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左邵卿和陆铮说起了左小狼的终生大事,按他的意思,之要左小狼不排斥女人,自然是给他娶个姑娘的好。
陆铮对此不发表意见,左小狼是喜欢女人还是喜欢男人对他来说都没差别,他也没有让他一定要朝着哪种轨迹走的意思,一切都看她自己的想法。
左邵卿忍不住锤了他一拳头,“那你到底去问问他怎么想的啊?他都十八岁了,眼看就及冠了,难道还要孤家寡人的过下去?”
陆铮撇撇嘴,“爷当年不也是这个年纪认识你的么?急什么?缘分哪是求来的?”
“果然……”左邵卿自言自语:“上梁不正下梁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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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左小lang成长记(七)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已经是青年的战泽天意外地看着面前的左小狼,他们已经有三年没有见面了,三年的岁月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他看着眼前比自己还高的青年,深感时间的流逝,上次见到他感觉还是个比自己小的孩子,这次回来,竟然完全不一样了。
那通身刚毅的气质真不是自己这久居皇城的人可比的,战泽天忍不住心里唏嘘起来。
这些年,他时常想起他们的过往,不止一次地想,若是能将人留在身边该多好?那就能看着他成长,看着他那单纯的笑容,可是他也知道,那样的成长不比再外游历来的锻炼人。
左小狼摸了摸脑袋,笑着回答:“回来几天了,都在家歇着呢。”
两人对视着,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战泽天原本就不是个多话的,左小狼因为心中的某个念头一直压抑着自己。
“以后有什么打算?也该入朝了吧?”战泽天略带希冀地问。
左小狼迅速地撇了他一眼,“父亲想让我去北疆待几年,虽然现在两国没有打战争,但小磕小碰是免不了的,没有上过战场是当不了好将军的。”
“又要走?”战泽天不知道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就好像期待已久的希望突然破灭,但他没有立场留下左小狼。
左小狼暗道:不走难道留在京都看你夫妻恩爱,子孙满堂么?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战泽天有了这份感情的,成长后的第一个春梦对象是他,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也是他,偏偏这个感情来的太迟,让他无从下手。
战泽天握了握拳头,缓缓将手搭在他肩膀上,掌心下硬实的肩膀让他有些恍惚,记忆中能被他抱在怀里的软绵绵的小家伙真的已经不存在了。
“晚上叫上杨程义一起聚聚吧,他年前刚得了个小子,已经身为人父了,不知道表弟何时成亲?”
做小刘嘴角微微勾起,直视着他,“缘分一事,可遇不可求,也许终生不娶也说不定。”谁让他惦记着不该惦记的人呢?
“这怎么可能?陆公爷和左大人能允许你如此胡来?”战泽天打定主意,若待自己登基之时他还为成亲,一定要给他赐婚。
镇国公府原本就血脉稀薄,若是放任这人不作为,岂不是要看着他孤独终老?
一想到这种可能x_ing,战泽天心里就忍不住心疼,“终生大事怎可儿戏?”
“太子哥哥不必多虑,我的事自然是有父亲做主,您就别瞎cao心了。”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两位父亲也不会强迫自己娶妻。
当天夜里,三人相聚在宫外的一家酒楼,酒足饭饱后,感情也慢慢恢复了热度,到底是一起长达的,感情之深厚非一般人可比。
杨程义拉着左小狼问了很多他在外的事情,“真是羡慕,若是有机会,我也想游遍天下,也想去其他国家看看,天天闷在京都眼界都变窄了。”
战泽天给左小狼夹了一块r_ou_,看着他一声不吭地吃下,心里也就满足了起来,他转头冲杨程义说:“你再翰林院已经待够久了,也是时候出去做点实事了。”
杨程义楞了一下,然后欣喜地问:“殿下是要安排臣外放么?”
“你若是舍不得你那麟儿,不去也罢。”
“去去,自然是要去的,只是不知道殿下想让臣去何方?”
