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样都没用。砸了摄像头,自己还可以叫人装针孔的。大骂自己一通?难道自己还会在乎袁牧的愤怒吗?
袁牧又累又困,免不了显出一分病态。他站在摄像头面前,起初,面容紧绷着,甚至让人觉得有些恐怖。接着,他脸上的肌r_ou_轻微地抽搐了起来,整张脸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度的伤心。也就是那一瞬间,袁牧的嘴唇开始不停地翕张了起来,紧接着他的泪水从眼眶流出来,顺着鼻翼滴到下巴。
吴语记得,自己好像从没见过袁牧流泪。
本来在替吴语口 j_iao的飞橙忽然也呆住了,他停下了唇间的动作,也朝屏幕上的袁牧看去。
袁牧仍在不声不响地哭,他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却象能到什麽似的一直盯着摄像头。
吴语刚要关了监视器的屏幕,袁牧忽然跪了下去。他匍匐着身子跪在那里,终於放声大哭了起来。
“老大,你放过牧哥吧,他受不了了!他会疯的!”
飞橙不知什麽时候也下了床,他望着眉宇间也流露出一抹淡淡哀伤的吴语跪了下去。
可是吴语不说话,也不看他,只是定定地看着屏幕里仍痛哭的袁牧。
“飞橙,你替我去见见他吧。”
过了会,跪在地上的飞橙才听到吴语说话。飞橙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吴语已经离开房间了。
阿啸把飞橙带到了袁牧的房间,整栋楼都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氛围,昏黄的灯光无论如何也替代不了阳光。
他们一同走进袁牧屋里的时候,袁牧已经不再跪在地上了。他彻底倒了下去,蜷缩起身子躺着,紧闭着双眼的脸上仍能看到哭过的痕迹。
“谁?”大概是没想过有人会进来看自己,袁牧很快就睁开了眼。等他看到是飞橙的时候,才吃惊地张了张嘴,接着,又不再出声了。
“牧哥,你还好吧?”飞橙心痛袁牧一脸的憔悴,赶紧过去一把搂住了他。
“我累了,橙子。”袁牧涩涩地笑了声,由了飞橙把他抱紧。飞橙忍不住哭了,他抱着袁牧,心里就象紮了针,他把人越抱越紧,那根针也就越紮越深。
“我会求老大放过你的,你一定要撑下去。”
“别求他。”袁牧淡淡地说。他轻轻推开了飞橙,又勉强扯出个笑脸,“真是的,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化什麽妆,这一哭,脸就花了,真难看。”
飞橙听他这麽说,哭得更难过了。他是吴语一手提拔的人,可是大部分时间却是跟在袁牧的手下,感情这东西,是人就会有。只是飞橙不明白,为什麽有一天,吴语会对跟了他那麽多年的袁牧如此冷酷无情。
吴语点起了一支烟,他仍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监视器里的一切。
袁牧在飞橙的怀里慢慢地恢复了平静,那张脸也抬了起来,望向了摄像头,那神色好像是在笑。
你笑什麽?
吴语想问,可他毕竟不在袁牧身边,没法亲自问出口。
因为吴语的默许,他的一班手下终於开始对盛世进行还击。盛世那帮嚣张惯了的人,完全没想到平时总是行事低调的吴语手下会有一股这麽强的势力,一连几天明里暗里的血拼,几乎打压得整个盛世没力量还手。
盛世的老大陈立不得不提出了和谈的条件,飞橙得知这个消息後,看着刀子他们笑了笑,立即把对方已经妥协的消息告诉了吴语。
事实证明,没了袁牧,自己也能带着帮派闯开天下。
吴语接到飞橙的电话时正在切萝卜,他让阿啸拿着电话,自己偏着头仔细的听。
他不是一个喜欢谈条件的人,他给过对方机会,可是对方却不知死活惹到他头上。现在还想谈条件,晚了些。
“不要理他们,你们继续。”
吴语平静地下达了自己的命令,把菜板上的萝卜切成整齐的块状。他忽然回过头,问了声阿啸,“对了,袁牧他这两天怎麽样了?”
