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寒的手一上来,孟冬初就浑身战栗。那双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抬起他的手臂,………………孟冬初用自己的身体反抗着,但脑袋是懵的,因而身体似乎不听使唤似的,不多会儿就被杨寒控制。一恍惚,他被杨寒拉下沙发,翻了个身,跪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上半身被按在沙发上,他想抬起身来,却被杨寒狠狠按了下去——这是一个屈辱的姿势,孟冬初还没来得及反抗,杨寒就……
生理x_ing的疼痛让孟冬初眼含泪水,视线模糊地看着前面沙发某处的缝隙,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只希望这种痛苦的折磨快点过去,而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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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清晨,阿冷起来准备早饭,看见孟冬初用冷水洗脸。这种情况一般就表示,孟冬初一夜没睡。
阿冷说:“冬哥,要不就算了吧,你多久没有睡好觉了。”
孟冬初转头看看阿冷,勉强挤出一丝笑。
“别这样了,你笑着特别可怕好吗?”阿冷说,“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说实话啊,你继续干这一行……”
“退出吧。”孟冬初说,“早就想好了,真撑不住的时候就退出娱乐圈。”
“现在官司打着,你打算退出,明城也不会放过你的。”阿冷说,更何况还有别人。
“是……我知道,我再想想办法。”孟冬初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视线有些模糊,整晚没睡好,头实在是痛,j.īng_神也有些恍惚,根本不适合思考。
这时,孟冬初放水池边的手机响了。
孟冬初在擦脸,阿冷看了眼说:“陌生号,S市的,要接吗?”
孟冬初的号码换了很多次,为了躲记者和杨寒。现在能知道自己号码,S市的能有谁呢,他下意识说:“帮我接吧。”
阿冷帮他接通了,放到他耳边,帮他举着。
“喂。”
“喂,杨先生,我是集团的姜如梅,不知道你……”对面的声音一开始孟冬初是分辨不清晰,在明晰的那一刻,孟冬初愣住了。他马上擦干手,拿起手机。
杨寒知道姜如梅?对啊,他怎么会不知道。那声音有些焦急,孟冬初不用动脑子就是怎么回事了。
“喂……杨先生,你在听吗?您要是忙得话,我……”
“不好意思,你打错电话了。”孟冬初还是不愿意过多面对自己的母亲,他不知如何面对。
“不会,这时他助理给的电话……不,刚刚那是……是、是小冬吗?怎么会,是小冬……”对面一下子更加慌乱的声音。
“不是。”孟冬初利索的挂断了电话。他太知道杨寒的计划了,肯定是做了什么,让人求他,结果留了孟冬初的电话,让孟冬初知道。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孟冬初就算真打算帮忙,也是不会让母亲知道这里头的具体情况的。
“怎么了。”阿冷看孟冬初原本苍白无力的脸又沉了下去,然后看着他拧了拧眉头,吐了口气,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决定。
“阿冷,帮我订张最快去临海城的机票吧。”
阿冷不知道孟冬初电话 里面是什么内容。跟着孟冬初这些时候,他也知道孟冬初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实不会讲的。
孟冬初在阿冷转身去托人订机票的时候,拧着眉头看窗外。他早就知道自己会失败了,这个电话只不过是压垮骆驼最后的稻C_ào。之前他不相信这世界,他竟真的无路可走。
作者有话要说: 省略号试验…………
第57章 第五十七 僵持
第二天早上,孟冬初醒来,外面传来杨寒播放新闻的声音。
房间的窗帘拉着,yá-ng光透过薄薄的纱质窗帘照进来,望出去,是蔚蓝的海景,跟昨晚黑暗的深涌的海截然不同,孟冬初一时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杨寒穿着睡衣走进来换衣服准备出门,看孟冬初睁开了眼睛躺着。“起来吧,去吃早餐。”他说。
“我倒是想起。”孟冬初说,腰酸背痛,怎么也没办法动。
杨寒笑了一下,一边穿衬衣,一边走到他面前。
孟冬初知道杨寒在笑什么,不打算让他如意:“被明城派来的人打伤了背,现在还没办法起床。”背上的伤已经大好,偶有不适,只是孟冬初故意说这么件事,控诉对杨寒的行径的不满。
杨寒将领带放到一边,弯下身,看着孟冬初惊恐的眼神,然后又是笑,把手伸进被子里,将他抱着坐起。后背和屁股着力,孟冬初疼得龇牙咧嘴。杨寒马上笑着把他抱离了床。
“你干什么!”孟冬初喊。
杨寒横抱起他就往外面走。房间门开着,外面面朝室外泳池的门开着,yá-ng光透进来,海风吹进来,是明亮的所在,最近处,是餐桌,上面摆放着些餐点。
“用早餐。”杨寒言简意赅。
孟冬初身上□□,顿时怒了:“放开我,我没穿衣服,你要干什么!”
