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崔俣不愿意,他对于张氏计划很认同,知道张氏不便,还主动提供了质量更好的药……
他们联系十分隐秘,却仍然没瞒过心思灵透,从小跟着祖母学掌家手段的崔盈。崔盈感念崔俣帮忙调教小胖子崔晋,时刻盯着张氏这边,有风吹Cao动,就让崔晋带话。
是以崔俣对于张氏的行为想法,了如指掌。
正逢他心情不好,决定玩更大点,拿出纸笔,给长安范灵修写了封信。
是日。日落之后。
有一辆青油布马车从余家角门驶出,马车小巧,颜色一般,并不惹眼,车夫腰间带有出城令牌,眉目精明,在城里绕了几圈,才慢慢驶到崔行家角门侧,放出信号。
有门房小厮立刻停下手里活计,跑到内宅传话。张氏听到,派贴身丫鬟去请崔俣过来。
“夫人说,有话想同六少爷说。”
崔俣心道:来了。
他走到窗边,假装看看天色,有些犹豫:“这都入夜了,是不是不妥?”
“瞧六少爷说的,母子叙话,哪还挑时辰?”绿枝见崔俣不想去,想起主子的话,便道,“其实夫人……想求你件事。”
崔俣这才叹着气,披衣转身:“走吧。”
绿枝心喜,果然就跟夫人说的一样,庶子而已,能有什么眼界?觉得把主母压住了,就了不起,姿态高人一等了?呵,主子自会让他明白,不乖是什么下场!
张氏请崔俣喝茶。同时摆出悲悲戚戚的失败脸,似是想向崔俣请罪求饶。
做为没见过世面的庶子,崔俣此时应该要膨胀开怀,从而喝下那杯茶。
崔俣只是笑着,没有动,张氏越急切,他越享受。
“喵嗷——”突然,外面传来猫叫声,很近。
张氏心惧,登时看向窗外,唯一被允许留在房间里的丫鬟绿枝,眼底也布满惧意,迅速走到窗边,打开往外瞧。
趁此时机,崔俣眼急手快的将面前茶盏与张氏互换。
发现需惊一场,张氏才放下心,看着崔俣:“可是母亲亲手的沏的赔罪茶你不喜欢?”
崔俣摇头:“只是觉得,一个人喝茶很奇怪。”
“我陪你。”张氏立刻端起面前杯子,一饮而尽。崔俣摆出不好意思的样子,把面前茶也喝了。
张氏看着茶水一滴都没落下,全被崔俣喝进肚子里,唇角泛出诡异微笑。
茶将将下肚,崔俣就惊呼了一声,晃了晃头,软倒在桌上。
张氏微惊:“怎么药效这么快?”
绿枝也有些惊讶,不过——“可能是那边得来的药好?”
张氏想了想,略点头,太守大人关系多,能搞到特效药也不奇怪。“快,快点把他送出去,连夜送到长安!这药效这么快,万一醒来太快,没见田公子就发情……就坏了!”
绿枝赶紧行动。
一切早有安排,她做的又快又好,一点也没想到,‘昏迷’的崔俣还未被送到角门马车,就在黑暗夜色里,趁她弯腰提鞋的瞬间,就被那俩‘听话的’沉默小厮换了……
张氏喝了加料的茶,自己不知道,因是夜里,睡意来了也并不觉奇怪,直接睡下。可她这觉,一直睡了近一天一夜,她现在禁足,不能出去,下人们以为她太累,也没当回事,只知会了崔行一声,让他过来看看。崔行因官事烦恼,见不是大事,白日一直在外忙碌,直到黄昏,才有空进内宅看张氏。
张氏亦是在此时……睁眼醒来。
看到崔行,她先是舔了舔唇,柔柔说了一声:“老爷来啦。”
崔行感觉她眼神好像有些不对,刚想走,就被她一双手臂缠住:“老爷……”
张氏声音柔腻,二话不说,上来就脱崔行衣服,嫌脱的太慢,手上力气又不够,她干脆上牙,撕扯起来,然后……就把崔行给强了。
崔行胯下那处受了伤,还未好全,好在几贴药下去,功能还在。男人那物只要能动,就不受控制,有女人撩拨自然会站起,且张氏今日特别热情,成亲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崔行半推半就的,就享受了。
他现在并不知道,张氏要的,可不只一次……
第70章 不行我得去吐一吐
张氏一改往日风格,热情似火,不拘花样,疯了似的缠着崔行。
崔行第一次很享受,第二次……略疼,第三次已经不行,需要很长的唤醒时间,方才重新站起。他瞪大眼睛急急喘气,像濒死的鱼。
向来体贴丈夫,以夫为天的张氏并没有放过他,娇声笑着,翻身下床,裸着身体找到珍藏的小箱笼,拿出压箱底的小瓶,倒出一颗红溜溜的药丸,含在嘴里,嘴对嘴喂给崔行。崔行就……又行了。
可是本能能行,精神却受不住了,那处也非常非常疼!
