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们会在睡前说上那么两句话,多是男孩在说他的一些幻想——比如说其实他小的时候曾经想当一名发明家——埃德加·斯特劳格那样的;再比如说其实他对赛克丽莎·图格伍德十分的崇拜(这充分地表现出了男孩爱美的心态,因为图格伍德最出名的大概就是她发明的那些用于美容化妆的魔药了);他还絮絮叨叨地说了他对魔药学的一些设想——既然月相能够影响魔药,那么天气是否也能影响呢?如果时间的改变能够创造出一种新的魔药,那么这种变化是否是有规律的呢?
路易斯躺在男孩身边静静的听着,很多的时候他都是不发一言的,直到男孩说的有些困了,他才把翻过来的被子拉上来,给两个人盖好,然后睡觉。
但也有的时候他也会顺着男孩的设想问上两句——其实男孩的设想好多都很有意思,路易斯第一次发现,魔咒学和魔药学的共同点——如果他的论文还没有交的话,他想他还能够再写上十英寸的。
又是一个充满了月光的晚上,路易斯闭上了眼睛,好像一瞬间他又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站在另外一个地方。
这是一个y-in暗的实验室。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男孩——个子和他差不多,同样的金发碧眼,正在cao作台上忙碌着。
路易斯对于这样的场景说不上喜欢,事实上,他不太喜欢y-in暗的东西——黑魔法并不是y-in暗的,这一点他需要强调——就拿三大不可饶恕咒来说吧,它们被定x_ing为黑魔法纯粹是因为他们强大的魔法攻击力,而不是这种咒语给施咒者带来的黑化。
魔法不应该有正邪之分。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这一次没有任何的束缚,而且他的手里拿着他的魔杖——这多少让路易斯觉得有些安全感。
他向旁边走了两步,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不过即使是他发出了什么声音,站在cao作台旁边的男孩估计也不会注意到他,因为对方正专心致志地在记录着什么——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铅笔,手上带着专用的龙皮手套,不停地在忙活着什么。
大约因为距离有些远加上光线不太好的缘故,路易斯看不清对方在做什么。
但是他的心里生起了一种厌恶的情绪——这情绪其实来的有些莫名其妙——路易斯觉得,他不应该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这么快就定x_ing的,但还没等他想明白的时候,场景改变了。
这一次,他站在了台上,在他身旁的还有好多穿着黑色巫师袍的人——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也是一模一样的黑色巫师袍,在他的左胸口上别着一个金色的铭牌,上面刻印着“迈耶”的单词。
在这一排人的中间,是一位很年迈的女x_ing,它手里端着一沓羊皮纸,但是显然她已经读完了,是以路易斯根本不清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所有的人都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台下只站了孤零零一个学生,金发碧眼。他穿着厚厚的毛皮斗篷,有些桀骜不驯的样子。
当那个年迈的女x_ing将手里的羊皮纸放下来的时候,他清晰地听到,台下那个男孩发出了不屑的一声“哼”,然后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路易斯这个时候才注意到,他正站在一个不大的礼堂里——天花板上挂着黑色和红色相间的缎带。
当那个男孩走了之后,台上的这群人显然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将那个年迈的女x_ing团团的围住,路易斯也走了过去——但就在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场景再次改变了。
这一次,他好像来到了医院。
他以前从来没有来过医院,提姆城堡有固定的医师——事实上,只要不是什么大病,一个治疗魔咒基本上都能搞定——虽然迈耶家族是一个黑魔法世家,但是关于治疗魔咒的记载同样不少。
而路易斯成长到现在,还没有得过什么大病呢。
也因为这样,他并没有很快地意识到这里是医院——直到听到旁边一个穿着深绿色魔法袍的女人提到“病人”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是在哪里。
而且,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个水晶球出现在了他的衣服口袋里——它现在正微微发热,路易斯将它取了出来。
这里到处都是人——人多的让路易斯下意识地想要逃离。空气中弥漫着的是刺鼻的药剂味道,还有血的腥气和人的汗水味道——他有些抑制不住地向自己身上丢了个清洁咒——然而并没有什么效果。清新的空气只包裹住他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那些污浊的气息便争先恐后地贴在他的身上了。
路易斯发现他正在在一个类似于大厅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里同样坐着不少的人,当他走过去的时候,他发现这些人大多都受了很重的伤——有些人甚至半个身子都被炸没了,只能躺在地上,虚弱地哀嚎。
走廊的两侧还有一些房间——很多护士打扮的人在其中穿梭——那些房间里的病人显然病的更重——他们有的全身青紫,肿的像一个气球——路易斯只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的心情是酸涩的。
他拿出了那个微微发热的水晶球。
看来这一次的梦境又和水晶球有关——那么,它到底是想暗示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比较短小,因为我真的快要困死了……今天是满课,明天还是满课,还要八点钟起床……所以宝宝们,真的很抱歉……等到周末的时候我加一更给你们补回来……晚安~
第51章 決鬥俱樂部
又是一个星期一的早晨,格兰芬多学院一名男生遭到袭击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学校,漫天的谣言飞起,说什么的都有——斯莱特林的大部分小蛇们都保持沉默,现在整个校园里主流的观点就是两个:德拉科是继承人,或者马尔福是继承人。
当然,还有人说过路易斯才是那个隐藏最深的继承人——不过这种说法并没有传开,当潘西发现之后她就严厉地警告了那个男生。
路易斯表示他很无辜地被怀疑——身为一个土生土长德国人,怎么可能是英国某学校一个学院院长的继承人?
