且还诚恳的掀开风衣的下摆在韩若七面前转了一圈。
☆、048否则...会折寿的。
韩若七满意的笑了笑,却高傲的如同女王一般:“所谓太极拳,它的本质与练功途径以及成就等完全与其它强力武术大有兴趣。习练者应刻苦修炼,而且太极拳又并非是单纯的武技。它是中国古代道家的动中求静辅佐静功之最要法门。故能养虚灵生智能以悟道为必修之课,悟道之要为在拳术上能静以制动,柔以克刚,后发而先至之特点。养生上有延年益寿之效果。然而更值得一提的是,太极拳是我们中国上下五千年的传统文化!最后,我想说的是,作为一个中国人,我深感骄傲!”
其实韩若七虽然对各种武术都有涉猎,但对于太极拳他还真的不是很懂,刑警的必修课是近身格斗和远程s_h_è 击,而太极拳,其实充其量也就算得上是健身体育之类的了,不过此时此刻却被他说得如同这个世界上失传了八百年的神功一样。
周围这几个意大利人其实也没听太懂,都是不知所云的,但却都显得有些跃跃欲试,事实上,在国外,尤其是一些西方国家的人,都是对中国这个古老的国家有着浓厚的兴趣的。
韩若七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们先等一等,其实这个太极拳呢,是一种绝世武功,运用一次会大伤元气,所以请容我先做一些准备工作,否则...会折寿的。”
一干人等:“......”
韩若七把两手平方在胸前,闭着的双眸却微微咧开一条缝隙,根据前面人各自站着的位置,计算着什么。
过了十几秒钟,他猛然睁开双眸摆出了姿势,同时嘴中念念有词:
“一个西瓜圆又圆。”两脚略略张开,呈马步姿势,韩若七的双手环胸做出一个抱西瓜的动作。
“劈它一刀成两半。”随即一手静止不动,另一手变成手刀状微微抬起,然后大约在右上角六十五度的时候缓缓向下劈去。
“你一半来他一半。”他的双手分别向两侧捋去,在上身动作的同时,两脚却早已收回,并仿佛不经意般的向后一步步的倒退,而目的地,正是放着手枪的桌子。
旁边的那些意大利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韩若七如同回放般的慢动作,甚至已经忘记了动手。
“你到底在干什么?嘴里念得又是什么东西?”冷航最先反应过来,有些不满的问道。
韩若七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嘘了一口气:“太极拳是每个中国人的保护神,我这是在调节酝酿我身上的气流,而我念的呢,是与太极拳动作所配套的咒语。”
然而韩若七说完这句话以后,冷航的目光却在一瞬间变得凌厉,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扑过来的前一秒,韩若七一个箭步冲到桌前拾起两把手枪就向前面几个人盲目的扫s_h_è 着,恐怖的枪声和惨叫声顿时布满了整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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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一段是太极拳的口诀,如果有兴趣的亲,可以去问度受!
☆、049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骗你的。
然而当枪响声过后,便是一阵沉寂,整个现场满是一片血腥,冷航的那几个手下,无一例外全部被爆头,在子弹穿过脑壳的那一刹那,便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而冷航则是被韩若七s_h_è 穿双肩,暂时是不可能动了,甚至以后都有可能落下残疾。
韩若七看着因为疼痛而喘着粗气的冷航,手指摩梭着枪管,扯出一抹邪笑:“不过,比起中国的太极,我觉得还是你们西方的枪比较好用。”
冷航紧锁着眉头,直直的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看向韩若七:“你骗我!”
这一声就像野兽的低吼一般,充满了绝望和血腥,却充满了恨意,一种肃杀般的恨意。
“骗你?”韩若七抿了抿嘴,脸上的表情就像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一般:“呵呵,我这个人从来不说真话,除了这句话以外。再说,你应该谢谢我,因为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真心骗你的。”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语气满是轻松,然而那些话却深深的刻在了冷航的心里,如同被尖刀刺破的痕迹一般,改变了他将来的一切。
韩若七把枪放回桌子上,动作轻轻的,细腻的手指如少女般的纤细,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双手上到底沾染了多少的鲜血。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不是个好人,骗过许多许多人,包括郑莫邪,至于他们总是会轻易相信他的原因,只不过是他说谎的时候比一般骗子要真诚罢了。
只是他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被自己骗到的人,都是相信自己的人...
他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就像一阵风一样,任何人都不可能控制住他,他的心里,只有他自己,什么事情他都会去做,只要是对得起自己...
他其实很聪明,比所有人都聪明,但只要是不会威胁到他自己的生命,他便并不会像别人一样勾心斗角的算计着什么。
事实上,他从小到大,凡是一心要想做到的事情,只要稍微努力便可以完成,除了逃离郑莫邪以外...
就像刚才,即使是被五六个黑手党围在中间,他也可以照样不流一滴血的取胜。
韩若七从小打架就很厉害,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是毫无鸭梨一身轻松的混过来的,从来没有别人欺负他,有的只是他欺负别人,抢别人的作业,泡别人的马子....
再加上后来在刑警队的一些专业训练,他的力量真的已经变得很强大了...
可以在十几秒的观察里找好s_h_è 击角度,可以在一阵随意的扫s_h_è 中,精准的弹无虚发,是了,刚才他的每一颗子弹都利用的很好,爆头的爆头,费手臂的费手臂,没有一颗浪费。
他轻轻的走向冷航,嘴角嗜着淡淡的微笑,漂亮的就像天使一样,然而他的每一步,在冷航看来,都是一把利剑狠狠的刺向他的心间。
韩若七微笑着把窗帘撕成一根一根的布条,然后打上结缠在冷航的身上,每一个结都是那么用力,让人无法挣脱。
冷航怔怔的看着韩若七,他低着头认真的系着结,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帘,看不出表情。
明明是一个很清秀的少年...可为什么,会是这么残忍,而且,这么强大。
冷航不到20岁就在冷皇手下工作,在黑手党里,他见过的生死很多,见过的残忍的人也很多,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一个人,可以一边温柔的对你微笑一边把枪对准你的脑袋,并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你应该杀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杀了你。”他忽然开口。
韩若七抬起头来,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呵,你弟弟似乎也说过同样的话呢,那么,我等你。”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你...那样对待我的母亲,那样践踏她的尊严...”冷航有些口不择言的说道。
“恩,我知道。”韩若七的声音轻轻的,没有任何起伏却略显温柔。
“我今天特意从冷家跟着你出来,就是为了帮我的母亲报仇...”他缓缓的说着,眼神有些绝望的空洞。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不满的皱起了眉头:“你跟我说这些干嘛?真的很想让我杀了你吗?”
过了好久,冷航才悠悠的说道: “你这个人很奇怪,要是我的话,一定不会留下任何后患。”
韩若七再次抬起头,阳光正好照在他的脸上,漆黑的眸子此时无比的纯净:“我其实不喜欢杀人的,尤其是有身份的人。”他冲冷翰笑了笑:“如果我把你杀了,你老爸肯定会报复我,与其被人追杀,我宁愿让别人对我怀有一颗感恩之心。”
“感恩?”冷翰嗤笑一声,落寞的让人心碎:“你觉得我会感激你吗?不要做梦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韩若七捆好最后一个结,转过身去:“来这里,似乎是你的临时决定吧,我可不会好心到帮你叫救护车,所以,能不能活下去,还要靠你自己呐...”
冷航没有说话,双眸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若七走到门口,冲着一直站在那里的萧洛荨扬起一个微笑。
萧洛荨半晌都没有一点反应,韩若七疑惑的在她眼前挥了挥手:“大姐,回神了喂。”
“弟弟,你变了。”萧洛荨冰冷的双唇微微翘起,语调平缓如初,却多了一丝深沉。
韩若七尽量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刚才,你都看见了?”
萧洛荨点点头,没有说话。
“呐 ,人总是会变的嘛,不然会被社会淘汰呢。”
嘴上这么说着,韩若七却不动声色的看向萧洛荨,这个女人,似乎也不是那么简单呢,如果是平常的女生看到这幅情景,应该会吓的大叫吧,至少不是这么平静的表现,平静的甚至可以从他的一举一动中观察到那么细微的变化。
走出弥漫着血腥味的别墅,韩若七看了看手表:“似乎是来不及了呢,姐姐。”
萧洛荨面无表情:“去换票。”
韩若七:“......”
☆、050只不过忘记了是谁而已。
两天后,韩若七和萧洛荨到达T市。
下了飞机,韩若七就觉得有些迈不动脚步,又回来了呢...
看到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萧洛荨走过来:“弟弟,你怎么了?莫非...晕机?”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没事。”
然后兀自走出机场。
萧洛荨站在原地一脸莫名其妙:“不是晕机,难道还是青春期烦躁症吗?”
到达T市还不到一天,萧洛荨就把此次的任务计划跟韩若七讲了一遍:“这次我们的目标呢,依然是位列世界上十大最贵失窃艺术品之一的文物---金雕宝物盐碟。”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叠金雕宝物盐碟的照片:“市价:5500万美元,2003年5月被全世界有名的赫连电子企业的CEO雇佣的大盗从奥地利维也纳偷运回T市,根据可靠信息,目前保存在赫连家T市的所居住地。赫连家不比黑道家族,所有的财路来源都是光明正大,并且赫连电子企业的CEO为人正直,没有可以突破的弱点,所以我们只能对他的儿子下手。”
韩若七眨巴着了一下眼睛:“他儿子有问题?”
“是的,他儿子是个GAY。”萧洛荨深深地看了韩若七一眼。
韩若七差点没一个跟头跌倒在地上,他有些颤抖的说道:“你...的意思,还是我去呗?”
看着他有些激动的表情,萧洛荨忽然诡异一笑:“不,是我去,因为他是GAY,所以我可以去应聘他的保镖。”
“他是GAY跟你去应聘保镖有关系吗?”韩若七有些疑惑的问道。
“当然有,赫连家有明文规定,私事和公事不能相提并论,所以,为了不让他的儿子赫连莫跟他的保镖发生r_ou_体上的关系,只能够应聘女保镖了。”萧洛荨解释道。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赫连莫?我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啊...”
“呵呵,大概是在杂质报纸上看到的吧,毕竟离开T市的时候你还很小,应该对这里没什么记忆的。”萧洛荨笑了笑。
不过韩若七可是在T市长大的,这个名字,在脑海里是有记忆的...只不过忘记了是谁而已。
“知道了。”他拿起桌上的照片,转身走出房间。
看着韩若七有些单薄的背影,萧洛荨咧开一个微笑,手心中摊开几张纸条,纸条上赫然白纸黑字的写着:
“冷皇,我好像有些入戏了呢。”
“冷皇,如果你可以为了我放弃你的家庭,我兴许可以考虑爱你呐。”
“冷皇,似乎离和你分开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为什么我会有些舍不得呢?”
看着这些纸条,萧洛荨有些苦涩的喃喃着:“弟弟,只要等我们把父亲救出来,你便可以自由的去寻找自己的真爱了...”
而那个时候,我也可以像以前一样,穿着白色的裙子坐在钢琴前很温暖的微笑着...
赫连家是有名的商业世家,而且很可贵的是,他们近几代跟黑道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这么一块干净的肥r_ou_是所有见不得光的一些组织的眼中钉,而赫连家,也没有像其他企业一般有很多死士。
保镖之类的都是随时应聘的,恰巧赫连家未来的企业继承人赫连莫的前任保镖在上周请了产假,所以这几天开始了应聘。
赫连家应聘保镖的方式很特别,管家会在报名的前一百个女人中挑选一个。
而挑选的方法却充满了血腥,他会把她们关进一个空旷的房间里,而她们,则要在这里进行一场野兽般的殊死搏杀,每个人的武器只有一个,就是一把铁制的匕首,她们的任务也只有一个,就是做最后一个可以站着的人,而最后那个可以站在战场上的女人,则会被录取,那些倒下了的,便会在赫连家领取各自的医药费和其他额外的补偿。
萧洛荨拿着那把只有十公分的铁制匕首,眼神冰冷的站在墙角,左手臂上的刀口鲜血直涌。
从她的位置看向整个“战场”。处处都弥漫着血腥,曾经那些优雅可人的女人们都变的疯狂,手里滴着血的尖刀,肩上散乱的头发,刀光剑影,如今都在她们的手中舞动着,锋利的匕首在空间里划出一道道美丽的弧线,紧接着就是一阵阵刀片c-h-a入r_ou_中的声音。她们就像争夺食物的野兽一般,没有目的的挥舞着匕首,惨乱的尖叫着...
某种尖利物体刺破空气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萧洛荨眯着眼在那一瞬间就伸出了匕首,她还没有转过身,两把匕首就碰撞在一起闪过一道火花。
一个侧身,匕首轻轻的转动,然后她忽然重重的挥出,0.01秒后,偷袭她的那个女人就惨叫了一声,萧洛荨轻笑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抽出匕首,那一刹那,血花就随着匕首飞了出来,溅在了她的脸上,衬着她那抹冷笑,竟显出一股妖异的味道。
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并不是这样的,不会这么残忍的挥动的匕首,更不会这样竭尽所能的伤害这别人...
那个时候的她见到鲜血都会害怕的尖叫,但现在,似乎是习惯了呢,虽然说看到那种鲜红的液体依旧会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这个时候,腹部忽然传来不能言语的刺痛,萧洛荨咬着牙低下头,赫然看到一只白皙的手握着的凶器已经c-h-a入了自己的腹部。
她深吸了一口气,向前望去,此时还站着的人已经寥寥无几了,确切的说,已经仅仅剩下了两人,一个是她自己,而另一个,正是面前把匕首c-h-a进她身体里的女人。
萧洛荨扯出一抹苦笑,左手有些颤抖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臂,狠狠的向外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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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赫连莫就是伊德斯洛高校青龙帮帮主,还有亲记得不?
☆、051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弟弟!
萧洛荨扯出一抹苦笑,左手有些颤抖的握住了女人的手臂,狠狠的向外拔去...
在匕首离开她身体的一刹那,鲜红的液体就像泉水一样喷涌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然后散落在地上...
阳光透过窗子照s_h_è 进屋里,照s_h_è 在萧洛荨的侧脸上,照s_h_è 在地上的血珠上...她的脸显得更加苍白,滚落在地上的血珠,亮晶晶的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萧洛荨有些颤抖的向后退了两步,然而面前的女人却步步紧逼。
大概是因为失血过多,萧洛荨竟感到一阵头昏,气息变得越发越不平稳,眼前的事物都有些模糊。
忽然,她稳了稳身形,紧紧的握住了匕首。
“怎么?终于不打算逃避了吗?”身前的女人勾勒出一抹冷笑。
萧洛荨扬起嘴角,脸色苍白的看不见一点血色:“我一定...一定会赢。”
是的,一定要赢,哪怕断手断脚,哪怕鲜血淋淋,无论如何,她都要赢,都要争取到这个机会...
因为...她不能再让弟弟去做那种事,毕竟那孩子已经有了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了呢!
如此想着,她竟忽然扬起一抹微笑,沐浴在阳光中,十分的温暖:“我一定要打赢你!”
面前的女人嘲讽的勾起嘴角:“有些事,并不是你光说就能够做到的呐。”
“但不管怎样,也都要试试。”不管怎样,都不会放弃...
萧洛荨的眼神在那一刻变的坚定,匕首在那一刻“嗖”的一下扬了出去。
然而她的对手也是有两下子的,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套路,甩出匕首的手柄挡住刀刃,然后一个轻轻的调转,就在萧洛荨的手腕上留下一条红色的伤疤。
突如其来的疼痛袭到手腕上,萧洛荨只觉得在一瞬间脱力...
此时的情况对她来说是十分不妙的,她的左手臂有伤,然而此时右手腕也被划破,可她的对手如今仍是毫发无伤,基本上可以说,如果不出意外。她的胜算为0...
和韩若七不同,萧洛荨的所有格斗技巧都是在每一次的跑路中和形形**的敌人甚至警察磨练出来的,而她的技巧,基本上不能说是技巧,应该说是拼,拼命的拼,往死里拼...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凭着自己的直觉,自己想要活下去的直觉做出来的。
所以即使到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惊慌。
握住匕首,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在眼前陷入黑暗的那一刻,她的感官却仿佛被无限的放大,连对方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平静的空气忽然被打乱,下意识的,她挥出匕首,果然听到了铁器的碰撞声音...
收回手臂,猛然间她又快速的挥出,在空气的阻力下,匕首滑行的声音十分刺耳,然而那匕首却如闪电般的c-h-a入了身前那个女人的胸口上...
“呃...”因为疼痛,她下意识的呻.吟出声,看着被伤口冒出的血液染红的衣服,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头,该死,为什么这个人的速度会这么快,完全没有预料到啊...
她缓缓抬起手臂,似乎也想让萧洛荨收到这样的伤害,然而在她伸出手之前,萧洛荨又在她的腹部刺了一刀...
红色,她的眼前慢慢的被一片红色所代替,仿佛生命一点点的被抽空...
萧洛荨一直冷冷的看着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终于持支撑不住了,她缓缓的倒落在地,发出“砰”的一声,溅起的血花落在了萧洛荨的衣服上...
“啪啪啪...”
一阵掌声忽然在门口响起,萧洛荨转过身去,只见赫连家的管家一脸微笑地站在那里:“萧小姐,恭喜你,被录取了。”
看着地上99个已经失去了意识或者在残喘着的女人,萧洛荨忽然扬起一个微笑,却带着一丝嘲讽:“是么?那我还...”还真是荣幸了...
然而话还没说完,她也倒在了地上,如果说人的潜能可以激发的话,今天,她大概已经激发到极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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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中,萧洛荨做了一个梦,一个回到小时候的梦,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她和萧若七坐在花园的长椅上看着天空,两人的脸上都荡漾着纯真的微笑,双眸里也没有任何的杂色。
萧洛荨眨了眨双眼,白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浮动:“弟弟,你看那朵云像什么?”
萧若七抬起头,却因为强烈的阳光而眯了眯眼睛:“像汉堡包。”
萧洛荨拍了拍他的脑袋:“哎,就知道吃,你再给我仔细看看!”
萧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又仔细的看了看,半晌说道:“像便便...”
“喂,有点诗意好不好,明明那是棉花糖的。”萧洛荨撅着小嘴,有些生气的说道。
“好好好,你老大,你说了算。”萧若七挥了挥胖乎乎的手,发丝微微颤动。
无数个童年的画面在脑海中如同过电影一般的闪过,萧洛荨微微的笑着,却泛起一阵心酸,弟弟,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回到从前...
当意识再次涌现的时候,萧洛荨只觉得浑身疼痛酸麻,连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缓缓睁开双眸,白色的天花板映入眼帘,这里是...医院么...
记忆慢慢的回到脑海,那天,似乎是受了很多的伤啊,不过,她最后终于是胜利了,终于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接触到赫连莫了...
“喂,女人,你不是说去应聘吗?怎么差点把命丢了?”韩若七坐在床边,有些不爽的说道。
萧洛荨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痛扯出一抹微笑:“这场应聘就是决斗呢...”
“呵,所以你就可以去决斗了吗?所以你就可以不要命了吗?你...究竟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弟弟!”韩若七看着她脸上刺眼的微笑,有些失声的吼道。
☆、052起码还给算工伤...
韩若七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只要是被他当做亲人的人,他就会用命呵护,比如说苏扬,比如说苏兰...
然而对于萧洛荨,他不但把她当做亲人,他对她还有一份愧疚,因为毕竟是自己占用了他弟弟的身体,毕竟是自己霸占了她对他弟弟的爱...
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萧若七的,然而却被他占有了,所以,他真的很自责,很想补偿...
萧洛荨垂下眼帘,因为阳光的反s_h_è ,看不清楚表情:“若七,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韩若七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呵出一句:“算了,我只是希望你记住,无论你发生了什么,身边都还有一个弟弟,所以,不要做那些伤害自己的事情好吗?”
在萧洛荨的记忆里,萧若七还是个稚气未消的孩子,在乎的只有自己的感受,甚至时常会很冲动的去做一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了担心呢...
虽然那天萧洛荨的伤口看起来都很骇人,而且流了很多血,但事实上,都是些皮外伤罢了,在医院呆了不到一个星期,她就出院了,毕竟她已经是赫连莫的保镖了呢。
说实话,如果可以的话,韩若七还真不想让她去做这个劳什子保镖。
记得前几年,他也经常会被派出队去保护一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所以他深有感触,其实这种工作真的很累而且很危险,你要时时刻刻的守在保护目标的身边,上个厕所都提心吊胆的怕发生什么,这还是没遇到意外的情况,然而如果真的有意外发生,几乎每次都会手忙脚乱的,被保护的目标基本上都笨的要命,搞不好当保镖的都得拼上去当人r_ou_防弹衣,不过韩若七唯一庆幸的就是,如果在任务中不幸挂彩,起码还给算工伤...
但是韩若七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而且最起码,他还是个男的,并不是韩若七x_ing别歧视,只是在男人和女人的体力上,真的是有差距的,所以他实在是有些担心萧洛荨,即使她再坚强,再强悍,她也都是个女人,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女人...
“姐,你还是不要去了吧...”看着已经收拾好要出门的萧洛荨,韩若七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手臂恳求着。
萧洛荨拍下韩若七的手:“不可以的,这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才得来的机会,而且如果不这样,我们永远都进不了赫连家啊...”
韩若七眯起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萧洛荨,此时她的目光里,满是坚定。半沉默了半天韩若七才悠悠的说道:"姐,如果你非要去的话,我也不拦你了,只是...一定要记住,如果真的发生了危险,千万不要管那个赫连莫,要自己先跑路啊。“
身边没有了萧洛荨的气息,听着钟表一秒一秒的走着,韩若七竟然越来越不放心!