若是最初,一切未开始的时候,崔行不想要,完全能推开张氏,可来了数次,腰腿早酸软无力,相比之下张氏不知道吃了什么,力气特别大,他怎么用力都不推不开!
于是就这样……崔行被张氏强了一夜,直到那物再也站不起来,下什么猛药都不管用。被猫抓过的伤口再次裂开,血糊一片,欢爱之事又做的过多,最后身寸出来的竟也是血!
看着自己的血流满床,崔行目光呆滞,眼泪出来了都不知道。他那物受伤,功能暂时消失,好不容易好了些许,硬生生来这么这回……他心底隐隐有预感,这下恐怕真的报废了!
夫妻俩‘劳作’一夜,外面守夜下人脸红了一宿。
夜静无声,崔行呼救声再小,她们也不可能听不到。可张氏此人心机不浅,手段也多,整府下人被她治的服服帖帖,自打回到义城,崔行就常宿在后院姨娘屋里,留宿正房也是纯睡觉什么都不做,一副厌了张氏的样子,张氏一直为此发愁,如今好不容易夫妻和谐,下人们怎么可能会管!
而且夫人声音那么大,听起来那么爽,享受的不行,老爷之前也很配合,中间虽偶有呼救,但那应该只是情趣,没见后头都没说话了只顾喘么?这是玩的高兴了!
屋檐下,守夜丫鬟互相挤眉弄眼递着眼色,长这么大,今天可算开眼界了!
……
张氏醒来,记起一切,差点掩面撞墙,那不要脸缠着男人一次又一次的z_u_o爱,竟是自己么!崔行叫的嗓子都哑了,满目憎恨,她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待那物怎么都硬不起来,喂多少药都没用,她还不满,恶声恶气神色鄙视的骂他废物!
这一床血……想也知道,大夫必须受伤不轻,没准,没准……张氏不敢多想,只深切的明白,经此一番,崔行必然恨毒了她!以后的日子……该么过?
她叫来绿枝。
绿枝进来,看到一床的血,吓了一大跳:“夫人您受伤了!”
张氏闭了闭眼。是呢,房事出血,一般都认为是女人,谁能想到是男人呢!
“去问问老爷在哪,叫大夫,立刻,马上,叫最好的大夫过府!”
“老爷……”绿枝声音低下去,有点不太敢看张氏,“一早就去了花姨娘那里,也叫了大夫,瞧着好像不太好……他下了严令,不让任何人靠近,除了花姨娘。”
张氏沉默半晌,撑着额头轻声道:“……随他吧。”
绿枝不敢再说话,轻手轻脚收拾房间,以及……床上的东西。
房间陡然安静下去,张氏垂首低眉,目光幽暗的看着桌布上锦纹,慢慢的,心绪渐平。
她年华已逝,收拢大夫的心,早不靠色,靠的是出色的理家手段,聪明主意多的脑子,还有优秀的嫡出长子。诚然昨夜是她有错,可丈夫若真……坏了,于她而言其实不算坏事。那处不行,就不能寻花宿柳,总想睡姨娘,也不会再有乱七八糟的孩子出生,她有嫡子傍身,这个家,将来注定是她的,崔行再也捣不了乱。
生气归生气,崔行最后还是会回到正院,因为他离不开她,离不开她的主意,她的儿子。这次是意外着了道,计划失败,可未偿没其它办法,比如……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舍得下本钱,能办到的事太多,收买人心,设计陷害,甚至买官卖官,没什么做不到的。
不急,她不着急。
深呼一口气,视线微移,正好看到绿枝抱着卷成一团的床褥往外走,大片大片的暗沉血迹,似乎浸满所有布料,怎么卷都掩不住藏不完,相当刺眼。
张氏不知不觉掀断了一片指甲,发出“咔”一声轻响。
崔——俣!
那个合该千人辱万人踩的低贱庶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此番之事,决不是凑巧,她不可能蠢的把茶盏放错了方位,可崔俣没事,偏她着了道,这茶盏,崔俣一定换过!至于时机……恐怕就是猫叫声传来的时候!她一直精神极为集中,只那一下,因心中余悸,恍神了一瞬!
只一个瞬间,不过两息,崔俣竟然手没抖杯没倒茶没洒成功调换,表情还一如平常没半点变化……竟是胆大心细,又稳又准!
时至今日,张氏不会再看轻崔俣。这次计划极为隐秘周详,可崔俣就是知道了,不仅知道了,还沉着应对漂亮反击了!
一个无依无靠的庶子,竟能翻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