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勋笑了笑,“我一定会偷跑出去的!”
子诚知道子勋在说笑,把钥匙藏在身上,“没有钥匙你跑出去也回不来。”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想回来,我出去就不回来了!”
“好!你就别回来了!”
子诚嘟哝着嘴,子勋玩着撒娇的游戏,同样的身高打闹着的时候,更难分辨彼此的属性了。
子勋送子诚到门口,准备送上goodbye kiss时,子诚问:“你昨天有没有接到子融的电话?”
子勋想了想,“昨天我的手机应该在你那儿吧。”
“那昨天……”
子诚开口了,却还是说不下去,他知道子勋被晓哲带走,到晚上才回来,中间发生什么事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可他昨晚没问,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子勋,觉得以后都不要提到了,但刚刚想起子融,不得不问一下,结果还是牵涉到了。
“没有。”子勋连忙答道,他明白子诚的想法,似乎也害怕子诚昨晚不问,留待今早行刑,害怕得不想再追问。
两人同时叹气,对看两秒,又同时笑出声,默契地告别。
子诚戴上耳机,demo他还需要再反复听上几遍,心神不定地,除了子勋昨晚在晓哲那里,现在子融答应他又不帮他显得也很奇怪。或许子融整晚都在帮他找,没找着,又太晚了不想打扰他,可是为什么连一条短信告诉一声都不肯呢?更不追踪子勋后来回来了没有,这种语言表达的“喜欢”突然间肤浅起来,在子诚看来,反而当初亲眼见到子融为子勋忙这忙那的勤快,更像蕴含着“喜欢”。
Demo的节奏乱了。
子诚今天录歌不上拍子,事不过三,但第四次问题依旧。司徒摘下耳机,叫大伙全都休息十五分钟。
子诚凝神闭眼,司徒过来问候情况,答案是昨晚太晚睡了——这是事实。司徒却一个狞笑,说着“你们俩年轻气盛,小心别搞坏身子”,一副嬷嬷嘴脸。子诚白了司徒一眼,司徒实际并不坏,就是性格有点讨人嫌,怪不得晓哲要耍他。
三两下又扯上晓哲了,子诚想着,不是晓哲,就是子融,剩下的全是子勋,自己真没出息!
抓抓头发,抬头,听得两声敲门,张彦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然后其他人都各回已任,只有司徒起身过去,张彦递给司徒一包裹,说着是家里的,极不耐烦的眼神。
子诚笑着,“你们两代人和好啦!”
“才不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司徒拿过包裹到后头找剪刀拆,张彦说着,“我都跟您老人家道过歉了,哪有长辈跟你一样的。”司徒不搭理张彦,张彦便挥手让子诚过去,子诚离开座位。
“这几天你有没有和子融联系?”张彦领着子诚走到录音室外问。
“怎么了?”子诚不直接回答。
“没什么,我去了子融的公寓没人,问了说是有几天没回去了,打了电话又没接,这么大个人不会丢了吧,我最近很少过来兼职,才知道原来他已经辞职了,都不跟我讲。”
“子勋昨天去医院打吊针时他来过。”
“哦,这样啊……”张彦低下头,叹气,来回踱了几步,又说,“我上次见他还是你来学校找我的那天。”
子诚不知要怎么向张彦说清楚,说子融喜欢自己,而实际上他并不确定;说子勋已经找了子融好多年,不知还有没有存在感情;说子融其实挺在意子勋,但嘴上似乎不承认;再结合沅然当初的遗言,说他仍有丝信不过子融……
不行!这些都不能说。
“没事了。”张彦忽然笑了笑,“我就是问一下,这么多天没见,怕是有什么事而已。”说着,有准备离开的意思。
“张彦,我想子融或许有心事吧……”子诚叫停张彦,这么说了一句,接着又支吾起来,“……我,我猜是吧……对着你,子融又不是很迟钝,不可能不知道你对他……所以,他或许想静一下什么的,不如……不如我让他跟你联系吧……”
张彦回转身来,摸摸后脑勺,“不用了吧,子融他是挺独立的一个人,如果他想和我联系的话,他会那么做的,不好逼他的。”
子诚说不上话,张彦也是非常温柔的人。
话说子融,他也从未见过子融恼怒得失去分寸的时候,子勋倒有那么一次,好像理智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嘟”一声,子勋看了对讲机上的画面映出子融的模样,心“咚”的一下,按了开锁后,心跳加快。
开了门,子融带了一瓶酒,粉红色的葡萄酒。
子勋有了笑容,知道这东西难得,自从当年教堂事件后,晓哲讨厌上这种液体,感觉一见到当年的画面又重复一次。按理,要讨厌它的人应该是子勋,但现在有种混淆的滋味,只有子融才明白其中的玄机。
“只是孝敬您,不能喝,你还没全好,最多喝一点点。”子融看着子勋一把抢过酒瓶,立即奔去开碗柜,动作过于饥不择食,不由得笑笑说道。
子勋是听进耳朵的,否则如他之前像晓哲说的当漱口水,才不会去拿杯子,而且两只。请了子融坐下来,子融一屁股坐到那条厚厚的毛毯上,没有沙发,茶几在中间更像累赘。
“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子勋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