因为这件事,学校里风靡起一种交换护身符的活动。
最夸张的是韦斯莱家的两兄弟,他们每个人在身上都挂了两串大蒜——据他们说,奇洛教授能够证明大蒜可以驱邪,这让路易斯觉得,似乎每一次去格兰芬多的塔楼时,他都觉得自己的身边萦绕着一股大蒜的辛辣气息。
还有一种特别流行的护身符——来自东方的黄色纸符——上面用红色的墨水画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据说有着极强的护身效果。
“如果有人试图攻击我,这个符咒会瞬间发出一道光墙,然后替我挡下那一击。”一个小巫师信誓旦旦地对着他的同伴说道。
等他们走过去了,路易斯从拐角里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丝毫不感兴趣地冲着斯内普办公室去了。
就在今天中午,马库斯过来对他说,斯内普希望他在下课后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路易斯,”德拉科调侃,“我发现你好像总是被教授找。”
然而他还没得意到一秒钟,马库斯接下来的一句话就是,“德拉科,别高兴的太早了——教授说你也要去。”
“……”德拉科慢慢地转过头来盯着马库斯,“真的?”
“千真万确。”马库斯说。
“教授找我们俩做什么呢?”
如果是单独找他们俩其中的一个人,这都不稀奇,但是同时找他们两个——还是头一次。
本来他们都决定一起去了,但是黑魔法防御课下课后,洛哈特教授叫住了德拉科,“啊,马尔福,我想你需要留在这里一会。”
“可是斯内普教授叫我过去。”德拉科惊讶地说。
“哦,没关系。”洛哈特教授有点紧张的样子,“我会和他解释的,现在我希望你能够留一会。”
尽管男孩并不是很情愿,但教授的要求他不能反抗——所以来找斯内普教授的就只有路易斯一个了。
路易斯站定,敲了敲门。
直到里面传来教授的“进来”,路易斯才推开了门——一股浓郁的魔药的气息熏得他差点没下意识地退出去。
他在门口站住,看向教授。
教授显然很忙的样子——他的桌案上摆满了瓶瓶罐罐,中间架起了一个巨大的坩埚,里面的液体正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
斯内普教授忙里抽空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马尔福呢?”
“被洛哈特教授留下了。”路易斯如实回答。
斯内普教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他本来就很严肃,当他沉下脸的时候,就连路易斯都不想多呆了。
接着,他一言不发地继续低头摆弄他的魔药了。
尽管这么站着有些尴尬,但是总比教授一直看他要好上许多——路易斯苦中作乐的想。
他不敢偷偷地施放清洁咒,德拉科对气味特别敏感,谁知道教授是不是也很敏感——所以他只能站着忍受这呛鼻的味道,然后在心里期盼着德拉科赶快过来。
好像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男孩很快出现在了门口。他气喘吁吁地敲了敲门,教授抬头看了路易斯一眼,意思是让他去开门——路易斯转身打开门,德拉科涨红的脸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男孩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因为当他站定的时候,他的胸脯还有很明显的起伏。
“洛哈特教授找你是因为俱乐部的事情吗?”还没等德拉科说话,斯内普教授就问出了他的问题。
“是的,教授。”德拉科回答。
“那他也一定和你说了这个俱乐部的意义。”斯内普教授头也不抬地,用手里一根长柄银勺顺时针地搅动着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