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同人)[七五]谈情何须带宝刀 作者:秋华胜【完结】(7)

2019-06-22  作者|标签:秋华胜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七五


  白锦堂眉梢微动,冷笑道:“梁上这位兄台,何不下来一聚?”
  他口中算不上客套,手上更加不客气。“梁”字还未出口时便手腕一抖,待得“聚”字音落已有九块墨玉飞蝗石冲着青年上中下三路疾驰而去。
  他白锦堂虽是有名的好x_ing子爱交朋友,但也不是这般被人欺到房顶上还能好言相待的!
  飞蝗石速度极快,青年与白锦堂的距离也算不得很远,不过须臾那九枚古怪暗器就已破空袭到了青年面前。
  青年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他初涉江湖,本是听说江湖人士都是呼朋引类爱广结善缘,才一时兴起做出这般在房上偷看的举动,没曾想竟惹恼了这少年。
  真是得不偿失,回去之后定要惩戒那班瞎说的侍卫。青年不由得在心中感叹着。
  青年虽还在瞎想,但也知道眼前的情况他若不想个好法子定要被打个正着。
  那飞蝗石s_h_è 来的角度很是刁钻,几乎封住了青年所有的退路,除非他能生生拔地五尺。
  白锦堂把角度算的极好,除非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有着一等一的轻功,想要平地跃起半丈于是不可能的。更何况在飞蝗石s_h_è 出时青年还是坐着的,期间的时间完全不够他站起再跃高。
  近日里因着秦维挑衅本就心中冒火的白锦堂表示,如果眼前的青年真有如此好身手,那他也不会再与他计较这梁上偷窥的事——因为大概是打不过的。
  青年身手不错,但绝非一等一的高手。
  电光火石间墨玉飞蝗石已近面门,青年面色不变,只是眼露可惜的看了一眼手中的精致酒壶。
  他本想请那少年喝酒的。
  青年握着酒壶的手快速的抬起,又飞快的砸了下去。带着内劲的酒壶坚若磐石,力道极大。
  在白锦堂目瞪口呆的、眼睁睁的看着九颗墨玉飞蝗石全都擦着对方的头顶飞过。而那青年也随着被酒壶砸破的房瓦坠入了房内。
  全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举动的白锦堂:“……”
  “噼里啪啦”的碎瓦追落,再次摔碎。期间一声轻盈的落地声也没有逃过白锦堂的耳朵。
  额角青筋暴跳的白锦堂揉了揉额头,只觉得宿醉后的头痛更加严重了。
  作为富甲一方的金华白家家主,他不是心疼半年前才铺好的一两银子一块的青瓷瓦,也不是可惜去岁好不容易淘到的白熊皮毯子……
  他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他现在只想抓到这个梁上君子,好好的让他把钱赔出来!
  屋内自那一阵混乱之后再没了动静。
  白锦堂压了压手掌,制止了本欲上前捉贼的家丁与听到声音赶来的卢方韩彰——白玉堂还醉着没醒——依旧光裸着上身来不及穿衣服,白锦堂龙行虎步的走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走了进去,反手又关上了门。
  留在门外一头雾水的韩彰将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卢方。
  卢方无奈的摇摇头道:“小孩子脾气犯了。”
  得到答案的韩彰想起白锦堂不过十三岁的年纪,又想起对方不俗的武艺,也便了然一笑放下心来。
  屋内两人正默默对峙着。
  青年看着重进房里的白锦堂也不禁头痛着。他其实,真的只是觉得这少年有意思想要结交一番而已。
  怒火中烧的白锦堂只觉得这样的寂静无声十分烦人。
  他既不知道青年的想法,也懒得多想,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
  白锦堂右手微蜷,昨日受伤的食指、中指屈起,也不试探,一记锁喉直取青年咽喉。
  青年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侧身闪步躲开了这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缠斗在了一起。
  不知多久之后。
  白锦堂骑在青年的身上,将青年压倒在松软的白色熊皮上。他右手五指微张,松松锁在青年喉头。
  青年却没再动,只是摊开手脚承“大”字状躺着。
  白锦堂压了一会,见对方再没反应也觉得没趣。他“哼”了一声,收手站了起来。犹豫了一下到底伸了只手到青年面前。
  这男人功夫倒不差,让他打的开心。
  青年一愣,笑着拉着白锦堂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了身。
  他整了整皱巴巴的衣衫,看着比他低了许多的少年,忍不住笑道:“有趣,真有趣。”


