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二三事 作者:竹叶青seven【完结】(37)

2019-06-22  作者|标签:竹叶青seven 穿越时空 近水楼台 布衣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石头归来~

☆、诀别

  回到孙府最后一进宅院时,天色已暗。出门时寒风瑟瑟,这会儿屋内却气闷燥热。绿衣留在胸腹间的冰冷也在迅速消褪,我索x_ing搬了把宽大的太师椅坐在后院中枯对着一口井,趁着疼痛袭来前有一搭没一搭地阖眼打瞌睡。

  直到感觉被人盯上。

  睁开眼,入目亦是一双黑眸,深沉如九幽之水,离我厘许,此刻正眨也不眨,非常专注地看进我眼内。然后我才听到由无至有的呼吸声,视野中出现了一张轮廓分明而男子气概十足的英俊面庞。

  卫彦依旧面无表情,一身黑色劲装,手腕脚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同色护带。若非今夜月色溶溶,定不能将他看得清晰如斯。

  我张了张嘴,找回自己的声音:“卫彦,你……”随即失语。

  卫彦,你到底去了哪里?

  卫彦,你的武功怎么回事?

  卫彦,你是不是来跟我告别?

  而他一言不发,恍若未闻,直接倾身封住了我的唇。

  我蓦地瞪大了眼睛。

  他却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固执地将自己的嘴唇重重压在我唇上而已。好一会儿才稍稍与我拉出点距离,哑着嗓子低声道:“主人….我….”

  他从来,从来不用自称。

  于是我压下满腔疑问,维持着全无防御的仰躺姿势,等他开口。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暖暖的鼻息就在我面颊上拂过。明明是没有表情的隐忍压抑,黑眸中却渐有某种情绪翻涌。再开口时去了主人称呼,声音里的坚定不移却也再不容错认——“我要你”。

  在我来得及表态之前,干燥高烫的嘴唇再度压上来,以吻封缄。

  与我教过的温和细致不同,卫彦欺上来时的感觉分明跟星夜那晚流露出的强悍本x_ing如出一辙。他轻而易举地撬开我的嘴唇,口腔中刚塞进一个冷香的丸子,对方的舌尖一用力,便将之顺畅地推进我腹中。

  腹中微觉异样,丹田处竟是和抱着绿衣时同样的一片冰凉。脚边忽被冷水溅到,我定定心神抬头看卫彦。他不知何时已正对着我退开两步,全身赤︳裸,拎起两桶井水往身上泼。溶溶月色将他瘦削有力的麦色身躯照得一清二楚。这具战士的身体又有折损,左侧胸膛新添两道长长的刀伤,自锁骨起险险擦过r-u首斜亘胸肌。修长结实的大腿上三道抓痕宛然,应为钩索所伤。他耳目灵敏,当知道我在看他,却只是闭着眼睛,任井水染上淡红,沿身体蜿蜒而下。

  然后霍然睁眼,我被他眼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震住,一时间动弹不得。他两步走到躺椅前,长腿分开,跨坐到我身上,右手抓上扶手,却没放半分重量在我身上。从下往上看去,他整个人是我极少见到的鲜活明亮。

  事态失控,我有些慌张。卫彦低头咬上我的嘴唇,初时极尽缠绵,随后便不可控制地激烈起来。井水自他发梢脸庞滴在我鼻尖下巴上,凉得沁人。我眼前阵阵发黑,不由自主地挣扎抗拒起来。他唇舌乖乖离开,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气。未料喉结一暖一凉,他却开始攻城略地,轻吻啃咬起来。卫彦人往下滑,左手顺着我的锁骨胸膛一路向下,所到之处门户大开,衣不蔽体。漆黑的头颅已抵上我的胸膛,r-u首被舌尖舔舐犬齿碾磨,麻痒难耐中亦有电流自尾椎骨窜上来。我失神地伸手推拒卫彦,他右手离开扶手,抓住我的双手推过头顶,仅用一根食指便将我双腕牢牢地桎梏在椅背上。换为全靠大腿承重后,他下身更近地贴住我。阳︳物的热度不言而喻。剑拔弩张之际,却看到了卫彦右背s-hi淋淋的纱布因刚才的小动作渗出红色。我瞬间清醒几分,不敢妄动。他似乎无痛无觉,见我顿住才半直起身,与我鼻尖对鼻尖,黑眸定定地看着我,好像这近乎癫狂地举动来自其他人,然后右手放开对我的桎梏,反手划开后脑发带,一头墨发随即披散,盖住了肩膀伤处。眼前忽然不能视物,下巴被粗糙的手掌固定住,掌上的水汽已被人的体温蒸干,但虎口处仍有金属的冰凉。柔软灵活的舌尖覆盖上眼球,我不敢喘气,任不速之客违反常理地舔︳弄。先右眼,后左眼,直至离开。

  然后他整个人贴住我的身躯,慢慢滑着跪在我双腿之间,井水的凉与他身躯的热交织在一起,迷乱不堪,我不禁喘息起来。身上其余衣裤尽数褪尽,裘裤却还半挂在臀上。

  他的鼻息喷在我的下身,而后就着白色的布料将我半抬头的阳︳物头部含入口中。濡s-hi而受布料束缚的感觉令人警觉,我直起身,下一个未成形的动作却被他先一步用手轻松止住。

