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那个小朋友叫什么名字吗?”
“王子融。”母亲说,“太久了,我也都不记得了,后来我想起你幼儿园拍过的合照后面印有名字……”
母亲站起有想去翻旧照片证明的意思,子勋制止了。
他的脸色坏透了,如罹患大病般感到眩晕。
他相信母亲的话,他真正害怕的是看到旧照片后带来新一波的冲击。原来所有一切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原来所有一切都是他记错了……他不敢让自己激动的情绪再搅乱父母,只是视线恋上地板。
过分的安静让父亲走来,眼神带着询问,但这股寒气不是到今天才骤然而升。
事情的发展,有点离奇转折。多混乱,有件事是明确的。子勋从以前到现在,就为追着一个影子存在。那个影子,被混淆了。具体怎么清理,具体怎么调解,关键也只能是子勋本人。
子诚搅动茶杯,旋着的褐色液体浮现子融的脸。
“子诚,就当是为了子勋,去录音吧!”
温文的子融还是那样儒雅,子诚觉得自己输了不止一大截,他隐约能看到子融透出来的真心,是真的希望他去录音,至少结束这件事,而他却不顾自己的任性,像要把周围的人同他一起陷入覆灭的境地。
周日晚上,同学们都厌烦准备明天要上课,子诚也想着不要继续打扰张彦,人都已经快走出大楼外面了,张彦却后面追上来。
“子融刚打电话给我,说他在门口。”
小朋友还心里恼着,八成是来找他的。
靠大门旁站着一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过于姣好的脸蛋,几个胆大的女孩子围着问候着什么,子融笑着形式性的回答着,张彦跑到跟前,唤了一声,那些女生见张彦过来立即散开走了,很容易明白的情况。
子诚缓缓地走上前,子融笑,瞬间子诚感觉子融很像一个人,在哪里见过,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我打你的电话又不接就打给张彦,他说你在这里。”可能因为入夜的冷,子融双手放进大衣的口袋,呼出白气,两下动作都感觉那么唯美,“我有事找你,顺便送你回去吧。”
根本轮不到张彦说话的间隙,子诚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人都已经在跟前了。
车子停在前面,和子勋的车震画面刷地划过脑海。
“子诚,就当是为了子勋,去录音吧!”子融突然说。
他们并排走着,这一句话后,子诚仍很安静。
“你可能不知道子勋这几个月来为了你努力地去准备这张专辑,他一个人办不到的,又苦求大家一起帮他,他手头还有另外一堆工作……”
“子融啊……”子诚也突然间,语气像是大人的质问,“你啊……是不是喜欢子勋?”
按照子诚的性格,子融怎么也想不到会问出这样的话,而且问得这么直白。子诚知道,所有人在变,包括他自己,变好或变坏,似乎不在他们掌控之内。
子融笑而不语。
子诚沉默,也不觉得刚刚问出的话太尴尬。
两人坐上车子,子融也不再请求子诚去录歌的事。
下了车,子诚往公寓大门走,子融叫住他。
“子诚,其实你猜错了。”子融还是温和地笑着。
子诚走近两步,想听正确答案。
“其实,我喜欢的人……”子融看回方向盘,再看回子诚,“……是你。”
24.未知
子诚摸摸脸颊,这两年来,有好日子也有坏日子,前些日子想着人人都变,变到如今,变到什么都不是了。有点累,想停止了,可累归累,停止归停止,千万不能休止,特别是和子勋。
端起杯子,喝一口,涩?还是凉了!看来刚才的思绪,费了不少时间和脑子。拿起热水瓶,半添半喝,抬眼往客厅看了一下钟——9点多——看来是子融一人回来,那家伙没有,铁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子诚把最后一点咖啡全喝了,洗干净杯子,收入碗柜,才欲关上,后面一股力量将他一推,身体直接撞在碗柜上,‘砰’一声,痛得轻叫了一声,整个人完全被固定住,子诚没有力气去反抗,也不想反抗,他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后面的人一只臂腕固定子诚的背部,另一只手却在解他的皮带,裤子被扯下一半。子诚一个坏笑,哼哼两声,“你妹的终于舍得回来啦!这样对你亲夫也不怕天诛地灭!”
动作立即停止,靠近,诱惑的唇停在子诚耳边,“你有时间想这些事,还不如跟我干!”
房间陷入可怕的静寂,只有沉重的喘气声,空气像被冻结,有丝丝淡淡的火药味。
衣服挂着,第一次没有预示,没有爱抚,没有前戏,从后面残忍到底,不断的进出,而第一次,有了血的味道。
强烈的疼痛让子诚改变主意,开始挣扎,想逃开残忍的对待,子勋正身按住子诚双臂,向后一拽,如同押了罪犯,毫不留情地控制他的动作。
碗柜在这剧烈的运动中杯杯瓶瓶撞击成刺耳的磕碰,层与层之间不断摇晃,盘子走样,茶匙从上层跌落下层,叮叮当当。
小朋友的脸在透明柜子上印出极好看的轮廓,可呼吸畅通不了,刺入痛得他全身颤抖,但最让他无法忍受的,子勋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其它的身体碰触,感觉,就是一种惩罚一种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