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家只有两张床,所以晚上睡觉的时候按x_ing别分,涂玉泉和何黎再次同床,但不共枕。很纯洁滴。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起来摘了二十多斤李子,因为何涛说自己背的自己吃,于是三人一人提了一袋子,就赶早车回了县城。
原本涂玉菊也要闹着跟着一起进城,但是朱成英说家里没人放牛,涂玉泉也承诺过一段时间爸爸回来了就让她去玩,于是她只好苦哈哈的留在家里了。
涂玉泉把带去的李子分给店里的人一起吃,大家都夸好吃。目前街上还有卖李子的,但是由于少了,所以价钱又开始贵了,一般家庭是不愿意花钱买了吃的,但仍然求大于供。涂玉泉走之前就和朱成英打了招呼,说把李子好好留着,他过段时间就会回去摘了卖。
下午的时候,何黎又专门跑过来一趟,告诉涂玉泉他从他小叔那里打探来的结果:他们卖衣服不会被认为是投机倒把。这对于涂玉泉来说是一颗定心丸。
顺便,何黎也告诉他,他小叔其实就是县委书记。原本何黎以为涂玉泉会有的表现都没有出现,只是“哦”了一声,表示知道,这让何黎非常高兴,他的朋友没有因为他的家庭疏远他或者巴结他,让他非常轻松,更认为涂玉泉值得深交。其实涂玉泉早猜得□□不离十,现在知道,自然没什么好吃惊的了。
店里的衣服已经存了五百多件,涂玉泉在考虑着去其他县城甩卖的时间和安排。
晚上,涂大军三兄弟和唐文军回来了。这一个星期他们出去赶场,涂玉泉几乎没有参与。几人都很累,涂玉泉给他们做了顿小小的庆功宴,吃了饭,洗漱后他们就睡了。
第二天八点多,他们就聚在一起算账。唐文军的初中不是白读的,他记的账清晰明了,再加上几个人都在,有少数不确定的,口上一兑,就清楚了。
花了一个多小时,涂玉泉把每个人账都算好了。先给出了唐文军的工资和车费,然后扣除三爸和幺爸已经预知的钱,再把现在的给他们。
这一次,因为中间一天下雨,他们只赶了八天场,去的场也有的是小场,再加上货不如上次多,所以他们八天一共赚的比上次六天赚的还少一点,再加上花销大一些,所以就更少了,但这只是比较下来而言,实际上,他们八点赚得也有四千五百二十块,还不算剩下的衣服。这次,每个人都能分一千一百三十块的利润。三爸和幺爸这次虽然非常高兴,但表现得已经相当淡定了。
接下来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和各自再次拿的资金。他们决定先跑大场镇,做这种事就要一鼓作气,把大头先拿到手再说,而且,他们已经发现有人在卖和他们一样的货了,只是那人本钱少,弄的阵势小一些罢了。
然后,涂玉泉把回到家里和朱成学发生的争执给他们说了一下,三爸当即骂他不是人。
平息了他们的情绪后,涂玉泉让他们放心继续做,县里的干部已经说了卖衣服不是投机倒把,不会有公安来抓人坐牢;但是,回家后要低调些,不要因为有钱就洋洋得意,三穷三富不到老,谁知道以后发生的事情呢;也不要和他们一起打牌,那样百分百会吃亏;如果有人想要一起做生意的话,不要答应,因为热天过后他们也不会做生意了;万一推不掉的话,就来问他。
涂玉泉觉得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而且作为晚辈和几位长辈,叮嘱这些,放在别人家,或者别的什么情况,肯定不合时宜,也没人听,幸好,三爸幺爸,包括涂大军都没有说他不能说,还愿意听。
因为唐文军要跟着涂大军他们赶场,涂玉泉和他打听了一下,问有没有愿意到附近的县城的司机,有的话就帮忙介绍一个。县城里的几个货车司机,唐文军都非常熟悉,当即承诺,说没问题。
果真,下午就带来个人,身材高大,面皮黝黑。这位吕师傅叫吕大国,三十五岁,据他自己说,他当过兵,在部队的时候就开车,回来后干脆自己买了辆车开着。
涂玉泉问他愿意到溪城或者云城这几个县城不,他说他以前也跑过这几个地方,也不太远,当然愿意。只是有件事情要注意,到这几个县城的路上,容易遇到二杆子,虽说他们也没多厉害,但是必须有备才无患。
涂玉泉这才想到,那些所谓的二杆子是真的存在,在和平年代里生活久了,果然不知道这里的危险。
以前,吕大国他们跑车都是集体行动,一次的人也超过十个,车上也带着家伙,随时都准备着。涂玉泉问他能不能请到专门护车的人。
吕大国说:“这个恐怕不行。我们以前一起的人,都是老板自己请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脉关系。”
涂玉泉听这话就发愁了,他不可能因为这个就不去啊,要是这样的话,损失什么的,几乎是不会太大,但是遇着这么点困难就退缩的话,永远也别想发展壮大了。
正愁着,凌冬就过来问了:“你需要人护车?”他们谈话并没有特意避开人,凌冬听到是很正常的。
“嗯,你有办法?”他原本也是打算带上凌冬的。
凌冬想了下,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能找到人。”
涂玉泉稍稍惊喜了一下:“真的?”