  他试探后吐出我,伸舌耐心地□布料隆起的部分。我窘迫地发现那物违背主人意志地抖了抖。卫彦用牙齿拉下我的裘裤,阳︳物精神抖擞地弹出来,打在他面上留下了透明的黏液。

  他没擦,粗糙的手掌一边一个,专心致志地揉捏着我的双丸,不时用指节间扣发暗器留下的茧lū 动柱身,间或用指腹在铃口处轻抹。激得我不住吞咽空气时,卫彦的右手却放开了,去够不知何时放在身侧的细颈小瓶。头颅前倾,发丝拂在我大腿上,一点痒意似有若无。然后下身被包裹进了一个柔软高烫的所在,他张口,一寸一寸,不疾不徐地吞进我,直至没根。

  我心知他头一回做这等事,恐日后想起来难堪难受,便欲推开他。但他喉头微动,不知是想笑,还是想说话,尽管这两种选择里无论哪一种都如这刻的场景一般荒诞不经,但手上确实再使不出半分力气,浑身血液却尽数流向下身。

  他停了一下,吞吐起来。开始生涩,牙齿时有擦挂,微痛与舒爽夹杂不清。后来频率加快,次次吞到深处,很快冲击得我意识不清,懵然不知人在何处此身为谁。

  卫彦忽然停下,我不得不在临界点勉力拉回神智,迟钝地注视他嘴边的银丝随着与阳︳物拉开的距离而延长,直至断掉。他重新跨坐上来,右手自股间拿出,中间三指上挂着少许融化的粘稠脂膏。我下意识地伸左手定住他的腰,他这次没拦我,只是把三指上残余的脂膏裹在我沾着唾液仍然s-hi漉漉的下身,然后扶稳那里,一点一点,沉下身体。

  心中方寸大乱,我倾身胡乱吻他胸膛,右手下探揉他□的雄伟,冀望降低他的不适。卫彦面上依旧没什么痛楚的表情,只是腹肌起伏不定,热烫柔软的内里也随之而动,深埋在他体内的部分似乎又胀大了一些,蠢蠢欲动。头抵上他的肩膀,又模糊记得他有伤,不敢放重量。额上汗流不止,我咬紧牙关克制住上挺的本能。

  他两手摸索着改为抓住扶手,身体大幅度地上下动作起来,在他落下时,阳︳物顺势破门而入,横冲直撞,开疆辟土;在他起身时,下︳体被后处箍紧,恋栈不去,终是几近分离。我听到自己喑哑粗重的喘息,而他如往常一般不作声。溶溶月光下看得分明,两具身体的汗水与汗水混作一处,下身紧密相连,私︳处毛发缠绕。

  神魂颠倒,不外如是。逆人伦,悖纲常,然酣畅如斯。

  我收回视线,伸舌舔去他胸肌上方快落入伤口的咸咸汗珠,双手覆上他的手,于是他反手牢牢握住我,与我十指交缠。我忍不住咬上他抿紧的薄唇,在快感灭顶之时,近距离地盯着他。释放之际,他瞳孔微缩,我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一句遥远的模糊的话飘过意识边缘。

  这句奇怪的话只有四个字,既非床榻爱语亦非山盟海誓,简直毫无意义。

  在我彻底陷入睡眠之前,仿佛听到卫彦平淡无波地说了四个字——

  “你不会死”。

  作者有话要说:  竹子:小李啊,不是我说你,实在太弱气了有没有,小卫和你有武力差,一认真你就动不了也就算了。哪有爽完直接晕倒在受下面的攻?

  李平:你来缺觉中毒躺下不久就被霸王硬上弓试试!

  喔,下章是卫彦视角的番外。

  预警一下,影卫表现得这么服从,不代表他内心不攻,恩。

☆、执念

  子时一刻。

  他抱李平去床上睡,自行打井水冲洗身体。

  井水哗啦啦地泼到身上,他开始胡思乱想。

  他很少有机会想太多。

  花太多时间思考的人都死了。

  这个时节井水很凉,却不如他在府中受训时冰。

  他浮在湖面上,化开的碎冰就自他身边飘过。露出水面的鼻尖堪堪擦过头顶粼粼泛蓝的铁网。

  身边飘过一具气息全无的躯体,他迅速下判断——浮尸。很多时候他能活下来都不是出于思考,而是出于直觉。从这方面看,他并不比野兽强多少。

  他潜入尸体下方,蓦地睁开双眼,晴朗蔚蓝的天空映入眼中。随后他蓄起内劲,抓起同伴的尸体,撕开铁网一角扑了出去。身后活着的同伴纷纷效仿,四面八方的机括尽数启动。

  他瞄准空隙蹿过去,途中将尸体向后一抛,挡住流箭暗矢,勉力展开轻功,尽可能地离开同伴的势力范围。然后,狼狈地扑倒在初春新生的嫩Cao中。

  他睁眼是因为呼吸困难和疼痛。一只脚用力踩在他背部的伤口上碾磨,他的脸深深地埋进了泥土里。他轻易翻身,却无论如何也避不开那只脚。脚的主人是做侍女打扮的圆脸少女,一开口却是粗犷的男音,你这人天赋不错。

  她大发慈悲地挪开踏上他胸膛的纤足,问他要不要换个内功心法学学。她的武功路数与这心法相冲,不能练。

  他答应了。生或死,他本能地靠近前者。

  她大笑,称他有点意思,末了才道,她叫谭青。

  他拿起一旁的衣服擦干井水,李平留在他身上的气味已经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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