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以后 作者:白一道【完结】(7)

2019-06-23  作者|标签:白一道 天作之合 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破镜重圆

  他只是温柔的笑了,和很多年前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不留言不收藏我就懒得日更啦hhhhhhhhhhhhhhh

第6章 第六章 浓情

  上次的争吵算是无疾而终。刘又夏没有搬出去,安远对于他的重新追求也没有松口。两人的生活又短暂地回归了平静。

  刘又夏回国的时候正是盛夏,两个多月过去了,天气也渐渐凉下来。

  某一夜的雨来得猝不及防又浓重,敲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惊醒了安远。他起身把未关紧的窗户关紧了,从缝隙里透进来的风吹在手上甚至有点冷意。

  他垂着眼摸着指尖,想着要趁周末把家里大扫除一遍,也顺便把厚点的被子拿出来好好晒晒。

  刘又夏盖的还是夏天的薄毯,裸着上身,毯子早已经被滚到地上了。

  安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进了这个房间。他上前几步,把掉在地上的毯子捡了起来,动作轻柔地盖在了刘又夏身上。

  其实他的变化不算大。和五年前相比,不过是褪了点少年气,脸上的线条渐臻成熟而已。以至于现在闭着眼睛,窗外的光模糊掉那点锐利,刘又夏又显出从前的神采来。

  安远不由得想起和他的“第二次”见面。

  说来也算奇遇,学校那么大,还没等到上那节毛概课,安远就在图书馆再次遇见了刘又夏。

  之前他们没有留联系方式,安远是不太好意思,刘又夏则是觉得没有必要。

  只是这次不一样了,刘又夏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安远,只觉得心跳得快了一些。

  他们是在图书馆的楼梯间碰到的。安远急着往下跑,在拐角处没控制好力道和方向,撞上了抱着一摞打印纸的刘又夏。

  很老套,可命运就是这样猝不及防。

  安远连忙道歉,脸红成一片,蹲下来帮忙捡纸。

  “没事,订书机里没有钉子了,我就偷了个懒。没关系的。”刘又夏安慰着,时不时拿眼睛觑他。

  他觉得有些眼熟,可楼梯间里光线昏暗,他也不太确定。反而是大无畏的安远捡完打印纸以后凑到他跟前,皱着眉好像在分辨什么。

  “是你啊,”安远笑开了脸,那双眼睛没有了镜片的遮挡便显出无限的意蕴来。“我是安远,上次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说完他就又开始脸红,好像今天也给刘又夏带来了麻烦。

  “真的是你!这里光线太暗,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没敢出声。”刘又夏笑了笑,一副故人相逢的样子。

  安远和他隔了点距离,心下懊悔怎么没戴眼镜出来,只是面上仍旧一派笑意。

  刘又夏是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好看的。梨涡浅浅的,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会发光。

  “你这么着急是要去上课吗?”

  安远摇了摇头,“让室友帮我带了点东西。忙着去拿忘戴眼镜了,撞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不知为什么,刘又夏觉得安远很像画里的仕女。温柔又矜持,克制又端庄,这种矛盾的融合很是奇妙,他很快就记住了安远的脸。

  “没事的,再说你不都帮我捡起来了么。”刘又夏想了想,又问了一句:“你平时都在几楼复习?”

  “十楼。”安远说完才觉得自己回复得太快了,又勉强补了一句:“十楼比较安静。”

  他猜不到刘又夏问这个做什么,只是对方问他问题就好像两个人的关系又亲近了一点,这倒是让他有些小小的开心。

  “真巧,我也在十楼。”其实刘又夏撒了谎,但他笑得很开心,眉眼弯弯的样子很是纯良无害。

  安远看着那张和五年前没什么差别的脸,忍不住伸手想碰一下,却在快要触碰到的时候缩回了手。

  许是因为害怕,他不敢在这种时候弄醒刘又夏,怕两人好不容易维持的平静被打破,也害怕自己一旦触到了就再也收不回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安远拉开窗帘一看,发现今天竟然是个艳阳天。晚上下的雨早就被蒸发了,树叶亮汪汪的,折s_h_è 着光还有点晃眼。

  给嘉南设计的方案通过以后,安远也慢慢闲了下来。他想了想,摸过手机给组长发了消息请假,对方很快就回了一个躺在地上哭的表情包。

  安远笑笑没理会。干他们这一行,忙起来是真忙,命都不要的那种,可一旦闲下来也是真闲,在公司坐着也是坐着还不如给家里搞个大扫除。

  再说嘉南那个案子也挺大的,足够丰硕他们的年终奖了。

  原本以为这个点刘又夏已经去上班了,可对方竟然还抱着电脑瘫在沙发上。安远瞥了两眼,还是决定先去洗漱。

  等他吃过早饭来到客厅,一想到自己请假准备大扫除,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跟刘又夏说这件事。

  只是还没有等到他为难,刘又夏就喊住他了。

  “小远,家里有感冒药吗?”

