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等谁啊？”王流旭靠过来小声问周之潭。
“……”周之潭摇摇头，“神秘嘉宾？”
“……这得多神秘啊，一车人等他，不是大腕儿一会上来我暴揍他。”王流旭说得更小声了。
“不好意思——”
一声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腿先来，穿着黑裤的长腿跨上车，紧接着，白陆的脸出现在车里。
周之潭还一瞬间没认出他来，今天的白陆没有向后梳发型，深栗子色的头发软软搭在头上，年纪仿佛都小了几岁。
他反应过来后，怼了一下旁边的王流旭：“把你刚才那句，再BB得大声点儿。”
“……我错了周哥。”王流旭往后缩了缩。
顾熙一直没说话，这会忽然开了口：“白总监！”
白陆看向他，还和周围一圈人打了招呼：“大家好呀，这次录制我跟组，多多指教啊。”
几个导演见了他都坐直了，连忙给他让了位置。白陆“哎哎哎”地摆手，“别忙，老徐给我留位置了。”
说着一屁股挤到徐腾旁边，徐腾坐在后排前面，后面一排五个位置正好五个人，周之潭坐在右手靠窗。
徐腾看白陆挤过来，给他一让：“你坐里边。”
周之潭就和白陆一前一后了。
车上无聊，又因为第一次录综艺，前几排的导演对着本，后排的就都在放松的放松发呆的发呆，还有安印这样的，拿了一整袋零食。
“……我怕到那边你们吃不饱……”他把薯片一包包分到他们手里，李默都坐直了，捞了一包就喊：“队长你也太够意思了。”
前面导游看了，喊摄影扛着机器就来了，把几个人吓一跳。
“队长还带零食呢。”导演说，“我们随便拍拍日常，剪花絮里，你们别紧张，该吃吃该喝喝。”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本来都坐直了身体又集体摊下来，导演扶额：“你们……也别太客气……”
拍够了，白陆本来缩在角落里玩手机，慌乱之中还不忘抢了一包薯片，看见机器走了，他掏了两块，给周之潭发微信：
——薯片吃不吃？
周之潭看了眼微信，迅速捂住。把头往窗口偏了偏，结果脸刚怼过去，就看见了白陆被挤变形了半张脸。
“……哎呦。”周之潭脸压着玻璃，“……干，干嘛呢。”
白陆对他勾勾手，他又凑前了一些，闻到了白陆身上淡淡清爽的味道。
他伸了手过来，喂了周之潭两片薯片，周之潭迅速叼住，往后缩了缩。
“噗哈哈哈……”白陆挤在位置旁边忍不住笑，周之潭看他们旁边几人看视频看得开心，没人注意他，又凑过去。
其实他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白陆挨近一些。
“你怎么也来了啊。”周之潭问，“保密工作做挺好啊，昨晚都不告诉我。”
“我争取来的节目我不能来啊。”白陆姿势别扭地扭了一会，决定放弃，“哎，这姿势累死了，微信微信。”
——我来你开心不［害羞］
——开心！
——自然点就行，第一次嘛，还有魏老师带你们，放松点。
——嗯……我挺怕第一次做不好的。
——你第一次就做得特别好，以后你出名了，综艺哪儿来你的黑历史挖。多没劲。
——你这算什么安慰方法啊白老师。
白陆眉头一挑。
白老师？？这称呼……
真他妈带劲儿。
——白老师，这喊得我舒坦。
——……什么鬼。
——再喊两声。来来凑我耳朵边喊，张那么大还没人喊我一句白老师呢。
白陆靠着椅背，其实也没指望周之潭来喊，过了两分钟他一句把这事儿给忘了，专心在用餐巾纸擦指尖，忽然就感觉椅背被撞了一下，紧接着，那小缝隙里传来了低低的一声。
“白老师……”
少年特有的磁x_ing低音，伴随着还在变声期的沙哑。撩得白陆莫名其妙耳根一热，咳了一声。
……我害羞个毛线啊。
第10章 【十】录网综
车上微妙的气氛持续到了拍摄地点，下了车，几个人看见眼前的大别墅，瞬间欢呼起来。
“我的妈！”王流旭喊得都破音了，“这也太豪华了！”
