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深的声音还带着低磁的哑,他眼里不再有对纪青蝉的温柔和关切,而是带着浓浓的怨恨。
纪青蝉被压在地上抿着嘴,盯着十分不正常的,在失控边沿的陆深。陆深骑坐在他的身上,身下炽热的物体紧贴纪青蝉的小腹,蓬勃而坚硬。
陆深已经有些看不清身下的人了,他只知道,那是自己一直喜欢着、温柔对待着的人,可是他呢?他怎么对自己?
陆深用尽力气,一拳砸到了纪青蝉脑边的白色瓷砖上,瓷砖上氤氲了些红色液体出来,陆深用受伤的手一把扯住纪青蝉的衣领,纪青蝉双眼带上厉色,用力反抗着陆深:
“你放开我!”
身下人的挣扎点燃了陆深刚刚即将平息的欲念,花洒还在淋着,淋在两人身上,陆深猛地低头,狠狠吻住纪青蝉的嘴唇,他感觉到纪青蝉在咬他,但陆深居然感觉不到疼,他用力地啃咬着纪青蝉的嘴,直到他咬不动自己为止。
纪青蝉的身体开始有些微微的发抖,陆深毫无察觉,下`身似乎正在有频率地蹭弄着纪青蝉的小腹,陆深一点都不满足,他太难受了,他渴望释放,释放在自己身下的这个人身上。
纪青蝉眼角已经泛红,陆深松开他的时候他难得带着央求的语气:
“陆深,你放开我,你不要这样。”
陆深朝他冷冷的笑着,他看到花洒淋在纪青的脸上,他的脸上都是水,头发也全都被淋s-hi,表情很慌措,不见以往的冷漠和凶蛮,这让陆深更加激动,他丝毫没有放开纪青蝉的意思,他一边低头啃咬纪青蝉的脖颈和锁骨,一边伸手,猛地将纪青蝉的衬衫一撕到底,衣服被撕开的声音,伴随着纪青蝉似乎在尖叫的:
“不要!!!”
让陆深的动作顿了几秒,纪青蝉整个人都仿佛在崩溃边缘,他肆无忌惮地哭着,疯狂拍打着陆深,满脸通红地尖叫着,陆深不知道他在尖叫什么,但他持续地在叫。
直到陆深看到被自己撕开的衬衫底下的情景,他的动作一下子停住了。
纪青蝉的嗓子都哑了,但他还是疯狂的在叫,陆深的双手捏着他被撕碎的衬衫,慢慢开始颤抖。
他倒吸了两口气,慢慢压抑住自己的欲念,从纪青蝉身上起来,每一步都走得艰难,他关了花洒,没等他去拿浴巾,地上的纪青蝉已经飞速爬了起来,跑出了洗手间。
陆深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他把自己整个人裹在了被子里,身体瑟瑟发抖着,两只眼睛瞪得巨大,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
陆深握了握拳,他还没有冷静到可以来去自如的程度,他又回了洗手间,把花洒开到最冷,甚至关了洗手间的暖气,在花洒下面打着牙颤地浇着水。
第19章
十分钟后,陆深全身s-hi透着走出洗手间,纪青蝉已经不那么发抖,可眼神依然空洞着。
陆深站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看了他好久,纪青蝉才缓缓抬起头,眼里盛着恐惧盯着陆深。
陆深拧了下眉,没有说话,转身朝自己的行李箱走,去拿干净的衣服,他心里怒气尚存,可是刚刚看到的景象却让他没办法现在朝纪青蝉发火。
他只能压着怒意,换了衣服之后,撇了眼渐渐镇定下来的纪青蝉,就朝门口走,纪青蝉突然一个激灵,他警觉的问:
“你做什么?”
陆深扭头看他,眼神透着冷和些微的不落忍,他抿着嘴不说话,转过身打开`房间门,沉默的出去了。
纪青蝉呆呆的看着被关上的门,眼神灰败了下来。
纪青蝉就那样s-hi着全身躺在了床上,他睁着眼看酒店房间有些刺眼的顶灯,却一直睡不着,另一张床上没有人,不知道陆深去了哪里。他的手一直按在自己狰狞的胸膛上,手指无知觉的颤抖着。
他觉得自己像个怪物,不,他就是个怪物。
纪青蝉把所有情绪都憋在心里,抿紧了嘴,脸上毫无表情,感受着那些激烈情绪在心中的碰撞和破裂,然后把自己本就扭曲的心理弄得更加畸形。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纪青蝉突然听到门被房卡刷开的声音,他唰地从床上坐起,脸上透着惊魂。
陆深在门口看到纪青蝉这副样子怔了一秒,而后便随意地关上了门,进房间换了拖鞋,纪青蝉的目光一直盯着陆深,从他换鞋,到换衣服躺上床。
陆深眸子里还聚着怒气,横了纪青蝉一眼:
“你看什么?!”
