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看你泽哥现在在娱乐圈也算是个大人物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想跟他做一样的工作吗？”张免把话说完。
奥拉夫：“跟顾长泽做一样的工作？拍戏吗？”
“对。”
奥拉夫笑着点头答应：“好啊。”
张免：“……”这么容易就答应了？他事先准备好的那些说辞都用不上了！
顾长泽见奥拉夫答应得这么快，有点不放心：“你可以再想想，拍戏其实很苦，比如有时候夏天要穿冬衣，冬天要穿短袖，不是你以为的那么轻松。”
奥拉夫点头：“我知道，我不怕吃苦。”如果顾长泽能够做好，他也能做好。
顾长泽伸手，用食指点着他的额头：“你可想好了，一旦决定了，以后就算你叫苦叫累求我，我都不会让你半途而废的。”
奥拉夫握住他的食指，坚定道：“我不会半途而废的。”
张免：“……”他又c-h-a不上话了……
既然少年决定踏入这个圈子，那肯定会签在顾长泽的工作室，确定少年的想法后，张免便不着急了，总归是自己人：“既然这样，那么长泽，你过几天可以发个微博，解释说明旭是工作室新签的艺人，因为接了部新戏，前几天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出去体验生活，才找不到人的。”
这样也可以给明旭立个认真敬业的人设。
顾长泽却皱眉：“你确定？”娱乐圈的水向来深且浑，如果奥拉夫这件事没有处理好，以后被人当成黑料攻击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不想让这种事情发生。
知道顾长泽顾忌什么，张免解释：“最近工作室收到几个剧本，里面正好有一个讲的是造型师的故事，内容还挺有趣的，我想让明旭试试。这样也不算说谎。”
顾长泽：“太快了，他现在对演戏还一窍不通，你就想让他接剧？”
张免却信心满满：“有你这个老师，他演技还能差到哪里去。”
顾长泽：“……不行，我不同意。”
“……这样，让他去试镜，如果导演说过了，你就不能反对。”张免退了一步。
顾长泽皱眉，看了眼一脸疑惑听着他们争论的奥拉夫，勉强同意：“好，但是你不能在背后做任何手脚。”
见他松口，张免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为自己鸣不平：“我是那种人吗？对了，你之前说要感谢的那名网友我已经联系了，不过昨天那个造型屋老板没收我给的感谢金。”昨天顾长泽让他给赵天打两万块钱作为收留明旭的谢礼，但他回到酒店时才发现赵天把两万块原封不动给他还了回来。
“既然如此，就不用勉强他了，以后我会再找合适的方式感谢他。”顾长泽说。
张免摸了摸自己脑袋，说：“你有主意就行。”
一旁的奥拉夫听了，c-h-a嘴问顾长泽道：“对了，我昨天直接回来，都没跟天哥他们告别，好像不太礼貌，今天我可以过去跟他们说声谢谢吗？”
顾长泽点头：“可以，等上午我拍完戏，下午带你过去。”
奥拉夫：“嗯！”
张免：“……”他还是觉得这两人相处模式怪怪的……是他太敏感了吗？
第28章 开车还是坐飞机
既然决定演戏，接下来的日子，顾长泽每天都会带着奥拉夫去片场，并见缝c-h-a针教导他关于演戏的技巧。张免见奥拉夫学习的时候态度端正认真，便满意地回了公司，打算着手准备他试镜的事情。
“我还在学校的时候，老师会给我们设置许多解放自我的训练，扮猩猩扮狒狒都是常事，不过我觉得自己受益最多的，是老师让我们没课的时候就去学校外面街边小店或者大马路上，去观察各类各样的人。看着身份不一的人从你身边走过，去猜测他背后可能有什么的故事，去思索这个人为什么眉头紧锁，这个人为什么嘴角带笑，我记忆里这件事是大学生涯最有趣的。”睡觉前，顾长泽倚在床头，跟奥拉夫讲自己上学时候的事情。
奥拉夫则侧身躺在床上，半边脸陷进枕头里，认真看着顾长泽的侧脸，听他说话。
“不过很快我就正式进组拍戏去了，随着名气的提升，这样单纯简单的学习生活慢慢变成了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
“为什么？”奥拉夫不懂，“你想去还是可以去的呀，街边小店、大马路上，我都可以陪你去。”
闻言，顾长泽低头看他，轻笑道：“你忘记上次我带你去逛商场的事情了吗？半路被认出来，会给别人造成不便的。”
奥拉夫回想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他歪了歪脑袋：“看样子被太多人喜欢好像也不是好事。”
顾长泽轻轻摇头：“不，在这个行业，能被观众喜欢才是幸运的，我不可能一边享受粉丝给我带来的好处，一边还嫌弃她们的心意。”
