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 作者:十年磨一贱(二)【完结】(30)

2019-06-23  作者|标签:十年磨一贱

  “然后便如何?”欧阳硕不怒反笑,唇边居然荡出诡异的微笑,真是一笑生花。

  那红衣的王孙一脸兴奋,眼都亮了,急急地跳着脚凑过来他的脸畔,几乎都能数着欧阳硕的睫毛有几根了,然后小声在伏在他的耳边道:“你识相些,今天晚上就陪我一个。以后便跟着我罢!未来我保你荣华富贵、飞黄腾达,享之不尽。有什么奇珍异宝,我都不会吝惜,总之好处多多……”

  欧阳硕听了这话,笑得更动人了,也伏到他耳边去,吹着轻气,几乎是在XX他,又像是在咬他的耳朵,然后趁他陶醉间轻佻地道:“好,那今晚,我就试下王家的菊花会不会比寻常人家的菊花更好些。你要怎么玩,我一定尽力配合,包你爽,可好?”说着有斜眼打量了那红衣少年的下腰,样子 y- ín 邪极了。

  那红衣的王孙几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又气又怒,又怨又恨。只好咬牙斥道:“好你个胆大包天的欧阳硕,我就不信……哼,总有一天,到时候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那几个王孙纷纷问其缘故,他死也不敢把刚刚那句话告诉给其他人,若是说了,他的脸往哪里搁?定会被耻笑数月。

  欧阳硕却解了气,心中得意极了。他这一笑直把几个人都震惊立场,没想到冷清高傲的人,笑起来这般温暖动人。只见他盯着那个蓝衣的王孙道:“君子之交淡若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君子淡以亲,小人甘以绝,彼无故以合者,则无故以离。我相信各位尊贵的王孙都是君子,都愿意与我结君子之交,所以就不多作叨扰,改日再聚罢!”

  他这席话言之有理,又晓之以义,给足他们面子,让人进退不得。那蓝衣公子自知留不住他,也只得放他去了。

  欧阳硕拉着发呆中的欧阳墨,从容地 向前走去,样子坦荡潇洒极了。连背影都让人留恋,生怕少看一会儿。

  那红衣的王孙正不依不饶地和几个年长一些的堂哥诉苦,说这人如何傲慢无礼,定要治治他。几个其它的王孙却都对欧阳硕刮目相看,要知道这红衣的小堂弟最是个魔星,平日里无法无天,只有他欺负人没有人欺负他,今日不知怎地,他居然一句话就把他制住了,着实厉害。

  蓝衣大王孙有意无意地看着欧阳硕远去的背影,安抚道:“跑得了和尚跑不着庙,他不是欧阳府的人吗?放心,我们来日方长。”

  等欧阳双娇稳坐在回府的路上,欧阳墨突然问:“喂,你刚说了什么话,那个红衣的王孙突然大惊失色,又气又怒,却又不敢吱声地退回去了?”

  欧阳硕放松地半歪在车厢里,翘着腿道:“我对那混球说,要压也是爷压他。一定搞到他满意。”说着用食指和中指并拢,隔空疾点着,看得欧阳墨一阵蛋疼菊紧。

  “呵呵,你呀……”平素乖乖牌的欧阳墨终于崩不住,爆笑到在车里捂着肚子滚来滚去。一边笑一边道:“都怪你,我的心越来越不纯洁了!”

第一百零一章 剑刃风暴

  欧阳墨与欧阳硕回到欧阳府,已是傍晚时分。

  欧阳光曦果然已经回来了,正在与欧阳家的叔伯子侄们在堂前叙话。间或有一两个知自拿着木剑跑前跑后,嬉戏打闹,央求他教一教剑法。

  一见了他们俩人回府,欧阳光曦淡淡地点点头,起身相询:“冬试考的如何?”

  他俩只得把“优”字的学分牌摊开给他看。欧阳光曦一笑,点点头赞了一句:“好!”又帮欧阳硕理了理纷乱的头发,道:“夏儿,帮他们把行李放到屋里去,我来考一考他们的剑法。”

  那几个小孩也与两人玩熟的,不待夏儿过来,早跑来巴巴地接过他们的书和琴,要这两个哥哥同他们一同玩木剑。

  欧阳光曦从身边的竹林里随意折下一段竹子,正式最软绵的竹梢部分,又叫他二人各持一柄木剑,要与他们演练。这堂前的空地十分平整宽敞,可以宴几十桌宾客,可以晒几百斤桂花,现在若是演练剑术也非常适宜。

  那些欧阳府里的叔伯子侄和年长的族人喝着茶,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三人的精彩演练。

  “一起上,来!”欧阳光曦道。

  于是欧阳墨与欧阳硕只得硬着头皮冲上去,把演练了几千次的双剑招式使了出来,他俩私底下自创了一种双剑的阵列,欧阳墨守,欧阳硕攻,力求有攻有守,滴水不漏。这个阵列他们本是颇为得意,若是与其它人对打也有八九成的胜率,但他们太了解欧阳光曦是什么人了,所以现在只能演练,还不敢有奢望可以得胜。

  欧阳光曦长身玉立,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轻舞着那只软弱无力的竹梢,与那两柄木剑缠斗。那样子,轻松地仿佛只是在逗蛐蛐,而不是在做剑术的比拼。

  欧阳墨与欧阳硕却觉得越来越吃力了。欧阳硕的进攻被那软软的竹梢化解于无形,但那竹梢见势一变又像致命的毒蛇一样扑闪了过来,让欧阳墨防不胜防。不能有效进攻,又不能严防死守,时间一长,优劣立现。

  再过了一会儿,两个少年的气力消耗的有些不继,只听啪啪两声,竹枝轻拍在两人身上,他们得意的双剑阵被生生破开,两人颓然倒地,甘拜下风。

  观者无不迷惑。一则根本没有看清楚何时欧阳光曦挥出竹枝打在了两人身上,二则这竹枝如此软绵不堪何以有足够的力量将两个少年击倒在地。

  而欧阳光曦依然没有多的话,只对两个少年扔出三个字:“还得练!”

