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啥都不行。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
“这样你们还与我做朋友,傻吧…………”
“不行。我得回去了,王络滨在家等我呢。再见啊…………”
贾三儿神神叨叨的,说完一撂筷子,抬屁股起身就走了。
等他来到『爱国娱乐』的大厦前时,自己也不明白为何没管住自己的腿。
犹豫着要不要上去看看,始终也没敢下车。
贾二爷的车缓缓驶进停车场,贾三儿紧张得不行,紧握方向盘大瞪着眼睛。
一条长腿从车厢内迈出来,烫贴的裤线,伟岸的身躯,整个人神清气爽。
一阵秋风起,枯叶打着旋儿的在贾三儿的视线里翻转。
贾二爷的背影让他留恋,脑海里全是那d_àng起的风衣一角以及贾二爷脚上那双锃亮的皮鞋。
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上自己的脖子,项链上有个坠子,是他与贾二爷的婚戒。
厚着脸皮跟了上去,一口气上到楼顶,不管不顾地推门而入,一屋子的人,贾二爷正在他的办公室与公司的高层开会。
贾三儿愣住,顿时觉得手足无措起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来了……?”半天,贾二爷开口与他搭话。
“你……你忙呢?那我先回去了…………”贾三儿着急忙慌,他觉得大家看他的眼神都特别奇怪,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进来吧。一个小会,很快就结束。”
贾三儿不想走,所以贾二爷给他台阶下他立马就下了。
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自觉自脚的在旁边的沙发前坐下。
贾二爷一板一眼的在发表他的意见,与他的团队共同策划造星工程。
贾三儿偷偷的听,偷偷的看,目光一下也舍不得从贾二爷的脸上移开。
贾二爷的喉结在动,贾三儿只觉得自己呼吸难耐,贾二爷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俩颗,里面的胸肌若隐若现,贾三儿馋得口水泛滥。
悄悄下移目光,从桌子底下扫进去,俩条结实有力的大长腿,还有俩腿中间的部位…………
咚咚咚,心跳如鼓,贾三儿为自己的色心难为情。
好大的一坨,鼓鼓的…………
贾三儿想的浑身燥热,腹下一股股热流来回流窜,激动得不行,恨不得赶这些人出去,然后爬到办公桌上去勾引他二哥。
说是个小会,来来回回的也开了将近三个小时,等人都散的差不多时,贾二爷抬屁股起身,说:“走吧,去吃饭。”
“二……二哥我不饿。”贾三儿好不容易熬到可以与贾二爷独处,哪里还有心思吃饭。
“不饿也得吃。注意营养。今天的菜不错,有你爱吃的。”
“二哥,你不要我了?”
闻言贾二爷站住脚,缓缓回身:“说什么傻话,二哥怎么会不要你呢?快来,去吃饭。”
“你不要我了。”陈述句。
贾二爷没回答。
贾三儿走过去,与贾二爷面对面,重复:“你不要我了!”
半天,贾二爷撩起眼皮看他,沉稳地回了一个音儿:“嗯。”
“可我还爱你。想跟你在一起。”
“然后回过头去就与王络滨结婚是吗?”
“我…………”
“脚下的路是你自己选的,脚上的泡也是你自己磨的。”
“我们就这么完了吗?你以后也会结婚吗?”