安印也难得没稳重，原地蹦哒了两下，“游泳池！！”
“和你游个爽！”李默也激动极了，顾熙在旁边一脸没见识地看着他。
王流旭拉着周之潭：“周周一会选房间你选我吧。”
周之潭对他眨眨眼，王流旭一拍他肩膀：“够义气。”
总导演给他们说节目流程，安排摄像时，他们几个就开始别墅里瞎走动。对他们吸引力特别大的果然就是游泳池。
“没带泳裤啊！”王流旭懊恼道。
“求导演组买一个！”
“对对对！”
几个人七嘴八舌议论，就差跳进去了，过来一会，节目的MC来了。
节目有个固定的MC，这一季叫做别墅屋的主人，是星阁今年捧的人气小生班尼。上一季作为嘉宾主持参与录制，人气就很高，这一季一个人度挑大梁，听说目前看来非常稳。
班尼过来和几个人打招呼，刚刚还在闹腾，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各个像被捏着脖子的猫。公司大前辈在面前气都不敢出。
班尼笑道：“你们不用那么紧张的！等会我们进去放开了玩，想说什么说什么别担心说错，节目毕竟是自家的，想怎么剪都不会说故意毁你们形象啊或者什么～”
“你是队长安印吧，我认认脸。”班尼问安印。
“是的班尼……哥哥！”
班尼被逗得一笑，接着道：“王流旭，周之潭……顾熙李默，我说的对不对？”说着对着空中伸出五指。
“没错！”王流旭马上上去同他击了个掌。
笑闹了会也就熟了，徐腾从那边跑过来说：“魏凯来了。”
几个人放眼望过去，就看见那边来了一堆人，魏凯个子高又帅得打眼，一眼就能在人堆里看出来。
几个人连忙上去和魏凯打招呼，周之潭才发现，站在魏凯旁边的是白陆。两个人看似挺熟，聊得正欢，见到五个人被徐腾带过来了，白陆过去顺手搂了顾熙的肩膀。
周之潭眯了眯眼，安慰自己因为顾熙离得近离得近……
“我家五个小朋友，第一次上节目。麻烦你一定要多照顾。”白陆说，“驾轻就熟我就不指望了，你全程让他们别干得不行，我就谢天谢地了，我怀疑第一期他们都找不到镜头。”
“你们好。”魏凯笑笑，“小鲜r_ou_啊，真是比公司那个挂出来的大海报还可爱。”
在场的人只有徐腾知道，白陆嘴上说什么多照顾一下，其实就是拉了魏凯做陪衬的。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在里面伸着脑袋看魏凯，认真在听导演顺流程的周之潭，心情复杂。
录制开始了。
班尼的单人流程之前就已经录完了，现在按着进屋顺序，一开始是欢迎星阁的五位练习生。
“之前在微博爆红啊，那照片，我脸都没看清，我就寻思你们怎么看清脸啊，结果我一打开评论，我更惊讶了。弟弟啊，宝宝啊，我就忍了，怎么老公都叫上了？？你们对着十几岁的小孩叫老公……哎”
班尼对着镜头苦大仇深脸：“我脸这么清晰，都没人叫我老公，你们对着像素叫老公！”
“啊，这时候弹幕肯定就有人刷啊，什么我们不要看班尼！我们要看老公！”
他拿手一指镜头：“得，我今天把他们请来了，你们可以在镜头前看他们买菜做饭唱歌跳舞睡觉。是不是很期待呢？有请——”
星阁练习生团体集体入了镜，班尼在旁边“哇哇哇”了几声，走到旁边：“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队长安印。”安印每次都是第一个，然后是李默：“我是李默。”
“等会！”班尼忽然说，“我看人家组合都会说什么我是帅气担当安印，什么我是你们的小可爱安印，你们怎么没有啊？”
安印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们……”
“没有现在想。”班尼说，“给你们五秒，五四三二一，好！还是队长开始。”
安印无奈脸：“我是他们的老妈子安印。”
周围都笑起来，李默把手垫在头顶：“我是个子最高最MAN的小巨人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