叹了口气,他随手拿起衣架上挂着的衣服套在身上:“什么时候老子变得这么婆妈了啊,算了, 既然接手了人家的身体,连姐姐也一块收了吧。”
这么说着,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萧洛荨走之前对韩若七说过,她要先到赫连电子公司报告, 才能够正式上班,想起这句话,韩若七便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赫连电子公司。
赫连电子公司坐落在T市的黄金地段,气派肃穆金碧辉煌。
因为是电子公司,所以建筑装修都非常的先进,把“高科技”这三个字体现的淋漓尽致。这么一座现代感十足的摩天大厦,经过的路人都不禁驻足观望一阵,然而这一切的一切却都没有引起韩若七的注意。
街道旁的一辆出租车里,带着鸭舌帽的少年侧着身子,凌厉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和联电子公司的大门,生怕错过什么似得。
巨大的玻璃门忽然被推开,大厦里面走出一个男子,剑眉星目,帅气逼人,左耳上的耳钉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五彩的光芒,而他的身后,是一个比较小巧的少女,白皙的面颊,随意绑在脑后的头发,明明是青春洋溢的样子,却显出一股莫名的悲伤。
走出门后赫连莫就带着萧洛荨坐上了一辆白色的法拉利跑车。
而坐在车里的韩若七看到这一幕瞬间挑起了一抹微笑,压了压帽子对司机说道:“跟着他”。
一路上,他一直都紧紧的跟在萧洛荨的后面,一定不会让她受伤呢,韩若七看着前面十米左右的那辆跑车勾起一抹微笑。
这大概就是血液间的牵绊吧,这是萧洛荨和萧若七的牵绊,从出生的那一刻就拥有的牵绊...
忽然间,韩若七的眼眸暗了暗,苏扬是不是还在受着郑莫邪的虐待呢...偏过头,他透过车窗望向天空,苏扬,我可是个好哥哥呢,所以,一定会把你就出来,而郑莫邪,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不计后果的杀了你...
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变得y-in狠,身边笼罩着一股y-in霾的气息,似乎,要置人于死地。
韩若七一直是个很小心翼翼的人,只要你一旦伤害了他,他就会永远都对你多加防范,直接拉入黑名单,没有任何补救措施,甚至严重的时候还会记恨你一辈子,忘了你对他所有的好...忘了曾经你对他所有的爱。
就像现在,他的脑袋里对郑莫邪的所有记忆都被换成了他对他施暴的画面,却早就忘了那个扔下数百万的生意陪着他打电玩的郑莫邪,忘了那个每晚都会体贴的给他盖好被子的郑莫邪,忘了那个曾经发誓要先征服他的胃再征服他的心的郑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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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请问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吗?
行驶了两条街,赫连莫才停下车,头也不回的进了一家酒吧,而萧洛荨则是低着头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看着他们走进酒吧,韩若七也跟了上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抬起头看了看酒吧的名字,紫蓝色的霓虹招牌映入眼帘:“Boys’Love!”
嘴角抽搐了两下韩若七开始自言自语:“喂!就算真的是GAY吧,也不用这么露骨吧!可以起个比较含蓄的啊,比如“背靠背”啊,“断背之涯”之类的,不都是比这个强吗老板...”
走进酒吧的那一刻韩若七就感觉到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摇曳昏黄的灯光,震耳欲聋的音乐,尤其是那些暧昧的呻.吟声和环绕在鼻腔的雄x_ing气息让他很是厌恶。
看着走廊尽头的萧洛荨的背影,韩若七快步跟了上去。
Boys’Love里的摆设和普通的酒吧也差不多,只不过大厅两侧多了很多小的包厢。
赫连莫并没有走进包厢,而是径直走到了酒吧最角落的一个位置坐在那里。
一路走过来,旁边居然有几个少年对着韩若七抛媚眼,而他的回应却是一个国通用的手势,攥起拳头,然后把中指伸得笔直,配上那副有些厌恶的表情,毫无意外的让那几个少年的脸色都白了白。
看着站在赫连莫身后的萧洛荨,韩若七在吧台点了一杯加冰的威士忌便挑了一个不易被发现的地方坐了下来。
大概是韩若七的相貌在这个充满情.欲与放纵的酒吧里太过扎眼,他刚坐下还没有几分钟就有一个男人走过来搭讪。
韩若七坐下之后双眸就紧紧地盯着萧洛荨和赫连莫,显然没有感觉到身后多了一个人。
直到那个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回过神来。
他猛地抬过头,目光凌厉的盯着身后的男人:“你想干嘛?”
此时此刻,如果忽略那一双闪着怒火的双眸,韩若七刻意被压低的声音是十分迷人的。
男人随意的坐在了他的对面,冲着他伸出手:“你好,我是秦寿。”
禽.兽?
韩若七看着他一副认真的表情,嘴角抽搐了两下,忽然大笑起来:“卧槽,哥们,你太特么的有才了,呃,不是...我是说你妈太特么的有才了,哈哈哈哈哈,这名起的真是气壮山河,引人注目啊...”
似乎是他的笑声有些大,角落里的萧洛荨竟然循声向这边看了过来,正在笑着的韩若七目光猛然就对上了她的双眸。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韩若七忽然手忙脚乱的一把揽住了秦寿的脖子,对着他的唇就亲了上去...
而此时萧洛荨看到的,只是两个男人搂在一起亲吻罢了。她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刚才怎么听到弟弟的声音了呢?
一直到萧洛荨转过头,韩若七才松开了秦寿的脖子。
他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口小声嘀咕着:“靠,差点就被发现了啊...”
少年的吻太过于香甜,秦寿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然绽开一个微笑:“如果这样的话,请问我们可以试着交往一段时间吗?”
☆、054首先你得有苍老师的身材才行!
韩若七抬起眼帘,双眸中看不出悲喜,却忽然冲着秦寿妩媚一笑。
秦寿看到他的微笑,有些失神,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韩若七忽然抬起手臂,狠狠的砸向了他的脖颈。
这一击实在太过突然,他一个字都还没来得及喊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韩若七把他抬起来扔在沙发上,不屑的笑了笑:“想调戏我,首先你得有苍老师的身材才行!”
舞池里年轻的少年们晃动着身体,挥霍着自己的青春,周围的音响震耳欲聋,显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这一幕。
“莫少,今天怎么这么有空来这里啊?”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后台办公室走了出来,大咧咧地坐在赫连莫的旁边。
赫连莫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黑色西装男脸上带着微笑,目光接触到萧洛荨的那一刻忽然开口:“莫少,这是你的新保镖?这回这个可比以前那个老女人漂亮多了啊!”
赫连莫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唱着独角戏,半晌才幽幽的说道:“狄伤呢?”
身旁的男人有些歉意的笑了笑:“哎,莫少,你也该换换口味了吧,总是...”
“把他叫出来。”赫连莫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周身散发着冷气。
男人皱了皱眉头,随即狗腿的一笑:“狄伤被别的客人叫到4楼了,要不然,我再给您找几个更好的。”
“4楼吗?在几号房?”赫连莫站起身,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褶皱,但身边却笼罩着一股想让人一辈子和他做陌生人的霸气。
Boys’Love前三层是公用大厅,而从第四层开始,就是VIP包房了,只要陪酒的公关愿意出台,便可以跟客人在这里一夜春宵,但是费用却是奇高的。
坐在桌前的男人正是 Boys’Love的老板邱楚奚,他轻轻地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赫连莫,头上滴下一滴汗,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狄伤叫出来,一般来说,这种事,都是得将先来后到的,不过...他可是赫连家的太子爷啊,如果得罪了他,搞不好酒吧就得关门!
这么想着,他淡淡的说道:“4楼403...”
赫连莫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飞快的看了一眼萧洛荨:“跟着。”
萧洛荨点了点头,跟着向楼上走去。
看到他们走到楼上,韩若七也跟着上去了,毕竟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嘛...
Boys’Love的隔音效果很好,在四楼,听不到一点楼下的喧闹,墙壁是淡淡的紫色,挂着一些世界名画,如同星级宾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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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偶其实是没有求过鲜花求过贵宾求过收藏求过评论的,终于...看着那一片惨淡.....我要跳出来,各种求!
☆、055抢马子这种事也要归我做吗?
403号的门紧紧的关着,赫连莫站在门口,冲着身后的邱楚奚扬了扬下巴。
邱楚奚立刻会意,拿出钥匙就打开了房门。
然而门打开后,他就跌跌撞撞的地向楼下跑去,甚至撞到了正往403这边赶的韩若七,他抬起头看着韩若七匆忙的说了一句:“403那边要出事了,你最好跟我下去,否则有什么意外我可不负责。”
韩若七微微一愣,403?萧洛荨他们要去的房间吗?
看到邱楚奚这么急,他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强烈。
403号房打开的那一刻,屋里的暧昧呻吟就缓缓的传了出来,房间内满是情.欲的气息,赫连莫冷着脸走到最里面的床头,猛地拉开了屏风。
床上的香艳景象顿时映入眼帘,两个赤.裸着的身体,脸上挂着泪珠的少年,有些急促的喘息...
赫连莫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只是看着那个被别的男人压在身下的少年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今晚我要你陪我。”
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却听不出悲喜。
狄伤抬起头,股间还流淌着白色的液体:“莫少,我已经收了阎总的钱了,所以...”
他还没有说完,压在他身上的那个男人就忽然嗤笑了一声:“莫少吗?既然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你就应该知道,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吧?小狄自己也说了,他已经收了我的钱,这属于正当交易,所以他今晚只能是我的人。”
阎风并没有赫连家的势力,但他在赫连莫面前却拥有着绝对的优势,而原因则是因为他是混黑道的!赫连家跟各个势力的黑道都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一直是秉着尽量不得罪的态度发展着自己的商业,这个时候,阎风很确信的认为,赫连莫是不会做什么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赫连莫竟然抬起头看向萧洛荨,眉眼间都传达着一个意思:“上!”
萧洛荨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里暗骂着:就算我是你保镖,抢马子这种事也要归我做吗?
她刚刚向前迈了一步,阎风却忽然从衣服里掏出一把77式:“今天我是难得有兴致,所以小狄我是不可能借给莫少你的,我希望你可以另寻他人。”
看到阎风手中的枪,萧洛荨微微一顿,她打架是厉害,但毕竟没有经过什么职业x_ing的训练,如果真的要硬拼的话,阎风手里的枪已经决定了他压倒式的胜利。
看到萧洛荨停住,赫连莫看向她,缓缓地说道:“闫总如果不肯放人的话,那只好见见血了,萧洛荨,你也该给我亮亮你的本事了,毕竟...这种事以后多得是。”
萧洛荨的脸色一暗,但还是走了上去,此时的她赤手空拳,没有任何武器,而且还没有专业格斗家那种任何事物都能当做武器的觉悟,所以她的身体不禁有些发抖。
阎风这种在道上混的久的,看人很准,一眼就看出来萧洛荨的武力值并不是很高。
☆、056白痴,趴下!
阎风缓缓的勾出一抹冷笑,抬起手臂对着墙上挂着的水晶吊灯就是“砰”的一枪。
吊灯被子弹s_h_è 穿的那一刹那,就破碎开来,无数的玻璃噼里啪啦的飞散到地上...
整个房间一时间变得寂静。
半晌,倒是狄伤先打破了沉寂,刚才因为情欲而粉红的脸颊在此时变得苍白,语调都有些颤抖:“闫总,莫少,都停下吧,闹出人命就不好了,今晚我可以你们两个一起伺候的...”
赫连莫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薄如蝉翼的嘴唇微微蠕动:“不可以。”
萧洛荨怔怔的看着阎风手里黑洞洞的枪管,回头看了赫连莫一眼:“要不然,少爷,您再换个人吧。”
赫连莫冲她挑了挑眉,冷冷的命令道:“你以为你有资格来命令我吗?”
萧洛荨抿了抿嘴,发丝颤了颤,直接走到了床边,把狄伤拽了下来:“闫总,对不住了。”
阎风微微一笑:“莫少,既然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人,我也不客气了呢。”
话音刚落,他就一脚冲着萧洛荨踢去,萧洛荨侧过身体,把狄伤甩到赫连莫身边,和阎风纠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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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身体如同风中舞动的花瓣一般让人眼花缭乱。
不知道过了多久,阎风忽然淡淡的呵出一句:“呐,莫少,你这保镖还是有两下子的嘛。”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跳出刚才的位置,轻轻的举起了手枪:“我可不认为她会比这不认人的枪要厉害。”
看到那黑洞洞的枪口,萧洛荨第一个意识就是躲,然而身边却没有什么能够隐藏身形的家具...
那一瞬间,似乎一切的一切都被放慢,那个男人微笑着抬起手枪,轻轻的扣动扳机,动作慢到似乎他微微弯曲的手指的毛细血管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随着那“砰”的一声枪响,萧洛荨顿时被定住了,似乎电视中的录像被卡带一般,一动都不动。
她的瞳孔被无数倍的放大,直直的盯着那颗子弹快速的朝着自己的胸口飞来。
“白痴,趴下!”就在这个时候,随着一声熟悉的喊声,她的整个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量推倒到地上。
然后就是子弹进入到身体中的闷声,忽然间,她感到手臂上一痛。
她的感官系统似乎被迫停顿了很久,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有些呆滞的站起身来。
手臂上的弹孔不停地流着血,鲜红的液体蔓延在手腕上,有些温热。
她垂下眼帘,看着揽住自己身体的少年忽然一笑:“弟弟,你怎么在这里?”
韩若七爬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是不是你已经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赫连莫看着他们忽然冷漠的勾起如翼的唇角,左耳上的耳钉映衬着灯光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萧洛荨,你是一个不合格的保镖。”
☆、057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
萧洛荨垂下头,没有说话,然而韩若七却“嗖”的一下站到了赫连莫的面前,恶狠狠的拽起了他的衣领:“这样如果还是不合格的话,请问,到底做到什么样可以被视为合格?我姐的身体也是r_ou_做的,虽然她是你的保镖,但不代表她可以为了你被别人的子弹s_h_è 成筛子,就因为你一个Cao率的决定,就可以轻易的结束掉她的生命对不对?
虽然她只是你的保镖,你可以不去管她的生命,但你有没有想过,她是我的姐姐!我唯一相依为命的人,当然,这个弱r_ou_强食的世界上,只要你有权利,只有你有势力,你就可以让那些拜倒在你脚下的人去死,但萧洛荨,她得罪你了吗?我也知道,只要活在这个社会上,就不能够仁慈,但我们也要尽量仁慈知道吗?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在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你自己,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其他人的感受?
...
赫连莫猛地愣在了原地,半晌回过神的时候脸色已经有些发青,他缓缓垂下眼帘目光有些迷茫的看着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没有,那...又怎样?”
韩若七看着他勾起一抹冷笑:“不怎样,只是,如果心底没有想要保护的人,没有想要守护的人的话,你活得就并不幸福。”
赫连莫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韩若七蹲下身背起萧洛荨就走出了房间,连看都没有看他...
柔软的大床,轻柔的薄纱,清晨的第一抹阳光缓缓的透过窗子洒进房间里。
萧洛荨睁开双眸,冲着阳光眯了眯眼睛,如丝的头发覆盖在肩膀处,多了一丝妩媚。
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黑发少年冷漠的走了进来,墨色的双眸,y-in柔的五官,纤细的身体仿佛轻轻一捏就会碎掉:“姐,赫连家的保镖工作我已经帮你辞掉了。”
萧洛荨抬起头看着韩若七摇了摇头:“那我们...这次就要付违约金了呢。”
“不用,我查过赫连莫的资料,他就读于伊德斯洛高校,9月份开学的时候我去报名就可以了。”韩若七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还是...一定要你去吗?”
还是,一定要让你去做不喜欢的事吗?
还是,一定要让你受到那些本不该受到的伤害吗?
萧洛荨紧紧的盯着韩若七的双眸,仿佛要看出什么一般。
韩若七看着她那副彷然若失的样子,忽然无所谓的笑了笑:“嘛,姐姐,这有什么,又不是去死。”
此时他的微笑淡淡的,就像傍晚的一抹阳光,美丽却不是那么耀眼,让人感到一阵温馨,但同时,却又有着一丝苍老般的落寞。
是了,韩若七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事,就像当年,如果不是他同意,也不会被送到郑莫邪的身边,也不会被那个男人限制了整整2年的自由。
他一直都不是个活在幻想中的人,他很现实,知道这个世界的丑陋,知道这个世界的真实,所以他也懂得怎样利用自身的优势来获取什么...
不过很多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不快乐,还不如幼稚的没心没肺。
☆、058那个孩子,对我来说...
“郑总,我又来了呢。”办公室的大门毫无征兆的被推开,一个有些稚嫩却充满诱惑力的声音缓缓的传了进来。
郑莫邪回过头,就看见夏彦辰站在门口,身上穿着纯白色的小礼服,紫色的双眸在阳光下闪着灵动的光芒,漂亮得就像橱窗里的SD娃娃一般。
“辰少,请问,你突然来访是有什么事吗?”郑莫邪挑了挑眉笑道。
此时的他背对着阳光,脸上有些y-in沉的模糊,曾经宽阔的肩膀都变得有些单薄。
夏彦辰温和的笑了笑,阳光肆意的洒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瑕疵:“那么,我就开门见山的直说咯,我喜欢你上次借给我的那个孩子,我想要他,而不是借。”
郑莫邪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y-in沉,他微微的低下头,睫毛有些闪烁:“请容我考虑考虑,那个孩子,对我来说...”
他的话语停了下来。
头还是压得低低的。
那个孩子,对他来说,意义似乎真的很重大啊,但却又有些飘渺...
他是不会爱上苏扬的,唯一不舍得的就是苏扬身上那个人的影子,可是,回忆再美好,又怎么样,能重来一次么?
思念一个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大杯冰水,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流成热泪。然而任凭他怎样流泪,心底的那个人,也不一定会同样想念着自己。
他缓缓的扯出一抹苦笑,笑容凝固在那张如纸般苍白的脸上,既然得不到,就不要,是不是只要眼前没有了任何属于他的东西,就可以不会再那么想他了呢?
这么想着,他忽然间抬起了头,但双眸却比刚才还要充满y-in霾:“可以,带着他走吧。”永远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就像韩若七一样...
“谢谢郑总。”夏彦辰诡异一笑,双眸还是平淡如水,看不出在想什么。
然而在郑莫邪起身走出门的那一刹那,他却似笑非笑的眯起了双眸,当初当成宝贝一样留着独享的东西,怎么今天这么容易的就被送出来了?本还以为要费点口舌的呢,嘛,不过这样也好,他的笑容又扩大了几分,上扬着的嘴角满是魅惑。
当门被打开的一刹那,客厅的阳光毫无保留的s_h_è 入了那间狭小的屋子,屋子里满是y-in暗,飞落的灰尘在阳光的照s_h_è 下,飞散开来,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落魄...
少年被一根长长的铁链锁在床头,凌乱的发梢,布满尘埃的脸颊,空洞的双眸...
苏扬就像一只丧家之犬一般畏缩在床角,长长的睫毛在眼睑附下y-in影,发丝在空气中轻轻的颤动。
夏彦辰推开门径直走到了他的身边,然而苏扬却像一个废旧的布娃娃般没有任何反应。
似乎是受够了这个y-in暗房间里的沉闷,夏彦辰猛地扣起了苏扬的下巴。
因为下巴上的钳制,苏扬只能半胁迫的看向夏彦辰,那个少年还是如同第一次见到的那样,光芒四s_h_è ,妩媚温柔,同样的情景,同样的窘迫,唯一变了的,只是身边没有了韩若七的陪伴罢了。
☆、059心不狠,站不稳!
夏彦辰紧紧的盯着他那双乌黑的双眸,还是眼前的这个人,不过,似乎少了些什么...
明明那天的那个人,可以笑得风轻云淡,可以流露出那不羁的眼神,而现在,为什么他的眸子里只剩下了绝望与愤恨?
夏彦辰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向郑莫邪命令道:“把他放开,我要带他走。”
郑莫邪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打开了苏扬的铁链,动作算不上温柔也不是很粗暴,那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寄托的动作,就像陌生人一般,是了,自从决定要放手之后,他便不想再为那个人做任何的傻事了,在这个世界上,心不狠,站不稳!
同样是坐在劳斯莱斯里,同样是欧阳柒烨开着车,同样是夏彦辰拽在苏扬坐在后座,然而此时此刻,苏扬的心里却再也不如那天那样明媚,再也不会因为那个人随口讲的一个笑话而笑上半天...
这是这段时间以来苏扬第一次出门,刺眼的阳光透过车窗折s_h_è 到视网膜上,感到一阵麻木的疼痛。
他用手指缓缓的遮住眼帘,泪水却模糊了双眼。
透明的液体慢慢从指缝中渗透出来,滴落在洗的发白的牛仔裤上,就像墨点在宣纸上渲染一样,慢慢的分散开来。
看着记忆中一直微笑着的人忽然变成这幅落魄的样子,夏彦辰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明明那时候的他,即使卑微的赤.裸的站在自己面前,也无疑是充满了霸气,充满了高傲,到底是什么,让一个人在短期内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似乎是察觉到了夏彦辰的目光,苏扬低下了头,闷闷的开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夏彦辰扬起一个职业x_ing的微笑:“我应经履行了我的承诺,把你弄出来了,你难道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了吗?”
苏扬愣了愣,半晌才舒缓了眉头:“去做男公关?”
“宾果!”夏彦辰打了一个响指,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放心,在我这里干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老子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苏扬看到他一脸纯真的样子,强扯出一抹苦笑点了点头:“恩。”
看着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夏彦辰忽然皱了皱眉头,然后把手臂靠到了他的肩膀旁,无形的禁锢住了他的身体:“呐,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闷了呢?”夏彦辰一边说着一边在他的耳后有些暧昧的吹了几口气:“难道忽然想走冰山路线了吗?那么老子可要提前告诉你了,你这幅纯情的模样,冰山路线是行不通的!”
苏扬僵着笑容,没有说话。
夏彦辰看到他一副闷s_ao的样子似乎有些受不住了,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粗暴的就按到自己的对面:“我更喜欢你以前的摸样呢,怎么这么冷淡?难道不喜欢看到老子吗?”
苏扬依然是面无表情,只是默默的看向窗外,多么希望,这个时候,可以在下一个十字路口看到那个人呐.....