贾二爷痛定思痛,说:“不会。”贾三儿听后瞪大眼睛,贾二爷又说,“我爱的人没有珍惜我,那是他的损失。”
这话不管贾三儿怎么理解,意思只有一个,无论今后怎样,贾二爷是不可能在给他机会了,就算他终生不娶,贾二爷的心里也在没有他贾三儿的一席之地。
贾三儿张张嘴,尴尬地恳求说:“二哥,你原谅我………我也是难过的……我知道我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爸爸,你原谅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明明那么疼我…………我却没有珍惜……………………都是我都是我…………错了………………错了……………”
贾二爷伸手抚上贾三儿软软的头发,心道秦征玩的好,贾大爷也玩的好,所有人都玩得不亦乐乎,好好好,实在是好。
“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良久,他沙哑着嗓子开口。
贾二爷绝不委屈自己,要么一人独享,要么从此一刀俩断。
贾三儿低着头不吭声,眼角红红的,眼眶s-his-hi的。
“如果你放心的话…………不如把婚礼j_iao给我吧。原本是给自己准备的,策划已久,现在借花献佛也算锦上添花,起码你还是你,只是换了一个二哥而已………………”
眼泪就此决堤,贾三儿把这辈子没哭够的眼泪都哭回来了。
他想象得到,他二哥准备这场婚礼准备了多久,一年………俩年………三年……………十年………甚至二十年…………
只是未成想过,最后的结局是曲终人散,为他人做了嫁衣。
转眼,帝都就入了冬,贾三儿与王络滨的婚事已成定局,定于明年的金秋十月。
光棍节那天,贾三儿带着王络滨去给贺方圆过三十五岁生r.ì,大家都认识,小时候都是同学,倒也不拘谨。
龙宽包了酒楼整一层,各种惊喜不断,羡慕得旁人连连咋舌。
贺方圆红光满面,身旁跟着闺女儿子,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没请外人,就他们这些平r.ì里走得最近的一帮人。
“我出去看看王络滨去………………”贾三儿起身,礼貌的与贺方圆说话,王络滨一刻钟之前说去上厕所,半天未回他有点担忧。
贾三儿一路问着酒楼的服务员找到厕所,发现里面没人,赶紧找到经理,请求对方调一下十五分钟之前的监控,看看王络滨人哪儿去了。
监控中,王络滨从他们包厢出来后整个人就哆哆嗦嗦,贾三儿心惊,明显的这是毒瘾发作了。
接着,王络滨拐去了楼上一层的洗手间,陆续有人进出,自始至终就没见王络滨的人。
贾三儿说了声谢谢赶紧冲到楼上的洗手间,一间一间推开侧格,王络滨抱着自己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贾三儿蹲下身,伸手抚摸他的头发,柔声问他:“听见我喊你怎么也不答一声啊王络滨,担心死我了…………”
王络滨低着头死死抱着自己不说话,整个人像僵住一样。
贾三儿拍拍他说:“说话啊……怎么不说话呢王络滨…………”
轻轻的用力,扳起王络滨的头,贾三儿一愣,对方鼻涕横流,满嘴的血,想必是已经忍到了极限。
门外突然响动起来,有人推门进来,接着响起俩个人说话的声音。
“贺方圆今儿来这儿过生r.ì你知道不?刚我撞见了还进去敬了一杯酒。”
“趋炎附势。”
“嘿你这人,他家那口子最近势头正猛,我家老头子有求于人,今儿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回去我爸肯定有赏。”
对方沉默,这人接着又说:“还真是鱼找鱼虾找虾,你说龙宽在怎么也是被他们家养大的吧,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把贺名誉给搞进了牢里,贺方圆就一白眼狼,有了男人忘老子,啧啧啧,还替人养野种,说是亲生的,谁信啊!”
“你自己也不一样。”
“我也没说我是好人,也不装清高。对了对了,你猜谁还来了,帝都第一破鞋头子王络滨,就那个贺方圆的发小贾三少,就他要跟王络滨结婚。绝对有内幕,不然他傻逼啊跟王络滨结婚,帝都一半的公子哥儿都睡过他,咱哥们也尝过滋味,长得人高马大特混不吝的,想不到是在底下挨Cào的那个吧哈哈…………”
咚的一声,贾三儿一脚踹开侧格的门板子冲出来,抡拳头就给了那人一下子,然后疯了似的打人。
一声不吭,红着眼睛揍人。
第三人赶紧做和事佬拉架,另外那个也是理亏,连连解释说是误会,挨了几拳之后就跑了。
这是贾三儿长这么大第一次与人动手打架,他跟鲁意浓贺方圆他们都自诩风流不下流,君子动口不动手,打架骂人那都是粗人干的事儿………………
待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贾三儿重新拉开侧格的门板,蹲下去对里面使劲使劲咬着自己手臂的王络滨说:“我们回家王络滨。别听他们放屁。我爱你,我爱你,以后都我来爱你,别在意,别难过,我跟你结婚就是因为我爱你王络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