  两个少年郁闷地站起身,内心的失落无法言喻,就算他们如何努力,在乐师堂如何出类拔萃,在他面前也不过都是个笑话。也怪不得老师当时会选择他。

  调儿却跑过来拍拍他俩的肩膀,收了他们的木剑,又揪了揪他俩的耳朵道:“快出吃饭了,叫了你们半天也没听见,长了耳朵都不知道做什么的。”

  他俩只得跟了调儿来到堂中,却发现今日这餐着实有些热闹,也只有平时的过年过节才有这等排场。

  欧阳家自欧阳光曦的父亲去世后,一直由欧阳老夫人当家,如今已经仙去,只得由长子嫡孙欧阳光曦来支撑家业。现在整个欧阳府的男丁都已经没往官场上发展,家里自然比不得当年一门几人都在朝为官时的风光,但虽不是玉盘珍馐、锦衣玉食,却还是富足殷实之户,桌上满满当当都是精致的美食。

  也多亏了欧阳光曦常年奔波在外,抛下这名门望族的脸面、搁下这世家子弟的架子,做起了许多生意,能够供养起这偌大的欧阳府。

  欧阳光曦先是与几位族中年长的叔公舅公都巡酒相敬,再又去敬了各位叔伯亲戚,最后来到弟弟子侄一桌。

  这一桌里,大的如欧阳墨和欧阳硕,小的只有五六岁,都安安份份地坐等当家过来,叫他们启筷才可以开动。欧阳老妇人在世时,这些家里各样规矩繁多严谨,丝毫不乱。

  欧阳光曦今天已经喝了许多酒,脸色有些微醺,面色不像平时那样冰冷,醉色中那条明显的长疤有些微红,若是这疤生在其它人脸上,必是狰狞凶恶,但生在他脸上却又不那样难看,只是让人有些遗憾,若是看惯了,也没什么可拍。

  有的疤痕是凶悍的标志,有的疤痕是勇敢的印记。

  欧阳光曦从烤全j-i的盘里夹出两条肥美的j-i腿,往欧阳墨和欧阳硕碗里一搁,不动神色地道:“大家在学业上都要像墨和硕一样,年年都能拿到‘优’字牌,知道吗?若是你们几个小的以后每学期也能拿‘优’字牌,我也定会奖励你们一人一个j-i腿。”

  对着各色扫视过来的小孩子们艳慕的眼光,欧阳墨和欧阳硕都有些不自在了。那个碗里的j-i腿也就分外沉重,他俩凑在嘴边,咬也不是,不咬也不是。这下也把刚刚轻易就输了的沮丧一扫而空了。

  “墨哥哥,硕哥哥,你们好厉害啊,等我上学了也要拿优才行,这样当家才可以赏我j-i腿吃。”一个小丸子握着XX的小拳头,开始表决心。

  另一个少年也点点头道:“拿优可是很难的,我今年也只拿了个良,看来明年还得再拼一拼。”

  欧阳光曦笑着看了看尴尬的两人,有对众娃说:“欧阳府的未来就看你们了,要更努力才行。”然后又转身去与长辈敬酒交谈,留下一众被激励得满心满怀都是热忱的小娃们。

  欧阳墨与欧阳硕胸中也是久久不能平静。四年前,欧阳光曦还自负重伤,养病在床时,就与欧阳老夫人谈判,要他俩入欧阳府籍。对外说是欧阳家男丁单薄,把远亲家的孩子收养至欧阳嫡亲一脉,然后又安置到乐师堂学习。

  虽然这只是他答应某人的一个承诺,但这四年来的确是把它们当做真正的欧阳子弟在培养爱护。但和他刚刚说的一样,他俩也是欧阳府的未来,他俩与欧阳府已经在无形中结成了某种深入骨血的关系,须臾不可分割。

  吃完晚膳,天已经黑尽了。

  人们各自散去,欧阳光曦却叫欧阳墨与欧阳硕随他去众闲厅一趟。

  众闲厅本是以前欧阳府的管事们开会议时的地方,现在早已经废弃多年,遥想当年的欧阳府何等风光!

  夏儿与调儿把灯都点起来,整个众闲厅里霎时亮堂起来。

  欧阳光曦醉里挑灯看剑,一派潇洒不羁。

  只听他突然跃起身子,喝一声:“攻势,看好!”

  只见他手里的剑如银蛇般舞了起来,轻弹跳脱,如蛇吐信子,毒辣无比,诡谲多变,不可预知其走势,让人完全摸不着这剑未来要点到何处。在这攻势之中又有纷繁的剑花虚招,掩人耳目,在你眼花缭乱之时突然给你致命一击。

  欧阳硕看得目瞪口呆,若是能像这样进攻,岂不是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欧阳墨却面色大变,他若遇上这样的攻势,绝对防不胜防,撑不住一时半刻,防线定全面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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