奥拉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这些等你以后拍了戏有了粉丝，知名度上来之后就能体会了。”顾长泽揉了揉他的脑袋，伸手关灯后，躺了下来。
知道关灯就是睡觉时间到了，奥拉夫乖巧地闭上眼睛，以最快的速度睡着。
而顾长泽则在将睡未睡间感觉到有一团软软的暖暖的东西钻进了自己怀里，他想睁开眼睛看看，却因为实在太累，终于还是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顾长泽是被痒醒的，他睁眼一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奥拉夫钻进了自己怀里，而他不长不短的头发正好扎在自己脖子上，让他生生痒醒。
前几个晚上奥拉夫的睡姿一直很好，因此顾长泽对跟他同床一事没什么特别感觉，现在他知道了，前两天估计是例外，奥拉夫的真实睡姿其实并不好。
他刚伸手挪开奥拉夫放在自己腰上的腿，奥拉夫就醒了，迷迷糊糊瞪着挣不开的眼睛问他：“要起床了吗？”
顾长泽用没被压住的左手揉了揉眉心，应了一声：“嗯。”
听他这么说，奥拉夫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等他下床之后发现顾长泽还没起时，他走上前隔着被子拍了拍顾长泽的肚子：“不能赖床！”
“……”顾长泽揉了揉自己发麻发酸的肩膀，用左手撑着床起身。
奥拉夫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对劲，连忙关心道：“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胳膊麻了，一会儿就好。”顾长泽解释道。
奥拉夫的神经有时候会异常敏感，有时候又会异常粗直，此刻听了顾长泽的解释，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罪魁祸首，但还是很懂事地伸手捏住顾长泽的肩膀，试图缓解他的不舒服：“我帮你按按。”
本来正思考着晚上要不要跟奥拉夫分床睡的顾长泽见状，无奈地笑着叹了口气：“你真是吃定我了。”
“嗯？”奥拉夫疑惑地看着他。
顾长泽摸了摸鼻子，移开目光：“没什么。”他估计自己要是突然说让奥拉夫自己睡，这小家伙肯定会胡思乱想，还是等之后找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揉了两下，奥拉夫就走开从衣柜里拿衣服要换上，但他刚掀起上衣，却被顾长泽叫停了动作。
顾长泽：“以后要换衣服，进更衣间换。”
“啊？”奥拉夫没懂为什么，脱衣服的手也没停下，三两下利落地把睡衣换掉了，“为什么呀？”
顾长泽：“……算了。”他自己拿上衣服去了更衣间。
直到此刻，顾长泽才终于深刻意识到，奥拉夫已经变成了跟他一模一样的人，再也不能让自己捧在掌心里逗弄，再也不会坐在自己鞋面上撒娇。
他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感受，不可否认一开始他是有点遗憾的，但变成人以后的奥拉夫给自己带来的惊喜早就已经填平了这些遗憾，他其实很期待未来跟奥拉夫一起生活的日子，也想让奥拉夫在自己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
等顾长泽换完衣服走出房间，外面奥拉夫已经吃起了小陈买上来的早餐。
“顾长泽，这个饼好好吃，你快来试试。”奥拉夫嘴巴吃得鼓鼓的，还不忘招呼顾长泽。
看到他毫无芥蒂的样子，顾长泽刚刚涌起的些许纠结瞬间烟消云散，他坐到奥拉夫身旁，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骂了一句：“小馋猫。”
一旁的小陈趁他们吃早餐的时候跟顾长泽对起了这两天的行程。
“……后天要去B市参加《小丑》的上映宣传活动，剧组那边已经请了三天假，明天拍完戏我们可以直接从剧组出发，不过我没有订明旭的飞机票，要补上吗？”小陈征询顾长泽的意见。毕竟他订票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有明旭这个人。
顾长泽却微微心惊，他刚想起来奥拉夫身上没有在地球生活必需的那些证件。
犹豫了一下，顾长泽开口问奥拉夫：“我要去工作，你自己在这里待几天可以吗？”
奥拉夫本来正埋头吃早餐，闻言抬头看他，张了张口本想说不要，话在嘴边却转了个弯：“好啊，没问题。”
他不是小孩子了，不能一直粘着顾长泽，要懂事才行。奥拉夫在心里对自己说。
顾长泽自然看出了他的口不对心，但现在他实在没有办法立刻解决奥拉夫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