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投喂反派[穿书] 作者:橙子雨【完结】(48)

2019-06-21  作者|标签:橙子雨 甜文 情有独钟 强强 穿书

  “自然都是假的了!呵,谁叫你自己蠢!轻易便上当受骗!”

  阿古夏一脸的羞恼,手中翻出一把银刀便用力去切那银弦。火光迸溅,银弦纹丝不动。

  独孤寂苦笑一声,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已恢复一片清明平静:“那时候你只是个小女孩。几年不见……已经长这么大了。”

  “今日,我不能放你走。”

  银弦拉紧,阿古夏痛哼了一声,继而一声尖叫,像一只折翼的蝴蝶一般被独孤寂从屋顶扯落在地上,扬起一地烟尘。

  “呜……”

  犹记毒蚕教的鬼灯笼下,女孩小脸粉扑扑的。

  每天都来缠着他说故事,一到饭点,更是会无比自觉地端着碗过来,吵着要他弄东西给她吃。

  “阿古夏,那日在客栈扔下小师妹红鸾刀的人,是你对不对?”

  “难道当年,是你杀害了小师妹?”

  当年的阿古夏不过是个□□岁的小女孩,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却已武功不凡、更会用毒使蛊。

  独孤寂除了师父之外,从没有别的亲人,一直把她当小妹妹疼爱。谁能想到一个那么小的女孩,竟然也满腹谎言……

  “若真如此,那我也……只能杀了你。”

  银弦深深勒进掌心,指尖微微颤抖。只消他稍稍一紧,阿古夏便会被那琴弦拦腰斩断。

  以前总想着,她能还活着就好了。

  要是能看到她长大的样子就好了。她小时候那么可爱,长大后一定明艳动人。

  如今得偿所愿,独孤寂却只觉得讽刺——这般相见,倒真不如一生不见。

  “前辈,前辈你没事吧?你脸色好差!”

  袖子被人抓紧。

  温暖的手钻进他空着的那只手心,将他的掌紧紧扣住。独孤寂身子一震,像是被人从一场糟糕的梦境中晃醒一般。

  “你的手怎么这么冷!对了……下雨了。该死,我、我怎么现在才发现?”

  其实从入城开始,黑沉沉的天幕就一直淅淅沥沥飘着细碎小雨。

  双膝旧伤深重,见不得y-in雨。一直疼得厉害,疼得独孤寂心烦意乱。

  他略微回头,迎上唐深担心关切的目光。

  原本沉入谷底的心,像是被人柔柔捧了起来般,忽然间觉得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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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渡儿长得是很帅的!剑灵眼光高才说他一般。

  但和他爹娘真的没法比。他爹颜值超剑灵,他娘美貌赛妲己。(传说中的只捡爸妈缺点长)

第34章 34 家主不易做

  乾坤戒中, 柔月暖暖, 花香阵阵。

  戒中一片晴夜, 并不会被外面的飒飒y-in雨所影响。但独孤寂双膝着实肿胀僵硬得厉害,热水浴泡了半个时辰,也不见什么好转。

  桃花小屋房中,九命窝在床边上, 甩着尾巴懒洋洋。

  唐深小心将人扶上床,帮他系好中衣、腰下垫好靠枕。毕竟是刚洗完澡后s-hi漉漉的样子,靠得这么近, 呼吸都带了些烫染的温度。

  故意贴他很近, 穿衣盖被间却不断暧昧地磨蹭来去。

  那人长发散落,薄薄的白衣下胸膛的线勾勒分明, 唐深鬼迷心窍之间忍了又忍,才没脑子一抽地摸上去。

  着实是姜总的香皂太罪恶了,不但香, 还甜。

  幽幽勾人, 好想要咬一口。

  煞风景的却是——隔墙,一直听得到隐隐约约传来的摔打争吵声。

  ……

  宫亦飞同宫夫人, 正宿在隔壁。

  适才阿古夏在挟持宫夫人时,已在她身上中了些慢x_ing蛊。那蛊虽一时无虞, 但长久以往必会伤及x_ing命。

  宫渡气急,拿刀威逼阿古夏,那苗疆少女却死活不肯给出解药,关于时兰之死的原委也只闭口不言。

  独孤寂和唐深却双双觉得事有蹊跷, 只得先点了她的x_u_e道绑着她。

  此刻,她被丢在马车里,由江盎全程盯着她。

  唐深在枫叶山庄那段日子通读许多医术,倒是懂些解蛊的办法。阿古夏这蛊并非解不了,只是有些复杂,需要很多少见又名贵的药材,不知在周遭几座城镇中能否买得齐全。

  “那就去吾辈的苍寒堡里拿呀!在吾辈家中,什么价值连城的Cao药都应有尽有!”

