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一用力吐气,接着便在阿信的体内s_h_è 精了。
即使如此,他知道自己仍末完全满足。
「我喜欢你,满脑子都是你,想你想得快疯了。」
弥一望着天花板说
他一面望着天花板的白色装潢,一面开始朗读。
躺在弥一身边开着双眼的阿信,听到这段台词后眼睛睁开来。
「想你想得快疯了。」
「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弥一回答。
「这是我曾听过的台词。」
「哦…」
弥一凝视阿信的脸,然后缓缓开口,慢慢重复。
「我喜欢你。」
「……」
「满脑子都是你。」
「住口!」
「想你想得快疯了。」
「住口!」
阿信大叫。
「这种话必须放入感情说,才有…」
「你说给我听。」
「什么?」
「你对我说说看。」
「…笑死人了,凭什么我要对你这种人说?」
阿信脱口而出。弥一吃吃地笑了起来。
「也对。这种话要放入感情说,才有意义。」
弥一边笑边语带讽刺地继续说。
「可是,我知道有个家伙,即使有人真心诚意对他这么说,他还是会毫不留情地拒绝,真是冷酷的家伙。喜欢这家伙进而向他表白的人,真是太愚蠢了。说这那些话根本没用,想占为己有的话,可以用其它方法啊!」
弥一望着阿信的脸说。
「真可怜。」
阿信别开脸。
弥一将唇凑近别开的白皙脸庞,亲吻。
蜻蜒点水般的吻洒在对方的脸上。
「美丽的老师。」
弥一用单手温柔拨开对方的头发。
此时此刻,弥一感觉心中充满甜言蜜语,而这些话语彷佛呼之欲出。
可是,他认为这不过是自己的一时迷惑罢了。
「我不会放你走的。」
弥一想了一下后,笑着说。
「绝对不放你走。我会y-in魂不散地缠着你,让你痛苦不堪」
阿信眉宇深锁、表情僵硬。弥一将唇凑近阿信,用气息抚摸他的脸。
「你逃不掉了。」
说完,弥一突然感到不安。
这句话真的可以实现吗?
怀着不安的心情,弥一覆上阿信的唇热吻。
一定可以…应该可以的。
END
赤裸裸的真情「EXTRA」3
1
「喂,庆太。」
夏天训练后最大的乐趣之一,便是将水龙头转到全开,然后让头在水流下冲洗。
洗手台的空间有限,水龙头数也不多,因此这个地方自然成了弱r_ou_强食的世界,也就是三年级的天下。而三年级学生中,所谓记录好的选手、出场的主要队员最大…这是体育x_ing社团毫无人x_ing的常识,城山庆太却对这种不成文规定非常感冒。
参加田径队时是短跑主将,同时也是障碍赛县运记录保持者的他,由于经常让学弟先行使用,因此曾遭受部分队友抗议,认为他「破坏体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决定在练习后干脆一马当先,头一个冲去使用。
哥哥左思右想后,对庆太这么说。
「很无聊对不对?先到先用不就得了?我从一年级开始就觉得很不合理,可是没想到连山崎都在说我。」
庆太满腹牢s_ao地向哥哥倾吐。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伟大?反正我不喜欢被特别看待,什么传统嘛?笑死人了!」
阿信很高兴弟弟有如此想法。因为从这些话便可看出,庆太已经被教育成一个正直又富正义感的少年。
可是,直到去年为止,阿信也是侍在那种墨守成规、高年级至上的运动x_ing社团里。
将凹陷的乒乓球用烧杯煮过、使其复原的工作,一直是一年级该做的事。
「队长怎么可以做这种事?」
同学们总是很讶异他的行为。虽然阶级关系极不明确,但那也是一段非常重要的时期,因为最近他这个小弟不再孩子气地眉头纠结。特地告诉他这个做哥哥的,想必也是要寻求他的意见。因此想了又想,阿信突然灵机一动地开口。
「要不然你就速战速决,赶快用,然后给下一个人用,动作越快越好。」
阿信的建议,使庆太纠结的眉头突然动了一下。
「你觉得如何?队长?」
哥哥问弟弟。
庆太眨了眨眼后,黝黑的脸豁然开朗。
「…没错,这么做就付了!」
庆太似乎对轻而易举便想出解决之道的哥哥非常佩服,感动的心情直接清楚映照在仰望哥哥的视线中。
果然还是老哥厉害。
是我想太多了。
「再说,你洗澡一向是鸭子滑水,速战速决不是很拿手的吗?」
「…哼!」
