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咋们不等他们乱起来在进攻,而是要实打实地打一仗?”
“不打一仗,又如何让火罗国的臣民臣服?又如何让他们忌惮?光靠着计谋也许能保一时安定,但要让他们用不敢进犯,就只有靠强大的武力镇压!”
番外 食量见长
扬帆起航,回程显然比来时轻松多了,左邵卿慵懒地躺在甲板的躺椅上,晒着不太炙热的阳光。
这次回程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本不晕船的他竟然开始晕船了,上船第一天就吐了个昏天暗地,连饭都吃不下。
平日最喜欢的鱼闻着就想吐,成了所有将士中唯一一个还会晕船的异类。
为此他没少被几个胆大的将领嘲笑,而陆铮则怀疑他是这一路累坏了,导致体质变差。
因为晕船,他整日昏昏沉沉的,睡眠的时间长了许多,这样最直接的后果就是---他长胖了!
捏着腰间的软r_ou_,左邵卿无语望天,明明吃的这么少,为什么还会发胖?
见多了朝廷上那一个个挺着大肚子的官员,左邵卿实在无法将自己与那样的身材联系起来。
也不知道如果自己哪天发福成那样,会不会被陆铮嫌弃,应该是会的吧?
光是想着陆铮以后要抱着水桶腰似的他,左邵卿就对此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
“刚做出来的r_ou_片粥,试试看。”陆铮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走过来,将昏昏欲睡的左邵卿叫起来。
船上储藏着r_ou_干,但左邵卿并不爱那味道,每日食用清粥配腌菜,陆铮看着心疼,每过一个有茂密树林的岛屿就要停下来,上岸猎杀几头野兽给他补充鲜r_ou_。
只是海上天气潮s-hi,鲜r_ou_不易储藏,而且左邵卿似乎对r_ou_质品也吃不了太多。
左邵卿接过碗,吃了一口,新鲜的鹿r_ou_质地滑嫩,配合着米粥的清香确实很好喝,只是喝了一半他就觉得胃里酸气翻滚,再也吃不下了。
陆铮眉头皱的死紧,即使是第一次乘船出海,左邵卿也没想这次晕船的这么厉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可是他和军医轮番把过脉都没查出问题来,脉象平稳有力,隐隐又有一股说不清的东西隐藏在内,难道是之前吃的红果有副作用?
“晕船而已,等上了岸就好了。”左邵卿握住他的手,靠在他的怀里,眺望着远处的茫茫大海。
“成日看着这单调的景色,人不晕才怪,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陆铮双手穿过他的腰间,紧紧扣住,还没动作就被左邵卿一掌拍开,“不要摸!”
那软绵绵的一团r_ou_他自己都嫌弃,偏偏陆铮对此爱不释手,昨夜更是捏了又捏。
果然,那双手很快又放了上去,还轻轻揉捏着,“很舒服,没想到以前怎么吃都没能养起来的r_ou_,竟然不吃饭就长出来了。”
左邵卿心道:成天如此躺着,动都没动几步,不长r_ou_才怪了吧?
“等上了岸,本官必须把这身肥r_ou_减了,太影响本官英明神武的形象了。”
陆铮抬起他的下巴,捏着他稍有r_ou_感的下巴,左右瞧了瞧,“这样正好,本公喜欢!”
左邵卿挑挑眉,“若是按照这样的趋势涨下去,陆公爷怕是以后就得抱着一团球了!可别到时候找借口休了我才好,哼!”
“怎么会?本公怎么回事如此肤浅的男人?”
左邵卿不与他争辩,反正自己是看不下去了,现在就先允许自己放纵一段时间吧,海上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除了睡觉还能干吗?
船行了一个半月,才靠近鹤城,得到消息的文武百官以及鹤城的百姓,纷纷涌到港口,自发地为远征的将士们接风。
自从鹤城的商人开始养成以物资助战的习惯朝廷在粮Cao方面的压力大大减轻,船只一靠岸,各大酒楼做好的点心就摆了出来。
每个上岸的士兵都能领到两个大r_ou_包和一小包糕点,这在平时可能不是多么好吃的东西,但对于在海上漂了几个月的人来说,无异于美味。
离开时天气才刚入秋,归来时已是落叶归根,寒冬将至的冬天。
左邵卿裹着厚厚的披风由陆铮扶下船,两人刚一踏上岸,周围就爆发了热烈的欢呼声。
贺岷带着鹤城的官员迎上来,“恭迎大人回归!”