☆、060所谓男公关
不夜城,依旧是人潮涌动,灯光绚烂,坐在酒吧里不为人知的男公关大厅里,苏扬忽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
此时的他,已经被夏彦辰收拾的干干净净了,剪掉了杂乱的头发,换去了陈旧的衣服。
他穿着一套白色的礼服,双手交错着坐在法式长桌前,如果不是微微低着的头,就像一个风度翩翩的富家公子一般。
“哟,笑一个嘛,苏扬!”夏彦辰把双手放在他的脸上,强制x_ing的扯了扯他的嘴角。
苏扬抬起头拍下夏彦辰在他脸上肆意摆弄的双手:“既然我那天答应了你,我便一定会做下去的。”
事实上,苏扬这种比较保守的孩子真的是做不来男公关这种职业,不过记得那天晚上也是在这里,韩若七可是微笑着答应的夏彦辰的提议呢。
他像空旷的大厅望去,目光却变得坚定:韩若七,如果这件事是你曾经想要做的,那么,我一定会代替你做完!
看着苏扬终于有点恢复过来的神色,夏彦辰轻轻的笑了一下,没有了任何的妖艳,就像邻家的小弟弟一样温暖的微笑着:
“我们樱诺男公关部呢,其实是整个亚洲年利润最多,市场最广,竞争率最强的男公关部,其分布遍布世界上所有的贵族高校、企业高层、皇家名流,适用于消灭小三,无聊慰藉,出门装13等各种途径。”
他微微顿了顿,也没在乎此时苏扬一副见鬼了惊讶表情继续说了下去:“如你所见,不夜城就是樱诺男公关部的总部,一些比较重大的会议都是在这里进行的。”
他指了指站在大厅两侧的少年们:“你看,这些都是我们部的成员呢,以后有什么事情的时候,可以请教他们,当然还有一些其他成员飞去了国外,毕竟我们的宗旨是为天下所有人服务!”
夏彦辰一副骄傲自豪的表情,如同介绍自己儿女般的说道:
“如你所见,这个大厅平常除了我们部的成员以外,可是不会让任何人进来的。当然,上次你来这里还算是个先例呢。但每周日我们会在这里举行一个盛大PARTY,会邀请我们部的一些VIP顾客,一起庆祝,而那天,我们则是最优秀的侍者,懂了吗?”
苏扬愣了愣,半晌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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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我擦,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学校?
绵延宽阔的水泥道上,樱花肆意的飞舞着,韩若七背着包双手c-h-a着兜有些散漫的走向伊德斯洛。
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所以门口很是拥挤,但当韩若七走近学校的时候却发现门口不光是拥挤那么简单,反而是已经围满了人,还在嚷嚷着什么:
“辰少!果然是辰少哎~!”
“是啊,辰少竟然转到伊德斯洛了耶!”
“辰少是读一年级嘛!没想到我竟然能当上他的学姐啊!”
“......”
“让一让,各位让一让,我是转校生要去报道的。”韩若七使劲的往里面挤了挤,然后一眼就看到了像个车模一般站在劳斯莱斯旁边的夏彦辰,他在人群的最中间淡淡的微笑着,完美的侧脸映衬着阳光散发着点点光芒,身上只穿着一件黑白格的衬衣,但却显得无比高贵。
然而这个时候,夏彦辰却猛然回头看向韩若七,目光深沉的不像个孩子,韩若七感受到那目光的时候下意识的低下头,然而等他低着头走过人群的时候,发现夏彦辰还是淡淡的微笑着,仿佛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一般。
为了更好的接近赫连莫,韩若七直接到二年八班做了转校生,路过二年五班的时候,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缓缓的向里面看去,似乎班级里正在收作业,纪律都有些杂乱,不经意间几张熟悉的面孔闯入了眼帘,韩若七抿了抿嘴看向靠着窗子的位置,果然看到了那张柔和却略显稚嫩的脸,苏扬靠在窗台,双眼有些迷茫的眺望着窗外。
似乎是察觉到了韩若七的目光,他缓缓的抬起头,就看到了那张陌生却又透着熟悉感的脸,漆黑的双眸,薄薄的双唇,挺立的鼻梁,黑色风衣下若隐若现有些纤细的骨架。
虽然面容不似那人的清秀,反而带着几丝柔媚,但那副慵懒的样子却和那个人一模一样,苏扬猛地站起身,轻轻地唤道:“韩若七...”
看到苏扬发现了自己,韩若七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不带任何留恋般的离开了二年五班的教室门口。
而整节课,苏扬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了那扇门旁边。
越是上流的学校纪律越是差,这个道理韩若七跟着苏扬上高一的时候就知道了,然而比起当年的那个五班,八班简直是有过而无不及!
.................
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韩若七敲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门,然而里面除了不带一点乐感的杂**谈声和桌椅碰撞声以外,听不到任何声音,韩若七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等,记得某个名人曾经说过:等待是一种无言的痛苦,比死亡还要痛苦!
看着还是没人开门,他猛地一脚踹了上去,似乎是他用力过猛,整扇门顿时断了半截下来...
整个教室的学生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踏进教室看了看前面的老师:“呃,我是今天新来报道的转校生。”
那些学生看了韩若七一眼,便又乱成了一团,打架的打架,助威的助威....
讲台上的年轻男老师一脸微笑:“大家先停一下,这位是今天新来我们班的学生,萧若七,大家欢迎一下!”
然而下面的学生却连哼都没哼一声,继续打架中...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本书,韩若七微微侧了侧头,那本辞海般厚的书擦着他的鼻尖就继续飞了出去,猛地拍到了身后那个老师的脸上。
他鼻梁上的眼睛顿时变得粉碎,鼻子都被砸的红肿。
韩若七本以为他会发火,然而他只是歉意的笑了笑:“呵呵,同学们对你的欢迎实在是...实在是太热烈了,你可不要介意哈。”
韩若七嘴角继续抽搐:我擦,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学校?
随便找了个空位就坐了下来,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些学生,然而全部看了一圈之后,韩若七忽然有些疑惑的皱了皱眉头:赫连莫不是在二年八班吗?怎么没有看见?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忽然走进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衣服上也没有任何褶皱。
看到那扇破烂不堪的门,他微微顿了顿,然后径直走到了韩若七旁边的一个空位上。
然而他进来的那一刹那,整个教室却意外的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甚至有几个学生起身对那个少年鞠了一个躬:“莫大人。”
然而他却只是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看到赫连莫,韩若七有些安心的呼出一口气,毕竟他才是他的真正目的,其他这个班级里的种种都是可以忽略的...
韩若七这个人一直都不喜欢上学,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语文老师一回头,此地空余黄鹤楼;
数学老师一回头,二次函数对称轴;英语老师一回头,sorry加上三克油;
化学老师一回头,二氧化碳变汽油;物理老师一回头,一跟杠杆撬地球;
生物老师一回头,试管婴儿水中游;体育老师一回头,乔丹改打乒乓球;
全体老师一回头,世界人民没自由!!
整整一天下来,他除了睡觉就是紧紧的盯着赫连莫希望多了解一些他的特点,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然而没想到的是,赫连莫这个家伙不但冷漠,还很小气,似乎是受不了韩若七像个猥琐大叔一样天天看着他,终于一天下课,他走到了韩若七的桌旁扣了扣桌面,韩若七猛然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自己被一片y-in影遮住。
他揉了揉眼睛,头发都有些凌乱:“有事?”
赫连莫看向他,双眸里尽是寒冰:“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的吧?”
“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韩若七挑了挑眉,一副无所谓的摸样。
看着韩若七死不认账的样子,赫连莫显然有些气愤,但他依然平静地指了指韩若七:“呐,你说你为什么总是盯着我呢?”
☆、062你若把我当游戏 ,我便开挂虐死你!
韩若七忽然低下头,声音变得有些颤抖而带着柔软:“你...你发现了吗?”
赫连莫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有些搞不懂他的态度为什么忽然来了个180°大转弯。
“其实,其实我在想...到底...”韩若七抬起头,紧紧的咬着唇,白皙的面颊甚至都变得有些微红。
看着他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赫连莫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想怎样?因为你姐的事情想要对我做什么嘛?如果是这样,劝你早些停手罢。”
“不,不是的。”韩若七漆黑的双眸直直的闯入了他的视线,然而和他有些焦急的表情不符的是,他的双眸依然如往常般的平静。
郑莫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想要告诉你,那天你那惊鸿一瞥,至今我还深深记得有多美好,我这个人一直不相信什么是一见钟情,但见到你的那一刻,我终于信了,至于你信不信,反正我是真的真的信了,现在的我是黑白控,因为所有色彩在你消失在我视线中的那一刻都消失了,还想要告诉你,像我这种牛X到气死牛顿,气活爱因斯坦,让列奥纳多·达芬奇都恨不得自己从未出生过的这种天才人物,你值得拥有,最后还想要再提醒你一句,从前,有个人,他不喜欢我,后来,他死了。”
韩若七脸不红心不跳的十分流畅的说完这段话之后,全班同学都震惊了,0.1秒之后都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他的野心好大,目的竟然是莫大人!”
“虽然说他长得还不错,但莫大人是不可能喜欢上他的!”
“可是这次可是莫大人主动跟他说话啊...”
赫连莫只是静静的看着韩若七,而韩若七则是一副淡然的样子。
沉默了半晌,赫连莫忽然吐出一句:“那好,先试用一段时间看看吧。”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沉默了许久,试用?我靠,你家床.伴也需要试用吗?怎么要求比郑莫邪还高?
..................................
现在赫连莫让韩若七做的事,与其说是情人或床.伴,不如说是秘书来的贴切。
帮他写作业,帮他记笔记,帮他整理帮派...
但却绝对不会让他踏进赫连家一步,他让韩若七接触到的,只有学校的一些事情而已。
韩若七曾经无数次的吐槽:“你若把我当游戏,我便开挂虐死你!”
可事实证明,即使赫连莫把他当游戏,他也只能不断的打怪升级...
正吐槽着,赫连莫就一脸寒气的走了过来:“放学的时候,帮我去收拾一下玄武帮的那个帮主。”
话音刚落,韩若七就猛然抬起了头:“玄武帮帮主?”
“恩,那家伙似乎跟夏家的独子很好呢,所以,对我很不利。”赫连莫淡淡的说道。
韩若七垂下眼帘,脸色不可置否的白了白:“玄武帮的帮主不是苏扬吗?他怎么会...”
“呵,不愿意为我做事了吗?”赫连莫冷哼一声不带任何表情的打断了韩若七的话。
“不,不,怎么会呢?哪怕您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抢车位偷白菜我都一定会照做不误啊,我以后保证会对您敞开心腹,忠心不二,至死不渝,上天下地,在所不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开膛破肚,阳奉y-in违,呃,不是..我的意思是....”
“是吗?既然如此,今天放学到宿舍楼后面的小树林,一定要去呐,而且...我们青龙帮只派出你一个人。”赫连莫缓缓的说道,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只派出我一个?
韩若七在原地皱起了眉头,也就是说无论玄武帮有多少人,他都只能单枪匹马的面对...
伊德斯洛建在T市的郊区,四周的自然环境都很好,十几年前学校的宿舍楼后面有一个小型广场,而后来因为学校里的帮派火拼闹出了人命,便被封锁了,经历了几年的无人治理,变成了一个不算大的树林。
而那里,也就成了学校里学生打架的最好地点。
放学铃一响,韩若七就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书包走出教室,而赫连莫看着他有些单薄的背影,意味深长的一笑,但双眸里却依然充满了y-in霾。
过了半晌,他忽然也起身离开了教学楼。
小树林里很是凉爽,甚至空气都带着一股芳香。
韩若七点燃一根烟叼在嘴里然后悄无声息的向里面走去。
树林正中间的空地上果然站着十多个穿着校服的学生,而苏扬和夏彦辰则站在最前面。
“青龙帮的人呢?怎么还不来,不会是...吓得不敢来了吧。”一个学生叫嚣着。
夏彦辰挑了挑眉,紫色的双眸中看不出表情:“不一定哦,只是,这次来的人也许会很特别呢。”
“咔嚓”一声,旁边的一根树枝忽然被踩断,韩若七轻巧的从树丛中跳了出来:“呐,谁说我不会来的?”
夏彦辰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你们青龙帮只来了你一个人吗?”
韩若七也冲着他勾起嘴角,在这个傍晚的树林中竟然有股恬静的味道:“那又怎样?”
隔了一段时间玄武帮的人忽然爆笑起来:
“哈哈,听见了吗?他一个人来的!”
“是啊,竟然一个人来,我们可是十多个人呢?他们青龙帮自信的以为他们每个人都是奥特曼吗?”
“哟,他们不一定是有自信哦,也许是吓得不敢来了呢,随便派过来一个炮灰来挨打也说不定。”
“.........”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若七忽然抬起头,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捻了几下,然后双眸紧紧地盯着他们:“笑够了吗?笑够了就打,哥可没那么多美国时间陪着你们。”
夏彦辰看向他笑了笑,不知道在想什么:“年轻人,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做人不要太嚣张,不过,我喜欢...”
☆、063觉得横着还是竖着死帅一些?
看着他一副挑衅的样子,韩若七明显有点生气,他轻笑了一下随即说道:“小弟弟,看在你赏识我的份上,你觉得横着还是竖着死帅一些?哥可以成全你!”
夏彦辰摇了摇头:“呵呵,还真是嚣张,你想单挑还是群殴?不过我的命,你暂时还要不起。”
韩若七玩味的勾起嘴角:“这么多人,怎么单挑?”
夏彦辰狡黠一笑:“单挑就是你一个挑他们十个,群殴就是他们十个殴你一个!快点选一个吧!”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这笑话可真冷。”然后转过头看向那几个玄武帮的人,一脸的平静:“呐,开始吧。”
此时他的双眸中透着寒气,没有了一点以前的温和,就像刚刚杀完人却被擦得干干净净的刀刃,被鲜血浸染的不带一点感情。
玄武帮的人看到他这种眼神,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然后忽然拿出了各自的木奉子冲着韩若七挥来。
韩若七轻轻一笑,从裤兜中掏出一把匕首,在手中上下飞腾:“看见你们这幅不自量力的模样,还真是颇有哥年轻时候的风范。”
“少废话!”一个男生咬牙切齿着说道,随即狠狠的把木奉子冲着韩若七的脑袋袭去。
韩若七风轻云淡的侧过头,然后猛然握住了那个男生的手腕:“也是,对你们这种人来说,唾沫是用来数钞票的,而不是用来讲道理的!”
那个男生微微一怔,然后瞬间就被一阵疼痛淹没,手腕...好痛,似乎快要断了...
看着他紧皱着的眉头,韩若七轻轻一笑,松开他的手腕,反手夺过了他的棍子,然后一脚踹在他的身上,只见那个男生的身体飞了五六米“砰”的一声摔在了树丛中。
周围的学生一看情况不对,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韩若七笑得轻蔑:“怎么?都不敢上了?”
似乎是这句话刺激了他们的自尊心,那几个学生相视对望了一眼,忽然握紧手中的木奉子一起冲了上来。
韩若七转了转手中的匕首,笑容依旧绽放在脸上,当第一棍落在他的头顶上方时,韩若七忽然抬起手臂,锋利的匕首在空中划过一条流畅的线条。
“啊!我的手...”偷袭他的那个男生忽然惊叫了一声,木奉子就滚落在地。
韩若七又是一脚把他踹了出去。
三三两两的棍子落在身旁,韩若七一一侧身躲过,索x_ing跳到了树丛中。
一个男生忽然喊道:“怎么,你怕了?出来!”
韩若七有些清脆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出来?你丫的就不懂什么叫做智取吗?”
话音刚落,韩若七就猛地一拳捶在那个男生的头上,“砰”的一声,他就倒在了地上。
韩若七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和头上的落叶,然后重新潜入了树丛中。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韩若七忽然出现在夏彦辰和苏扬的面前:“你们的人,已经输了。”
夏彦辰皱起了眉头:“所以?”
“所以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们两个灭口...”韩若七一板正经的说道。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一股拳风,刹那间,他转过头,就看到一个少年有些杀气腾腾的向他扑过来,而且,他的身手绝对不是和刚才那些玄武帮的人一个等级的。
不过,这个人似乎有些眼熟嘛,韩若七闷闷的想着。
“我好像见过你。”过了半晌,他忽然开口。
那个少年笑了笑,眸子里满是温柔,整个人的气势似乎就像山谷里的小溪一样柔软却又不容忽视:“是吗?不过我没见过你,我是欧阳柒烨,KING组合的队长,大概你是在电视上看到我的,不过,现在似乎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淡淡的一笑,也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但凡伤害到辰少的人都是我的敌人呐...”
事实上,商界早有传言,欧阳集团是夏家的子集团。
不过真相也的确是这样,因为欧阳家主营赌场生意,这种生意赚钱快,但丢钱也快,并不像其他公司一样稳定。
20年前,欧阳家没落濒危之际,是夏家挺身而出,雪中送炭,不然的话,欧阳集团早就不是现在的欧阳集团了,所以近几年夏家一直是欧阳集团的支柱,甚至拥有一定的股份,而欧阳柒烨现在同时也是夏彦辰的保镖。
韩若七一怔,没有说话,欧阳柒烨?似乎是想起来了呢。不过像哥这种以国防安全为己任的三好青年,才没有时间看你拍的那些劳什子青春偶像剧!
欧阳柒烨轻轻的把匕首在手心旋转了一圈,猛然向韩若七刺去,他的速度比韩若七想象中要快许多,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他就到了眼前,血花瞬间在空中飞舞。
韩若七侧过身,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勾勒出一个微笑,嘛,没想到这个学校里还会有这种人物呢。
他撕下外套上的袖子,绑在了手臂上:“专业的?”
欧阳柒烨淡淡一笑:“这可是个秘密呢。”
说话间,他已经再次向韩若七攻过来,韩若七随手捡起地上的一个棍子,挡在了身前,然而“咔嚓”一声,木头棍子就被欧阳柒烨劈成了两半。
“我擦,假冒伪劣产品。”
韩若七骂了一句握紧匕首也向欧阳柒烨刺去,欧阳柒烨一惊,似乎是没想到韩若七会做出如此不要命的举动---此时欧阳柒烨的匕首已经快要刺到他的脖颈了,然而韩若七不但不躲,反而也伸出了匕首.
这显然变成了另一个游戏,一个比是谁先恐惧的游戏...
虽然欧阳柒烨看上去很温柔,但骨子里却和韩若七一样,也是个倔强到疯狂的人,他只是淡淡的笑,然后身体离匕首越来越近。
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树上忽然跳下来一个人影,强制x_ing的搂住韩若七往后退了几步。
“你疯了吗?”
韩若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看向欧阳柒烨:“很久都没看到你这种人了。”
欧阳柒烨依旧微笑:“我也是。”
☆、064脑子进水的前提是首先她要有个脑子
夏彦辰在远处对着苏扬叹了口气:“特么的,这个世界都疯了。”
然而苏扬只是紧紧的握着拳,脸上神色紧张,并没有说话。
赫连莫忽然拽住了韩若七的手臂,低垂着眼帘缓缓说道:“如果刚才我没来,你会怎样...”
“谁知道呢。”韩若七忽然转过头看着他,这个人,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呢。
其实这个小树林里除了适用于打架以外,也同样是约会的好地方,此时晚霞烧红了整片天空,太阳却收敛了刺眼的光芒,如同被渲染到极致的风景画一般,透着柔和温暖的光芒。
韩若七白皙精致的侧脸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下,竟有些说不出的诱.人。
“吻我。”赫连莫忽然高傲的命令道。
韩若七扯出一抹妩媚的微笑,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就贴了上去...
两个绝美的少年,血色的夕阳,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然而苏扬却忽然有一种心痛的感觉,猛地松开令人紧握着的双拳,他忽然轻轻的喃喃道:“哥...”
这声音很是低沉,在脱出口的一刹那就消散在晚风之中,然而韩若七却如同听到一般停止了动作,缓缓的看向苏扬...
郑莫邪低下头:“怎么?在看什么?”
韩若七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有些落寞:“对不起,我今天有些不舒服。”
一边说着,他就快步走出了树林,消失在了赫连莫的视线之中,半晌,赫连莫回过头深深的看了苏扬一眼,他的目光还停留在韩若七离开的那一瞬间,没有任何变动...
皱起眉头,赫连莫尾随着韩若七也走出了树林。
“辰少,你没事吧?”欧阳柒烨走到夏彦辰面前。
夏彦辰摇了摇头,倒是饶有兴趣的看向苏扬:“其实,我也觉得那个人有点像哦,记住:先下手为强!”
似乎是昨天苏扬那有些彷然若失的表情触动了韩若七心里某一根弦,只要他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以前和苏扬在一起的种种,想起那个总是哭泣却发誓要变得坚强的苏扬,想起那个总是静静的听着自己说的不好笑的笑话也会配合着大笑的苏扬,想起那个在每个漆黑的夜里陪着自己看着月亮的苏扬...
屡着杂乱的思绪,韩若七已经走到了二年五班的教室门口,因为是下课,班里并没有剩下几个人,苏扬拿着笔,在纸上不知道写着什么,韩若七靠在窗口,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想要把他叫过来告诉他一切,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记得以前他对郑莫邪说过,想说什么的时候,其实很简单,只要上下嘴唇一闭一张就可以了...
然而此时此刻,他却什么都说不出了,这似乎还是第一次,不敢说出什么吧,他有些自嘲的想着。
此时他的周身笼罩出一种名为伤感的气息,与整个学校格格不入。
“从上学期开始,咱班苏扬似乎就很出风头诶,我忽然有一种想要追他的冲动!”一个女生从二年五班的教室里走出来。
“追他?你脑子没进水吧?他可是个GAY,而且是郑莫邪的人,搞不好还是靠潜规则上位的呢!”跟着她一起出来的那个女生随即附和道。
韩若七忽然转过头,冷冷的看着她们,冷冷的吐出一句:“这位小姐,请容我纠正你两个错误,第一,脑子进水的前提是首先她要有个脑子;第二,苏扬不是郑莫邪的人,是我的人不行吗?”
那个女生还没接话,苏扬忽然冲了出来:“韩...韩若七,是你对吗?”
他的声调都有些颤抖,带着些难以置信的惊讶...
韩若七看向他,目光有些柔和,然后淡淡的点了点头:“恩。”
但很快,苏扬又变得失落起来:“其实,开学第一天,你就来看过我对不对?”
韩若七再次点了点头,但却有些迷茫:“有些事,我还没解决好呐...”
