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声浪很快高了起来。
费舍尔在高台上继续高声说道,
“我们愿他们将渡过漫长的雨季和严寒的冬日,生育出小兽人和可爱的小雌兽;
我们愿他们一起去抵抗明天的悲伤不幸和痛苦眼泪,同样他们也将彼此分享所有欢乐喜悦惊奇和笑容。
阿普切神无法使他们分离,
黑暗蒙玛无法将他们欺骗,
夏克神与伊斯切尔神将庇佑着他们,
直到柯卡特的吟唱在耳边响起。
奥西里斯,你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的誓言?”
奥西里斯牵住我的手,高声答道,“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阿尔,我们美丽的雌兽,你可愿向柯卡特发出你的誓言?”
我颤抖着,也高声应道,“我发誓,对所爱至死不渝。”
口哨声、笑声、祝福声,和抛向天空的花朵,一起把我们围住。
仿似,这刻永恒。
部落的欢庆一直到月亮罩上薄雾的大地才慢慢安静。
号称“善解兽意”的兽人们早早把我们推离了宴会,在一大片哄笑声中我被奥西里斯直接抱回新屋。
无论如何,在奥西里斯摸到我肩膀那刻,还是狠狠地颤了一下,然后轻微地抖起来,说不上是兴奋还是恐惧。
思想准备已经做好了,只是身体……
奥西里斯的手指搭在我的脖子边上,那微凉的温度让我感到舒服,想靠近却又感到很危险。
头发上的酒香在体温下愈发浓郁。
他凑到我脖子边上,鼻息吹拂到耳廓,“不用害怕。”
说完,突然在我脖子上咬了一口。
两颗冰冷的牙齿刺进肌肤。
(如果停在这里会是什么感觉啊。)
感觉到头突然晕起来。
奥西里斯抱着我说,“别怕,王蛇的体质比较特殊,第一次……都要这个样子。”
我茫然地看着他。
一点的热从心里散发出来,血管慢慢开始沸腾,我都能听得它发出“咕咕”煮沸了的声音。
“奥西里斯,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张开嘴巴想问他,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是感觉到渴,只是感觉到热。
抱着我的奥西里斯,有微凉的肌肤。
我忍不住伸出手勒紧他,这样才能舒服一些。
“奥西里斯……奥西里斯”我破碎地叫着他,声音无法组成完整的句子。
他睁着变得越来越深的蓝色眼睛,任我在那里挣扎。
“奥西里斯……,唔唔……”几乎哭叫出来,我怎么会这么难受?
渴望着什么?
“好了。“奥西里斯突然说,铺天盖地的/吻/便落了下来,渴望得到了舒缓,可是,却为什么还不够?
想要更多,想要更多。
我赤着的胳膊在他的背上抓着。
不够,不够。
“奥西里斯……啊——”
在那片越来越深的蓝色里,我只能沉溺着,任火热在身上燃烧,在嘴上,在腿上,在脚上。
蓝到浓烈的眼睛,像凤头龙胆Cao一样把我窒息在里面,无法逃离。
“唔,奥……奥西里斯……啊……啊——”
只能无助地抓着手下的兽皮,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声音,嗓子越来越哑,思绪像烟花一样盛开,瞬间寂灭,又在下一刻亮起。
整夜,整夜。
兽壳窗外的黯光弥漫在地上,将月华般的头发照得微微发亮,覆在手上的长臂一刻不停地禁锢住想逃离的我,让我只能搂住身上月华/颤/栗/。
在含糊的呓语里,在不能自已的时刻,在无法逃离的炙热中,一句话不停浮现,
至此之后,此处是家。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被举报吧。
另:凤头龙胆Cao,蓝色,很浓烈的蓝色。
☆、你是夏克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早上醒来时,鼻尖探出兽皮被,有凉凉的感觉。
身体很疲/软,不想起来。
懒懒地躺着,听到窗户外面有轻微的说话声,偶尔远远传来几声兽吼,捅捅后面,“听,外面在说什么?”