纪青蝉动了动嘴角,撇开目光,翻了一个身朝向另一边。
陆深其实已经开好另一间房了,他恨不得不再和纪青蝉多说一句话,多呆一秒,可是在新的房间里他想起纪青蝉上次用钉子扎自己的手,又想到刚刚看到的纪青蝉的胸口,和他歇斯底里的反应。
本来只是开了个头,可是在新的房间躺了一个小时之后,他就满脑子是这些了,虽然恨,但他更怕纪青蝉一个人在房间里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所以他又回来了。
刚刚看到纪青蝉s-hi漉漉的眼神盯着自己,陆深居然觉得从里面看到了依赖,他想,他肯定是疯了,才会觉得纪青蝉会想要依赖自己。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去爬山,陆深依旧没有和纪青蝉说话,出了房间就去了高三年级的队伍。
大家是一起爬山的,只是低年级在前面一点,高年级后面一点,陆深到了队伍里看到韩茉子,女孩子一看到他就惊恐地躲到了后面,陆深眼神冰冷,裹着厌恶,丝毫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昨天陆深喝了牛n_ai之后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接着便有人开门,韩茉子拿着房卡进来,一脸羞怯地盯着陆深,让陆深和她做,不要憋着。
陆深被纪青蝉欺骗的怒气,无法忍受的委屈和身体里拼命想要爆发的力量汇聚到了一起,他从没发过那么大的火,差点冲上去把韩茉子掐死。
他不停给纪青蝉打电话,可是他不接,陆深让韩茉子打,韩茉子被陆深吓得边哭边打,才把纪青蝉喊回来。
陆深没什么兴致地跟着大队伍爬山,因为这座山很高,所以还没到一半的时候就有很多人停在那里休息。
陆深化怒意为力量兀自往上爬,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追上了高二队伍,高二正好爬到一个休息区,很多学生在那里买水买纪念品。
好死不死的他又看到了纪青蝉。
纪青蝉一个人坐在一张石凳上,拿着一瓶矿泉水仰头喝着,脸因为运动有些微红,陆深看了几秒,猛地回过神,怨恨起自己的注意力不集中。
他扭过头,继续闷头往上爬。
直到陆深快到山顶,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休息了十几分钟,高二大部队才到了这里。
高二年级的老师们把学生集中在这里,想往上爬继续爬,不想爬的可以在周围转转,两个小时后依然在这里集合。
把学生解散之前,高二的每个班长先给班里学生点了名。
这时候陆深已经休息完毕,准备继续往上爬了,刚爬出去不到十级台阶,就听到有个男生喊:
“纪青蝉呢?你们谁看到他了?”
陆深的步子顿了顿,他决定不回头,却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他听到有女生的声音回答:
“我刚刚还看到他的,你们谁给他打个电话?”
……
陆深心想,打个屁的电话,昨天在浴室里他的电话早就报废了。
陆深逼着自己不要去多管他的闲事,可他依然管不住自己的脚,十几秒后,陆深回了头,从原路返回下山。
下山很快,用不了十分钟他就到了刚刚看到纪青蝉的休息区,高三已经爬到这里了,他们问陆深怎么下来了,陆深没看到纪青蝉的人,随意说有个东西掉路上了,回来找。
没找到纪青蝉的陆深继续往山下走,刚走了三分钟,就看到一个清瘦的背影,台阶边铁质的扶手,慢悠悠往山下走。
陆深站在他后面没有出声,皱了皱眉把目光移到纪青蝉的脚上,一跛一跛的,提着左脚不敢用力的样子。
陆深骂了句妈的。
声音不小,一下子就被纪青蝉听到了。纪青蝉停住了步子,顿了下才回头,便看到了站在几个台阶开外的陆深。
两人无声地对视着,纪青蝉额头上也都是汗,脸蛋比刚刚看到的还要红,他眨了两下眼睛,表情没什么变化,又转过身一瘸一拐地朝山下走。
陆深不紧不慢地跟在他后面,盯着他的左脚,因为穿的是长裤,所以看不出什么问题,直到纪青蝉又自己走了一分钟,陆深才烦躁地开口:
“你有什么问题?”
纪青蝉顿了顿,疼得咬了下牙,没有回头,只是摇了摇头:
“没问题。”
陆深眼神晦涩地盯着纪青蝉的背影,心下又生了些气出来,三两步上前,一把将纪青蝉拉住,逼迫他停下来。
纪青蝉垂了垂眼不看他,陆深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会儿,才蹲下来,撩开纪青蝉左腿的裤管看。
纪青蝉想躲,刚退了一步就疼得倒抽一口凉气,陆深如愿以偿的撩开他的裤管,就看到纪青蝉脚踝处从后脚跟到小腿,都肿成两倍大,最严重的地方已经发紫发青。
陆深抬头看纪青蝉,纪青蝉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怎么弄的?”
陆深声音冷冷的发问,纪青蝉抿紧嘴唇,打定了主意不打算开口。陆深眼底隐着怒意:
“你他妈哑巴了?”
纪青蝉握了握拳,鼻尖气息加重了一些,半晌才开口:
“不关你的事。”
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不屑,陆深冷笑了一声,站起来站到一边:
“行,你下去,还有几千节台阶你有种就这么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