“可是你说过要一直陪着我的。”苏扬紧紧的盯着他,似乎再过一秒钟,面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对不起...我过一阵再来找你。”韩若七忽然转过身,离开了苏扬身边。
擦身而过的那个瞬间,苏扬发现韩若七的脸上竟然满载着悲伤。
的确,他很是悲伤,悲伤此时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保护家人,悲伤此时的自己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郑莫邪面前大喊自己看他不爽已经很久了!
他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还是把金雕宝物盐碟拿到手才是最现实的,正想着,忽然从楼上走下一个少年,温温润润的微笑着:“在吗?”
韩若七回过神:“恩,在。”
半晌忽然发觉不对劲,他猛地抬起头骂道:“我靠!什么在不在的?你丫的以为老子隐身啊?”
欧阳柒烨笑了笑:“谁让你魂不守舍的,怎么了?”
“呃,没什么,只是...算了,我很好。”韩若七抿了抿嘴,神情却有些躲闪。
欧阳柒烨还是微笑:“今晚我有演唱会,不然给我去捧个场吧。”
韩若七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
放学和欧阳柒烨一起走出教学楼的时候,夏彦辰竟然迎面走了过来,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韩若七,转过头对欧阳柒烨说道:“烨,今晚我有事呐,你的演唱会似乎是没时间去了。”
欧阳柒烨点了点头:“恩,没关系。”说着又看向韩若七:“他要陪我去呢。”
夏彦辰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教学楼。
KING组合这场演唱会是在市广场举行的,他们的保姆车还没有到现场,就听见里面震耳欲聋的呐喊声:
“KING!!KING!!!我爱你们!~~”
“KING!!烨!”
“KING!!KING!!KING!!必胜!”
“KING!!我永远支持你们~!要加油啊!”
"......"
☆、065鸣谢君若兰芷,鸣谢CCTV
“大家先静一静,今晚,KING组合将带着他们出道以来第七张专辑《匿名的告白》来到现场!”
主持人走上台维持着秩序:“同时也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的演唱会,希望你们可以释放自己的热情给我们KING组合以动力,相信今天的演唱一定会给大家一个美好的记忆!让我们一起期待北京时间八点整吧!”主持人似乎也被点燃了热情,声调都有些激动。
台下顿时又是一片欢呼。
“KING组合”由四个都是17岁的少年组成,他们唱功一流,各有特色,不过论人气,舞蹈技巧等等还是欧阳柒烨最为出色,所以毫无悬念的被选为队长!
此时保姆车缓缓的驶入后台,一下车之后就立刻迎过来一大帮助手给欧阳柒烨他们擦汗递水,韩若七有些郁闷的站在角落里被无视了...
欧阳柒烨补完妆之后走了过来:“呐,跟我们一起上台吧,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没等韩若七回话,他就驾着他推开了通向舞台的门。
门被打开的那个瞬间,那些如同潮水般涌动的呐喊声就直冲韩若七的耳膜,仿佛雷响般的让人有些无措。
适应了一会,他忽然摇了摇头:尼玛当明星果然是比自己这种幕后工作者要好,不过如果没有自己这种为了国防安全而奔波的刑警,他们还开个毛演唱会啊?
舞台的灯一瞬间亮了起来,顿时明如白昼。
五个人缓缓的降落到舞台上,火爆激.情的音乐随即响了起来。
“谁知道,爱情要我们相遇,却只是一次擦肩,我是我,你是你,你的记忆不曾有我的足迹。
谁知道,我还仍然记得你,想起你都是无意,醒或梦,实或幻,我的思绪全都是你的倩影。
爱情的齿轮转转转,转到了五百年前的第一次相遇,我不回头你不回眸谁都不说,又怎么会有五百年回眸一次擦肩而过。
爱情的齿轮转转转,转到了今生我们的第一次邂逅,你不抬头我不招手都不停留,又怎么会有解铃还需系铃人的那如果...”(笔者:此歌词为君若兰芷原创,本人代表党代表国家代表社会向你表示感谢、致敬!)夏彦辰缓缓的推开二年五班的门,此时整间教室里只剩下一个黑发的少年,门被合拢前的那束光芒照在他的侧脸上,在课桌上投下y-in影。
夏彦辰笑着坐到他的旁边:“那个叫萧若七的,跟你哥还真是像。”
苏扬精致的睫毛轻微的颤了颤,半晌才开口:“他,其实就是呢...”
事实上,苏扬已经把关于韩若七的所有事情都告诉夏彦辰了,开始他这个无神论者还不太信,但后来看到苏扬身上很久都没有了最初那天的霸气,他也就信了,甚至答应了要帮他寻找韩若七这一荒唐事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夏彦辰对韩若七也是有一定兴趣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好人好事,帮别人认祖归宗,他这样想。
“你怎么知道?”夏彦辰勾起一抹微笑,在这个y-in暗的角落里却散发出一些很是耀眼的光芒。
苏扬垂下眼帘,缓缓地叹了一口气:“刚才,他承认了。”
夏彦辰挽起嘴角,紫色的双眸盯着苏扬的发梢,半晌才悠悠的说道:“你喜欢他。”
这句忽然冒出来的话没有一点疑问的意思,满是肯定,仿佛陈述一个事实一般。
苏扬微微一震,连那根发梢都颤了颤:“........你怎么会知道?”
夏彦辰眯了眯眼,身子向苏扬的位置倾了倾,气息都毫无例外的都拂在了他的脸上:“呐,不要忘了,我可是特级男公关呢!”
苏扬的脸上浮上一抹殷红,却狠狠的低下了头。
“那又怎样?”
夏彦辰跳到桌子上,双手交叉,抵住下巴,两条小腿前后摇晃着:“那个人,给我的感觉,似乎是很不好控制。”
谁知道这时候苏扬却猛地抬起头,眼神中透出坚定:“我不需要控制,只要...只要能够让我呆在他的身后远远地看着他就可以了。”
只呆在他的身后,等他累了的时候可以借他一个肩膀靠一靠,虽然说自己的肩膀也许并不是多么宽阔;
只呆在他的身后,等他难过的时候可以给他讲个笑话安慰他一下,虽然说自己的笑话也许并不是多么好笑;
只呆在他的身后,等他受伤的时候可以帮他包扎一下伤口,虽然说自己也许并不能缓解他的伤痛...
看着他那认真的眼神,夏彦辰忽然嗤笑一声:“你愿意站在他的身后?你觉得他那种脑子里只有自己的人会让你站在他的身后吗?”
苏扬一怔,随即说道:“他说过,要永远陪着我的!”
“陪着?”夏彦辰抬起眼帘,然后苦涩的摇了摇头:“那种像风一般的人是不会定x_ing的...”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即使要从高空坠落,也要挣脱出所有束缚。
事实上夏彦辰已经感觉到了,其实韩若七和自己一样,都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内心托付出去的人,在乎的只有自己,只要自己快乐,其他人都可以不管的那种,只不过对自己来说,剩下的人都是玩具,而对韩若七来说,那些人都是与他自己无关的萝卜白菜罢了。不过似乎比起自己,他要更加残忍,因为他从不曾注意过身边的人...
苏扬的双眸在一瞬间变得空洞,张开嘴想要说什么,然而却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他早就知道韩若七的x_ing格了,也知道郑莫邪兴许比自己还要爱他,面对郑莫邪的爱,他是那么的不屑,甚至厌烦,如果是自己的话...是不是结果也会一样...
白皙的指关节扣了扣桌面,夏彦辰深深地看了苏扬一眼:“即使,他真的会有想要陪伴的人,大概也不会是你吧?如果将来他真的跟一个女人或者是男人组成了一个家庭,那么你呢?站在他的身后?不要开玩笑了,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份无私的爱,爱都是要求回报的,难不成你以为自己是情圣吗?”
☆、066洗洗睡了吧
如果将来他真的跟一个女人或者是男人组成了一个家庭,那么你呢?
......
苏扬狠狠的一怔,是啊,那么自己呢?如果陪在他身边的人终究不是自己呢?
心头忽然泛起一丝苦涩,他抬起头,脆弱的脖颈在y-in暗的灯光下显现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不会的,他会陪着我,他说过的...”说过会陪着我的...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甚至有了一些抽泣的味道。
夏彦辰忽然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他:“你爱过吗?难不成他是你初恋?”
苏扬就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般,似乎一切的生命源泉都被抽干,有些麻木的点了点头。
是的,第一次爱一个人,虽然说那个人是他的亲生哥哥,虽然说那个人也许一辈子都不会回应自己。
其实他也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韩若七对自己的爱护,宽容都是建立在他是他弟弟这个条件上的,如果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或者说,当时韩若七不是重生在自己身上,也许他们就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甚至他当时说一辈子陪着自己,也只是一辈子陪着作为弟弟的自己罢了,如果有一天,这层微弱的关系被挑破,他也许就会...很厌烦自己呢...
“恩,就算他会陪着你,也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罢了,以后他会结婚,甚至会有自己的孩子,你真的只是想要这么站在他的身后吗?即使永远他都不知道你对他是什么态度?”
夏彦辰似乎是特别想撮合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劝导着苏扬:“而且,他现在的身体和你似乎也没有关系呢,我调查过他现在的背景,他还有一个姐姐,叫做萧洛荨,然而他对她也很好呢,似乎为了萧洛荨曾在酒吧里对赫连莫大打出手,噢,对了,说到赫连莫,那天你也看到了,他和赫连莫貌似还拥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呢!”
他忽然有些幸灾乐祸的笑了笑:“你说你也真是的,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家伙?到处沾花惹Cao不说还有点神经大条?”
看着夏彦辰的侧脸,过了好久苏扬才缓缓的说道:“你觉得爱一个人是可以选择吗?”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那么为什么无论他在哪里,脑海里都会浮现出韩若七的笑脸,为了么无论他在做什么,都会在想着韩若七现在是不是过得很好...
夏彦辰也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看着苏扬一副绝望的样子,他有些无奈的说道:“如果我是你的话,就把他拴在身边,拴一辈子,让他永远都是我的呐...”
夏彦辰的声线一直都是有些轻飘飘的,无意间都会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诱.惑,而此时此刻,他的话在苏扬的脑海里回响了一遍又一遍,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顿时破壳而出。
他的眼睛忽然变得清亮:“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做?”
“嘛,如果想拴住一个人的话,有无数种办法,毒.品,药剂,武力甚至高科技...”夏彦辰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向苏扬举例。
苏扬有些迷茫的摇了摇头:“你也知道,以他的身手,我是不可能压制住他的。”
“啧,如果是被注s_h_è 了可以让人增长情.欲的毒品呢?”夏彦辰摩挲着光滑的下巴:“呃,不行,似乎还得加点肌r_ou_松弛剂呢,不然搞不好被上的会是你。”
苏扬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但还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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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唱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韩若七跟着欧阳柒烨他们下台的时候脚都有些发麻,台下的观众都有些有意未尽,甚至还有些拼命的追赶着他们的保姆车拿着纸和笔要着签名。
韩若七向车座上靠了靠:“这就是你说的意想不到的收获?”
欧阳柒烨笑了笑:“呐,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呢。”
“我这种只喜欢打打杀杀的人对这种东西没兴趣。”韩若七想也没想直接回绝道。
欧阳柒烨依旧是温柔的微笑着,没有再接话。
韩若七没有回到和萧洛荨一起租的房子,而是在下车的时候被苏扬拦了下来。
“哥,好久没看见你了,希望...希望你可以去我家住一晚。”苏扬拽住韩若七的手臂说道。
韩若七回过头,微微一笑:“都这么晚了,以后有时间回去的,你先回去吧。”
“不。”苏扬咬着唇,语气却很坚定。
“你有什么事吗?”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对劲,韩若七直接问道。
苏扬低下头,眼神都有些躲闪:“没有,就是真的...真的很想跟你呆一会。”
韩若七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宠溺的一笑:“恩。”
苏兰因为白天去医院复查,所以晚上直接在医院住下了,苏扬还没打开灯,韩若七就换了鞋走了进去,一边在黑暗中摸索着一边自言自语:“苏扬,这里我似乎好久没来了,忽然...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啊。”
“嗯。”苏扬低着头,只是淡淡的应着。
洗完澡,韩若七直接穿着苏扬的浴衣走了出来,他们的个头差不多,穿着整整好好。
滴落着水珠的发梢,s-hi润温柔的双眸,红润的嘴唇,从拥有着完美弧线的下巴到精致的锁骨,流畅的线条格外迷人。
苏扬撇过自己的眼睛尽量不去看他,脸色却有些微红。
韩若七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你也早点洗洗睡了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苏扬却忽然抬起头,仿佛忽然决定了什么似的,猛地走到韩若七身边,用什么东西扎到了他的手臂上,然后把里面的液体有些着急的推了进去,韩若七显然对他没有任何防范,当他反应过来擒住苏扬的手时,那针管里透明的液体已经有大半被注s_h_è 到他的身体里了。
☆、067我要冰箱!
被扎的地方涌出一点掺杂着血丝的银白液体,甚至有些麻麻的胀痛。
韩若七皱着眉头,声音冷得让人窒息:“这是什么东西?”
针管忽然从苏扬的指尖滑落,透明的液体飞溅在地上,他低着头如同一个犯错的孩子般向后退了两步。
看到苏扬这副样子,韩若七察觉到隐隐的不妙,刚想说什么,却觉得四肢泛起一股酥软,脑袋也有些眩晕,一下子就跌坐在了沙发上,他抓着沙发的靠背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然而却因为双脚的无力再次跌了下去。
他急促的喘着气,却又觉得心中泛起了一股燥热感,全身的皮肤都被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好难受.....韩若七的手臂都有些颤抖,半透明的指甲狠狠的c-h-a入皮质的沙发中,但那种让他难忍的燥热却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渗透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
最后一丝力量仿佛都被抽干,他无力的倒在了沙发上,扭动着身子触碰着冰凉的沙发,想让热量减退下去,神智却越来越不清晰。
看到韩若七难受成这副模样,苏扬有些颤抖的走到他的身边扶起他:“哥,哥...你没事吧?”
苏扬冰凉的手指划过他被情.欲侵染成粉红色的皮肤,韩若七忽然感受到一阵凉爽,一边嘴里喃喃着:“...热...冰箱,我要冰箱...”一边往苏扬的身上爬去,此时的他眼神迷离,粉嫩的双唇有些无辜的嘟着,竟显得十分妩媚可爱。
看着他无尾熊一般的扑上来,苏扬有些胡乱的推了一把,因为药剂脚步都有些虚浮的韩若七竟被他一下子又推回了沙发上。
他的双眸都因为意乱情迷而染上一层薄薄的雾气,水雾下的黑眸似乎更加吸引人,他可怜兮兮的嘟着嘴念叨着:“冰箱,冰箱...好热啊,难受....呜...”他就像一只年幼的抢不到食物的野兽一般,到最后甚至呜咽起来。
韩若七身上的浴衣的腰带早就在刚才的挣扎中滑落下来,白里透红的胸膛毫无保留的全部暴露在苏扬的眼前,还没有干透的发垂在额前,苏扬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直都知道他是个美到惊艳的人,但此时这种有些柔弱的样子却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下意识的,苏扬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就吻住了韩若七娇艳欲滴的唇瓣,感受到冰凉的触感,韩若七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脖颈,和他交缠起来。
苏扬似乎也被韩若七带入了情.欲的漩涡之中,一遍一遍的在韩若七耳边呢喃着:“哥,我爱你...我爱你...”似乎每说一遍,那种禁忌的刺激感就会像电流一般闪过全身...
身下意识还有些不清晰的人仿佛一块和他相吸的磁石一般,不停地引.诱着他,牢牢的束缚着他,却让他欲罢不能,让他不知所措...直接发泄在了韩若七体内的最深处,苏扬吻了吻他还沾染着汗水的额角:“哥,知道么,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你真的在身边...”
其实不只是他,就是郑莫邪都有这种感觉,就像夏彦辰说的一样,韩若七的x_ing格就像风一样,不会为了任何人停留,他的中心只有自己,只是随心所欲的做着自己想要做的一切,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罢了...
因为夏彦辰怕苏扬压制不住韩若七,药量下的是常人的好几倍。
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韩若七才昏昏沉沉的有了一点意识。
上一秒的媚眼如丝一瞬间变得冷酷,他有些迷茫的看着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的苏扬,昨晚的事情也慢慢回到了大脑中,轻轻开启双唇,想对他说什么,然而溢出口的却只有充满耻辱感的呻吟。
其实因为药剂的刺激和苏扬很是轻柔的动作,身上并不是很痛,但不知道为什么,眼角忽然滴落下了一串泪水,一滴一滴的划过脸颊,无声的落在了沙发上....
然而这泪却如同落在了苏扬的心头一般,他轻轻抬起手臂,白皙的指尖划过韩若七细腻的脸颊,缓缓的拭去上面还有些温热的泪水:“对不起,很疼吗?”
似乎是恢复了力气,韩若七反手一巴掌就抽在了苏扬的脸上:“给我滚!”
血丝沿着他的唇角滴落下来,脸上顿时一片红肿,苏扬一怔,看到韩若七那清明的双眸立刻就知道是药力解了,他紧紧的盯着韩若七,眼神真挚而诚恳:“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韩若七半支着身子狠狠地推开他:“不要叫我哥!你知道我是你哥你还...”
他侧过头,房间有些y-in暗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有些模糊不清。
苏扬苦涩的笑了笑:“是啊,你不是我哥,因为我爱你,很爱很爱...难道只因我是你的弟弟,就要永远看着你的背影,就像我们永远追赶着地平线一样,却永远都不可能触碰到太阳,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和郑莫邪、赫连莫他们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嫉妒的都要发疯了...我不想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一辈子都不能相交,知道这有多么残忍吗?韩若七...”
他的声音满是落寞,甚至有些让人心疼。
韩若七只是冷笑了一下,脸色苍白的看不到一点血色:“郑莫邪吗?你还不如他,起码他还不屑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苏扬的身体微微的颤抖了一下,随即抬起头看着面前赤.裸着身子的少年:“是不是,你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
冷漠的勾起嘴角,带着一丝嗜血,韩若七有些踉跄站起身:“是呢,我、恨、你。”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那三个字却如同魔咒般回荡在苏扬的脑海,指尖变得冰凉,他抬起眼帘看着韩若七已经消失不见的背影,忽然低下了头。身边还缭绕着那个人的气息,甚至他那有些欢愉的呻.吟还回荡在耳边,只不过房间里,却早已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068哥,你一定不要出事呐...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夏彦辰翻了个身,有些迷糊的拿起手机:“喂,你好,报警请按110,救火请按119,救人请按120...如果是找特殊服务的,对不起,今天我已经有预约了。”
对面沉寂了半晌,就在夏彦辰快要挂断电话的时候,苏扬有些颤抖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我哥...我哥他走了,怎么办?”
夏彦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胡扯什么呐,就那药量,根本不可能走得了...”随即他看了看窗外有些鱼肚白的天空:“我靠,你不是和他一直做到现在吧?然后...他恢复了体力就走了?”
苏扬那边都快要哭出来一样:“恩...”
“快点追去,白痴,药量那么大,他不可能这么快就缓过劲来,指不定一会晕倒在哪呢。”
苏扬匆匆挂了电话,就追了出去...
空荡荡的街道上除了几盏孤零零的路灯散发着光芒,什么都没有。
路灯的晦暗光芒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有些模糊不清的身影。
他四处张望着,寻找着韩若七的身影...哥,你一定不要出事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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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扬家出来之后,韩若七就沿着街道一直走,风顺着领口吹到身上,让神智变得越来越清醒,然而越清醒却越感到一阵害怕...
十月的秋风有些肃杀的味道,韩若七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踉踉跄跄的往前走着,虽然说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从那个春天,他认识苏扬的那天起,他的认知里苏扬就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会给他做饭,会给他写作业,会给他一些安慰...
被郑莫邪囚禁的那些天,他们彼此是互相支撑的支柱,是黑暗中唯一的同伴,但到刚才为止,韩若七才有些心寒的发现,他看错人了...
就算那个人是他同父同母的亲生弟弟,就算那个人一直陪着他度过了那段y-in霾的日子,但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背叛了自己。
------我不想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一辈子都不能相交,知道这有多么残忍吗?韩若七...
苏扬的话回荡在耳边,韩若七的睫毛颤了颤,还带着汗水的发丝在风中飘荡着...
------我不想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一辈子都不能相交,知道这有多么残忍吗?韩若七...
苏扬的话回荡在耳边,韩若七的睫毛颤了颤,还夹杂着汗水的发丝在风中飘荡着...
他有些冰冷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一抹微笑,脖颈上的吻痕还带着点点情.欲,苏扬,既然是你亲自打破了这道屏障,那么我似乎要离你越来越远了呢...
有人说平行线最可怕,事实上最可怕的是相交线-----因为他们明明有过交集,却总会在以后的某个时刻相互远离,而且越走越远。
忽然一辆时速超过一百码的保时捷从旁边呼啸而过,在马上要撞到韩若七的那一刻猛地停了下来。
因为强制的刹车,车轮摩擦到地面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
虽然车并没有撞到韩若七,但那股强大的气流却让他感到一阵恐慌。
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腿都有些发软,韩若七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明明没有受伤,却有一种很是委屈的感觉漫上心头,韩若七的目光慢慢涣散,眼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车上的人走了下来,身上带着冷酷的气息。
赫连莫皱着眉头居高临下的站在韩若七面前打量着他,此时的韩若七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似乎是穿的有些急,领子还向后翻着,白皙的脖颈上布满了吻痕,身体还有些微微的颤抖,两个裤腿长短不一,没有穿袜子,露出一纤细的脚踝,鞋带都没有系上。
“你怎么了?”半晌赫连莫才蹲下身说道。
韩若七咬着嘴唇,只是抽泣着,却一句话都不说。
目光停留在他脖颈上的吻痕上,赫连莫的眼底忽然多出一抹愤怒。
但同时也越来越奇怪,从见到韩若七的那天,赫连莫就知道,韩若七是个嚣张到骨子里的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带着霸道的微笑,就算是一不小心被人上了,估计他也会处心积虑的上回来,以他的x_ing格不可能会像现在这样,活活像个受到侵犯的小.处.女似的....