被哥哥说到痛处,庆太伸出舌头。
「回家后我会洗干净的啦!」
「你只要能在睡觉前洗澡,我就谢天谢地了。必要时,我会跟你一起洗的。」
哥哥最后一句话明显充满戏谑的口气。
「别说那种笑死人的话,好不好?」
弟弟边笑边说。
***
于是庆太这一天在脱下满是汗水的运动衫后,迅速使用洗手台的水龙头。此时,背后有人在叫他。
「啊,马上就好了!」
庆太说完后便抓起毛巾盖在头上,将场所空出来。
短跑组的同伴山崎全身汗流浃背地站着,他特地让后面排队的人先洗,然后向眼前的庆太弯了弯手指,示意有话想说。
庆太认为应该不会是什么有趣的话题,轻轻叹了口气后,立刻朝催促的方向走去。
「喂,你有帮我问吗?庆太?」
山崎嘴角浮现期待又不安的笑容问着。
「…这个…嗯…」
「这哪是回答啊?难不成你还没问?」
「…他说他没有恋人。」
庆太回答得很牵强。
「你果然有替我问!好,然后呢?」
「然后?」
「你哥哥现在没有固定人选,然后呢?」
「不是只有现在。」
庆太并未继续话题,而是拘泥对方话中有点关联的单字上。他觉得有必要跟对方说清楚。
「我哥哥从以前到现任,那没跟人交往过。」
「不,现在没有就可以了。」
对方的话让庆太眉头整个纠结。
「我大哥在意的是,他现在身边有没何人。他那么美丽,怎么可能没有?可是,假设…万一真的没有,他就有机会,所以现在没有就够了。我大哥不是那种计较过去的人,而且他也并不自大。」
前几天在地区大会的预赛会场上,山崎的哥哥来为弟弟加油打气,他是原田径队队员,进入体育大学后,掷铁饼的优异成绩让他备受注目。
「你不必来,因为我绝对会赢。」
尽管庆太顾虑到重考生的课业而特地这么说,但阿信最后还是执意来为他加油。
而山崎的哥哥就这样「坠入情网」。
…所以我才说不必来嘛!
当山崎道出他哥哥爱的告白时,庆太有点恨起自己的哥哥。
这种事过去也发生过好几次——例如,有时班上的女孩会说「想要庆太同学的哥哥的照片」,有时则是被素未谋面的家伙硬塞信件或包裹说「这个交给你哥哥」等,他总是充当这种沟通桥梁的角色——可是,也总得面对一张为难的脸。哥哥很讨厌这样,也表示不喜欢他受人所托。
「庆太,你不需要替人家『跑腿』。」
「…对不起。」
看到庆太在道歉,哥哥惊讶地瞪大眼睛,然后急忙严肃地将脸转向一旁。
「你不必道歉,你只是受人之托而已,并没有错。」
说完,哥哥最后拿了几张自己的照片交给庆太,同时也收下信件和包裹——这些东西最后都不知去向。哥哥脸上为难的表情,让庆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很过分的事。
从那以后,庆太便下定决心再也不理这一方面的事。
那一天,山崎在决赛前落败了。
对早已取得通往县运之路门票的庆太来说,即使知道这是实力挂帅的世界,也不免有些感伤。
正因为如此,大会结束后,当山崎说有事拜托时,他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是真的,没骗你,我老哥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一个人!」
听到对方轻松的语气,庆太斩钉截铁地响应。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理所当然。
庆太无法想象哥哥属于「谁」。光想就觉得自己很愚蠢…
「别说得那么有自信。虽然你是他弟弟,也不可能全完知道那方面所有的事啊!」
「我清楚得很!」
「你问过他吗?」
「没问过…但我就是知道,这点我可以保证。」
庆太语气坚决。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只好相信了。」
友人微微耸肩嘀咕着,打算避开这个话题。庆太并不在乎对方相信与否,他之所以会如此焦躁不安地反驳,是因为对方根本就没感觉到其中的含意。
可是,自己为何要拚命强调这种小事呢?
哥哥是「哥哥」。
是自己温柔、聪明又美丽的「哥哥」。
是我的「哥哥」。
哥哥没有其它身分。他想象不出哥哥会有其它身分。无法想象。
比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