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掉卫彦
卫彦伸手拉住我。
他手上的劲实在很大,所以一拉之下我直接压到了他的身上。隔着一床薄被,我不确定他是否发现了我身上的异状。
他在我耳边低声陈述:“洗好了。”
饿了很多天的旅人忽然得到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他正在为吃还是不吃而犹豫时,大餐主动开口说自己干净卫生,不吃浪费。
浪费是可耻的。
我舔舐上他的耳廓,喃喃道:“你现在后悔也没用了,卫彦。”
一手解着衣服的盘扣,一手抚摸着他的面颊。
盘扣有点多,卫彦好心帮忙,没见他怎么动作,身上忽然就凉飕飕的了。
与游泳时换泳裤的大大方方不同,我有点不自在,忽略掉面上火烧火燎的感觉爬起来灭灯…以及…拿润滑用的脂膏。以卫彦的造诣,他黑暗中视物与有灯时差别不大。我只能骗骗自己罢,也许他在黑暗中会更放松。
钻进被窝,手肘直起身体,另一只手的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目,唇跟随着,凑上去细细地吻他。
额头,眉毛,眼睛…
哦,眼睛还睁着,舔到了晶体。他迅速地眨眼,睫毛上应当是s-hi漉漉的了。再吻,闭上了,吻到了眼皮。向下,是挺直的鼻子,两颊,然后是唇。
没有多余的挑逗,只是情︱欲意味很淡的吻。
我很清楚他不是易碎的娃娃,不是脆弱的陶瓷,更不是需要呵护的娇柔女子。
我要他,但我想先这样慢慢细细地吻他,确认身边的人是他,完好无损,呼吸绵长。
头抵在他肩颈处,手肘卸掉力量,身体慢慢压近,手从腰那里合拢,圈住他。
我咬着他的唇,仿佛那是一块软糖,含糊不清地问:“以前,有没有过…”
据说影卫死士之流都要经受各种酷刑的考验,从身到心,避免吐出秘密。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回忆,那我在他身下便是、
卫彦摇头道:“没,被擒便咬开舌下毒药。见过。”死尸比活人更能保密。
他摇头时头发在我面颊颈项磨蹭,我忍不住伸手把玩,不柔顺,发尾扎手得很。
压下心头欲念,勉强维持着理智最后问他一句:“不然,你来?”
我也是第一回,他好歹见过,我连见都没见过,依据本能行事恐怕不妥当。同为男子,他没理由非得居于我身下。
他不肯,我还想问,他的手伸到我背后重重一压。
于是我整个人贴到了他身上,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身下烫热的温度让我不由自主地逸出舒服的叹息。
温暖的人体的热度。
舔舐他的喉结时,他忽然出手疾点自己周身的几个大x_u_e。我诧异地停下,他吞吞吐吐解释道:“封…封内力。”免得激动下伤到我?
我很想笑,但那样他一定会更窘迫。
唔,向下向下,锁骨、胸膛…
不怀好意地绕着他小小的一粒周围打转。他胸膛起伏得厉害,口里却无声无息。
没逼迫他,他觉得怎样自在就怎样好了。
轻轻咬上去,牙齿研磨,嚼劲十足啊。不冷落另一边,手指揉捏上去,偶尔夹在食指与中指的指缝间,大拇指重重搓动。
搓动的时候他整个人几乎要弹起来,但力气还是全泄在手上,床单撕拉一下裂开。我牵引着他的手到我背上,这样就不会用力。双唇回到他唇上,咬紧的牙关很轻易就打开,泄出了极低的重重的喘息。
一手探下,握住他那里,回忆着自己快乐的方式,上上下下,来来回回地lū 动。他试图格开,我坚持,双眼定定地看着他。黑暗中,我知道他看得一清二楚。
他颓然把手放回我背上,十指焦躁不安地来回滑动,由于没有使力反倒更像是爱抚。口里竟然发出类似猛兽受伤时的呜咽。
另一手加入,轻轻抚弄着囊袋。
卫彦,我希望你也舒服,你是不是更愿意让我直接来?但这等事不是侍寝,不是牺牲,是我们共同的享乐。
手里感觉饱满粗长,他那物事着实不小。一手继续,不时按压探出头的小兄弟。一手探到床边,挖出些脂膏,再沿胯骨绕到他腰后方,臀部手感…绝佳,忍不住猥琐地按揉着。
唇齿向下,向肚脐打了个招呼后,在腰侧轻轻咬了两口。
再向下时他腿上加力固定住我,我抬头无辜地望着他,不为所动吗…
妥协了,舔他咬他啃他身上各处,最终回到了他的唇,极尽缠绵。沉下身,抽回那只猥琐的手把两根一并包裹在掌中,一起来回挺动,掌中渐渐s-hi润的感觉极为惑人,应该是半透明的清液和逐渐融化的脂膏混合在了一起。
手放回臀︱部,一指顺着股︱缝滑进去,立刻感到了来自两侧臀︱瓣的压迫。
食指在那紧缩的小小的皱褶处打转,平日出诊,指尖还算圆滑,不致伤到他。
指尖在皱褶的中心感受到一点s-hi意,刚才清洗留下的水渍吗…
继续吻,舌头与舌头纠缠不休。与此同时,食指上的脂膏被体温化掉了,小心翼翼地推进一个指节,阻力很大,内︱壁紧紧地包裹住,动弹不得。再加一点力,嘴唇转移阵地,吻去他额头上的汗珠,违背男x_ing本能地放松,接纳另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有多辛苦?