杨寒看了眼在自己怀里,浑身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慌乱无措的孟冬初,觉得这才算真正的拥有了这个人。
“放心吧,外面没有人,除了我,没人会看到。”杨寒说。
虽然知道外面没人,失去衣服遮蔽的孟冬初还是感到羞耻难当,他想挣脱杨寒的怀抱至少下地来。
这一番挣扎已经令杨寒呼吸急促,他哑着声音说:“孟冬初,你别逼我。”
意识到杨寒言语中的危险意味了,但是孟冬初用一只手拽住杨寒衬衫的领子,沉着声说:“是你,不要逼我!”
孟冬初的语气是认真不妥协的。杨寒一下子没了兴致,他厌烦的就是孟冬初刚刚那个眼神,那种说话的语气。索x_ing把他“放”到房间中的沙发上,不管了。
那个动作那是放,那是近乎是被丢到了沙发上。酒店的顶级套房的沙发就算再松软,还是会磨蹭到他身体的某些部分,孟冬初陷在沙发里,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颤栗。
将人放下,杨寒就恢复了一贯的冷漠脸,走到一边,换下被孟冬初抓皱的衬衣,从衣橱拿一件新的。
孟冬初知道自己败坏了杨大少的兴致,虽然自己来都来了,却还是无法真的认识到自己不过是他大少爷的“玩物”。
孟冬初看了眼房间内,除了昨晚被撕扯地不像样的睡袍,并没看到他自己的衣服。
“我的衣服呢?”孟冬初问。
杨寒想回答说送洗了,但是看到孟冬初的样子,又是那副神情,他转而回答:“丢了,傍晚给你带衣服过来。”
也就是说在傍晚自己下班回来的之前,孟冬初就只能这么□□下去了。
孟冬初沉默不语,忍耐着身体的不适慢慢走到床边,拿起杨寒换下的那件被自己捏皱的衬衣默默地穿上。他和杨寒身形有差别,但他的身高仅比杨寒低了几厘米,因而衬衫穿在孟冬初身上仅仅只是宽松了一点,衬衫下摆对前后都没有多大遮蔽作用,那若隐若现的诱惑比他直接赤条条在杨寒面前走对人的刺激更大。
孟冬初就算x_ing格再暴烈,他的脸是斯文的,况且他这时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穿了件杨寒的衣服。不知为什么,但凡孟冬初这样子乖乖的,杨寒就觉得心里很舒服。况且他现在一副诱惑人还不自知的样子,杨寒穿衣服的动作慢了下来。
孟冬初背对着杨寒扣扣子,满脑子想的是这衬衣或许扎在腰间挡着关键部分比较好,根本不知道危险靠近。下一秒,他就被杨寒压在了床上。……………………
杨寒走了,留孟冬初在床上,就算他完事后又是给他清理,给他换上干净的睡衣,孟冬初是无法起床了。
听到外头轻微的关门声,孟冬初从装睡中睁开眼,手攥着拳头捶了一下床。又是这种感觉,明明知道自己很厌烦这一切也要接受,但是心中的不甘却会在每个独处的时候泛起。就是厌烦这样的生活才离开的,谁知又回来了。他是明知这样的结果的,只是发现自己的内心无论如何压抑,都无法坦然接受。
他发现自己变得不堪一击,很脆弱,不知在怕什么。
杨寒关了门,往电梯走去,冷峻的面色也难得得柔和了些,甚至给人一种ch.un风拂面的感觉,他的心被一种满足感占据着。现在的孟冬初就在自己的领地里,他心里还是有骄傲,有矜持,可是他再也去不了别的地方了。
杨寒很会看人,也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他从未见过孟冬初这样的一个人。通过他的调查所得,他知道了很多孟冬初的过去,觉得孟冬初的内心应该是及其脆弱的,但是他特别会“装”,只是他装得过分,就把坚强变成偏激,这使得他的心防特别坚固,简直坚不可摧,是宁可玉碎也不摘掉面具的人。对付这样一个人,最重要的是打碎他的面具,让他再也坚强不起来。摧毁他的一切,让他能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刚开始这只是一个念头,电光火石之间一闪而过,最后就变成一种执念。孟冬初每一次推开他,这种执念就加重一分。
现在他的满足感大概来自终于达成所愿,然而他还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因为孟冬初的眼里从来没有自己。这时最让这个人上之人杨寒怨怒的。孟冬初对身边的人是有温柔的,但是这种温柔之情从来没有到自己身上。
这种人的本x_ing如此,很难更改,那毁了他吧,让他所能仰仗的人只能是自己。对于别的人来说是多难的一件事,但是对杨寒,不过是小菜一碟。他最擅长的就是打心理战,如何摧毁对手,如何收购,孟冬初能比得上他商场上碰到的那些老狐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