赫连莫把他搂在怀里,下巴抵在他的肩上,如同安抚似的拍着他的后背:“不要哭了,怎么了?跟我说好吗?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赫连莫一直都是个冷漠的人,从来不会像现在一样,眼神都透着温柔,但此时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韩若七什么都看不到,只是心里特别难受...他就像个孩子一样,高兴的时候就会笑,难过的时候就会哭,从来都不会考虑地点,考虑场合。
他使尽全身力气推开赫连莫,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但是却差一点又跌倒在地上。
似乎是余下的药劲上来了,心中又升起一阵燥热。
赫连莫扶住他有些瘫软的身体,鼻息打在了韩若七的耳垂上,谁知韩若七竟然极为细微的呻.吟了一声,赫连莫一怔,起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这个时候韩若七却又开始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热...好热...恩...”
y-in暗的角落里,苏扬靠着路灯有些单薄的站立着,看着那刺眼的车灯前,被另一个男人抱住的少年,他忽然强扯除了一抹苦笑,是那么无助,那么彷徨,会不会,这一次失去就是永远...会不会,再也不能和他肩并肩...
苦涩的笑容还凝固在脸上,泪水却又滑落在衣襟。
苏扬一边笑着一边哭,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些让人胆颤。
其实他早就知道,韩若七那个人就像阳光一样耀眼,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人被他吸引,就像郑莫邪,就像自己...
☆、069还真是固执。
然而他却不会放慢脚步,一直奔跑着,用他们都追不到的速度喷跑着...
路灯的灯柱上都被苏扬的指甲划过一条刮痕,他无措的在心中默念着:“哥,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能够陪在我身边啊....”
赫连莫叹了口气把韩若七放到车里:“你不会是让人下了药了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撕开了韩若七的衬衣。
谁知这时候韩若七却猛地睁开了双眸,因为情.欲的渲染,眼底还有些朦胧,但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坚定。
身上提不起一丝力气,太阳x_u_e都一跳一跳的,韩若七深吸了一口气,把仅剩的所有意志都用来跟身体里叫嚣着的欲.望对抗着,他有些无力的按住赫连莫在自己身上作祟的双手:“不要...让我回去...我要回去...”
他的声音很是轻微,好像随时都会消散一般,不过赫连莫还是听见了,他俯下身,在韩若七的耳边轻声问道:“你要去哪?你家在哪里?”
“不回家...”如果回去的话,姐姐就会看到了...韩若七的表情越来越痛苦,却带着一些媚意,心中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一般难受:“去宾馆给我开个房,我要冲冷水澡..”
郑莫邪拍了拍他红扑扑的脸颊:“还真是固执。”
本来他刚从Boys’Love回来,可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弄得满身狼藉的韩若七,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还真不信那个即使面对十几个人都不会胆颤的韩若七会变得得这么惨...
赫连莫并没有把韩若七扔在宾馆,而是直接带着他回了家。
下车的时候韩若七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赫连莫把他从车里抱了出来,似乎是身体依然有些不舒服,他把脸往前凑了凑,直接环住了赫连莫的脖颈。
他凑过来的脸直接占据了赫连莫的所有视线,赫连莫嘴角抽搐了两下把他往下拽了拽,谁知他闭着眼就抓住了赫连莫的耳朵,嘴里还有些不满的嘟囔着什么。
其实他这个迷迷糊糊的样子很是可爱,仿佛褪去了以往所有的武装,仿佛失去了以往所有的强悍,好像十分依赖自己一般。
“呐,如果你一直都这样就好了。”赫连莫吻了吻韩若七的鼻尖,随即展开一个笑颜,韩若七从来没有见到过赫连莫笑的样子,当然,这个微笑他也没有看见...
其实赫连莫笑起来的样子很是x_ing感,挽起的嘴角带着莹莹诱惑,就像初春里盛开的桃花般温暖。
他直接把韩若七抱到了浴室,打开水龙头,他才开始缓缓的脱下了韩若七的衣服,似乎是什么清理都没有做,韩若七的股间还满是某种ru白色的液体,赫连莫微皱起眉头,拍了拍意识还有些不清醒的韩若七:“刚才你是跟谁在一起的?”
韩若七拂下他的手,似乎是室内的气温唤回了一些知觉,他睁开双眸,声音都有些沙哑:“没关系...扬扬他还只是个孩子...”
看着被水灌满的浴缸,赫连莫伸出手试了试水温,然后轻轻地把他放了进去:“扬扬是谁?”
明晃晃的灯光照在韩若七的脸上,显得有些瓷白,就像被精心雕琢出的五官更加深刻,他闭上眼帘,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少年漂亮精致的身体一览无余的展现在眼前,赫连莫的喉头不禁有些发紧。
他拿起毛巾轻轻擦拭着韩若七的身体,半晌才缓缓的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告诉我吗?”
韩若七把头枕在他的臂弯里,还是一句话都不说。
浴室里除了从喷头上落下的水流滴在浴缸中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若七才强撑着支起身子:“给我放冷水...”
郑莫邪看着他眨了眨眼:“要不我帮你?”
韩若七摇了摇头,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也不知道哪个傻X给我下的药,药量比给牛下的都多...”
某个独居别墅里,夏彦辰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疑惑的吸了吸鼻子:“莫非,有人骂我?”
看到他虚弱到这个样子还有力气骂人,赫连莫忽然很想笑。
不顾韩若七的挣扎,赫连莫把他揽到怀里:“乖,我保证不对你做什么...”
赤.裸的脊背毫无间隙的贴在赫连莫的外套上,冰凉的衣服拉链刺激着背部的神经,他忽然像小猫一样微微瑟缩了一下,感到怀里少年的颤抖,赫连莫恶搞般的tian了一下韩若七的耳垂。
这个地方似乎极为敏感,只觉得浑身像被电流刺激了一般,韩若七整个人都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郑莫邪抬起手触碰到韩若七那个已经有些精神起来的地方,若有若无的摩擦着。
他的手指十分有技巧,一波波的刺激涌动在身体里,韩若七眯着眼睛脚趾都蜷缩起来,欲.望被释放的那一刻他几乎脱了力。
韩若七像一只被煮熟了的虾一样倒在赫连莫的怀里,身上细嫩的皮肤泛起一阵粉红。
赫连莫亲吻着他的额头:“呐,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宁可得不到,也要毁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一辆法拉利跑车缓缓地停在了伊德斯洛高校门口,赫连莫从车里出来然后把后面的车门打开,扶着韩若七走下了车。
他的动作很是轻柔,仿佛身边的不是个人而是个价值连城的珍宝一般。
旁边的女生忽然开始悉悉索索的讨论起来:
“哇塞,那不是莫大人吗?他身边的竟然是....萧若七?”
“果然啊,难道他修成正果了吗?”
“啊呀呀,你看他们很登对的样子哎!"
“我早就发现他们在一起很有爱诶~”
街旁的一辆劳斯莱斯里,夏彦辰划下车窗,然后轻笑了一下,紫色的双眸映衬着阳光,漂亮的让人不能直视:“嘛,让赫连莫捡了个便宜吗?苏扬,你这家伙还真是不可教也。”
☆、070呐,谢谢你
昨晚一直折腾到凌晨五点多韩若七才睡着,现在困得眼皮都直打架,到了班级趴到桌子上他就进入了梦乡。
看着他有些不安的睡颜,赫连莫忽然做出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只见他缓缓的站起身走到韩若七同桌的旁边:“这位同学,请问你可以跟我换一下座位吗?”
事实上赫连莫在学校的时间很少,跟班里的同学也都不太熟络,但此时此刻,韩若七身旁的那个男生却猛地就站了起来:“好啊,莫大人,您当然可以坐在这里了。”
然后他匆匆的收拾了一下书包就去了郑莫邪的位置,开玩笑,赫连莫这种人,可不是他这种普通学生惹得起的,不过,赫连莫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客气了呢?难道是因为萧若七?这么想着,他又冲着以前的同桌多看了一眼。
韩若七把头枕在胳膊上,额前的刘海耷拉在眼前,眼帘闭得紧紧的,但呼吸却有些不平稳,还轻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那个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以前还真是没发现那个天天睡觉的同桌原来长得这么漂亮啊...
今天的课上正好有教育局的来检查教学,抽签决定在八年五班听一节课,其实这种临时检查对伊德斯洛这种贵族高校都是无足轻重的,毕竟教育局也不敢惹这些极为嚣张的校董和学生的。
但表面上的文章还是得做一些,于是很可贵的,今天的课上虽然下面的学生都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起码不会出现前面聊天的和后面打牌的打扰到中间睡觉的这种情况。
台上的老师讲的慷慨激昂:“睡觉的那个同学,请你来回答一下这个问题。”
韩若七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愣了半晌非常坦然的站起来耸了耸肩:“.......老师,我不会。”
这个老师也是好不容易牛逼了一把,起码学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乱了啊,他牛气冲天的点了点头::“注意听讲,不要再睡了,坐下!......那么由53号同学来回答这个问题。”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又站了起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会!”
那个老师看了他一眼:“坐下,那么由萧若七同学来回答!”
韩若七再次站了起来,脸上都带了一丝怒气,天知道现在他多想冲上去毙了这个老师:“我再说最后一遍,我不会!”
此时他的周围气压低的吓人,简直跟赫连莫有一拼,也就是这个时候,赫连莫竟然也站了起来,他轻柔的把韩若七按在了座位上:“你再睡一会吧,要是这里不舒服的话一会我带你回家。”
随即他看向台上的老师,眼神冷的吓人,那个老师都打了个哆嗦,他缓缓的翘起薄如蝉翼的双唇:“老师的责任是教育学生,但同时也要做到对学生最起码的尊重,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个学校里呆下去的话,我建议你以后不要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他做什么。”
那个老师咽了咽唾沫,往后退了两步,可怜兮兮的冲着韩若七道歉:“那个...刚才睡觉的那个同学,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些身份都是你的,所以冒犯之处请多包涵,而且,睡觉是一种生理反应,是大脑神经活动的一部分,是大脑皮质内神经细胞继续兴奋之后产生了抑制的结果。睡觉同时是记忆细胞新陈代谢的过程,老化的细胞将每个记忆信息所使用的排列方式输入新细胞内,以备储存。所以,如果你还是很困的话,那就继续睡吧,我保证不会再打扰你了...”
韩若七已经睡着了,无视之...
同学们:“.......”
**************中午放学之后,出乎意料的,韩若七并没有第一个冲出教室,赫连莫拍了拍他的肩膀:“萧若七,起床吃饭了!”
韩若七偏了偏头,兀自小声说了句什么,又趴下继续睡觉。
倒是赫连莫有些疑惑,似乎从开学第一天开始这家伙每次放学都是第一个冲去食堂的,毕竟他生怕去食堂去晚了而抢不到饭吃。
看着他有些泛红的脸颊,赫连莫忽然担心起来。
他撩开韩若七额前的碎发,摸了摸他的额头,随即一股炙热传入手心:“该死的!”他骂了一句立刻把韩若七摇醒过来:“起来,你发烧了!”
看到后者没什么反应,赫连莫把韩若七从椅子上扶起来想要带他去医务室,然而韩若七却拽住了他的衣角:“不要走...”
“什么不要走,你想去死吗?”赫连莫皱着眉头冲着韩若七喊道。
“妈,别走...”韩若七闭着眼睛,但却一脸凄楚。
赫连莫嘴角抽搐了两下想要掰下他拽着自己衣服的手指,然而却意外的发现韩若七拽的死死的,仿佛那是最后一根可以救命的稻Cao一般。
似乎是没感觉到赫连莫进一步的动作,韩若七又开始自言自语:“妈,我肯定带着弟弟好好地...不要走...不要扔下我...求求你...”
此时韩若七的声音低低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整个人都带着一种一碰即碎的脆弱。
看到他这个样子,赫连莫却觉得心中忽然泛起一股柔软,他直接把韩若七放到怀里,在他耳边轻轻的安慰着:“恩,我不走,陪着你。”
似乎是听到了这句话,韩若七竟挽起一个微笑,安静起来。
赫连莫把他送到医务室之后就一直陪着他,韩若七烧的意识都有些不清楚了,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莫名其妙的。
校医给韩若七略微诊断了一下后就直接给他挂了点滴,说是皮外伤感染之后又受了风寒。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韩若七才彻底醒了过来,他睁开双眸,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守在自己身边的赫连莫。
他缓缓的绽放出一抹微笑:“呐,谢谢你.......”
☆、071昨天那药是你给苏扬的?
赫连莫回过神来,松开刚才一直紧握着的韩若七的左手:“你饿了吗?要不然我去给你打饭?”
似乎是真的好多了,韩若七连忙点了点头:“恩,我要吃宫爆j-i丁和鱼香r_ou_丝,今天有些不舒服,拿两碗米饭就可以了。”
赫连莫:“......”
苏扬站在医务室门后面,透过玻璃窗向里望去,躺在病床上的少年握着赫连莫的手,一脸的微笑,然而他的眼里只有他,却没有自己...握着门的手不禁有些颤抖,心却有些痛。
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苏扬反s_h_è x_ing的回过头,夏彦辰站在他的身后,笑得妖冶:“你说你也真是的,我都把他送你床上去了,就差在旁边帮你按着他了,怎么还能让他跑了?跑了也就算了,还跑到别人床上去了...”夏彦辰一脸惋惜,使劲的把拳头往苏扬头上砸了两下:“真笨!”
赫连莫出去之后,就进来了一个人,敏锐的听力让韩若七猛地睁开了双眸:“你想干嘛?”
夏彦辰随意的坐到他的床边:“来看看你啊~!”
“咱们不熟。”韩若七头都不抬。
“不熟?”夏彦辰挑了挑眉,随即笑了起来:“你怎么能忘了我呢?你当初还和我一吻定情呢,之后还一醉方休!”
韩若七猛地皱起眉头,瞳孔在一瞬间紧缩:“我可不记得有这些事!”
夏彦辰的双眸紧紧的盯着他:“呐,韩若七,你那些把戏可骗不了我,苏扬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呢,而且...我还查到了你现在这个身份的一些事情,我可以很自信的跟你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以外,只有我最了解你!’”
韩若七垂下眼帘,忽然轻笑起来:“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夏彦辰嘴角抽搐了两下:“亲爱的,这台词实在太复古了,这么跟你说吧,你是希望我把你送到郑莫邪身边还是美国联邦调查局?”
听到这句话,韩若七向后瑟缩了一下,沉默了半晌才开口:“好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嗨,还是这样把一切都放在台面上说比较好,我就是喜欢你这种聪明人!”夏彦辰挽起嘴角,笑得十分耀眼:“我的条件很简单哦,还是那句:加入樱诺男公关部!”
似乎是没想到他的条件是这个,韩若七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夏彦辰忽然贴近他的耳侧,暧昧的说道:“嘛,昨天那药效果还不错吧?一夜两次郎的感觉怎么样?”
韩若七看向他,双眸中都冒着怒火:“我靠!昨天那药是你给苏扬的?”
夏彦辰有些骄傲般的点了点头:“不但是我给他的,还是我配的呢。”
“你丫的不知道药量超标会闹出人命吗?”
夏彦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的,我知道,你很强悍。”
强悍到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那么波澜不惊,强悍到无论遇到什么人都是那么坦然自若,强悍到可以靠着自己的力量一点一点的把一切都踩到脚下,只专注自己的胃...
韩若七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瞪人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如果我喜欢男人的话现在就把你上了。”夏彦辰笑眯眯的,漂亮的就像个天使一样。
韩若七努力无视他的话,让自己淡定起来,特么的!这孩子怎么这么让人讨厌?
医务室的门被推开,打破了他们之间的寂静,赫连莫刚走进来就发现了气氛的诡异,夏彦辰目不转睛的看着韩若七,一脸的微笑,而韩若七则低着头,面部表情却有些扭曲。
他揉了揉韩若七的头发,尽管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却透出一股温柔:“先吃饭吧,不然一会该凉了。”
有饭吃,韩若七自然是不会客气了,被无视了的夏彦辰咳了两下:“哎,没人给我台阶下,还是自己搬把椅子吧。”
一边说着他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冲着韩若七笑了笑:“周日的时候你要去不夜城报道哦。”
韩若七嘴里还在吞咽着饭菜,有些含糊不清的“恩”了一声。
赫连莫只是在他们的脸上扫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其实韩若七也知道赫连莫这个人的掌控欲要比郑莫邪那种人低了很多。
打完针的时候已经快六点了,赫连莫把自己的外套披在韩若七的身上,揽着他走出了校园。
韩若七一直低垂着眼帘,脸色有些病态的发青,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到校门的时候,一个身影忽然挡在了他们面前:“哥,昨天晚上的事,对不起...”
苏扬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但声音却带着一些不安的情绪。
韩若七微不可寻的笑了一下,却是平时最基本的礼仪一般,笑意都未达眼角:“没关系,昨晚的事情,我已经尽力在忘记了。”
看着他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淡,苏扬的心却是那么痛,他宁愿他打自己,他骂自己,都不希望他这样陌生的对着自己...
看着苏扬依然没有挪动脚步,韩若七忽然抬起眼帘:“怎么?你还有事?”
苏扬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干涩:“.......哥,我爱你。”
仿佛是拿出了一生的勇气,这个懦弱的孩子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说话,而且是说这种话。
韩若七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在他身边的赫连莫却清楚的感受他的身体轻轻的颤抖了一下。
过了好久,几乎是一个世纪那么久,韩若七才冲着苏扬扬起了一个微笑:“呐,为什么呢?”
如果排除他有些冰冷的眼神,那个笑容还是很温和的,就像冬日的阳光,让人感到暖暖的,感到充满了希望...
苏扬抬起头,眼中透出一份坚定:“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总是会提醒我按时吃饭,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总是会冲在我面前保护我,当我...”
“够了!我会提醒你吃饭是因为你不吃饭的话我也会饿,我会在你前面保护你是因为如果你挨揍我也会疼!那些事情,你不要误会了。”韩若七冷冷的打断他的话,脸上的微笑也不复存在。
☆、072带着你廉价的爱,滚出我的视线!
苏扬一怔,但随即又说道:“你说过,你会陪着我的。”
说过,会陪着他的,他以为,真的会陪着他的,像以前一样,一直不会分开...为什么...也要像母亲一样离开他...
“恩,会陪着你,以你哥哥的身份。”韩若七叹了口气,语气却情不自禁的缓和下来。
苏扬的双眸里流露出一抹失望的颜色,竟然直直的跪在了韩若七面前:“......哥,你为什么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因为,有时候..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呐...”韩若七看着天空,对苏扬说道,却又有些像自言自语一般。
苏扬一直跪在他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
“起不起来,信不信我踹你?”韩若七忽然打破了寂静。
苏扬一言不发,头却深深的垂下。
看着他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韩若七竟有些难过,抬起脚,猛地就踹向他的胸膛:“带着你廉价的爱,滚出我的视线!”
苏扬只觉得胸口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身体直直的飞出去了好几米...这一脚,韩若七没有留下任何情分,甚至有些沉重。
然而韩若七却不知道,他这狠狠的一脚,会让另一个少年崩溃...
没有任何留恋,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韩若七拽了拽赫连莫的手臂,又恢复了小鸟依人的模样:“带我回家。”
赫连莫面无表情:“你家在哪?”
“我想去你家行吗?”韩若七眨了眨眼睛,在有些y-in暗的气氛里却十分漂亮,完全没有了刚才凶狠的气势,就像精致的水晶娃娃一样惹人怜爱。
赫连莫温顺的点了点头就带着他走上了车。
车门重重的被关上,仿佛阻隔了所有的思念,苏扬呆呆的坐在原地,看着韩若七头也不回的走出自己的视线,每一下呼吸都是那么痛,但却又清楚的让自己看到了现实,现实就是那个少年对自己完全的憎恨然后离开了自己,是那么决绝,不需要一秒钟的考虑,就像拒绝自己那样,不留一点让自己幻想的空间...
不知道在冰凉的地面上坐了多久,直到周围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苏扬才回过神来,雨滴缓缓的打在身上,从发梢流到脸颊再从尖削的下巴低落在地上,划过一道优美的线条。
苏扬抬起右手,双眸有些空洞的看着雨水从指间滑落,忽然他抬起头淡淡的呵出一句话:“韩若七,到底要怎样做,才能得到留在你身边的资格...”
韩若七一直都是个很精明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任何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停止事前的计划,就像现在,他已经成功的住到了赫连家,并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站在窗户前,韩若七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杂乱的雨水,似乎越来越大了呢,即使在屋里,都能听到雨滴打在窗上的声音。
不知道苏扬回家了吗?
忽然冒出来的念头让他自己都有些疑惑,没事担心别人干嘛,东西还没有偷出来...
这么想着,他忽然叹了口气,身后传来一阵有些轻微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只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
随即就有一双手从他的身侧伸出把他轻轻环住,温热的气息打在耳边,不同于窗外的冰冷。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谁也不说话,似乎是不舍得打破这难得一见的温馨。
过了好久,身后的人才淡淡的呵出一句:“你根本不喜欢我,对不对?”
韩若七猛地一愣,脚步有些不稳,但仍然面不改色:“你怎么知道?”
赫连莫亲昵的把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双手禁锢住他有些单薄的身子:“因为,即使你跟我在一起,也会很悲伤...很悲伤...”
虽然总是静静的微笑着,说着一些很冷的笑话,但你知不知道,你的双眸里并没有那份属于你的色彩...
赫连莫的声音很是低沉,就像古老的唱片里缓缓流动出的男低音一样深沉却又迷人。
然而韩若七却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就知道我在骗你?”
赫连莫咬了咬他的耳垂有些暧昧的说道:“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
“.......”
沉默了很久韩若七才默不作声的拿下赫连莫放在自己身上的双手:“那你还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现在你的身边?”
赫连莫的双手抚上韩若七如纸张一般惨白的脸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样的人呆在身边会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知道吗?只有你呆在我的身边我才能感到安心。
郑莫邪的话忽然如一道闪电般划过韩若七的脑海,竟然让他猛地一颤。
似乎是感觉到了他的颤抖,赫连莫强制x_ing的把韩若七转过来,狠狠地扣起他的下巴,那力气,仿佛是要把韩若七的下巴捏碎:“我知道你有想陪伴一生的人,虽然他不会是我,也不会是苏扬,但是,我只希望你能陪我一阵...然后你想要什么东西我都会给你。”
韩若七张开嘴刚想要说什么就被赫连莫打断:“你不要否认,我可不信你们姐弟费尽心机的往我这里凑都是因为偶然,而且还有,下次想要骗人的时候,眼神不要那么平静。虽然你的演技很好,但你的眼睛不适合撒谎。”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双眸子,就像在水墨画中渲染出来的一般那么清澈,那么波澜不惊,似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被任何感情所沾染,那样的纯净,并不适合这个世界呐...
