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送给你。先跟我到厨房去。”
与居住区相连接的厨房,有个炉灶,后面是火墙的入烟口,只不过自从我们住进来后,从来没有用过,所以火墙完全没起作用。
我把炉灶里的火点起来,鉴于这边只有陶制品,所以炉灶在当初设计时是做成馕饼制坑那种样式的,炉体比较高,火烧起来不会把上面用的陶制品烧坏。
添柴口和积灰池就在厨房外边,非常方便。
因为火墙是以烟来取热的,所以院中堆积的大量树木就用上了场合。
我边往炉灶里添树枝,边得意地感慨自己真是个天才。
吃完早饭后,我拽着奥西里斯出了门,拎着几只额吐兽往汉克家走去。
汉克和菲斯的孩子在我们结伴礼那天出生,因为菲斯身体的原因,这对伴侣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并没有来参加。
一路上,遇到部落的兽人或者雌兽,奥西里斯神色极其别扭。
我拉拉他的手,“大家说你只是好玩,等春天来了你不就行动又恢复正常了。我又不嫌弃现在的你。”
哈哈哈,拉着他慢慢走,感觉很好,又像孩子,又像老来伴的感觉。
奥西里斯别扭了半天,“不是说送我礼物吗?”
“啊,从菲斯家回去的时候就差不多了吧。”
“噢。”
奥西里斯睁着万分期待的眼睛,在汉克家里一直盯着我。
我无视之,抱着菲斯生下来的小黑熊,戳过来戳过去,啊,自从和奥西里斯结为伴侣后,为了防止他对自己兽身的在意,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青丘了,当然,那只狐狸越长越大,我现在也抱不动了。
熊崽发出“呼呼”的叫声,伸出小肥肢推我的手,黑小的眼睛萌萌地睁着,只把我看得心肝儿颤。忍不住就抱起来狂拥了一把,惹得熊崽的声音高起来。
菲斯黑着脸把熊崽抱过去,安抚着“呼呼”尖叫着的熊崽说,“它生气了。小熊崽这样叫都表示生气。”
我讪讪地笑了两声,好像没抱到有毛的东西了,太激动了!
奥西里斯被汉克拉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回来时耳朵尖红红的,只是看到我抱小熊崽时脸上表情又变了几下。
好吧,我嘀咕着抱住他的胳膊,乐呵呵地跟汉克菲斯告了别。
回去的路上,忍不住地回味着抱到怀里时毛绒绒的触感,也没再太在意他的表情。
“着火了!”奥西里斯突然喊,化出半蛇尾来,一把抱我向前冲。
我抬头一看,拍着使劲往前爬的奥西里斯,“不是,放我下来。”
他转过头我才看见他脸上的惊慌恐惧愤怒,“不是着火,奥西里斯,放我下来听我说,那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礼物?”
奥西里斯皱着眉头,我拉着他慢慢往新屋走。
“等到家里你就知道了。”
进了院子,打开房门,一股暖气迎面而来,我把奥西里斯拽进来。
“怎么样?舒服不?”
说着朝手上哈了几口气,尽管有厚厚的兽皮包裹,作为蛇类的奥西里斯体温还是跟外面的空气一样冰冷。
我把兽袍脱下来,一看奥西里斯还傻站在那,不禁笑,“你站在哪干吗?还不赶紧脱下来。”
奥西里斯以一种茫然的目光看着屋子四周,“火塘在哪?”
哈哈,“没有火塘。”我走过去,帮他把外面罩的衣服脱下来,“暖和不?”
笑眯眯地看着他银白色的衣服露了出来,缓慢的转头动作也变得迅速,脸上露出惊喜,感觉到世界好像全开了花一样,“怎么样?奥西里斯,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这样,冬天的时候,在家里,你就不用担心自己行动会变迟缓什么的,不用去睡地下室,在这里保护我噢。”捏捏他的鼻尖,这样愣住的表情美丽极了。
“来,坐这里。”
奥西里斯坐在床上那刻,惊讶的表情,让我有种瞬间很满足的感觉。
“怎么样?”
他活动了□体,伸出双臂将我抱到身边,“真好。”
“这么说你对我这件礼物很满意喽。”
“嗯,”他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是夏克神给我最好的礼物。”
什么嘛,怎么会讲这么油嘴滑舌的话?