“纵观大央,东部沿海富商云集,百姓富饶,南方虽然被列为蛮夷,却也不算贫苦,北方不仅贫乏而且有北狄一直s_ao扰边境,西边则一直是大央最忽视,也是最难管的地方,孤觉得以北或西最适合。”
杨程义一听要去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心情有些抑郁,不过比起富庶的东南,西北确实更容易有建树。
“好,臣一定会做出一番业绩,否则也没脸回京了。”
战泽天点点头,暗暗关注着左小狼的表情,不知道如果自己要他留在京都他可愿意。
左小狼喝了不少酒,双颊有些红,他酒量极好,有一段时日天天和江湖Cao莽混酒喝,也很少见他醉,他起身拱拱手说:“酒喝多了,我去茅厕。”
杨程义立即站起来,“我也去,一起。”
战泽天眉头挑了一下,有心一起去又拉不下面子,去个茅房而已,何必结伴?
杨程义和左小狼走出雅间,立即压低声音说:“之前殿下在没机会说,你今后见到殿下可别在他面前提太子妃。”
“为什么?” 左小狼好奇地问,虽然他一点也不想提起那个女人。
他并没有特意去打听战泽天这些年过的怎样,反正身为太子殿下的他,消息一直是不断的。
“我就猜你肯定不知道,太子妃不在了,殿下和太子妃的感情深厚,怕你提了他伤心。”
“什么叫不在了?我怎么不知道?”
“这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太子妃是难产死的,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左小狼震惊了,按理说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没消息传出来啊,为何他不知道?
“这些年,东宫一直只有太子妃一人,大家都知道殿下和太子妃感情深厚,所以没人敢大肆宣传。”
深厚吗?左小狼回想起刚才所见,似乎是有那么点颓然,但也完全不见悲痛和哀伤啊,难道是他掩饰的好?
左小狼尽量忽视心底冒出来的小念头,他告诫自己这是不可行的,可是又忍不住想起父亲和爹爹,想起皇伯父和曹叔叔,似乎……也不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啊。
回到雅间,左小狼多了一份心思,因此观察起战泽天来更加细致,这么一看,他更加确定,战泽天并没有太强烈的丧气之痛。
深夜告别,战泽天让人将醉醺醺的杨程义送回去,自己送左小狼回镇国公府。
马车内,左小狼闭着眼靠着,暗暗思索着自己该如何下手。
一只温暖的手掌摸上他的额头,耳边响起那人清冷的声音,“难不难受?”战泽天以为左小狼是喝多了,哪里知道以对方的酒量根本没醉。
左小狼眼睛睁开一条缝,微微点头,然后故意将脑袋歪倒在战泽天肩膀上,“有点晕。”
战泽天从一旁端了浓茶过来,亲手递到左小狼嘴边:“喝点茶,孤特意让人嘴边的,就知道杨程义那小子贪杯。”
左小狼一听是特意给自己准备的,心下一甜,就这他的手一口喝干,“多谢太子哥哥了。”
战泽天动了动肩膀,被压住的那一边简直如着了火似的灼热,他从未知道,一个喝醉的人竟然会有这种温度。
他摸着左小狼略微高温的额头,“怎么这么烫?下次别这么喝酒了。”
左小狼贴着他的掌心蹭了蹭,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嗯。”然后更加放肆地将双手放在战泽天的腰上。
肖想了多年的人就在身边,心里住着的那头猛兽蠢蠢欲动,左小狼的体温想不高都难。
要不要借着喝醉的名义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的,即使被拒绝了就当明日酒醒什么都不记得好了。
战泽天开始只觉得腰上那双手有些不老实,但也没往那处想,后来渐渐的这只手越来越往下走,眼看就要抵达下腹之下了,他忙握住他的手,嘶哑着声音说:“小狼,你醉了。”
左小狼抬起头,一双墨色的眼睛格外明亮,“是啊,我醉了……那怎么办呢?”
“你……唔……”战泽天刚想回答就被左小狼堵住了嘴巴,那火~热的舌扫过自己嘴唇的时候,战泽天差点没惊叫出声。
他瞪大了双眼盯着尽在咫尺的人。感受着那条s-hi润的舌头在自己嘴唇上打转,时不时钻进口腔,扫过他的牙齿。
大概是太过震惊,战泽天一时没有反应,也没把人推开,左小狼于是化贼心为贼胆,更加放肆地吻起来。
等战泽天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时,左小狼已经将人他在了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