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早就站立一边:“钟公子言重了。您也看到了,这孩子有些冒失。实在是担心小孩子不懂事,怕冲突了公子。”
钟大公子抿嘴淡笑,不语。
张大富走到张凡面前,弯腰低头,直直着对视着张凡的眼睛。张凡冷不丁被人眼睛探入心底,一时没反应过来,忘了闭眼。他刚要闭上,张大富已经抬起身子:“这个孩子,我要了。”
帐篷里顿时冷下来。
张大富。这个名字很俗。但是,这个人,不俗。这个人的家世,不俗。这个人的根底,更是不俗!名副其实的大富!
他住在周国,可是,却拥有几个国家的居住权。为什么?因为,他拥有几乎半个大陆的海运船只和内陆的航运。他可以造商船,也可以造战船。谁都得巴结他!哪怕是皇帝也是一样!
他说要。你就得给!
盘龙镇上的人只知道张家的老爷是不太回来可是很有钱的张老爷,张家村只知道,这个是整个村子的主子,一个祖宗传下来唯一一个出人头地的张爷。可是,风焉和清音却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个什么角色!
满嘴发苦。怎么办?
张凡看看满面愁容的风焉和清音,他知道,这个人,他惹不起。
张凡跟张大富行了个礼:“请问这位老爷,您说的要,是个什么要法?”
张大富坐下,眼中兴过一丝兴味:“我不到三十,谈不上老,你喊我张爷就行。”他抬手,边上立刻送上一盏茶,“要的意思,就是你做我的人,服侍我。我喜欢别人给我吹箫,当然,你的后 庭功夫要是好的话,我也愿意尝试一下。”
。。。
好放荡不羁的人啊!
“我说大富,你也太豪放了点吧,对着个孩子,就说出这么淫 秽不堪的话!你羞也不羞?!”何半步一摇三摆的走了进来,后面照旧是那个一脸漠然的活阎王阎碧城。
“哦?”张大富一脸惊讶“那也总比某位天天要个孩子摸自己□还不付钱的人来的好吧。”他转而笑笑对着张凡:“以后你给我做一次,我就付你一次钱。除了卖身的钱之外。”
何半步和活阎王的脸立马黑了。何半步蹭的跳到张大富面前,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张大屁股,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你夺了我药材生意,小爷就真吃了哑巴亏了!爷我迟早给你讨回来!”
张大富哼哼冷笑两声:“何大鸡 巴,别以为你偷我表弟的屁 眼,张爷就真不知道!你鸡 巴敢伸进去,他妈的嘴巴就得敢认!”
何半步一下子就蔫了。
活阎王走到一边坐下:“大富,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你插手也没用。”又转头对钟大公子打招呼:“豹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阎王,我什么时候回来,你能不知道?那竹喧楼的包间可不还是你在给我留着么。”钟大公子笑了笑,“说起来,最近我倒是听说,你们两个的鸡 巴越来越能干了,什么时候也把那个高人借给我,让我也尝尝一夜十男的滋味儿?!”
张凡晕死,闹了半天,原来这两帮人不对付,拿自己做炮灰呢!
钟大公子开了口,这个事情就算是挑开来了。大富也没再提起要买张凡的事情。可是,当天晚上,张凡就有幸为盘龙镇的四怪做了一次全方位的jj部按摩。一次四个人啊!张凡硬是整整三天没办法抬起手来!
第二天卖了“初夜”的纨绔,哦,不对,他现在可是红得发紫的墨云,一脸滋润滴跑到在床上挺尸的张凡屋里,喜滋滋得对张凡说:“师傅,我可听说了,昨晚上你一人伺候了四怪呢!”墨云一改花魁大赛上清冷的造型,一脸崇拜,满眼暧昧地对着床上脸色铁青的人继续喷水:“楼里大家伙儿都这么说呢,是不是真的?师傅不愧是师傅!徒弟昨晚上就伺候一个都有些受不了,没想到,师傅一次就伺候四个!还是一夜御十男的主儿!四个,十次,天啊,那就是四十次也!师傅”墨云无视已经怒发冲冠的某位,感叹道:“师傅,你真行!”
张凡从牙齿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你昨晚上初夜,就不累么?!”
墨云扭捏地掐了一下张凡的胳膊:“讨厌!师傅,人家不是第一次,你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不知道是想到什么,扑哧一声,自个儿笑个不停,还笑呛了几下,“师傅,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您的时候说的话吗?”
张凡怒目“爱徒”,他的胳膊!
墨云突然苦了脸:“禀告师父,我家原是京城里一个官宦世家,家道中落,只有哥哥做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糊口饭吃。我呢,是个不学无术的,吃吃喝喝,和一帮贵族子弟作伴,养养花,逗逗鸟,也是自在能过。哪知道京城突然被破,皇上奔了南边。我一家子全靠哥哥那点俸禄,如今,是再不能了。哥哥早就看不惯我在家吃闲饭,将我赶出了门。我流落到这盘龙镇,身无分文,不卖身,能干什么?”戚戚惨惨、下一秒又灿烂了脸,“师傅,你还记得吗?”