抱着我的奥西里斯懒懒地说,“他们说下第一场雪了,等停住了要种普拉和乌禾。”
“下雪啦?”我惊讶地喊道。
“嗯,你要干吗?”奥西里斯把我圈住。
“看雪啊。”我从兽皮里伸出一只胳膊来,昨天明明还感觉不到冷啊,今天刚露出点皮肤就冒出j-i皮疙瘩。
“嘶——,好冷。”我边呲气边穿起兽衣,兴奋地跳下床,扑到兽壳窗边,拉开厚厚的窗帘。什么吗,地上还是老样子,不过略微s-hi了些,再抬头看看天空,无数个小黑点从天上落下来,穿过花已经掉光的青空之色,接触到地面那刻,潸然消失。
趴在窗户边看了一会,去摇还躺在床上的兽人,“奥西里斯起来了。”
顶着一头月华长发的兽人,睁着半眯的眼睛,似醒未醒,在床上晃了几下,然后爬起来。
我把厚重的兽衣赶紧递给他,他嘴里嘟囔着,“我不太喜欢冬天。”边伸出手,任我把兽衣套了上去。
“你好温暖。”他抱着我,喃喃地说,“咱们到床上去吧。”
我脸一红,捏着他的耳朵搓了几下,“说什么呢,有正经事干啊。”
结伴礼后,天气开始一天一天地冷起来,地下室、储物楼里都堆满了野果和用盐腌制好的r_ou_类,冬天踏着脚步越来越近。
某天早上起来叶子结霜后,奥西里斯不再外出打猎,村子四周的守卫工作也交给了部落其他的兽人来担当。
和奥西里斯一起宴请了部落的兽人和他们的伴侣们,塞满着食物的地下室让他们瞪圆眼睛,在我向他们说明地下室储备的好处后,兽人们纷纷感慨表示也要在自家的院子里准备一个。
在宴会结束时,狮子文特盯着奥西里斯坏笑着说:“嘿,伙计,这可是你一生中最重要的第一个冬天,一定要好好努力啊。”
兽人们哈哈大笑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调侃和幸灾乐祸的味道。
奥西里斯郁闷着一张脸把他们赶走了。
过了几天,我开始穿上厚厚的兽皮袍时,终于明白兽人们当初为什么那样发笑。
奥西里斯的行动开始变得迟疑,具体表现在他的一些动作会慢一个节拍,而且这种变慢的感觉在天气愈冷时愈发明显。
起床、吃饭、走路,有点像个小老头。
兽人们见了他,无不欢笑。
奥西里斯有点丧气地说,不如把地下室的食物搬出来,他要去里面沉睡,不想让部落大家看到他懒趴趴的样子。
我捏着他的脸说不要,这样的他我也很喜欢。
那种缓慢的动作在我眼里有种说不上的英式优雅,尤其是早上起来时,慢慢眨睫毛睁开眼睛的样子,真地很像沉睡中醒来的王子。
可能是因为血液跟随着周围环境变化的缘故,他的反应也会慢上半拍,有时候我就故意说很亲密的话,然后看着他的耳朵会一点点变红。
不过,嘛,在夜里他还是一如既住地热情啊。
可是为什么晚上会那么有精神。
我问他,他抱着我说,因为你很温暖。
想想也是,雌兽们都是恒温动物吗,会温暖一切周围的事物。
结果下来的一句话让我瞬间血管爆裂。
“就想让你变得更热一些,更红一些。”
“喂,把你爪子拿开,你干……唔唔……什么嘛……唔。”
有时候太热/烈了,我便第二天欺负他,掐他的脸,揉他的耳朵,行动迟缓的兽人笑眯眯任我掐着揉着,但是一看到那双晴蓝色的眼睛,便舍不得下手。
火墙一直没有燃起来,原因吗,其实就是想看奥西里斯这样懒迟迟的样子,思维都会慢一拍,像个傻呆一样让我有种保护的欲/望。但是看着他越来越没有精神的样子,整天想方设法地把我往床/上拐——因为这样两只抱着暖和,决定还是把这份礼物送给他吧。
而且,开始下雪了,要不了多长时间,地面温度肯定也会接近零的。
“奥西里斯,还记得我们建地下室时,我说过你要是把那里填满,我就送你一件礼物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