  “更何况~这燕北城已是一片血海,正道六大门中人死伤惨重,到时候江湖上还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谣言。他们那群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啊~总不可能真的承认是因为倾国美貌而反目相向、自相残杀才死了那么多人吧?”

  “万一又诬满城之人是吾尊主杀的,江湖正道岂不是又要联手搞什么劳什子的‘诛魔’?到时咱们无处可去,岂不疲于奔命?”

  “所以,不如就去吾家!苍寒堡地宫庞杂、易守难攻。吾辈叫你们吃好睡好,还叫赭儿保护你们周全,以逸待劳等着他们!”

  说完一番话,剑灵不忘满眼星星,对宫夫人表决心:“所以倾国~~你就尽管放心,吾一定好好保护你的!绝不会那么没用~还让你被坏人掳去担惊受怕,嗯?”

  气得宫亦飞当场吐血。

  是真的吐血那种。

  然后就被唐深喂了些补血的参丹,急急抬进乾坤戒里躺下了。按说他身体虚着,由宫夫人照看着,本该一夜无话。

  然而——

  “姓宫的,都二十多年的陈年烂醋了,你曾答应过奴家不再提起的!”

  “不再提……咳,二十年来,我又何时在你面前提过那唐风流?”

  “但你当年……咳咳咳,本就是奉那姓唐的指使,才虚与委蛇来接近我!当初若非……姓唐的负了你娶了别人,你也未必……能心甘情愿跟着我过日子!说不定、说不定我也要像那苍寒堡主一样,便是跟你生了渡儿也还要被你所害!”

  “啪——”杯盏落地的声音。

  “姓宫的,你也知道奴家跟了你二十多年了?呜!当年那么多人对奴家好,奴家最后为何却选了你这根没意思的蠢木头?奴家真是瞎了眼!”

  “是吗?呵……这么些年,你终于承认你后悔了?”

  “是!奴家自是后悔了!你表面上待我不错,但其实心里就知道怨我恨我!一早便知道我本是唐风流的妾,你说你不在乎,说好一辈子不旧事重提,如今看我年老色衰了便起翻旧账!我真是看错了你!”

  屋内静了片刻。隔墙几声剧咳后,宫亦飞一个大男人家的,声音竟带了呜咽:“你后悔了。我早就知道……你从不是心甘情愿跟着我的。嫁我二十多年,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这些年你心里到底想着的是谁?”

  “罢了,我放手好了,随便你吧。你要去找唐风流,或者跟那江盎过,我都不管了,你尽管去吧。”

  直至听到此处,唐深才算明白过来。

  宫亦飞说来说去,也不过只是在不甘吃醋、伤心难过而已。

  “呵……没想到宫渡的爹娘都成亲二十多年了,还能为如此干醋斗气。”说起来,都二十多年了还能吵成这样,正说明感情挺好的不是么?

  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双双口出恶言,伤了彼此的心。

  “宫渡他娘亲……也着实太倔强了。”

  “宫家主都伤得那么重了,她若能服个软、心疼宽慰几句,煮些汤汤水水给他吃,他估计也就不说什么了。为什么非要同他辩个高下、不管不顾的?宫家主也着实可怜。”

  说话间人正跪在床上,双手掌心紧贴独孤寂的双膝,细心地揉捏推拿。

  独孤寂略显不安。本想跟他说不必这般劳烦,怎奈唐略言按揉的技巧极好,双腿在他手中着实熨帖受用,一时间就也讷讷说不出什么话来。

  何德何能,被人这般温柔相待……

  这和墙那头宫家主所受的待遇,简直是一天一地。

  “……想来,还是因那宫夫人生得极美,才会被宫家主骄纵如斯罢。”

  不止宫亦飞,适才江盎也对她殷勤有加。像那般貌若天仙人见人爱,自然也就一直有人疼、有人宠,自然有本事恃宠而骄。哪像自己,就从来没有那样的福气……

  独都孤寂脸上一热。

  谁说没有!如今……这不是已经都有了?

  这段日子,根本就是每一天、每一天都在被人用心宠着吧?自己莫不是也学会恃宠而骄了,竟还身在福中不知福起来?

  呼吸登时有些困难。偷偷看了唐深几眼,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得厉害,更是说不出话来。

  “宫夫人美是极美,但也实在是太不温柔体贴了,”烛火之中,唐深闲闲道,“像那样的‘美人’便是皮相再好,相处久了怕是也叫人头疼。哪像前辈你,生得好看人又好,哪儿都好。”

  我哪有……

  我哪有什么好,我又懂什么温柔体贴!

  从来都是你对我好,我却什么都没替你做过。像我这样,岂不比那宫夫人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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