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诚接过,几乎每天都要录音和训练,还有专业的老师指导,基本从头学起。他深吸一口气,把所有闷气都咽进肚子里。
06.注入
子勋在家玩弄着浮尘钟,无所事事,宽敞的房间从左到右,下了楼,客厅开电视,坐在沙发上,只挑音乐台,看不了十分钟又觉得没意思,子勋仰倒在沙发上。
开门声,晓哲进来。
子勋一个翻身,但仍卧倒在沙发里,娇媚的姿势,“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晓哲手上拎着东西,笑道,“想我了?”
说着,把此次出门带回的珍藏的葡萄酒提到子勋面前,那是他们当年在德国别墅酒窖里的私藏,俩人都当是宝,后来被林主席“挟持”回国后,酒窖便闲置。
子勋工作忙,他常常挂念,但负责任的他无法出去一趟,后来就由晓哲亲自去,但没能一次把整个酒窖搬出来。为了不让父亲知道,几年间,晓哲悄悄地让人将酒窖的物品转移到另一处他的出差地,并有专人照看。每次出去一趟,便带几瓶回来和子勋共享。
子勋一手抢过,打开,只有一瓶,皱眉,“这次怎么只带一瓶?”
“你当成漱口水似的,我现在怕了你了。”晓哲笑着坐下来。
子勋先是生气,后来眉头舒展,靠在晓哲肩膀,“知道你对我好了啦!”
晓哲笑,想搂住子勋,子勋当即逃离,拿出一瓶扭开瓶盖,一饮尽去了四分之一,一声感叹,仰天,“好喝~”
“跟老头一样。”晓哲笑笑地骂着。
子勋却不理,拿起酒瓶,关了电视,再度走到晓哲面前,还以为亲吻,不料子勋抛下一句“我上楼写曲”一句直接上楼,直到晚上十二点半,子勋仍闷在工作室。
晓哲梳洗完都没见到他,走去工作室,子勋还在冥思苦想。
“很晚了,注意休息。”晓哲关切地。
子勋表情黯淡,“我还没写完。”笔在在桌上打着节拍,又在纸上画圈,“再说,每次睡觉都要被你压,还不如工作。”
笔突然被抽掉,一个挽臂勾住子勋的颈项,后仰摔在地上,另一撒手衬衣的纽扣竟散开来,光滑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子勋欲起身,双手被制住,抬头,对上晓哲凌厉的双眼。
子勋觉得手腕有点痛,很想反抗却不反抗,说着:“要办事就快,我还要工作。”
就是这种冷漠,让晓哲败在子勋手里。
“不许你工作。”
子勋惊诧的眼神,晓哲一吻撕心裂肺。子勋咬住牙,脸庞被无情的手指按着,一种痛楚,让他不得不张口,晓哲毫不费力地将舌头探入,子勋涨红了脸,似乎呼吸不畅,闭眼推着手挣扎,又被制伏。
这一吻瘫痪了地板上的人,子勋大口喘气,晓哲缓慢解下身上的衣物。
子勋剩有一些理性,他本来不抗拒的,这么几年,从他第一次认识晓哲时,确实有好感,但他心里知道,晓哲并不是他所要的人,只是晓哲对他好,太好了,他向来最受不了有人对他好,他原本有些冷漠的性情容易松动,所以接受了晓哲。晓哲什么都好,外形内在处事等基本是完美的,但他总觉得很压抑,好像对不起谁一样,就是这样的心情。
今晚,这种心情扩张得十分严重。
晓哲正在贪婪地向他渴求,那股力道从他的脊椎电流般把痛楚传达到他的脑部,遍及各条神经。子勋不服输的个性一声不吭,只听得呼吸的声音,虽然他会在突然的迷离中堕落于这种血液般沸腾的快感,但他总会在之后立即叫自己清醒,不管这种做多么地辛苦与无助。
“Wallace,你要是觉得痛的话,可以叫出来的。”
子勋却把嘴唇咬得更紧了,全身颤抖得厉害,晓哲竟变本加厉。
不到一刻,子勋终于开口。
“够了,晓哲……”
却是晓哲的耳边风。
“够了!够了!!够了!!!”
子勋歇斯底里的声音,好像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结束。
晓哲担心,但未见子勋的反抗。
隔天十点录音。
子融和子诚等了半个小时,子勋没来;一个小时后,经纪人来了,说让子诚先去拍报刊照片,就在同一幢楼,等子勋回来后子融再通知折回来录歌。
子诚点头跟经纪人出去,再一个小时回来,还没见子勋,倒见子融在员工餐厅打包了午饭回来。
“子勋是不是请假了?”子诚问。
“他从来不请假,经常早出晚归的,很少见他这样。”子融把饭给子诚,“先吃吧!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所以买了一些营养餐。”
子诚打开,青菜五谷肉类白饭伴汤,有小吃零售,另有水果蛋糕冰激凌,其实是把整个餐厅的菜都买了一通。他抬眼看到子融没有买饭,“你呢?不吃饭吗?”
“我等着人家给我送。”
张彦适时地进来了。
这下,子诚全明白了。没等张彦把饭拿给子融,冲过去一拽抢过饭,搞得张彦在后面拼命追,子融一脸懵懂。子诚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还转身取笑张彦,可他再转身,一头撞在子勋身上。
“子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