鬼才愿意记你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
“嘿嘿,养花,逗鸟,养的是后 庭花,逗的是男人的大鸟,师傅,徒弟我可是身经百战,一个早被酒色掏空的二世祖,不把他榨的干干的,怎么对的起我‘京城后淫花’的大名!”
张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他唯一的念头是:这个纨绔,一定能红!
“所以说,做咱们这行的,说到底,还是要靠嘴上,和后 庭的功夫!瞧瞧!那个什么枝楠院的凤栖,天天摆个架子,有什么用呢,现在还有谁愿意到他那儿去?!”风焉冷笑,“男人,图得就是个舒服,你们只要把客人伺候好了,就能红!”他弯了双眼:“比如咱们的墨云,虽然说没拿到花魁的称号,可是现在的身价却比那个什么栖的高了两倍!客人还排着队呢!说起来,墨云,你还要好好谢谢你师傅的栽培。”
墨云作揖:“楼主说的是,如果不是楼主和师傅的收留和教导,墨云只怕早就饿死街头了!楼主和师傅的大恩大德,墨云一辈子都不会忘!”
风焉满意的点点头,对着满大厅的各色美男们说道:“好了,就这么着吧,散了吧。”
于是,竹喧楼的新一天拉开了序幕。
在这个楼里,一天的开始,是黑夜。一天的结束,是清晨。
昼夜颠倒,不夜不昼。
张凡倚在三楼顶,对着满楼的灯火和喧闹,微笑。
“怎么?”男人□着身子,搂着张凡的腰,张凡回头:“张爷,天凉,还是穿上衣服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是今天的了 下一章开虐 请大家提高警惕~~~~
死别
张大富手指挑起那如黑缎子般的青丝一缕,高大的身子往前面的人身上紧贴,挺翘的臀部刺激着自己的下 身:“凡儿,为什么?”
张凡微微歪头,抬眼看向张大富:“什么为什么?”
张大富的脸看不清表情:“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些下贱的差事?跟着我,不好吗?”
张凡淡然一笑:“跟着你,我的身份似乎也没有什么提高,不是么?”
他应该生气的,可是看着那双小眼睛里的灵气和倔强,大富心中不知道怎么会有一丝苍凉的凄然的感觉。这个小东西拒绝了自己整整两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狠不下心惩罚他。当然,那两个混蛋护着也是个原因吧。
他的身价,身份,想必对方已经知道,可是,这小子就是不买自己的帐!无论送什么礼物,都一律退回。只除了药材,会收下。可是,还会按市价给银子。他张大富,什么时候送人的东西会被人退回?!他又何时会如此讨好的送别人东西?!只不过是个其貌不扬的调教师傅,弹了一手好琴,会一手让男人喜欢的按摩功夫,可是,让他成为自己妾室中的一员,是何等的荣耀!自己房里的男人和女人,哪一个不是艳冠一国?他可从来不会随随便便就会把随便什么人往回领的!
掌下的人,不着痕迹地转身脱离自己的控制,回转内屋,倒了一杯茶。大富胸前一阵空虚,见惯美人,可是,眼前的少年,一举一动,为什么总是牵扯着自己的视线?虽然说已经过了最黄金的年龄,眼前的男子已经十七岁了,却为什么自己会不由自主地眼睛跟着他跑?是因为两年了,自己还没有得到他,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呢?
张大富于感情上从不愿投入,因为觉得浪费。所以,他随意挥去脑中奇怪的念头,转身走回桌子边坐下,姿态自然,仿佛衣冠工整,并没有当着别人的面赤 身裸 体。
张凡喝了一口茶:“好茶、”自然是好茶,这个可是从璗国送来,连那国的皇帝只怕也没多少可以享用。张大富心中有些高兴,思忖着回去好好打赏送茶的管事。
“只是,”张大富抬起头,莫名地竟然期盼对方给自己一点夸奖,“张爷貌似有些露阴的癖好。”对方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这个从来心机深沉的男人穿衣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竹喧楼。
风焉关上窗户:“清音,我有些担心。”
清音伸手拍拍风焉:“你啊,就是爱操心,两年了,不都没事么?凡儿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有分寸。”
风焉闭上眼,默默倚在清音的肩头。清音搂住怀中人。室内安静下来,仿佛隔绝大厅里吵闹的浮华,独成一体。
两天后,盘龙镇上的人传言,张家的老爷又出门了!这张家的老爷也真是狠心,放着府里如花似玉的娇妻美妾老是出门,也难为他怎么就放心。这些市井小民哪里知道,张大富在大陆上各个国家有多少宅邸,每个宅邸又有多少男女在等着他的临幸,而还有多少人是眼巴巴地想把人送到他的府里而不得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