韩若七笑了笑,但却充满着悲伤:“好,你要多久?”
赫连莫抱着他坐到床上:“我想让你走的那一天。”
韩若七摇了摇头:“我要明确期限。”
赫连莫顿了顿半晌说道:“一年以内,兴许更早。”
韩若七勾勒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心里却是在想着怎么能够更早的得到金雕宝物盐碟。
☆、073尼玛睡着了还会回答你吗?
从那天起,他就留在了赫连莫家里,虽然每天他们都躺在一张床上,但赫连莫却从不会对他做什么。
顶多是亲亲抱抱之类的,韩若七也都免疫了。
周日,不夜城的大厅里一如既往的嘈杂凌乱,棚顶上的灯光一闪一闪的,如雷鸣般的音乐充斥着整个空间,舞池里的少男少女们疯狂的舞动着身躯,仿佛这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韩若七只穿着一件素白的衬衫,在这个迷金醉纸的酒吧里显得极为不符,一闪一暗的灯光映在他的侧脸上,竟显出一种妖娆的意味,无疑非常的勾人。
韩若七没有在大厅多做停留,直接穿过有些y-in暗的走廊到了传说中的樱诺男公关部的总部。
他缓缓的推开那扇白色的英伦风格的大门,就感受到了另一种氛围,不同于外面的喧闹,屋里播放着轻柔缓慢的华尔兹舞曲,里面的男男女女也都穿着华丽的晚礼服,在巨大吊灯的映衬下无比的端庄优雅。
在韩若七推开门的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汇聚在了他的身上,清澈的双眸,尖削的下巴,就像从罗马雕塑中走出的少年一般,即使只是穿着普通的衬衫,在这个充满奢侈与糜烂的世界中也散发着独特的光芒。
韩若七冲着众人轻轻的微笑了一下,然后转头看向在人群中间的夏彦辰:“如你所愿,我来了呢。”
紫色的双眸缓缓抬起,夏彦辰走到他的身边踮起脚尖在他的耳边低声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部的公关了,不过今天你也许会看到某些意想不到的人哦~”
韩若七回以微笑:“没关系。”
无论是谁,都和我没有关系呐...
似乎是聚会还没有开始,一些人还陆陆续续的从门口进来,韩若七坐在一个角落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夏彦辰忽然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把那个男人拽到了韩若七的身边,男人挑金的发梢划过他的耳侧,韩若七猛地回过头,顿时愣在了那里。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郑莫邪!
下意识的,他想跑,然而夏彦辰却拉过他的手臂让他站到了郑莫邪的面前:“嘛,郑总,这是我们樱诺男公关部的新成员哦,今天是他第一次工作,如果有冒犯请多多包涵,噢,对了,他的名字叫萧若七。”
韩若七一直低垂着眼帘,额前的碎发挡住眉毛,在灯光下晦暗不清......
“萧...若七吗?”郑莫邪站在原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半晌忽然抬起头看向韩若七:“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人?”
韩若七还是低着头,但如果从下面向上看就会发现,他的眉毛紧紧的皱着,表情很是纠结。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韩若七不说话,郑莫邪也不着急...
倒是夏彦辰在旁边十分悠哉的喝着茶,满脸的微笑。
就在这时候,一双手忽然揽住了韩若七的肩膀,那有些低沉和冷漠的声音随即传来:“郑总,这是我的Partner,萧若七。”
郑莫邪不是傻子,自然知道Partner是什么意思,同时也知道赫连莫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宣布所有权吗?
他的眼神一暗,随即笑了笑:“这样啊,那么,祝你们幸福。”
赫连莫冷冷的一笑,按着韩若七坐到了他旁边。
韩若七低下头看着光滑的瓷制地板,但却又情不自禁的向郑莫邪的方向望去,谁知郑莫邪也在打量着他,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毫无阻隔的对在了一起。
韩若七忽然感到一阵不知所措,然而郑莫邪却对着他友好的一笑,深沉的双眸中看不出情绪。
韩若七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偏过头没有任何动作。
整个宴会上,郑莫邪的目光都一直注视着赫连莫和韩若七,他总是有一种感觉,他们两个似乎很像以前的自己和那个人呢..自己默默的付出然而却总是怕吓到身边那个人,然而所做的一切还是入不了他的眼...
樱诺男公关部的公关并不像其他地方的公关一样,低声下气以客人为上帝,而是全都牛气冲天的,后来韩若七才知道,原来这里的牛郎家室都是非常好的,并不是缺钱,只是无聊罢了,或者是自愿留在夏彦辰的身边...
伊德斯洛高校晚上放学的时间是6点,放学之后韩若七便跟着夏彦辰直接到不夜城坐台。
樱诺男公关部的牛郎坐台费很高,所以一般的客人都是一些名流小姐或者富家太太。
跟夏彦辰这个人相处久了之后就会发现,其实他并不像表面那个腹黑可怕,反而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和韩若七一样,会用自己的方式保护着身边的人...
近一个月的时间,韩若七已经差不多摸清了赫连家的情况,甚至在一次赫连莫醉酒的时候问到了金雕宝物盐碟所在的地方,而今晚,则是他要行动的时候。
韩若七躺在床上,眼睛死死的闭着,尽量装出呼吸匀称的模样。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赫连莫只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大床的另一边忽然塌陷下去,随即男人有些温热的气息就打在了韩若七的侧脸。
虽然有点痒,但韩若七还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己的睫毛,尽量不让它发生什么细微的变化。
赫连莫把一只手垫到他白皙的脖颈下面,另一只手若有若无的摩挲着他光滑的脊背:“睡着了吗?”
听着头顶传来的声音,韩若七差点就开始嘴角抽搐,尼玛睡着了还会回答你吗?
然而他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头转了个身,仿佛在睡梦中被打扰然后重新熟睡的摸样。
赫连莫吻了吻他的脖颈,轻轻的笑了一下,然后关上了床头有些昏暗的台灯。
随即俯下身把韩若七禁锢在怀里给两人盖上了一层薄薄的丝被。
☆、074死得越晚,才越对得起交的社保!
寂静的黑暗中,韩若七睁开双眸,漆黑的眸子在黑暗中散发着一种亮光,却又不易察觉。
听着身边平稳的呼吸,韩若七挽起了嘴角,猛地一肘敲在了赫连莫的脖子上,让他直接晕了过去。
毫不犹豫的跳下床,韩若七从衣柜的最靠边的位置拿出一个破旧的塑料袋,迅速的穿上里面的警察制服再带上两撇假胡子,把职业登山绳系在身上之后打开窗户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北京时间0:00.
T市赫连集团所投资的博物馆门口,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快速的走到两个保安面前,步伐轻盈稳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力。
“今天下午的时候请问这里发生过什么事吗?”韩若七刻意被压低的声音没有了以往的慵懒,反而有些低沉。
门口的保安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摆了摆手:“没事。”
韩若七礼貌的笑了笑,此时他柔和的五官在严肃的警服下竟显得有些冷酷:“可是我接到了报警电话,所以...我需要进行查看。”
保安一副不太情愿的样子:“这个地方又没什么好东西,只要没有发生什么命案就不用差了吧。肯定没事的警察同志,估计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很晚了,回家睡觉去吧同志...”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我跟你们不一样!我可不是来混日子的,看那蔚蓝色的天际,还承载着我的梦想,虽然说我现在只是个小小的警察,但我相信只要我端正态度,做到总统都是有可能的!请你们也打起精神吧,为了T市的治安和人民的安全奋斗吧!所以,现在你们要做的第一步,就是帮我打开这扇门!我要进去检查一下。”
他说的义愤填膺,其实这个博物馆远不如市博物馆,地方很偏僻,平常基本上是没人来的,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据说只有两层的展品,剩下的楼层都被封闭了,就连防盗系统也很是不全面。可是常人不知道的是,金雕宝物盐碟就藏匿在这个博物馆里封闭了的几个楼层里。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想来就是赫连家的布置了。
两扇已经很是破旧的大门被缓缓拉开,他们三人走进大厅的那一刻,韩若七忽然扬起一个诡异的微笑,那两个保安回过头,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其中一个竟然掏出了手机,然而韩若七并没有给他们机会,在他的手指按下拨通键之前就被韩若七一脚踹到了后脑上飞出几米远撞到了一个柱子上。
另一个保安看到韩若七犀利的动作,不禁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妄想跑出去叫人。
韩若七似笑非笑的冷哼了一声:“给你两个选择,想死还是想晕?不过我给你一个建议:死得越晚,才越对得起交的社保!”
那个保安愣了一下,随即狗腿的笑道:“我晕,我主动晕。”
话音刚落,他就“砰”的一声撞到了门上,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不一会就倒在了地上。
韩若七笑着踹了踹他的身体:“哎,你复杂的五官也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啊...”
这个博物馆的最初两层只是个普通的小型展馆罢了,甚至展品上都落满了灰尘,可见这里有多么的普通。
然而当韩若七到达二楼通往三楼的楼梯后,一切的情况就都发生了改观。楼梯口连接的是一个上了锁的铁门,而只要打开了这个铁门,就可以通往三楼。
韩若七拿出一根纤细的铁丝,拧成麻花状,冲着钥匙孔就c-h-a了进去。
轻轻的闭上眼,在脑海中想象着门锁的内部结构,轻轻的旋转,再猛地向外一拉,“咔嚓一声”,锁头掉了下来。
韩若七小心翼翼的走进去,拉了拉头上的帽子,尽量减少不甚出现在监控器前面的几率。
轻轻地踮了踮脚尖,韩若七跳到了三楼所有监控器拍摄不到的死角处。
抬起头看了看摄像头所在的位置,他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了几枚类似纽扣的东西。
然后手指轻轻一弹,纽扣就飞了出去,空荡的走廊里回荡起“啪啦”“啪啦”的响声,看着监控干扰器都安安稳稳的飞到了摄像头的底下,韩若七满意的笑了笑。
这种监控干扰器的以改变监控录像里的图象,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显示动态画面,不过这里也不可能有人走动,所以说对韩若七今天的行动来说是最好的选择。
楼层越高,监控器就越多。
当韩若七走到六层的时候竟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他猛地一怔,莫非这里还有人把守吗?
不过他是势在必得的,实在不行就r_ou_搏吧...
这么想着他干脆坦然的推开了那间听到人声的房间的门。
那扇门并没有上锁,似乎是普通的住宅楼层一般。
房间里也是普通住宅的摆设,韩若七估计那个把守着的人是常年住在这里的。
似乎是听到了他推开门的声音,屋里看电视的那个男人猛然回过了头,和韩若七不同,他属于那种比较强壮的肌r_ou_男,黝黑的皮肤,凌厉的眼神,即使是隔着内衣,也能清楚的看到那八块结实的腹肌。
韩若七最鄙视什么人?最鄙视这种肌r_ou_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为什么鄙视?因为他没有...
看着他一脸鄙视到憎恶的目光,那个肌r_ou_男忽然开口,声音中都带着豪迈的气势:“能一直到六楼,还不被发现的人很少,但是能在六楼上到七楼的目前还没有。”
韩若七一笑,话语一贯的清澈如水却带着逼人的寒气:“是吗,大叔?既然如此,那么我要做第一个到七楼的人。”
韩若七的嚣张仿佛不需要任何资本,只要活在这个世上一秒钟,他就会嚣张一秒钟!
那个男人看着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忽然轻蔑的一笑,随即站起身来。
韩若七上下打量着他的身材,这个人不但肌r_ou_多,而且身材还非常的匀称,不是日本相扑那种“肥”,而是泰国泰拳那种“结实”,结实到完全一个完美倒三角的模样!
☆、075貌似还闪着腰了
韩若七上下打量着他的身材,这个人不但肌r_ou_多,而且身材还非常的匀称,不是日本相扑那种“肥”,而是泰国泰拳那种“结实”,结实到完全一个完美倒三角的模样!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忽然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速度不是很快,但很沉稳,每一步都给韩若七带来无限的压力。
似乎是很不好对付呢,韩若七侧过身,轻轻的皱了皱眉头。
其实现在的情况对韩若七很不利,这个男人无论是从力量、爆发力、还是耐力都要比韩若七强了很多,搞不好还是个什么武学的练家子,中国武术造就出来的牛人多得是,这家伙一看就是专门练这玩意的。
韩若七充其量只是个刑警,对于警察,格斗技巧的训练远没有s_h_è 击和各种侦查能力多。所以这场战斗从一开始,韩若七的胜算就是0。
可是在这里,他根本就不敢用枪,毕竟不是消声枪呐...
所以韩若七只能躲着那个男人的拳脚在这个房间里乱跑,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游戏,叫做猫抓老鼠,其实这是最残忍的游戏,因为总有一天,老鼠会累,会被猫抓住...
然而此时韩若七的状况就像这个游戏一样,只不过他扮演的角色是那个老鼠。
刚停下来还来不及对那个男人做什么近身攻击,他的拳头就命中了韩若七的胸口。
“砰”的一声,韩若七被砸的退到了墙角。
胸腔仿佛被搅碎了一般,难受的生疼。
疼痛在体内叫嚣着,只是轻轻的喘息甚至都感到一阵让人不能忍受的痛感,似乎是肋骨断了呢。
韩若七扯出一抹苦笑,顺了顺气,打算最后一赌,赢了的话,两败俱伤,输了的话...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他真的没有其他方法了,如果现在不继续下去,以后再来这里就难了。
这么想着,他忽然握紧了拳头,漆黑的双眸中一片冰冷。
不计后果地猛地向那个男人冲了过去,伸出拳头向着那个男人的腹部打去,然而当他伸出掌握住韩若七的拳头的时候,韩若七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苍白的脸在灯光下妖艳的可怕。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抬起腿狠狠的踹向那个男人的膝盖,脚和膝盖的碰撞发出了巨大的响声,有那么一瞬间,韩若七觉得脚后跟都有点发麻,然而他抬起头,发现那个男人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这种三脚猫功夫竟然还敢那么狂妄!”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一时无语。
那个男人狞笑了一下,一只手抓着韩若七的手腕,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小腿,猛地向地上一扔,韩若七就“砰”的一声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从脖颈一直到后腰,都在一瞬间变得酸麻,然而已经断裂了的肋骨却在胸腔里剧烈震动引起一阵疼痛。
韩若七疼的呻吟出声,只觉得全身所有的神经末梢都变得麻木,连弯曲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那个男人忽然笑着向他走来,韩若七甚至都能感觉到他踩在地板上所带来的震动。
连双眸都被渲染出痛楚的颜色,韩若七轻轻的喘着气,痛感却像潮水般像他袭来。
胸口忽然传来一阵压力,韩若七抬起头,看到那个男人的一只脚踩在自己身上,他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却痛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如果我这一脚踩下去,你就会没命了。”身上的那个男人微笑着说道。
韩若七转过头,没有说话。
第一次,输的这么惨,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他有些伤感的想着...
那个男人忽然用力,胸口处传来一阵挤压,口腔中甚至都弥漫出一股血腥味。
韩若七忽然闭上了眼,睫毛却因为痛楚轻轻的颤抖着。
在有些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极为脆弱。
临死的那一瞬间似乎很漫长,漫长到韩若七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了高考成绩下来的时候,他没有考上很理想的大学,就在满身灰暗落寞的时候,林俊杰跟他说事实上这对他和那所大学都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郑莫邪的时候,自己一脸蛋疼的表情,郑莫邪对他说别摆着一副苦逼的表情,男人的实力,就是你兜里的人民币;
想起了最初和苏扬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在喋喋不休的争论着是先去厕所还是先吃饭;
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总之那些记忆在脑中如同片花般闪过的时候,是那么美好,美好的想要落泪...
“你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随即感到身上的压力消失了,然后就是“噼里啪啦”似乎是什么重物砸到架子衣柜的声音。
痛的已经麻木的身体忽然被人抱了起来,那人手心的温度传到腰际,很是温暖。
韩若七挣扎着抬起眼帘,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郑莫邪!?!
他皱了皱眉头却没有说话,天知道,如果此时此刻他可以动的话,一定会跳起来跑的远远的...
转过头,脖子都有些僵硬,韩若七看到刚才那个肌r_ou_男倒在地上,旁边的书架被他撞倒在地,而那些厚重的书籍全部砸在了他的身上,他的头部流下鲜红的液体,似乎是已经晕了过去。
郑莫邪把韩若七放到旁边的床上,轻轻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样?”
韩若七艰难地吞了几口唾沫:“断了...两根肋骨,貌似...貌似还闪着腰了...”
郑莫邪愣了半晌,把韩若七抱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听到这话,韩若七立刻挣扎起来:“不行!”
“别闹,肋骨断了可不是小事。”郑莫邪皱着眉说道。
“尼玛老子的金雕宝物盐碟还没偷出来,把我放下!!!”韩若七晃动着手臂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金雕宝物盐碟?”郑莫邪猛地一愣:“你大半夜的来这里就是为了金雕宝物盐碟?”
韩若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当然,难不成你以为老子是脑子抽了来参观博物馆吗?”
☆、076打BOSS
随即他忽然疑惑的问道:“呃,那么你呢?你不会真的是来参观博物馆的吧?还是要跟我抢金雕宝物盐碟?老子告诉你,这是不可能的。”随后他指了指倒在地上的肌r_ou_男:“如果这可以算得上一场游戏,他就是本关的BOSS的话,我可是已经打掉了他多半管血啊,你坚决不能因为最后一击是出自你手,就把所有的功劳放在自己头上啊?你于心何忍啊?你情何以堪啊?你...”
“你的肋骨真的是断了吗?”郑莫邪嘴角抽搐了两下按住他激动的乱挥的手臂。
“恩,断了。”韩若七头也不抬的问道:“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郑莫邪一怔,半晌说道:“刚才看到你进来这里,有点好奇,所以...”
“所以你就跟着我上来了?”韩若七挑了挑眉毛,一脸不爽的表情。
似乎是看到他这种表情郑莫邪有些不高兴,他冷哼一声,随即皱起了眉头:“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你现在早就去投胎了。”
韩若七一时语塞,瘪了瘪嘴,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样子:“那个...你能帮我把金雕宝物盐碟拿出来吗?”
郑莫邪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冰冰的:“我一直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
“那你也要帮人帮到底啊?”韩若七的脸上充满了焦急,没想到郑莫邪这个人竟然这么没有道德素质。
郑莫邪勾起一抹冷笑,勾起的嘴角都带着寒意:“你和我也没什么关系,能救你一条命就不错了,做人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
这四个大字犹如冰冷的枷锁一样一瞬间压在韩若七身上,难道自己为了完成任务,为了救出萧洛荨的父亲,所做出的这些努力,都是得寸进尺吗?
用眼角斜睨了郑莫邪一眼,韩若七冷冷的开口,声音仿佛是冻住的冰块般没有一丝温度:“放我下来,我自己去找。”
郑莫邪皱起眉头,声音也愈来愈冷:“你觉得这样的你还能活着的走出这里吗?也许赫连家的人已经察觉到异常了呢。”
“就像你说的,我们没什么关系,所以,即使我死了,也不需要你给我买棺材。”韩若七冷着脸,睫毛挡住双眸,看不出表情。
“该死的,我也只是可怜你才...”
然而他还没说完就被韩若七冷酷的打断:“是吗?既然如此,收回你那稀有的怜悯心,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我的一切与你无关。
........................
听到这句话的瞬间,郑莫邪猛地一怔,连抱着韩若七的手臂都微微一颤,为什么,听着眼前的人说这句话,会那么难受...
两人之前的气氛一下子被降到了最低点,韩若七低着头看着地面,半晌都没有说话。
郑莫邪只是抱着他,手臂都有些僵硬。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忽然叹了口气,抱着韩若七走下楼,放到了自己的车上:“好,我帮你。”
韩若七顿时愣在那里:“为什么?”
“因为...你身上的气息很像一个人,而那个人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无法拒绝。”郑莫邪看着天际,双眸中漆黑一片,却有些闪烁。
似乎是受到了什么触动,韩若七的睫毛颤了颤,然后掩饰x_ing的,也透过车窗向外看去,秋季最漆黑的时候,就是凌晨1.2点钟,此时的天空除了一片灰暗,没有任何颜色,似乎是被一层黑色的纸片盖住,没有一丝光亮。
“那么,请问那个人是谁呢?”想也没想,韩若七直接脱口而出,然而声音却有些颤抖。
郑莫邪眼神一暗,垂下的眼帘如同大海般掀起无数的波澜:“我已逝去的爱人...”
有些低沉的声音传到韩若七的耳膜,充满了低沉与无奈。
韩若七这个人嚣张是嚣张,但绝对不会自作多情自以为是。
看着郑莫邪那一脸纠结的表情,韩若七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真是的,自己跟着乱激动个毛,就算他娶了老婆跟自己不也没什么关系么。
“快去快回,可别被抓住了。”韩若七看向他,双眸中依旧平淡,却似乎又多了一些什么。
郑莫邪也从刚才的y-in影中退了出来,他关上车门点了点头就再次走进了博物馆。
胸腔里疼的难受,连太阳x_u_e都跟着一跳一跳的疼。
韩若七躺在车座上,双眸看向郑莫邪离开的地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郑莫邪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拿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他打开车门,把金雕宝物盐碟抛到韩若七的手里,然后在一片报警器鸣笛声中驾车而去...
当晚韩若七直接跟着郑莫邪回了家,郑莫邪为他准备好客房和医生便没有再来过。
养了不到一星期的病,韩若七就把金雕宝物盐碟交给了那个客户然后去伊德斯洛办了休学。毕竟他来这所学校的目的只是为了赫连莫罢了。
走出教导处的时候,迎面忽然撞上一个少年,他揉了揉脑门还没有看清少年的脸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唤:“哥...”