“贺通判这段时日辛苦了!”左邵卿朝大家温和地笑笑,略微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格外柔弱亲和。
“大人身体不适?”贺岷想上前搀扶,却在看到镇国公的冷脸时停下了脚步。
“无碍,晕船而已。”左邵卿随着人流走出海港,一眼就看到了等候在那的罗小六。
“三爷可回来了,累坏了吧?”罗小六殷勤的扶着左邵卿上马车,然后利索地摆出热茶糕点。
左邵卿喝了口热茶,然后靠在舒适平稳的墙壁上,大大地呼出一口气。
刚上岸,他整个人还处于摇摆的状态,“三爷这趟出海日子过的不错啊,竟然胖了!”
左邵卿回头瞪了他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哪壶不开提哪壶!”
“这……我又没说错,您确实是胖了啊,这不是好事么?”罗小六一直羡慕那些胖胖的管家,那意味着他们吃好喝好,日子过的舒坦啊。
回到府里,左邵卿痛痛快快地跑了个热水澡,用了一碗热粥就躺下睡了。
虽然感觉床在摇晃,可是却一点没影响他的好眠,等他一觉睡醒,已经是一天一夜后的事情了。
罗小六见他醒来,怪叫一声:“三爷,您再不醒我就得喊大夫了。”
左邵卿五十他的凌乱,摸着肚子说:“去弄点吃的,爷饿了。”
“一直在炉子里温着的,陆爷特意交代过要给您多备点好吃的。”罗小六忙跑出去叫人送餐,然后给左邵卿端了热水梳洗。
等饭菜上桌,左邵卿只觉得饥肠辘辘,胃里饿得都绞痛了,他一连吃下了两碗米饭,啃了半只j-i,将桌上的菜扫了一半,然后才满足地漱口擦嘴。
罗小六心疼地问:“爷您在船上饿坏了吧?饭量见长啊!”
左邵卿叹了口气,“让你吐上两个月,再连喝两个月粥试试,馒头都能变美味!”
罗小六庆幸当初没被同意上船,否则这几个月的日子一定过的很凄惨。
左邵卿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吃饱了整个人都精神了,果然之前是晕船才导致的食欲不振。
“去备车,爷要去衙门。”堆积了几个月的公务一定多的要命,他可没时间休息。
“都准备好了,知道您一醒来肯定惦记着衙门里的事。”
“爷出海的这几个月,鹤城没发生什么大事吧?”
“谁敢啊?您是不知道,自从您和陆爷出海后,鹤城大半的百姓成日求身告佛,每日三炷香,祈求您凯旋,谁要是敢在这段时间内闹事,不等官府出手直接就被百姓们揭发了。”
左邵卿心情有些震动,当初他执着于入仕更多还是为了自己的愿望,造福百姓只是他仕途中的业绩而已,没想到真正做了一方父母官后,那种与民同体的感受逐渐加深。
他们只是非亲非故的陌生人,能被陌生人如此惦记着,也是莫大的福气。
披上厚披风,左邵卿坐上马车去了衙门,即使没发生大案子,即使有贺岷这个得力助手,衙门里积压的公文还是让他看了心惊。
一忙碌起来,左邵卿干脆吃住都在衙门,期间陆铮派人来通知了一声,说是带着副将回京复命了,没有大半个月回不来,于是他更心安理得的住在了衙门里。
等他将事情忙的差不多已经是七天之后了,他推开书房的窗户,发现竟然下雪了。
鹤城很少下雪,即使有也只是薄薄的一层。
凛冽的寒风从窗户灌进来,也带来了风雪的味道,令烧着炭盆的书房空气清新了许多。
罗小六端着夜宵进来,见左邵卿站在窗边吹风,忙给他披上披风。
“三爷饿了吧,给您下了碗虾r_ou_混沌,快去吃吧。”左邵卿这段日子食欲一直很好,吃的也比以前多,罗小六只当他是累的原因。
左邵卿闻着味道确实觉得饿了,一口气将一碗混沌吃光,就连汤底也喝了,尤不满足地说:“下次多做些,你当喂猫呢?”
罗小六眼睛瞪圆,“三爷,您不是昨天还叫着最近胖了要少吃么?”
左邵卿动作一顿,摸了摸又胖了一圈的肚子,眉头皱在一起,恨不得将刚才吃下去的宵夜吐出来。
还好冬日穿得多,否则这一圈r_ou_想遮都遮不住。
他纠结了一阵,叹气道:“算了,等忙过了这阵子再把宵夜取消了,到时候爷天天早起练剑,就不信恢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