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尘愣愣地,她没有反抗,她体内的灵珠仿佛在激发着她全身的血液加速地流淌。落尘顺从地任凭灵孤怨在她的身上发泄着积累已久的情感,直到她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变得s-hi润……
时间一点一点流淌着,直到灵孤怨如烈火般的情感慢慢地平息。落尘静静地躺在地上,没有表情,呆呆地注视着面前的灵孤怨。
灵孤怨满足地笑着,抚摸落尘的头,说着:“尘儿,现在你明白了吧?你真真正正地属于我了。从此以后,乖乖地作我的尘儿。”
落尘感觉到她体内的灵珠控制着她所有的情感,她能做的只有顺从、顺从、顺从……她觉得她已经不是曾经的落尘了,不再属于她自己。然而,无论她有多困惑,多无奈,她的眼中都流不出半滴眼泪了。落尘不再能够怜悯天下苍生,甚至都不能够怜悯她自己了。她只能顺从地爱着眼前的人,成为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从内而外的爱的囚徒。
从那一天开始,每到繁星布满苍穹的时候,灵孤怨都会将落尘揽入自己的怀中,感受她身体上每寸肌肤的气息。而落尘则松软地躺在那里,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默默地经历着这一切。灵珠在不停地告诉她,她要深深爱着眼前的灵孤怨,要毫无怨言地把一切都给他,把身体给他,把爱给他,把整个灵魂都给他,乖乖地作他的尘儿。
泊渊等人知道了落尘已经令灵孤怨复活之后,便没有再继续寻找落尘,因为一切已成定居。他们回到了蓬莱,泊渊相信灵孤怨不然不会放弃一统天下的野心,因此他们苦想对策,却又觉得希望渺茫。
灵孤怨终究还是赶在太阳周期前复活了,他必然不会放弃这强大的能量。
“掌门,落尘是如何让灵孤怨复活的?”游墨问道。
“具体如何我也不清楚,但是我想那灵珠中肯定藏有令其复活的方法,因此落尘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他复活。也就是说,那灵珠已经主宰了落尘的内心,落尘目前的情况如何我们也不得而知。看来灵孤怨已经计划好了这一切,我们最后对他的怜悯让他的y-in谋得逞了。”泊渊语气沉重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落尘还有赤羽剑就都在灵孤怨的掌控之中了?”游墨又问道。
“是啊,现在我们只能希望落尘还能把握自己的内心,至少分清善恶,即使不助天下苍生,也不要做出危害苍生的事情。”泊渊的语气中带着无奈。
“不管怎样,都不是落尘的错,即使她被灵孤怨利用做了什么,那都不是她的本意。”游墨依然袒护着落尘。
泊渊点着头,叹着气,皱着眉。
夜半晨也低声说:“灵孤怨的这盘棋下得太大了……”
第38章 再起杀戮
四百四十四年,太武帝灭佛的圣旨传到了平城。平城留守监国的太子拓跋晃笃信佛法,面对如此残忍的旨意万般痛苦。他手持圣旨,不忍心亲手毁灭自己的信仰,然而又无力抗旨。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与无奈,在他的心中,他已经把那圣旨撕得粉碎。然而,在现实中,他将撕毁的是自己的信仰,是万千佛家弟子的生命。
佛教是什么?拓拔晃知道,在烽火战乱的年月,对佛法的信仰让他坚守着内心的善念,而一些百姓也依靠着这信仰在乱世中坚持着顽强存活的决心,佛法给了他们希望。圣旨的内容极为残酷,要将僧人赶尽杀绝,要将庙宇寺院毁灭殆尽,要将佛教势力连根铲除。拓跋晃在心中苦苦地说:因果报应,如此惨绝人寰的恶行是要遭到报应的……
拓跋晃想到了昙曜法师,便把灭佛的圣旨告诉了他,希望他能逃生留条x_ing命。拓拔晃对昙曜说:“法师虽然忠于信仰,然而留得青山在啊!先寻条生路,等待有朝一日重振佛法之时!”昙曜却表示,他要坚守自己的信仰,即使舍弃生命,也绝不放弃信仰苟活于这世间。
拓拔晃连连摇头,但无论他怎样劝说,昙曜都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动摇之意。拓跋晃只得叹着气,握着昙曜法师的手,眼含泪光地说:“法师珍重!”然后转身离去。
深夜已至,拓拔晃久久难以入睡。他忽然起身,对护卫说:“我要出去走走!”拓跋晃走在被夜色笼罩的平城,想着再过几日,这平城便会血光四起,他心中充满了苦痛。他就这样在从平城的一端,走到了另一端,一连几个时辰,直到天空中隐约透出了缕缕曙光。拓拔晃走到了延陵煜城的木屋,只见延陵煜城一人正坐在黎明的院落中,静静思索。
见拓拔晃脸色凝重地来到他的小院,延陵煜城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事情。拓拔晃坐在延陵煜城身边,告诉他当今皇上,也就是他的父皇,已经下旨,要杀尽僧侣,铲除佛教。
延陵煜城对此旨意大惊,他握着拳狠狠捶在了石桌上:“怎会有如此之事?这平城乃至整个北魏必将经历一次血洗与混乱。我本希望百姓能心存善念,如此世道,连信仰都要被扼杀的世道,又该如何让人心存善念?”