中指探入,伸直,尝试着转动,把油脂抹在内︱壁上。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只能不停吻他,不是安慰,而是倾吐爱意似的吻。
融化的脂膏使两指的进出转动容易很多,轻微的,摩擦的声音听上去□无比。
他强健的双腿夹上我的腰,是可以的意思。撤出手指,深吸一口气,慢慢沉下腰。
那里并不怎么情愿地分开了,接纳了我。尽管已经仔细润滑过,刚探入头部还是卡住了。
我们来日方长,其实…也并不急在一时么…略略向后退,打算出来。
卫彦忽然腿上使力,口中闷闷哼了一声,我腰背受力不得已将孽︱根全部送进去。
里面紧致得不可思议,紧紧包裹住我,天鹅绒一样的质感。
这样一个强悍的人,这样柔软易受伤的内里,我忽然觉得很煽情。
克制住驰骋的冲动,缓缓推进,慢慢撤出,耐心听他低声的喘息中有没有不一样的欢愉。
直到顶到某处,他忽然短促压抑地喘了一声,虽然短促却已经进入了我的耳朵。
我重重顶向那处,进出间激烈起来,臀︱胯相撞的声响在室内突兀又刺激。
他温顺地敞开身体,毫无防备地任我掠夺占有,手掌下他那根挺立着,证明自己也很舒服。
我低头吻他,汗水落在他额头,想说点什么却语不成调。
直到眼前有白光闪过,我试图抽出,但身体却违反意志,重重撞入,最终s_h_è 在他身体里。一时不想动,他内︱壁痉挛着,一吸一吮按摩着我的阳︱物一般,然后手心一阵s-hi意。
掌中精︱液黏哒哒的触感不太好,但我并不觉得恶心。
倒在他身上,抽出自己,吻他。很疲倦,有人说做︱爱等于爬一次珠峰。
汗水和精︱液慢慢干了,身上干绷,既色︱情又亲昵。
恢复一点体力后勉强爬起来,点灯打了一盆水,撑起眼皮为他清理干净。那里剧烈摩擦后有一点红肿,但没有大碍,稍稍放下心。
然后自己爬进浴桶…
作者有话要说:
☆、紫微星
第十八章
有人试图蹭下我一身人皮。
在身上擦拭的巾帕力道掌握得很差,忽轻忽重,疼得我微微□一声,嗓子干痒。帕子停住不动,身体忽然悬空,是被…打横抱起了?
迷迷糊糊地想着,被塞入被窝中时终于清醒了点。是…卫彦罢…
闭眼装睡,身侧床铺微微下陷。磨磨蹭蹭地靠近热源,无意识一般吻吻颈项。
有人僵住了,笨拙地掖好被角。鼻息喷在面颊,然后唇角上落下了轻轻一触,轻得甚至不能称之为吻。
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慢慢大起来,雷电交加。
屋内我与他交颈而眠,相互依偎着,如同靠在一起取暖的兽。
早上起来时卫彦已经不在身边了,但我一转头就看见他在桌前直挺挺地坐着,带着对无事可干的情况的一点茫然。
忽然间心情大好。
沈涟一早起来煮好元宵作早餐。
吃的时候想起这个年过得匆匆忙忙,还没抽出时间去慈云观看望玄机子道长。他是师傅的故交,从前师傅尚在人世的时候,他们常聚在一起品茗谈天,我则站在一旁侍奉。后来师傅去世,我还是常常去看望他。尽管他说我毫无道缘,但对我的探访并不反感,时不时在言谈中语意不明地指点一二。
顺便带上了沈涟和卫彦,去去晦气么,当求个心安。
正殿拜过诸位道家神仙后,知客领我们去了玄机子的房间。他正在下棋,自已与自己对弈,白色的长胡子扫在棋盘上,头也不抬道:“最后进门的那位居士修为破高啊。”
卫彦闻言点点头,又道:“不是居士。”不知道的人谓他倨傲。我却明白他只是不晓得怎么回答。玄机子不以为忤,自顾自地下完一局后摇头自叹道:“唉,贫道又输了一局。”
你不是自己在下么,怎么分的输赢…
不过高人总有一些怪癖,师傅故去后他没有谈得来的棋友,宁愿一个人下棋,挺寂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