第八章 渔霸(五)
  有趣?有趣个大头鬼啊!
  “若非你束手束脚,我不一定能赢。”白锦堂斜了对方一眼,径自走到一旁的衣箱里取出中衣。
  在民风保守的大宋朝,只穿中衣就已经是有碍观瞻了,更别说赤条条来去。便是行走江湖的侠客也轻易不会如此,白锦堂虽不在意裸着上身让人观赏,但总归要入乡随俗的。
  他低头系上中衣左腰上的细带,对着繁杂难穿的一件件衣袍很有些发愁。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如今竟连衣服都不大会穿了。
  瞥了一眼一旁背手立着满脸“有趣真有趣”的青年,白锦堂随手披上衣服,胡乱打了几个结。
  难看便难看罢,丢人也比被人现场看笑话的好。
  那边青年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半大的少年武功不俗,一攻一防都老成非常,自己虽虚长几岁,却也差点着了对方的道。此时看着少年一脸尴尬的蜷着衣角,还未长开的脸上也浮现出孩子气,前后的差别实在有意思极力。
  如果白锦堂知道青年的想法,大概会与对方不死不休了。只可惜他并不能看穿人心。胡乱穿好衣服的白锦堂走到青年面前,本想要正经认识一下,却忍不住有些想笑。
  青年的嘴角青肿破裂,一边的眼眶也挂着乌青,脸颊上更带着一道被破碎青瓦划破的血痕。累累的伤痕让本来俊逸非常的一张脸变得五颜六色起来。
  白锦堂握拳在嘴边,咳了一声掩饰住笑意。他放下手来抱拳一礼,正色道:“金华白锦堂,敢问兄台名号?”
  “东京——”青年亦抱拳道:“汴梁庞元英,失礼了。”
  屋外的卢方、韩彰与白府一众家丁都悄然将手摸上了腰间佩刀刀柄。
  这时屋内的声响已经平静了许久,但两人一直没有出来,让本来胸有成竹的卢方也不禁担心起来。
  锦堂尚年幼,若是被那贼人所擒……卢方正胡思乱想着,那扇几乎被他盯烂了的红木雕花的沉重木门由内而外的推了开来。
  当看到并排出现在房门口的白锦堂和庞元英时,屋外的众人才都放下了一直摸着刀柄的手。
  卢方看了看白面无暇的白锦堂,又看了看五颜六色的庞元英,当先问道:“锦堂,可都料理好了?”
  “自然。”白锦堂挥挥手,让身旁的家丁都散了,他神色淡淡道,“还有我白锦堂料理不得的事么?”
  卢方也不反驳他,与韩彰一同走上前去,对着庞元英道:“不知兄台?”
  “在下汴梁庞元英。”
  “陷空岛卢方。”
  “黄州韩璋。”
  三人互通了名姓,却一时冷场。韩彰本就话少不论,庞元英则是头一遭与江湖中人打交道,不知要说些什么,而卢方则正忙着向白锦堂使眼色。
  卢方见白锦堂与庞元英和和善善一道出来,又听白锦堂说料理妥当,便以为是一场误会。但这误会闹的太大,几乎惊动了整个白府中除了白玉堂的所有人,卢方若不询问便看着太假,可问出来却要尴尬。
  最好的法子便是由白锦堂这个主人讲明往来。
  接受到卢方的暗示,似又想起什么似的白锦堂侧脸看向身边的人,问道:“对了庞兄,你这一大早上坐在我屋顶上是做什么?”
  卢方闻言几乎就要绝倒,便是一旁的韩彰想起白锦堂方才信誓旦旦的“都已料理好了”也是面皮一抽。
  庞元英顿了顿,想着措辞:“我昨夜无事,夜观星辰,知有良人在西南。一早路过便见白兄在院中打拳,一时兴起便在房顶观看,没想惊扰了府中众人。”
  他本说的是真话,但连自己都觉得有些假。却也不好多做辩白,只留心看着众人反应。
  作为客人的卢方韩彰没有应声,看向了白锦堂。
  白锦堂见众人都看向他,也没多在意,大手一挥笑道:“庞兄好眼力,我的拳法自是极好看的。”
  之前白锦堂在院中所练的虽仅是被称为十八拳之母的小洪拳,但拳法之中融入了金华白家祖传的十六路步法变幻。那步法本就飘逸灵活,融进拳法之后更是灵动俊逸,刚劲中又不失柔美。
  庞元英没料得对方竟是这么个反应,不觉失笑失声。
  在二人都没察觉的时候,卢方与韩彰悄悄对了个眼神。
  昨日才收到消息说那秦维找了个大靠山一心对付白家,今日便有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庞元英找上门来,说是巧合都未免有些太巧了。
  而此时的庞元英也不知道,卢、韩二人自此就对他有了心结。
  不过就算他知道,大抵也是一笑而过毫不在意。
  “走吧,咱们吃饭去,这一早上闹得腹中空空。”白锦堂摸了摸肚子,当先便往院外走去。
  从方才起就一直没有说话的韩彰突然叫住了他:“白兄弟,先等等。”
  “嗯?”白锦堂疑惑的回过头来。
  “吃饭不急……”韩彰顿了顿,以眼神示意白锦堂。
  白锦堂满头雾水,完全想不分明。
  卢方接着韩彰的话笑道:“吃饭不急,你先换了衣服再出门。”
  白锦堂低头看了看凌乱非常的衣裳,又抬起头看了看衣衫整齐的卢、韩二人,与不知何时已将自己收拾的衣冠楚楚的庞元英。
  “玉堂还小,你别邋里邋遢的教坏了他。”
  已经想要杀人灭口了的白锦堂瞪了卢方一眼:“……谢谢韩二哥。”
  换好了衣服,重新变回玉树临风佳公子的白锦堂一马当先的走出了院子。
  他先去旁边的院子叫醒了还睡着的白玉堂,待白玉堂洗漱完后,一行人便去了后院的花厅中用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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