“老样子,整天还是不声不响的。卧室的窗户给他砸开了,精神倒是好了些。”
“恩。”
吴语点点头,神情逐渐沈了下去。
第十八章
晚饭是萝卜炖牛r_ou_。袁牧面无表情地拿筷子随便挑了两下,没什麽胃口。
“怎麽,不想吃?我亲自做的。”吴语走了进来,这时他第一次在软禁了袁牧之後来到这栋小楼。
袁牧听见吴语的声音,抬了抬头,眼里露出一丝微笑。
“你笑什麽?”吴语终於可以当着袁牧的面问出这个疑问。
“笑你怎麽能对我这麽狠。”袁牧闭上眼,笑着叹了口气。他不去看吴语的表情,也不想去看。
“我记得我说过,我玩腻你了,袁牧。”
吴语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眼神变得狠变得冷,又带了丝戏谑。
“这不是原因。”袁牧抬头看他,他不信,当然不信。吴语还爱着他,他信。
“傻瓜。”吴语忽然笑了起来,他伸过手,抓住袁牧的双肩,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取代我,阿牧。有今天,你不能怪我,一丁点也不能怪我。成王,败寇,你只是败了。”吴语揽过袁牧的头,贴在自己的颊边,他很少这样抱一个人,但是以前却常常这样抱着袁牧。
“我败了。”
袁牧的眼神也在变,从起初的憔悴瑟缩慢慢恢复到了那个二当家才有的深谋冷鸷。
“你败了。”
吴语皱起眉笑,他捧住袁牧的脸,好像看到了那个唯一能和和自己比肩而立的兄弟。
吴语重重地吻着袁牧,袁牧也不反抗。
袁牧漫无目的地转动着眼珠,他望着天花板,吴语趁机把他的裤子解了下来。
他败了,他败了。他太低估吴语了,以为对方这几年当真是失了老大的威势,只能去做厨子,可是做厨子只是吴语的障眼法,对方要的也就是今天吧。
自己败了,在他身子下,彻底成为一个玩偶,一个附属品。
吴语脱下袁牧的裤子,也脱下自己的裤子,他有段时间没和袁牧做了,身子习惯x_ing地有了反映。
其实,象袁牧这样好皮囊又好心机的男人,怎麽会让自己玩腻呢?
无敌最寂寞,好在有这样一只虎和自己这条龙斗。
吴语仰起了下巴,用眼睛轻蔑地瞥着袁牧笑道,“阿牧,永远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那不是你。”
他狠狠地撞,紧紧地顶,手掐在袁牧腰上,对方痛得一阵阵抽气。
“吴语,你什麽都知道了,还看我演戏?真是够狠。”
袁牧面无血色地喘气,他痛得有点难受,干脆死死抠住了床单。
“独角戏不好看,我喜欢双簧。”吴语低头一笑,又是一记猛撞。
“哈哈哈,哈哈哈,我们毕竟好兄弟一场……”袁牧跟着笑,笑得难听而沙哑,突然,他憋了一口气,猛地吼出一声。
“吴语,你趁早杀了我!不然,你一定会後悔的!”很快,袁牧就被吴语那根东西折磨得咧了咧嘴。
啪。屋子响了这麽一声,是吴语腾出手抽了袁牧一耳刮子。
“我要做什麽,轮不到你出主意。”
过了半个小时,吴语放开了袁牧。不过,大概是为了给袁牧一些教训,吴语叫阿啸带人进来把袁牧堵在屋角用皮带打了一顿。
吴语刚做完爱,身体正倦着,干脆也就坐在一边看。
袁牧一声不啃地挨着皮带。阿啸识趣地没打到他的脸。
“好了。”吴语觉得差不多了,也就叫人停了手。袁牧坐在地上起不来,被扒光的身上全是青紫的伤痕,有的地方还破皮流了血。
他举起手,阿啸把皮带递了过去。
袁牧死撑着虚脱的身子,冷冷地盯了吴语看。
“你才是该後悔。”吴语淡淡地说,高高扬起了皮带。
袁牧觉得眼前一黑,再也没法坐直,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这一皮带,吴语抽在他脸上,把他的头都打得偏了过去。
“好了,走吧。”吴语出了气,也把皮带丢开了。
“老大,他……”阿啸看了眼靠在墙角不省人事的袁牧,有些担忧。
“别管他,走。”
吴语拍拍手,笑了声,恣意地走了出去。他现在终於觉得心胸都为之一畅,再也不必演戏了。
第十九章
袁牧是在昏迷了大半天之後,自己慢慢从地上挣紮着起来,躺回床上的。
他的神情很镇静,除了脸上的伤有些吓人,几乎看不出什麽异样。
晚饭阿啸照旧送了进来,吴语并没有阻止。他坐在监视器前,一边吃着自己做的咖喱j-i饭,一边看着也正在吃饭的袁牧,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悲。
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的感情很好,但是各自心里想的却都是让对方痛苦的事。或许他们的确爱过。吴语细细咀嚼着饭里的j-i块,忽然想起了袁牧在很多年以前,总是和自己抢一个碗里的菜吃,那时的他们,都很简单,都很快乐。
飞橙不知道自己走後吴语和袁牧之间发生的事。他只是觉得自己也被吴语伤了心。
他想起了袁牧对自己说的那麽多话,那麽无奈。
吴语已经疯了。飞橙用水洗去了自己脸上哭花的浓妆。他收敛起了平时的y-in柔,作为一个男人,有一种血x_ing在他身上不可抑制地燃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