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工作狂,让我休息一阵子再说。”子融懒洋洋地笑。
相互寒暄几句,子勋虽然是喝了1/4,看子融不想喝,很干脆倒多半杯,接着越来越多,但酒量很好,话没变多,思路也很清晰。
两人都没触碰到敏感点,但子勋也没停下喝。
作为话题的不断转移,谈到的多数是音乐。即使有几夜的话想讲,但讲不出来的始终讲不出来,收下那些话,没有新的话题,能谈得了一两个钟已经是幸事。
在尴尬不至于跳出时,子融很识相地说要走,子勋却挽留。
“子诚最近录歌没那么早回来,我很闷的。”话语轻浮起来,也许是醉了。
子融勉强笑着,站起来,子勋拉住他的衣袖,“没事,多坐会。”
“你不会是醉了吧!”子融说。
子勋摇摇头,然后去开冰箱,开电视,继续坐回毛毯上,好像仅要人陪,没别的意思。
两人无话地看了一会电视,子融终于忍受不了要离开。
“有那么不耐烦我吗?”子勋看着站起身的子融,角度有点微妙。
“不是。”子融退开两步,“我想说的是,我不是林晓哲。”
一句醒酒,子勋压低眼皮,“你什么意思?”
“不用说得太明白,子诚很聪明,他知道的,别以为他还是小孩子。”子融叹气,“只是提醒你一下而已,没其它意思。”
子融整整衣服,准备要走,子勋从后面叫住他。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还有什么?其实你一早就知道……”
子勋想挑起小时候的事,马上按捺,上次冲动已经让子诚难受,凭着一时的清醒他不想多扯一个人进来。
“……一早就知道我们大家为了子诚的专辑做得多么辛苦,加班加点,你也做了段时间了,突然就辞职不做,影响到后面的进度都跟不上去,拖延了时间,又让大家更辛苦……”子勋说不下去,扭头不去看子融。
子融以为子勋想说以前的事,他知道子勋临时改口,不戳穿,顺着思路,“对此事我非常抱歉,原因太复杂,我暂时解释不清。”
子融觉得自己再说下去会让情况更加混乱,有了少许酒意的两人,停留的时间越久,保证不来。子勋也不拦了,这场戏尽早收官的好,虽然没闹,自己小抱怨两下,熬到子诚回来就真的解释不清。
便是子融走他的路,反正长着眼睛,子勋收他的桌子,反正有着时间。
掩门时子融再看了子勋一眼。
“对子诚好一点,不要以为没人跟你抢。”
子融的语气过于平静,让子勋以为听错了,他回身看向大门,已经关上,好像刚才甚至没听到声响。这种过于平静中暗藏的怒意,他似乎一早就感觉过,是因为什么事让他有这种感觉,应该是前段时间,不久前,但一时返还的酒意又让他想不起来。
28.子融
门一推开,有两个人在储仓。
舞蹈室内的储仓向来堆满器械,像篮球场,但东西井然。
子融上午来时找不到许凌和沅然,除了排练舞蹈,音乐歌唱教学,剩下的都是为新单曲准备,现在他们两个无影无踪,但有两人进入电视台的登记。
同被唤去负责这两只的歌曲的子融已经走了一遍五楼,工作室、舞蹈室、声乐室、还有另外几间工作人员和艺员教学培训,没找着,他可没心情再逛其它楼层,打了手机,选择打给沅然,手机在他经过的舞蹈室里响了。
子融盖上电话,心里奇怪,顿了顿,再次摸向门锁,走进舞蹈室。舞蹈室他刚才已经找过,确实没人,但还有个储仓。
沅然上身趴在地上,衣服退到肩膀,一脸的灰,眼睛红肿,滚出了泪,他的下身是被强迫抬起来的,双腿分开,裤子已经扯到膝盖下,不断忍受背后可怕的冲撞。
许凌像头野兽,前一秒那种狰狞如同地底崩出的撒旦,向世人灌输着一切罪恶,后一秒仿佛惊视上帝降临,目瞪口呆,想急忙停止自己的恶行,狂妄与诡诈却突然间让他大胆起来。
“救我。”沅然先开口,他伸出手来。
子融站在门边,内敛的性格习惯地掩饰住内心的动荡。
“你要想好!”许凌发话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子融犹豫了。
沅然又叫了一次。
许凌伸长身子一手握住沅然的脖子,像要掐死他。
子融麻木的神经动了一下,脚步挪动,往后移,慢慢地退,带上手锁,轻轻地掩上。他听得到沅然最后的祈求,但他觉得那声音太小了,小到他几乎听不见,就当作没听见。
隔天沅然给了他一巴掌。
子融没有回击,不敢说半个字,有恍神,然后低下头。
沅然能再回来电视台继续工作证明昨天那样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也许他总在求助,一个他熟悉、不会尴尬、不会泄露秘密的人,所以他不敢向子诚说,而能在子融面前喊出“救我”,如果是别人,他未必会喊出声。
“人渣!”
沅然两个字后离开,即使在骂人,都看不到脸上牵扯的神经,沅然好看得令人心疼,有种逼人动手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