拓拔晃点着头说:“是啊!我作为当今太子,连自己的信仰都不能守护,是何等愧对天下! 我再三劝阻父皇,然而在父皇眼中,他看到的只有他的皇权。我真不明白,父皇扼杀掉的究竟会是什么?正如我跟你说过的,我身为皇子,身不由己,宛若一颗棋子。”
延陵煜城问他他打算如何,拓拔晃告诉延陵煜城,他只能将圣旨推迟数日执行,让众佛教僧人有时间逃亡,希望这场浩劫之后,依然能为佛教保存下火种和复兴的希望,他请求延陵煜城助平城中的僧人逃亡避难,三日之后,他便会执行圣旨。
延陵煜城知道拓跋晃已经尽其所能在保存他心中的信仰,于是延陵煜城说:“拓拔兄放心,我会尽己所能,助众僧侣逃亡!”
延陵煜城想到即将到来的残忍的杀戮万般无奈,他极力帮助着那些僧人,然而他觉得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太渺小了,没有足够的力量去阻止血腥的杀戮。他想,虽然长久以来道教与佛教并没有直接联系,但是如今,恐怕要借助蓬莱的力量了。
接下来的三日,延陵煜城在平城寻找着僧侣,将他们聚集在一起,安置他们逃到平城外的一座人烟罕至的山上,而拓拔晃也暗中派人协助,让他们换上普通百姓的装束,隐藏僧侣身份以便逃亡。然而,在僧侣中,不乏如同昙曜法师之人,誓死守护佛法,不肯离开宗庙佛塔。
不仅如此,寺院中还有许多没有成年的小和尚,这些孩子都是曾经战乱和邪教侵袭之间遗留下的孤儿,后来被寺院的住持收养,便留在寺院中学习佛法。延陵煜城望着眼前这些光着头的小和尚,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些孩子大的不过十多岁,小的只有三四岁而已,还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一个缘儿依旧让延陵煜城手忙脚乱了,怎么能再去照顾这样一群孩子?如果把孩子们送到百姓家里,那么那些人家也可能因为收留了佛教中人而受牵连。
这时延陵煜城想先把这群孩子藏在了平城外的一个山洞中暂时避难,然后动身去蓬莱寻求救助僧人的办法。拓跋晃安排一些人临时照顾这些孩子。
延陵煜城决定把缘儿托付给拓跋晃,然后再动身去蓬莱求助。
延陵煜城把缘儿带到了拓拔晃的殿中,说:“拓拔兄,这孩子麻烦帮我照顾几日,我要去蓬莱几天,想个能长久安置那些逃亡的僧人的办法,估计这灭佛之乱要持续很长时间啊!”
拓拔晃说:“没有问题,你放心去吧,这孩子我会好好替你照顾的。”
“干爹,你不能不要缘儿啊!”缘儿拉着延陵煜城的衣服不放。
“干爹没有不要缘儿,只是我要离开几天去办些事情,回来便会来接缘儿,好吗?”延陵煜城安抚着缘儿。
拓拔晃走到缘儿身边说:“你不要怕,你干爹几天就回来了。我这殿里好玩的东西多得很,就在这里玩几天如何?”
“干爹一定要回来接缘儿!”
“好的!一定会回来接缘儿的!”延陵煜城对缘儿笑着说。
……
延陵煜城赶到蓬莱,由于时间紧迫他只是简短地向泊渊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泊渊说道:“好,此事紧急,我自会派蓬莱弟子协助僧人逃亡,安顿他们。只是煜城,你将那些僧人安顿好之后,速回蓬莱,我有事要与你商议。”
显然泊渊想要告诉延陵煜城的是关于落尘让灵孤怨复活之事。
“什么事情?和落尘有关?”延陵煜城一下子就想到了落尘,急切地问。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目前助僧人逃亡之事更为紧急,你忙完赶快回来便是。落尘她现在应该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泊渊安慰着延陵煜城。
“好,那我下山安顿完僧人便会速回蓬莱。”
一日,昙曜法师也来到拓拔晃的殿中,将一些经文交给了拓拔晃,他说:“今日一别,不知是否还会有相见之日。我昙曜恳求太子代我保管这些经书,为佛教留下复兴的希望。待到有一天风平浪静的时候,就把这经书传给有缘之人。”
拓拔晃手捧着经书,眼含热泪:“昙曜法师放心,我必会守护这些经书,直到云开见日之时!”
三日时限已至,灭佛旨意开始执行。顷刻之间,举国上下,风声鹤唳。平城中,大批北魏的士兵手持刀剑,涌到了城中的没一个角落,搜查看每一户人家。他们凡见光头的僧人,便就地砍杀。他们还冲进寺院,摧毁佛寺佛塔,杀戮寺院内留守的僧人。
更为残忍的是,一些士兵将抓到的僧人聚集到一起,他们在平城城边挖了一个几米深的大坑,将这些僧人赶入这个大坑中,然后用一铲一铲的黄土将他们活埋。
随着黄土被填入坑中,绝望的僧人并没有哭嚎,而是在口中默默诵读着经文,然而他们的信仰再也解救不了他们了。直至黄土渐渐盖住了他们的嘴、鼻子、眼睛,诵读经文的声音化作了低沉的挣扎,一直到这个大坑被填平,仿佛还能感觉到这些僧人在黄土下痛苦地挣扎,带着他们的信仰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