韩若七几乎在一瞬间就冷下了脸,但随即又笑着点了点头。
苏扬一直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脸,生怕看到他那双痛恨的眼神。
两人沉默了半晌,韩若七忽然说道:“没事我就先走了。”
苏扬看了看教导处的牌子,心里竟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哥,你来教导处干什么?”
韩若七一愣,随即坦然的说道:“办休学。”
苏扬的眉头在一瞬间猛然皱起:“休学?你不打算在这里念书了吗?”
韩若七笑了笑:“当然,我可是大学都毕业好几年了呢,跟你们一起念高中是多么侮辱我的智商啊。”
苏扬看向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充满了鄙视,却想找到挽留他的理由:“可是...高一的作业你都不会做。”
☆、077我已逝去的爱人...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没人告诉过你吗?学校这种地方就是误人子弟的,作业这种东西就是Lang费人生的!”
苏扬没有说话,只是愣在了原地,看着他与自己擦肩而过。
韩若七的背影很单薄,却一直带着一份洒脱,似乎无论抛弃什么,都无所谓一样...
虽然这阵一直住在郑莫邪家里,但韩若七没有任何不适,虽然说从根本上,他很惧怕那个人。
临走的时候,他把郑莫邪叫出来去吃了一顿传说中的“感恩餐”...
韩若七并不傻,其实如果没有郑莫邪,兴许他早就死了,而且即使那天晚上不死,也会被赫连家的人找到...
在韩若七的心里,每个人都有自己清楚的定位,而定位也只分为两类,一类是好人,一类是坏人,当然,这并不是按照道德水准分的,而是按照对他自己的价值,对自己来说能够利用的价值,也就是说对自己好,对自己有利的人为好人,对自己不好,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人为坏人...
然而郑莫邪这个人却在好人与坏人之间不断徘徊,一直没有停止。
韩若七虽然喜欢吃饭,但他是不会做饭的,如果硬要说会做什么的话,似乎只有泡方便面了,大概是觉得给救命恩人吃泡面有点过意不去,韩若七直接带着郑莫邪去了一个比较偏僻但人却很多的小面馆。
韩若七喜欢吃东西,而且是各种东西,虽然不一定是最贵的,但他喜欢的都是很好吃的,比如说这家面馆的牛r_ou_面,他小时候就很喜欢在这里吃,大概也算得上是老字号了,挂在门前蓝色的牌子经过风吹雨打都有些掉色。
走进去的时候,郑莫邪忽然停住了脚步:“你要在这里吃饭?”
“当然。”韩若七头也不回,径直走了进去。
郑莫邪这种从小在富足的家庭里长大的少爷显然从来没来过这样的小餐馆。
看着里面的人在满是油渍的桌子上吃的津津有味,他不禁有些皱起了眉头。
韩若七转过头,坐在凳子上轻轻的扣了扣桌面:“这次可是我请你吃饭,我现在的外债还有好几千万,没有钱请你去高级餐厅吃呢,不过我小时候经常在这里吃,这里的牛r_ou_面还是很好吃的。”
说完他就轻车熟路的跑到前台跟那个老板娘要了两碗牛r_ou_面。
郑莫邪看着他的背影,半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r_ou_面没有太过繁杂的程序,没到一会那个老板娘就端着两碗面放在了他们面前。
韩若七拿起筷子就开始吃,而且吃得很有食欲似的。
郑莫邪的眉头皱的更深:“这个碗...”
“嗯?”韩若七抬起头看了看郑莫邪面前的那碗面,因为这个面馆开的时间真的有很长了,而且筷子和碗都不是一次x_ing的,而是轮流使用的那种,郑莫邪那碗面是用一个瓷制的碗来盛的,而那个碗口却掉了一块瓷。
韩若七冷哼了一声:“爱吃不吃。”
他这个人不但喜欢吃东西,还最憎恨Lang费东西的人,吃完了自己这碗,他的目光下意识的飘到了郑莫邪面前的那碗面上。
起码是养过韩若七两年,看到那种目光,郑莫邪自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宠溺的笑了笑,然后那碗面推到韩若七面前:“还想吃?”
韩若七再次拿起筷子,却口是心非的说道:“谁说的啊,我只是...只是觉得Lang费食物是可耻的!”
郑莫邪愣了半晌,记得以前那个人也总是这么说的。
----------郑莫邪,你不能这样Lang费农民大叔们的心血!
----------你确定自己不吃?真的不吃?不吃我吃了哦!
----------最鄙视你这种资本主义的禽.兽了,仗着自己有钱为毛不去救灾?
几乎是下意识的,郑莫邪缓缓的开了口:“还是那句话,你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人?”
韩若七正吃着面,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被呛的咳了起来:“咳咳...像我这种...我这种天才的大盗,很是洁身自好啊喂!”
郑莫邪把手臂放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背:“不会要求你做什么,只是...只是想让你在平常的时候陪我聊聊天可以吗?”
韩若七一愣:“真的?”
郑莫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韩若七低着头津津有味的吃着面,半晌忽然抬起头:“为什么?”
郑莫邪苦笑了一下:“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你和我的爱人很像。”
爱人吗?
“嗯,所以?”韩若七的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
“所以,我想多跟你说说话。”郑莫邪目不斜视的盯着韩若七,只是双眸里的影像有些模糊。
“真是荒唐,像又能怎样?我在你身边就可以看到他吗?”看着郑莫邪落魄的模样,韩若七竟然都有一点心痛。
郑莫邪低下头,眼睛直直的看着桌面,虽然说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我想要把自己的悲伤变成两份,让你...帮我分享一份。而且,知道吗?我错过了他两次...恩,兴许只是一次罢了。”
毕竟,亲眼看到那个人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呢,犹记得他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他说:“扫黑纪实,我当然不会走,我要看着,看着你落网呢,因为,这样我兴许会得到奖金!”
韩若七紧紧的捏着筷子,眼神一片死寂,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他才开口:“那么你可以给我什么好处?”
郑莫邪勾起嘴角:“其实在你之前,已经有一个先例了,你只是x_ing格比较像罢了,然而他,是那个人的亲弟弟,从长相到x_ing格都一模一样,只是,到后来被我逼的x_ing格都变了呢,甚至,精神都有些不清楚了。所以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看着你,跟你说话好吗?”
他看向韩若七,顿了顿继续说道:“至于好处,记得你说过,你和你姐姐欠下的外债有上千万,我可以在一定基础上帮助你。”
“一定基础?一定基础是什么?给我开个价呗?”韩若七笑了笑说道。
郑莫邪挽起嘴角,双眸却缓缓的垂了下来:“如果我高兴的话,全部都可以。”
韩若七也笑了起来,伸出右手:“成交。”
郑莫邪点了点头,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于是这场莫名其妙的交易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开始了...
☆、078我会让你们死的很有节奏感!
韩若七继续住在了郑家,待遇还是和以前一样,干净的房间可口的饭菜,没有了以前的拘束和虐待。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以为回去了从前...
而郑莫邪,也果真如他说的那样,从来都不会对韩若七做什么,甚至连亲亲抱抱都没有,只是每天下班回来之后都会找韩若七聊上一个小时,不论是什么时间,即使他半夜十二点回来,也会把韩若七从床上揪起来聊到凌晨1点。
而他们聊的内容也无非是以前的韩若七...
郑莫邪看向窗外,然后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知道吗?有些时候,有些地点,有些人...真的会没有任何理由就进入到自己的心里...真的是不需要任何理由...”
不需要任何理由?
韩若七抬起眼帘,从桌面上拿起了郑莫邪刚刚放下的烟盒,也拿出一根烟点燃:“那么,就要用尽一切的力量还忘记...”忘记那个人,忘记我,可以吗?
郑莫邪点了点手里的烟,把烟灰弹在了烟灰缸里:“有时候只需要一分钟就可以碰到一个人,一小时喜欢上一个人,一天爱上一个人,但却需要花尽一生的时间去忘掉一个人。”
韩若七叼着烟的双唇微微蠕动,忽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像心口被压上了什么东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只是静静的透过烟雾盯着郑莫邪,只是盯着他,他,真的爱自己吗?就算是真的像他说得这么爱自己,自己又该不该相信...
无数的问题一下子冲进了大脑,韩若七的双眸中却很平静,但却又在暗处涌动着什么,就像大海中深沉的暗流,默默的,不为人知的涌动着什么。
他转过头,忽然觉得双眸有些s-hi润,泪都在眼眶中打着转,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似乎是察觉到韩若七的异常,郑莫邪忽然向前倾了倾身子,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
这句话,似乎这个男人对自己说过很多次,意外受伤的时候他会说,半夜惊醒的时候他会说,甚至吃饭时自己被呛到时他都会说,而且每次都是这种表情,是那样的彷然若失,是那样的百转千回...
韩若七强扯出一抹笑,无所谓般的摆了摆手:“没事,被烟呛到了而已。”
透过那飘渺的烟雾,隐约的可以看到少年那清澈的双眸,就像东方的山水画一般,渲染到极致,清澈的仿佛可以倒映出自己的模样。
郑莫邪不说话,只是一边看着他一边默默的抽着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似乎是真的被烟雾熏到了,韩若七竟然觉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他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我困了,我想去睡觉。”
事实上,他才刚陪着郑莫邪坐在这里,然而突如其来的,郑莫邪竟然点了点头,默许了。
韩若七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袋里面的思绪已经没有那么乱七八糟了,却变得空白,似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里有的只是郑莫邪的脸...
双眸都变得空洞,一片死寂般的漆黑,却有些莫名的闪烁...
--------在任何一场名为爱情的戏里,都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
韩若七虽然是住在郑莫邪家里了,但关系必定不如两年前的亲密,如果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就是相敬如宾...
以前韩若七可以没大没小的叫着郑莫邪的名字,但现在只能叫郑先生,以前可以牛气冲天的把郑莫邪当做佣人一样使,但现在却不敢了。
其实韩若七有个毛病,就是在一个时间段里想吃什么东西的时候无论如何都必须吃到,以前的时候他可以去叫郑莫邪买,毕竟那时候他就当是自己支出r_ou_.体所得的报酬。
但现在呢?完全属于郑莫邪在提供吃的住的给他,所以如果再让郑莫邪或者是他家的佣人去给自己买东西的话,韩若七多少有点愧疚,于是他便大义凛然地穿上外套自己出去买了...
郑家的别墅建在郊区,如果没有车的话走到市区是很远的,然而旁边的几个商店却没有芥末口味的饼干,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芥末口味的很多零食都不是很受欢迎的,但无奈,此时此刻,韩若七特别想吃...
他在街旁站了半天才等到一趟去市区的公交,然而刚下车走到一个有些偏僻的街口,就觉得手臂上一痛,他扭过头,就看到了一个银晃晃的针头,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
有了那次被苏扬打药的经验,韩若七对这种针头都有点恐惧,几乎是条件反s_h_è 的,他就想制止住把针c-h-a进他身体里的人,然而他刚伸出另一只手,就觉的身体有些麻痹,随即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在晕倒的前一秒钟,他在心中暗骂道:“等老子醒过来的时候,一定让你们这些背后偷袭的人死的很有节奏感!”
他昏迷了很久,但却能感受到有人把自己扔到一辆车上,然后车有些颠簸的行驶着,只是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
即使很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但却没有一点力气。
只能像一个没有一点意识的人偶一样躺在那里,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忽然模糊的传来一个声音:“辰少,人带到了。”
然后就是某人一贯有些轻盈的笑声。
夏彦辰吗?该死的!我说怎么针管的型号都一样!
韩若七咬了咬牙,想起身揍他一顿却连手指都不能弯曲。
就在这个时候,夏彦辰的声音淡淡的传到耳际:“给他注s_h_è 解药。”
随即韩若七就感到有人走到身边然后又往自己的手臂里注s_h_è 了什么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夏彦辰亲自配的药,药效见得很快,几分钟左右韩若七就觉得身体里的力量又重新回来了。
他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手指有些颤抖的指着夏彦辰:“卧槽!你这人还真是卑鄙,就知道用药偷袭我,有种就跟我单挑啊!”
☆、079用拳头解决问题
夏彦辰漂亮的凤眼眨了眨,有种说不出的风情:“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吗?”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顿时被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似乎是刚刚放学,夏彦辰的身上还穿着伊德斯洛的校服,外面的外套没有系上扣子,里面白色的衬衣包裹着有些单薄的身体。
他围着韩若七转了两圈,忽然抬起眼帘,似乎是疑问般的说道:“嘛,为什么这几天没来上班?”
韩若七翻了个白眼:“你该知道我偷了赫连家的东西吧?作为一个国际通缉犯,我怎么可能在你这里抛头露面?”
“金雕宝物盐碟吗?”夏彦辰抬起头看向他,双眸里带着笑意:“我知道啊,赫连莫还为此来找过你呢。”
“那你还让我在这里工作?这不是变相的送我进局子吗?”韩若七瞪大眼睛,一副看到蠢货的表情。
夏彦辰摆摆手挡了住他双眸:“别这么看我,搞得我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智商低下了。”
“那你真的要送我进局子?”韩若七几乎是在咆哮了,这厮到底在搞什么嘛!
夏彦辰轻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怎么会?我可不舍得失去你这么优秀的员工。”
“那你...”
夏彦辰暧昧地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韩若七的双唇:“呐,没人敢在不夜城搜人的,所以,请放心大胆的继续留在这里吧。”
韩若七张了张嘴,还没说出话,就被夏彦辰再次堵住:“听说你不是已经在伊德斯洛办了休学吗?所以你是不是可以每天下午早点来工作,比如说四点?”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拿下他的手指:“我又不欠你钱,不要把你自己一切的愿望都强加于人!”
-------不要把你自己一切的愿望都强加于人!
夏彦辰的脸色明显白了白,但还是很快的回过神来,轻蔑的看向韩若七,然后扬起一个诡异却又美得惊人的微笑:“你可以选择离开,不过....请你不要忘了,作为夏家的继承人,如果我报警的话,没有人有资格坐视不管。”
韩若七一怔,随即缓缓的低下头,双眸有些冰冷,表情却异常的平静。
半晌,他淡淡的呵出一句:“可以。”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你的一切权利消失殆尽,你又要怎样面对自己,保护自己...
似乎是韩若七回来的有些突然,晚上的时候,以前一起工作的那些少年都有些意外,他们都凑到韩若七身边充满疑惑的问着各种问题:
“哥们,你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是啊,都一个多月了,翘班吗?”
“嘛,可以翘班吗?伦家也很想翘班哦。”
“若七,你不在的这一个月,我被一个大叔吃了好多豆腐...你也不来保护我。”
韩若七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看着面前把自己围成一圈的各色美少年,忽然有些郁闷。
“呃,我怎么可能不回来呢?就算不回来也会被某人绑回来吧?”韩若七瘪了瘪嘴,看向站立在门口一脸微笑的夏彦辰。
夏彦辰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回了一个更大的微笑,端着一杯红酒就走了出去。
独留韩若七在原地无限感慨...
欧阳柒烨晚上还有演出,放学之后就过来不夜城向夏彦辰请假,他的经纪人恭恭敬敬的帮着他推开门,在看见韩若七的那一刻猛地冲向他身边:
“啊呀呀,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上次你跟着小烨到演出现场,当时我在场下看的那是个眼前一亮啊!我本来以为你是哪个公司的模特或者歌手,结果找遍了整个T市也没找到你,没想到上帝竟然如此眷顾我,让我有生之年又见到了你,既然这么有缘,你也加入“KING组合”好不好?我保证会带着你们五个人红遍大江南北的!!!”
“呃...”似乎是招架不住他的热情,韩若七顿时有点语塞。
就在这个时候,夏彦辰冷着脸走过来,一把拿开了那个经纪**叔放在韩若七肩膀上的手:“请不要在我这里拉人去你们公司卖唱,如果不是烨他喜欢唱歌,我不会让他去做歌手这种低贱的工作,所以,千万不要得寸进尺了。”
夏彦辰的眼神冷冷的,紫色的双眸没有一点温度,韩若七从来没见过这样带着认真的神色,这样不像小孩子一样的他。
记忆中的他一直都是挂着微笑,虽然说有时候做出来的事很没有分寸,很惹人讨厌,但从来没有这样冷酷,从来没有这样认真过呐...
不过,低贱的工作?尼玛站在舞台上当明星很低贱吗?尼玛站在舞台上当明星比在这里当牛郎还低贱吗?
这样想着,韩若七直接问道:“歌手都是低贱的话,那牛郎岂不是...”
他还没说完就被夏彦辰冷冷的打断:“我们牛郎只卖身不卖艺!”
众人:“......”
苏扬也是樱诺男公关部的公关,然而看着众人都围着韩若七,他也只是站在角落,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听着他的声音,然后变得很安静很安静....
因为韩若七不需要上学,便每天都下午五点的时候到不夜城,有客人的时候就接,没客人的时候就帮忙打扫一下卫生。
韩若七拿着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原本就很干净的地,夏彦辰这厮不知道又用了什么特权,竟然没去上学,只是坐在沙发椅上拿着高脚杯笑意盎然的看着韩若七,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不夜城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的少年走了进来,韩若七头都没有抬,只是有些不耐烦的模样:“是吃饭的、喝酒的、搞推销的、寻求特殊服务的还是跑堂的?”
那少年愣了愣:“我是辞职的。”
“呃...”韩若七一愣,抬起眼帘就看到了苏扬站在那里也正看着自己:“你是说...你要辞职?”
☆、080我们牛郎只卖身不卖艺!
“嗯。”苏扬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辰少,我作为伊德斯洛高校的交换生要去日本读书了,所以...”
夏彦辰一副了解的模样:“交换生吗?^__^嘻嘻……,你成绩不错呢,听说每个班级习成绩第一的才有资格去。”
苏扬没有说话,视线却情不自禁的飘到了韩若七的身上,他低着头认真的扫着地,额前垂下的头发挡住眼帘,从侧面看竟然有些落魄的模样。
夏彦辰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便笑了笑开口:“嘛,其实日本也有我们樱诺男公关部的分部呢,不过...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强求。”随即他话锋一转看向韩若七:“但是,韩若七...你不觉得你有义务有责任陪着弟弟去日本读书吗?毕竟我听说那里的校风不是很好呢。”
韩若七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我可并不这么觉得。”
苏扬忽然叹了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很希望他可以点头呢...
夏彦辰扬起一个微笑,却在昏暗的灯光下略显模糊:“真的不去?”
“不去。”
韩若七此时的表情很是坚定,夏彦辰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这是个很固执的人了呢...
“真是个冷血的哥哥。”抿了一口红酒,夏彦辰悠悠的说道。
他的声音很轻,轻到几乎要在空气中消散,然而韩若七的瞳孔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一下子紧缩,连握着扫帚的手都不知不觉的握的更紧。
空气似乎在一刹那凝结,苏扬转过身,看着韩若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好久韩若七才直起身,不过双眸却恢复了平静,他也看向苏扬,一字一顿的说道:“像你这种人,即使被人欺负了,也可以用药不是吗?”
随即他风轻云淡的笑了笑,继续低下头开始扫地。
有人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但事实上,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是明明我很爱你,但你却恨着我...
不知道我爱你,可以去表白,但如果恨着我呢...又要拿你怎么办?
苏扬现在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变了颜色,痛楚从右心房里一点一点的蔓延,直至痛的深入骨髓...就像韩若七的影子一般,传播到了每一个细胞。
他知道他不会原谅他,但是他以为...以为这么久的时间可以令他改变一下这件事的看法,然而却没有想到,他依然对他还是这么恨...
苏扬的脸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靠在墙上,勉强着支撑着自己已经痛到麻木的身体,生怕一不小心会跌倒在地,生怕一不小心会流出眼泪...
有没有一个人,可以很容易很轻松不费吹灰之力的走进你的心房,然后又在你意乱情迷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
有没有一个人,可以随随便便的说一句话就影响到了你的一辈子,然后又用冷言冷语把你伤的体无完肤...
有没有一个人,可以用一个无意的眼神就点中你的死x_u_e点中你最痛的位置,然后把冷淡变成了天堂里的雨和雪...
对于苏扬,韩若七就是这个人,就是这个让他轻易爱上却又无法忘怀的人,人的一辈子很短,真正能放在心里的人真的很少,但一旦放在了心里,便永生难忘,所以有人说最幸福的一件事就是和那个携手一生的人一起进入天堂。
苏扬看着韩若七的侧脸,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此时不知为何,韩若七的侧脸显得有些冷清的瓷白,好像没有任何感情一般,连手指都苍白的发青。
“那么,我走了。”苏扬直起身子,声音都有些颤抖,推开门,转过身的一刹那,还是冲着韩若七的身影望去,他没有任何的表示,还是兀自低着头扫着地,多么希望,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他可以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着自己,像现在这样...
苏扬走的那天,韩若七没有去送他,反倒是在郑莫邪家喝的烂醉,满地的烟头,满地的酒瓶,整个房间中都弥漫着一股堕落的味道,在床上翻了个身,韩若七竟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额头撞在旁边的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似乎是响声过大,郑莫邪闻声走进了房间,此时的韩若七醉的不省人事,额头上流着血,闭着眼睛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看到这个景象,郑莫邪竟然没由来的一阵心疼,犹记得,记忆深处的那个人也是这样,从来不会照顾自己,遇到烦心事的时候总是喝的烂醉如泥或者干脆出去打一架满身是伤的回来...
他走近韩若七,然后轻柔的把他抱到了床上,似乎潜意识里的韩若七总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每到意识不清醒的时候,他就特别的黏人,郑莫邪的气息打在他的脸上,他却直接勾住了郑莫邪的脖子,嘴里还念念有词:“你们都不要哥了...
全他.妈的滚那么远?干嘛啊?还怕我吃了你们不成...”
然后他吸了吸鼻子,把鼻涕都蹭在了郑莫邪的衣服上:“尼玛怎么就觉得我活的这么憋屈呢....全都滚啊!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让我看到你...”
郑莫邪是个有洁癖的人,似乎除了可以忍耐那个人的凌乱以外,对其他人这种恶劣的习惯都无法忍受,但意外的,韩若七把鼻涕抹在他的高级西装上,他竟然没有一点反感。
郑莫邪按住韩若七乱挥的两只手,强制x_ing的让他躺在床上,然后从兜里拿出拿出手机打了个内线电话叫来了医生。
看着医生包扎完韩若七头上的伤口又给他喂了醒酒茶,郑莫邪才离开了房间。
韩若七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是被放在床头的手机的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是萧洛荨打来的:“弟弟,现在旁边有人吗?”