“嗯。”他肯定的点点头。
“要五到十个就够了,反正也许路上什么都遇不到,只是跟着去押车。”吕大国听说他能找到人,立即提要求,“不要拿水果刀什么的,而且路上最好不要真的动手,吓唬一下人就够了。人手一根棍子,反正我们又不是真的要当黑社会,到时候万一遇到了,所有行动要听我指挥。”
“没得问题。”凌冬说。
“还有要注意的吗?”
“格外的没有了,到时候再说嘛。”
“那好吧,没有大问题的话,我们后天出发,到溪城县。”涂玉泉对吕大国说。
“好,那我后天上午来找你上货吧。”
送走唐文军和吕大国后,涂玉泉对对凌冬说,“那你先带我去看一下那些人吧。”他再淡定,现在心跳也很快,总有种自己其实是去打架的感觉。
“好。今天晚上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关于“二杆子”,其实是我们老家对强盗流氓土匪的统称,他的前身叫“木奉老二”,据说是肩膀上扛着根木奉子,打家劫舍的人,一群一群的。早些年的时候,一群人可能有上百人之多,这里已经不太成气候,主要干一些偷盗销赃、拦路抢劫的事情,跟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是不同的。现在已经很少这么说了,主要是一些老人还在沿用,但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小县城他们真的很猖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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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
下午六点多,吃过晚饭,凌冬带着涂玉泉去找押车的人。
在小县城的窄巷子里七弯八拐,最后到达一处空旷破旧的单元楼,他们上了二楼。
“等会你不用说话,看着就好。”一直沉默着的凌冬进门前说。
门是涂了绿漆的木门,从里面锁着,凌冬直接一脚踹在门上。
很快,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然后门从里边开了,露出一个半长发的脑袋,眯着眼睛像没睡醒一样。
等看清外面的人,那人立即把门拉开,“嘿嘿,老大,你回来啦?”然后心虚的移开目光。
凌冬没说话,抬脚就朝里面走,涂玉泉也跟进去,这时候,开门的人才发现之前被凌冬完全挡住的涂玉泉,但他只是好奇地看着他,没有多问。
屋里弥漫着汗臭和脚臭,还有一股老旧楼房的独特气味。墙边上摆着一张床,地上散落着不少垃圾。有一圈人围着玩扑克,手上一边出牌,嘴上跟着嚎。
坐在对面的一个人抬头瞟到了进门的人,立即停下来:“老大回来啦?”
其它打牌的人听到他的话,也纷纷望过来,然后打招呼。
凌冬点点头,瞟了一眼牌桌:“又在扯金花儿。”很平静的语气。
有头发几乎披肩的、看着十七八岁的男子立即搓了搓手:“哈哈,那不是闲的无聊,打发时间嘛……”
“活路来啦。”凌冬打断他,“后天跟一趟车,到溪城。”
瞟了一眼眼珠子骨碌转的几人,凌冬又说:“别起什么歪心思,这次是正经干活。”然后指指涂玉泉,“他们要跑一趟溪城,需要几个人跟车。你们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不要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把家伙带好,不要刀。”
一群人摩拳擦掌,就像准备大干一场一样。其实都只是一群少年,最大的都不超过二十岁,最小的看起来跟涂玉泉差不多大小,一共七个人。
凌冬再讲了一些纪律要求,然后带着涂玉泉出来了。看样子,他们都是凌冬的“小弟,只是,好像前不久凌冬还被打趴在巷子里,现在怎么就那么多小弟了?涂玉泉有点不理解,不过,他不打算问。
“你放心,他们都不会害你。”凌冬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啊?呃。”然后笑了,“凌老大,日子过得不错哦?”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啊。对了,他们七个人,我要付多少钱呢?”
“随便你,管吃住就行。”
“这么简单?你不怕我一分钱都不给?”涂玉泉实在有点没话找话说。
“……”
第二天拿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