我看着他那双明亮的蓝色的眼睛,低下头,/吻/住。
我很喜欢。
晚上睡觉时,我纳闷地看着用兽皮把自己裹成一团的奥西里斯。
“你怎么了?还是很冷?”不会吧,我都已经有点微微出汗了,而且下午的时候我专门把火烧得旺了一些啊。
“如果你那么喜欢毛绒动物的话,我也可以这样让你抱着。”
什么什么?
我连眨了几下眼睛,看着那个把自己裹在毛茸茸兽皮里面的露出一张俊脸的兽人,月华的长发,长长挑起来的眼睛,虽然满脸通红,可还是认真地注视着我。
“这样不行么?”奥西里斯沮丧地垂下头,从兽皮里露出白白的肌/肤来。
什么不行,我“嗷呜”一声挂着鼻血和满腔感动扑了过去。
这啊,是诱惑!赤/裸/裸的诱惑!!!
“热,奥西里斯,我好热。”
带着喘/息的声音s-hi/漉/漉地响着,“可是我想让你更热。”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只……
写r_ou_无能,脑补大帝救救我啊!
你们啊,都是贪婪的孩子,这个河蟹的年代,我怎么好胆量呢……
其实是我自己不好意思写那种火辣辣场景啊……
☆、不安的冬日
当第一场雪在大地上消逝后,部落里所有的兽人雌兽们都行动起来,在田地里种着普拉块和乌禾。
从迪美那里领取乌禾种子的时候,我了解到,普拉一年两种,冬种在第一场雪之后进行,第二年成熟,大概在我穿过来的时候开始收割;雨季种的,深秋时份就成熟了。而乌禾一年只能种一次,次年雨季来临之前收割。
别小看这两种植物,当冬季快过去,而春天才刚刚到来时,兽人们储备的食物大部分已经接近耗竭,部落靠着它们,才能安然度过青黄不接的那些饥饿的日子。
而且,对兽人们来说,冬日的种植有着更深的意义。
因为这次种植后,将迎来真正意义上的冬天,长达五个维纳尔(也就是三个月)的雪覆期。在这个时期内,大地将被白色覆盖,直到来年解冻。
漫长的冬天,带来的不止严寒,更多的是种/族/意义上的繁/衍。所以兽人们对这个活动很是重视。所有住在结伴区的兽人们一大早便高声招呼着伴侣前往田地那里进行翻耕播种。
奥西里斯也早早起来,迅速翻身将我裹到主卧旁边的浴池里。
自从房子里点起火墙来之后,我懊恼地发现,温度的提升不仅使空气变得温暖,而且几乎是夜夜炙/热。我有时担心自己会不会一下子睡个三天三夜,可是挺失望地发现雌兽的身体素质真地很强悍很强悍。马达发动机啥子哟不是问题。
果然,生活都是‘幸’福的么。
满头黑线地看着奥西里斯欢快地将我从水里捞出来,嘴角愉悦,忍不住想揍他几下。可是冬天漫长的夜里,兽人世界好像也没有其他的啥子活动能让我们消遣的。
尝试过什么五子棋、象棋、双扣,可是对连文字都没有的兽人们来说,这简直是天书。无奈,只好玩抓胡。就是五个石子,然后从一开始抓,再起的那种,结果发现兽人的手掌太大了,玩起来太没成就感……
各种无力,放弃。
奥西里斯要抱我出门,我坚决予以反对,到了门外,看着不少雌兽或坦然或脸红被兽人抱着从我们身边。看到我们俩各自走路时,兽人们以暖昧的眼光打量完我后再打量几眼奥西里斯,“嘿嘿”不明几声,雄纠纠地跨着步子抱着他们的伴侣往田地走去。
然后我瞬间被奥西里斯捂到怀里,在拼命反抗努力说明我能行走时,奥西里斯表示这样让他很没面子。
兽人们怀疑他晚上不努力。
那刻我只觉得天雷轰轰,一股蒸汽水朝我头上浇下。
有了奥西里斯的帮忙,地里的普拉种得很快,但是相比其他兽人而言,奥西里斯的速度还是慢了很多,毕竟寒冷的空气对他来说很影响速度和力量。
于是回去的路上,我便笑眯眯拉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走。
“哇,又下雪啦。”
鼻尖一凉,我抬头看着天空不禁叫道。
“嗯,”奥西里斯伸手指了指部落后面的山,然后将我头上掉下的兜帽拉起来盖好,“很快就会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