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眼睛终於不再倔强,情泪沾湿了纤长浓密的睫毛;那张恶毒的嘴巴也乖巧了,再三恳求著侮辱自己的人。
余震廷终於大发慈悲地拿下那个环套,狠狠地挺入到最深处,一次比一次更猛烈,最後终於满意地释放出来。方越骁的高潮更是如火山爆发一样汩汩而出,在顶点的时候,他完全昏迷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继父不在,床单是新换的,身上的绳索也被解开了,可是手腕上的勒伤非常严重,深红深紫,不断渗血,触目惊心。
洗好澡,穿上衣服走出房门,一位佣人看到他,忙走过来说道:“余先生出去了,他吩咐我们煲了粥,现在灶上热著,二少爷吃完早饭再回去。”
方越骁不耐烦地摆摆手,径直往大门走去。昨天的情景让他觉得恶心,他一刻也不愿在这里多待。
石子路的那边远远走来一个人,身材体量很像继父,但却少了继父的威严,多了几分纨!子弟的轻浮。方越骁嫌恶地皱了皱眉头,这是他的“哥哥”余朝晖。
“哎呀,”余朝晖老远就轻薄地笑道,“我以为我来得够早了,没想到二弟还是抢在我前面。”
这就是所谓的揣著明白装糊涂,哪壶不开提哪壶,方越骁心中大怒,但面子上却淡淡地说:“很不巧,父亲出去了,我们改时间再来吧。”
余朝晖马上转身,和方越骁一起往山下走去,边走边说:“父亲不在,能遇到二弟也不枉此行了。听说──嘿嘿,二弟新招徕了一个人,据说是又年轻又英俊,身材更是像职业男模一样,那,他是不是,很棒呀?”
他故意把“很棒”两个字读得又重又长,方越骁气得紧紧捏住拳头。实在不想做无谓的意气之争,最终忍住没有发作,只点了点头当作回答。
看方越骁忍让,余朝晖越发大胆,说道:“自从我们跟父亲分开住,你只在我搬家那天去过一次,什麽时候有空了,也到我那里坐坐,兄弟们也显得亲密些。”
说著,他强行抓住了方越骁的手腕,方越骁有伤,怎麽经得起这一下,马上痛得满身冷汗。
余朝晖拉起袖子看弟弟手腕的伤,哪还有不知道怎麽回事的?脑中顿时乱想起来,手下的动作更轻薄了,方越骁大声喝他住手。
“朝晖!”余先生正好带著几个人从陡坡处上来,阴沈著脸说道,“什麽事?大早上在我门前胡闹!”
方越骁忙跟父亲道声早安,一个人往山下去了。
蔑视地看著弟弟的背影,余朝晖哼了一声对父亲说:“您就这麽纵容他?我拉一下他的手您就给我脸色看,倒让他在家养个情夫,这麽下去,他将来更嚣张了。”
“这些事情不用你操心,”余震廷不耐烦地说,“直接说你的事。”
“就是那个叫苏毅的国际刑警,”余朝晖正色道,“我怀疑他可能是卧底,干掉他算了。”
“我派人调查过了,他藏毒被通缉,所以才叛逃到这里。在马来西亚,他差点被捕,大马的警察当街开枪的事情都登上报纸了。看他那丧家之犬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余震廷道,“再说,醉情人一号应该是在他手里,我很想要。”
“国际刑警想派卧底来我们这里都想疯了,什麽手段用不出来?也许都是烟幕。别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羊肉没吃到图惹一身骚,”余朝晖阴笑道,“父亲不是常说,对於卧底,只要有嫌疑就是死罪吗?做我们这行的,一辈子犯一次错都嫌太多。”
余震廷也笑道:“本来是不错,不过他有点麻烦,就算越骁的面子不给,我也要考虑醉情人一号的下落。除非有确凿无疑的证据,你说说,这该怎麽办呢?”
余朝晖会意地喋喋冷笑,凑到父亲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
看著余家父子相对而笑,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冷了几度,余先生的保镖们也不禁觉得浑身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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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爱怜
方越骁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摆好了早饭。方老爷子和苏毅都坐在餐桌前等他回来。
方越骁脸色铅云密布,一言不发地坐下来闷头喝了几口粥。他伸手把一碗蒸蛋推到外公那里,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外公突然惊叫起来,指著他的手腕口齿不清地啊啊叫著,像是在询问为什麽受伤。
方越骁连忙拉了拉袖口,勉强笑道:“没什麽,我不是经常受伤?看起来吓人,其实一点也不痛。”
方老爷子半信半疑,却又说不出话,迷惑了一阵子,好像又糊涂过去。这时候,贞嫂拿著汤匙把一口蒸蛋送到他嘴里,老爷子张开嘴,本能地咀嚼开了,不再理论其他事情。
方越骁只喝了半碗粥就离开了餐桌,苏毅连忙扒了几口饭,快步追了过去。
小心地拉起他的手,仔细看伤。伤口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由於皮绳太细,很多地方的皮肤被严重割伤,伤口的结痂还没有完全凝固,不少地方还在往外渗血。
这完完全全是虐待。
苏毅突然觉得一阵心疼,内心某个地方变得特别柔软。大概天性如此,他总是对柔弱的东西没有抵抗力,总是很容易心软。
方越骁使劲抽回双手,用面无表情来掩饰羞愧和不安,可脸上被扇耳光的红肿痕迹却还在,历历在目,无法掩饰。
知道他自尊心很强,哪怕是关心的询问都只能让他更难受,半天,苏毅只从牙缝里蹦出“混蛋”两个字。
方越骁低头轻声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苏毅没再说话,固执地拉住他的手,把他带到自己的房间。拉开还没有来得及整理的行李箱,取出一个迷你医药包,用棉签沾了碘酒,轻轻地在伤口上打圈擦拭。
“你总是带著这个医药包,”方越骁突然说,“在迈阿密,你就是这样给那个野小子胡安处理伤口的,那时候你把我手腕也弄伤了,却对我不闻不问,很讨厌。”
苏毅哑然失笑,那时候方越骁使劲打胡安的脸,好像确实是抓住他使劲拧了一把,没想到他还在记仇。
苏毅把消毒液换成酒精,擦去碘酒留下的黄色痕迹,方越骁因为剧烈的刺痛皱起了眉头,开始挣扎,苏毅牢牢抓住他的手,涂抹的动作却更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