☆、081我要回去!
韩若七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两点,是被放在床头的手机的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是萧洛荨打来的:“弟弟,现在旁边有人吗?”
韩若七强支起还有些虚弱的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没有...”
“嗯。”萧洛荨缓缓的开了口:“新任务,《莫奈自画像》,赝品收藏于日本东京的Bridgestone艺术博物馆,真迹在日本最大的财阀杉浦家族里,但那些警察似乎已经追过来了,所以...这次只能由我们其中的一个人去日本。”
抓着手机的手一瞬间握紧,日本吗?
----------我作为伊德斯洛高校的交换生要去日本读书了.
韩若七的眼神一暗,猛然对着手机那边说道:“我去!”
倒是萧洛荨被弄的一怔:“嘛,这次怎么这么积极?”
在萧洛荨看不到的电话那头,韩若七的眼帘一下子垂了下来:“没什么...”
只不过是想看看那个人过的好不好罢了。
关上电话,韩若七直接去了郑莫邪的公司,因为那些秘书经理之类的总是看到他出现在郑莫邪身边,大概是直接把他规划为当红男宠了,不但利利索索的给他放行,还一脸微笑的迎着他去了郑莫邪的办公室。
韩若七进去的时候,郑莫邪还正在批改着文件,垂着眼帘头发散落在眼前,很是认真的模样。
听到秘书的报道,郑莫邪抬起了头,就看到穿着一身休闲服背着一个旅游包的韩若七,他c-h-a着兜,脸上没什么表情。
郑莫邪挥了挥手,那个秘书立刻懂事的走了出去,郑莫邪的办公室很大,从门口到最末端的落地窗直径大概有四五十米,但是却很简洁,透着一股低调的奢华,除了一张办公桌和角落里的鱼缸就只剩下铺满整个地面的棉毯。
郑莫邪冲着韩若七招了招手:“你来干嘛?昨天喝了那么多酒,今天头会不会很痛?”
韩若七没有动,还是c-h-a着兜站在那里:“下午五点的飞机,我要去日本。”
“去那里干什么?”郑莫邪显然有点疑惑。
韩若七低下了头:“也没什么,就是手里有一单生意。”
“所以,你就要结束我们的契约吗?”郑莫邪的声音在一瞬间变得冷酷。
韩若七无辜的摊了摊手:“比起无所事事的呆在你家,我还是觉得自力更生比较好。”
似乎是没料到韩若七会这么说,郑莫邪沉默了半晌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的眼睛,平静的看不出一点波澜,那充满着诱.惑的黑色仿佛要把人的灵魂吸进去一般,只是...那份平静下面的不羁却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薄唇微微蠕动,几乎是下意识的,郑莫邪吐出几个字:“你走吧...”
韩若七的眼睛一亮,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快就同意:“你说真的?”
“恩,真的,你走吧。”郑莫邪摆了摆手示意他快点走,真怕一会就会反悔呢。
韩若七扬起一抹微笑:“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又看了一眼郑莫邪,韩若七就推开门走了出去,那些站在门口的助理、秘书们显然没有意料到他这么快就会出来,疑惑的眼神一直停留在韩若七的背影上。
--------------------------------------------------------------------------------------------------------------------杉浦家族是支持日本经济的主要动脉,是日本最大的财阀,到达日本之后,韩若七就开始翻看他们的族谱,希望可以找到一个突破口,整整过去了一个上午,韩若七才锁定了目标----杉浦家未来的继承人杉浦唯。
选择他的原因是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心理防线应该很好突破,而且资料上显示,近期这个孩子有些x_ing情不定,经常会做一些很离谱的事情,比如会拿着刀划在自己的手臂和大腿上,甚至深到见骨;比如会经常站在屋顶上喊着:“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还比如会在学校里上着课的时候忽然站起来说几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走出教室...
听说以前的杉浦唯是个很温顺的人,但现在却变得冷酷,甚至冷酷到有点变.态。
任何试图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揍得很惨,虽然说以前的他根本不会打架。
除了这个原因以外,韩若七选择他为突破口其实还有一个,那么就是杉浦唯就读在科皮斯洛高校,科皮斯洛高校是伊德斯洛在日本一座岛屿上的友校,听说最初建造这两所学校的人还是一对夫妻,而伊德斯洛的交换生就是去了科皮斯洛高校,握着资料的手猛然松开,苏扬...是不是也在这所学校呐?
又花了几天时间了解了一下科皮斯洛高校和杉浦唯,韩若七就直接去科皮斯洛高校念书了,和上次一样,他直接c-h-a在了衫浦唯所在班级。
科皮斯洛高校的秩序要比伊德斯洛高校强了很多,没有经常x_ing的帮派火拼,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班级纪律。
韩若七走进班级的时候,班级里静悄悄的,似乎是在考试,那些学生都低着头“刷刷”的写着什么,给韩若七打开门之后讲台上的女老师立刻向同学们开始介绍:“同学们先停一下,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萧若七,嗯...昨天看你的学籍,你还在伊德斯洛高校读过一阵书是吗?”
韩若七点了点头,既不冷淡也不热情。
那个女老师笑了一下,然后又说了几句同学们好好相处之类的话,就让韩若七先去找了个空位坐下。
从韩若七进来的一刹那,就有两个少年一直注视着他,一个是苏扬,而另一个,则是杉浦唯。
☆、082我饿了。
杉浦唯一直盯着韩若七,双眸中却意外的竟然充满着恨意,而那种恨,那种深入骨髓里的恨,韩若七从来没见过,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孩子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就好像他丢了钱包落魄的成了一个乞丐,然后自己恰好捡到他的钱包买了一根火腿肠一边吃一边走过他身旁一样...
当然,这只是个比喻,韩若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果然,资料显示他最近精神有点问题呐...
韩若七一直用眼角盯着他,然而有趣的是,当自己穿过桌椅,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竟然垂下了头,看不到双眸,但嘴角却微不可寻的上扬,但却没有一点笑意,带着嗜血的冷漠,有那么一瞬间,韩若七都觉得快要被那个微笑冻住全身的细胞...
而苏扬则是一直盯着他,双眸中却蕴含了太多的情绪,多到韩若七只觉得不能承受。
因为韩若七今天起得晚,到学校报道的时候就十点多了,上了不到两节课就放学了。
韩若七从教室里走出去,还没有走出教学楼,苏扬就跟了上来:“......哥,一起去吃饭吧。”
韩若七回过头却猛然看到了杉浦唯站在教室的门口看着自己,他的双眸中已经恢复了平淡,但却充满着魅.惑。
杉浦唯虽然家世显赫,但相貌并不是很出众,算得上清秀的脸颊上却布满着雀斑,但是单看那双眼睛却是拥有着无数的风情。
并不是眼睛的线条很流畅,而是他的眼神,仿佛他的气质,他的漂亮,他的惊艳,他的所有的所有都是只由灵魂来支撑着的...
很多人给人的第一感受都是他的外貌,而杉浦唯给人的第一感受却是他的气场,他的气势,那是一种高傲到庞大,仿佛可以摧毁一切的气势。
和韩若七的嚣张不同,他的嚣张是让人想要膜拜的,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让别人痛苦,让别人跪拜在他的脚下,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y-in暗的,狂傲,霸道,不羁,高贵......和韩若七是那么的相像,只是韩若七是充满了光芒的,是可以在阳光下奔跑的,而他的一切只能够在黑暗中生存,并且,永存不朽.....
直到衫浦唯转过身顺着另一边的走廊渐渐走远,韩若七才回过神来。
苏扬抬起一只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哥,你没事吧?”
“没事.....这是怎么弄的?”韩若七猛地抓过苏扬的手腕,双眸中都染上一丝怒气。
苏扬想要抽回那布满着乌青伤痕的手腕,却发现韩若七抓的更紧,忽然有些傻气的咧开一个微笑,原来他也是在乎自己的啊!
韩若七皱了皱眉头,松开他的手腕:“笑什么笑,我感觉这里比伊德斯洛要强多了啊,怎么暴力事件还这么多?”
苏扬低下头,没有说话。
倒是韩若七拍了拍他的后背:“谁揍的你,哥给你揍回来!”
看着他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苏扬忽然乐出声来:“呵呵,没事的,每次来的新学生都会受到这种待遇,不过只是给新学生一个下马威罢了,只要以后不惹出什么事就不会再对他们做什么了。”
韩若七耸了耸肩:“嘛,你也真是的,就这么能忍气吞声,如果是我的话,一定把他们揍的三天下不了床!”
似乎是这句话一下子让苏扬想起了什么,他忽然开口:“对了,哥,这阵子你也要小心点,毕竟你也刚转到这里呢。”
韩若七无所谓的笑了笑:“没关系,不要忘了我的职业。”
你的职业?国际刑警?苏扬嘴角抽搐了两下,真不知道你这种人当初走了什么狗屎运才被录取的。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走过来四五个男生把他们围在了中间,韩若七察觉到不对,立刻问道:“呐,你们想要干什么?不知道挡到路了吗?”
其中一个男生有些轻蔑的一笑:“是谁说要把我们揍的三天下不了床?”
这次轮到韩若七嘴角抽搐了,我擦,你们又不是曹cao,肿么说到就到?
但他表面依旧很是淡定,向前踏出一步然后微微一笑:“我说的,怎样?”
为首的那个男生猥琐一笑看向苏扬:“他是你哥哥?那么是不是可以算为你也惹到我们了呢?”
苏扬平静的点了点头,有些拽拽的说道:“大概可以算。”
听到他平静的话语,韩若七忽然回过头,双眸都有些闪烁....这个以前总是躲在自己身后,总是会害怕的发抖的孩子...如今,终于可以肩并肩的与自己站在一起了呢...
看到两人脸上丝毫没有惧怕,那个男生不爽的啐了一口,然后一脚就向韩若七踹了过来。
韩若七挽起微笑,在他的脚面离自己还差二十厘米远的时候猛地抬起他的脚腕就把他掀了过去,“砰”的一声,他的后脑就撞在了地面上.
然而韩若七的脸上还挂着一个微笑,仿佛刚才出手的不是他一样,那个男生因为疼痛呻.吟出声,随即反应过来之后猛然愣住了...面前的这个新生,速度到底是多快,才可以做到这样...
看到这个倒在地上的少年没有说话,那几个跟他在一起的男生却冲着韩若七冲了过来,拳头,脚掌顿时都杂乱无章的朝着韩若七袭来,电光火石间,他伸出手臂抵住了一个少年的大腿,然后把苏扬推了出去,看到苏扬到了安全的地方,韩若七安慰似的朝他笑了笑,然后开始了攻击。
韩若七微微蹲下身体,猛地伸出一条腿,用尽全身力气在周身扫了一圈,那几个因为想要用脚踹他而单脚站立的少年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韩若七有些轻蔑的一笑,抬起脚一个侧踢解决掉了最后一个。
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不顾正在地上躺着呻.吟的四五个活人,韩若七看向苏扬:“我饿了。”
苏扬:“......”
☆、083我这人可是很讨厌浪费的。
科皮斯洛高校的伙食很好,因为学校里的学生来自各个国家,所以饭菜也是包括所有国家的风格的。韩若七是个很爱国的人,而且吃别的地方的菜也吃不太习惯,便端了一碗米饭拿了几盘小菜就坐在一个靠边的位置开始吃。
正吃着饭,门口一下子进来二十多个拿着棍木奉的少年,在门口巡视了一圈之后就雄赳赳气昂昂的朝着韩若七走了过来。
一直到为首的那个少年走到离韩若七吃饭的桌子还剩下不到一米距离的时候,韩若七才站起来擦了擦嘴上的米饭:“你们来找我的?”
那个少年点了点头,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已经是死到临头了,还是再多吃点吧!”
韩若七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日本人就是做不出来中国的那口味!这特么的就是差距,像我这种什么都能吃得下吃得惯的人都有点感到恶心了!”
学校里还是有很多日本人的,听到他这话都有些恼怒的看向他。
然而韩若七却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一般,大咧咧的走到拿饭的窗口前面那块空地上:“呐,呐,在这里打,千万不要把那些饭菜啊桌子神马的打翻啊,我这人可是很讨厌Lang费的。”
众人:“.........”
苏扬坐在刚才的座位上,想要跟着他过去,却被韩若七飞来的一记眼神制止了,因为他那个眼神充满了自信,安慰...以及担心。
看到韩若七站在那里,那一群人都冲着他冲了过去,似乎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他们这次一致的都用拳头,一记记拳头都冲着韩若七的脑门砸去,然而却没想到韩若七竟然猛地弯下腰,狠狠的一脚踹出去一个人,然后从他们围成的那个圈里跳了出来。
韩若七一脸鄙视的擦了擦鼻子:“垃圾!”
似乎是这句话又一次把他们惹怒,他们都皱着眉头再一次向他冲过来。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个少年挡在了他们面前,他的声音满是冷酷,甚至带着些不易察觉的诡异:“不要动他哦,否则...我会生气的。”
这句话虽然冷酷,但语调却十分轻佻,不过配上他那种独特的音色,竟然带着一些让人不敢违抗的气势。
那些人看到这个少年,都向后退了一步,然后恭恭敬敬的鞠躬:“唯大人...”
衫浦唯?
恩,背影倒还是蛮像的,韩若七自顾自的点了点头,转身就走回了桌旁开始吃东西。
衫浦唯转过头,开始寻找韩若七,当看到他又回到那里吃东西的时候,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两下,然而却在一瞬间又恢复正常。
缓步走到韩若七身边,他坐在了他的对面:“呐,不是说日本的东西不好吃吗?”
“恩,的确..的确不好吃。”韩若七咽着米饭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呵呵...”衫浦唯笑了一下,勾起的嘴角却带着冷漠。
“嘛,人活着不是为了吃饭,但人吃饭却是为了活着。”韩若七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
衫浦唯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半晌忽然笑起来,然而那笑却仿佛从胸腔里发出的一般,低低的,就像地狱里的恶魔在笑似的:“嘻嘻,其实我也不喜欢日本的食物呐!”
韩若七咽下最后一口米饭,然后径直离开了食堂,衫浦唯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然后咧开一个透着冷气的微笑。
第一天的课上完,韩若七就发现,科皮斯洛比伊德斯洛要冷漠了许多...
虽然说伊德斯洛里会有经常x_ing的火拼,但他们也是团结x_ing的,可以为了自己的帮派,毅然的站在那里拼尽自己的全力。
虽然说伊德斯洛里的学生也会大打出手,但他们却会一脸信任的叫着自己老大,为了自己和别**吵起来。
虽然说伊德斯洛里的学生总会在课堂上大吵大闹,但在校园祭的时候却会花费很多时间认真的背稿,在舞台上展现自己最美好的一面...
回想在伊德斯洛高校的日子,韩若七忽然发现,原来目空一切的一直是自己呐...
原来那个学校是这样的美好...
日本的房价寸土寸金,韩若七和苏扬便都住在学校的宿舍,然而刚走到宿舍楼,韩若七就听到旁边树丛中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跳到Cao丛里一看,就发现两个男生正在撕扯着另一个面容比较清秀的少年的衣服。
拳头忽然紧紧的握住,明知道自己是国际通缉犯,明知道自己并不应该多管闲事,但他还是猛地冲上去一把扯住一个男生的校服衣领,反手一下子甩了出去:“话说,这里不是男女混合学校吗?哥们你至于这么饥渴么?”
某个被甩出去已经奄奄一息的少年:“.......”
另一个男生看到韩若七忽然眼前一亮,他指了指身下脖子上挂着一串吻痕的少年:“喂,你比他长得还要漂亮嘛!”
韩若七抬起头瞪了他一眼:“漂亮你妹啊,那叫帅!”
少年愣了一下,就抬起头想要去触摸韩若七的脸颊,然而他的手刚刚伸出的那一刹那,就被韩若七紧紧的按住:“我不揍你,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压根就懒得理你。”
那个少年试图挣脱,却发现韩若七的力气很大,手仿佛被无数的藤蔓捆住了一样,无论如何都拿不出来,然而韩若七的脸上却一脸的轻松。
“放手!我们藤井家族可不是你有资格惹得起的!”少年有些恼怒成羞,大声的喊着。
韩若七忽然戏谑的一笑:“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救你!”
然后他低头看向那个被他们压在身下的少年:“你说你一个男的,一个挺漂亮的男的,大半夜的在外面溜达什么?”
今天中午的那几十个人虽然被衫浦唯制止了,但晚上放学的时候还是强制x_ing的把韩若七带到宿舍后面的海边打了一架......
☆、084呐,还很亲切呢!
因为人有点多,收拾完他们又去食堂吃了顿饭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了,没想到还会碰到这种事。
“我...我的舍友还没回来,所以...出来看看。”那个被欺负了的少年有些哽咽的说道,韩若七按了按太阳x_u_e,一脚把被他按着手的学生也踹了出去。
随后他拉起那个少年指了指面前的这栋楼:“呐,你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那个少年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韩若七带着他走上楼:“你就不要管你那个混蛋舍友了,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不是去网吧通宵就是去泡妞了...”
走到315号房间的时候,韩若七从兜里拿出一把钥匙就打开了门,却发现那个少年一脸惊愕的站在了门口。
“你住在哪个房间?怎么不走了?”
少年嘴角抽搐了两下:“我就是住在315的...”
韩若七:“.......”
其实无论从什么角度讲,两个x_ing格互补的人都能相处的很好,比如一个冷酷,一个热情;一个外向,一个内向;一个强势,一个弱势...
和同x_ing相吸,异x_ing相吸是一个道理,反之两个同样x_ing格的人在一起就不是很好相处。
这也就是韩若七和郑莫邪在一块总是会炸毛的原因,两个统统强势的人如果想要在一起,就要有一个人愿意为另一个人磨平自己所有的棱角,包容另一个人所有的缺点,把另一个人当做自己的一切来珍惜...
比起郑莫邪,韩若七更喜欢和苏扬呆在一起,当然,这里指的是以前的苏扬,直到现在,韩若七都很怀念那段跟苏扬共用一个身体的时候,那时候无论做什么事,苏扬都是站在他的身后无条件的支持他,无论发生什么事,苏扬也搜会站在他的身后不断的鼓励他...
然而经过几天的相处,韩若七忽然发现现在的舍友------浅井户羽简直和以前的苏扬一模一样,甚至在心里也有些潜移默化地把他当成了另一个苏扬,另一个懦弱胆小需要保护的孩子,另一个可以站在自己身后默默地看着自己的人。
于是这几天,韩若七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呆在浅井户羽身边的,去上学的时候一起,去食堂的时候也一起,很显然...苏扬被冷落了,他只是在背后冷冷的注视着他们,然后越来越追赶不上韩若七的脚步...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一个不相关的人看在了眼里。
依然是放学之后,依然是教室门口,衫浦唯嗜着一抹冷笑看着韩若七的背影,眼神中带着无限的恨意...
却有些温柔的低声喃喃着:“萧若七......”
虽然说进了科皮斯洛高校,虽然说接近了衫浦唯身边,但韩若七却觉得这次任务没有一点的进展,比起自己要把衫浦唯作为突破口从而拿到那幅名画,倒不如说衫浦唯设下了一个惊天陷阱等着自己跳来的合适。
这厮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韩若七的身边,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再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韩若七正和浅井户羽吃着饭,忽然有一个人鬼魅般的站在了韩若七的身后,环过他的身体在桌子上敲了两下,韩若七猛地一下子回过头就发现衫浦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吞下嘴里的东西,韩若七有些疙疙瘩瘩地说道:“有什么事吗?”
衫浦唯笑了笑随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一口土豆丝:“嘛,果然没有中国的厨师做的好吃呐...”
韩若七嘴角抽搐了两下:“土豆丝这种东西哪里都一样的吧。”
衫浦唯低下头紧紧的盯着韩若七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他灵魂一般的:“你是在中国长大的吗?”
“嗯。”韩若七点了点头。
衫浦唯y-in冷的勾起嘴角,中国,似乎...现在已经忘记了那里是什么样子了呢...
晚上放学之后韩若七就回了宿舍,因为下午的时候打了一架,现在已经有点懒得再跑去食堂吃饭了,这么想着,他便直接泡了一袋方便面吃。
--------当方便面酱包由液态变成了固态的时候,宅男们就知道冬天来了!!!
吃完饭又在床上睡了一觉,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韩若七却猛然爬了起来:“卧槽!浅井户羽呢?”
那孩子一不打架,二不泡妞,三不打网游,能去哪呢?
皱着眉头,他有些蛋疼的穿上衣服就走出了宿舍楼。
刚刚走到转角处,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韩若七掏出手机,声音都有些焦急:“羽吗?在哪里?”
停顿了半晌,对面忽然传来一阵笑声,但却像机器人发出的一般,显然是经过刻意的处理了,恐怖的让人不禁起了一层j-i皮疙瘩:
“嘻嘻嘻嘻,羽?呐,还很亲切呢,不过萧若七,他到底在哪里,这可要你自己找哦,给你的提示是他被关押在科皮斯洛高校最明亮的地方,不论白天黑夜。嘛,如果你在半夜12:00的时候还找不到的话,我会因为等不及而把他送到地狱哦~嘻嘻嘻嘻...”
y-in暗的笑声再次回荡在耳边,韩若七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我擦,最明亮的地方?路灯下面还是日光灯下面还是吊灯下面?
不过,不论白天黑夜吗?无论哪盏灯都有停歇或者坏掉的那一刻啊,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一直明亮?
算了算了,还是先去那些灯下面看看去吧。
这么想着,韩若七便开始从学院的商业街一直溜达到公园里,看遍了形形色.色的路灯,眼睛都有些花了,然而却依然没有浅井户羽的影子。
该死的,到底是哪盏灯?
皱着眉头狠狠的踹向一个灯杆,灯杆都颤了颤,忽然一阵悦耳的铃声从裤兜里传来,然而此时此刻这声音在韩若七的耳朵里却显得十分刺耳。
拿起手机看到那个陌生的号码,他愤愤的按下接通键:“还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