  安远皱了下眉,走过去问他:“你感冒了?”说完还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并没有发烧的迹象。

  “不知道,只是有点头痛。”刘又夏任由电脑从自己腿上滑下去,病怏怏地窝在沙发一角。

  “早上醒晚了,起床后才发现自己有点头痛,就跟公司请了假。”

  安远的目光转到桌上的早饭,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颇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去了刘又夏的卧室拿医药箱。

  “你先测下温度,如果没有发烧最好,要是发烧了你还是去趟医院比较好。”

  刘又夏乖乖张嘴含着温度计,还要模糊不清地问道:“那你会陪我去吗?”

  安远不耐地瞥了他一眼,没有做声,只看着手机计时。

  过了会儿安远示意他把温度计拿出来,38度,还好,喝点冲剂睡一觉就好了。但他没有说什么,只在刘又夏看不见的地方松了口气。

  安远泡好药,想了想又往里面加了勺蜂蜜才端过来。

  以前刘又夏就不喜欢喝药,不管多甜,他就是嫌弃那股药味,每次哄他喝药都跟哄小孩子一样,安远有些心力交瘁。

  但这次对方只是皱皱眉,可怜兮兮地望了他下,便一脸大无畏地把药喝掉了。

  刘又夏喝的时候其实有闻到蜂蜜的清甜香味。但他不敢大咧咧地嚷出来,只在心里笑开了花。

  “你去休息下吧,睡一觉就会好了。”安远给了他建议,但被刘又夏拒绝了。

  “头痛,但是不想睡觉。我坐着休息会儿就好了,再过一会儿我们就要吃午饭了。你今天不上班吗?”

  安远摇了摇头,说道:“今天不上班了。”又怕刘又夏误会自己留在家里是为了照顾他,补充道:“早上起晚了,就想说请假在家里打扫卫生好了。”

  刘又夏仰头看着他,笑笑说道:“我帮你。”

  安远看了他一眼,很想嘲笑一两句。但最后话出口的时候还是温柔许多,“把你睡的房间收拾一下,等会儿我进去拖地板。”

  刘又夏头还是有点痛,但他不想躺着睡觉或是坐着休息,他想和安远一起,把他们的屋子收拾一遍,看阳光晒进来,等着天气渐冷。

  不过虽然心意感人,刘又夏不会做也是真的。一个床套被套拆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安远进来帮忙拆掉了。

  “你屋子里有什么不能动的东西吗?”安远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在了对方的办公桌上摞着的一沓文件。

  刘又夏没注意他的视线,双手背在身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地板。他的耳尖微微发红,显然是被安远不露痕迹的嫌弃刺激了。

  安远看着他这个样子倒是想笑,只好先去厨房拿出两块毛巾,又用脸盆接了盆温水端过来。

  “我用s-hi的毛巾擦一遍,你再用干的毛巾擦一遍明白吗?”

  刘又夏抿着嘴点点头,有点被人嫌弃的不甘,但又必须忍着的小脾气。

  安远懒得理他,自己戴了手套去沾s-hi毛巾。

  从床头柜开始,各个缝隙各个角落安远都擦干净了,跟在后头的刘又夏也忙着用干毛巾再擦一遍。

  窗帘都拉开了,灰尘在阳光里上下起舞,惹的安远不自觉就打了个喷嚏。

  刘又夏脸又红了,下意识认为是自己这里太脏了。其实住着人的屋子再脏也脏不到哪儿去,安远只是心理作用。

  以前他就有点洁癖的前兆,但不是特别明显。只是这五年里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最严重的时候地铁压根没法忍受,全是细菌。毛病时好时坏的,又不敢表露出来,落在同事眼里,安远这种不定时的脾气暴躁就成了“生理期”的伴随症状,也都不怎么生气,玩笑儿似的任他去了。

  安远揉了揉鼻子,有些扛不住了。一旦冒出这个念头,他就会止不住得打喷嚏。

  “屋子被我弄得太脏了,你带个口罩吧。”刘又夏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个口罩,给他递了过去。

  安远看他一眼,接过了口罩。奇怪的是,他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下来了,没有再因为这点r_ou_眼可见的灰尘就“砰砰”的跳得飞快。

  做久了,刘又夏也掌握了一些方法,渐渐跟上安远的节奏。

  两人把床往一旁移了些,底下其实没什么,毕竟两个月前才清扫过一遍。但安远还是锱铢必较地用吸尘器又吸了一次。

  半天下来,把刘又夏累得够呛。但可能是劳动人民最光荣,他也不头痛了,就是觉得胳膊酸得厉害。

  反观安远,拆窗帘的动作十分熟练,态度一丝不苟,没有半分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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