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疑惑地道:“欧阳光曦要来庞国,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
巳蛇道:“他最先是差人到了阮府,结果送信的没找着常先生,只得和我们主子口头交待了一声,然后欧阳公子似乎也知道你师兄们在庞国,这信里的意思似乎是不愿意和他们有交集,只想单独见见常公子。但常公子被圈在晋国使馆里,几次也不得入,只好由你来带信比较稳妥。因为欧阳公子似乎还是信得过你的。”
“为什么,欧阳公子和我哥他们出什么事了?”十九也顾不得避讳,直接问道。
巳蛇一脸惊奇地道:“难道你不知晋国与赵国已经开战了?”
十九猛地一瞪杏目,不敢相信地道:“什么?开战?”
巳蛇点点头道:“可不是吗?听说晋国的战神亲自挂帅,先打了他们边境的一个大关口,然后放下话,说要他们赵国送他们十座城池,还要年年上贡千两白银方可了事,否则就让铁骑踏平他御花园里的名花异Cao。他们干完这件事后,这才转道来了庞国,换了便服,拿了文书,恭敬地进使馆,想必正是你的师兄、哥哥他们吧!”
十九紧皱眉头,心道:“为何出了这样的大事,他们却一点口风也不露?瞒了老师,还瞒了我。若不是巳蛇现在说出来,怕我也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都不知道这天下已经风云突变了。”
只是隔了这一年的时间,自己的哥哥们便这样有本事,这样的胃口了吗?意气风发地去挑战一个国、威胁别人的国君?
为什么他们没有先去争下百里国的天下,却先去欺负了与世无争的赵国?
太多疑问了。
一条闪电在电际出现,像是把大地劈成两半。长长地划在天边,勾勒出云的形状。
闷雷声又起。
这天下,怕是再敢不太平了。
第二百一十章 长大了的坏处
对于他们的排班,常建倒不觉得可疑。毕竟他实在是经不住这帮小狼崽没日没夜的折腾,不过两个小崽子嘛,工作量真合适,他还是能勉强应付的。
但是对于他们的配对安排,他倒是有些吃惊。
不过想清楚了,其实也并不吃惊。这样的安排也是非常妥当了。
常三和常七,他们一向是亲兄弟里的亲兄弟。常十和白未知,又在学琴时形影不离的好多年。何似和赵刃锋,他们上次便合谋算计了他,所以有一就有二,自然也不奇怪。杜小崩和靳鹿一向蛇鼠一窝,自然也就一拍即合了。只可怜了其他几个小跟班和跑腿,像十九之流,被排斥在外,只有眼馋的份儿。
现在常建被常三拥在怀里,真是“如坐毛毡”。
说话便说话,聊天便聊天,抱这么紧干嘛?而且这还是大白天里,也不害臊吗?
常三比先前更壮硕,更有男子气概,常建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也觉得阳刚气浓,不像少年时。
常建被迫与他肌肤相亲,裸露的后背正贴着他一丝不挂 、火热的胸膛,不禁想入非非。
常三和他讲着那些冷笑话,直说到默果儿碰了鼻子灰的事,常建终于从遐想中抬起头来道:“哈哈,真可怜啊,这个悲催的货,真的如此莽撞就跑进了博伊的帐蓬?”
常七正一脸淡定地在常建身前道:“可不是,所以后果便不言而喻了。”
常建肚里满腹的话,却不敢说。博伊心中是谁,他自然知道,但这样天大的秘密,他怎么能说?
常七别有深意地瞧了常建一眼,心中早如明镜一般,知道常建的所思所想。聪明如他,又在晋国浸 y- ín 数年,怎么会不知道这些门道?而且这次过来,也有几帮几派的意见都不同,心怀鬼胎。但是不管如何,他们对常建的心却始终如一。
常七脸上正经八百,双手却忙碌非常,一支手正温柔地抚着常建的乌发,另一支手则流连在他的腰侧,搜寻着他动人的腰部线条。
常建痒得轻轻缩了一下,蹭着常三的胸,觉得后背有两个明显的小凸起,正坚硬地磨蹭着自己的裸背,觉得全身“腾”地起火了,细胞不由战栗起来。
明显地觉得身后的常三身子一僵,皮肤的温度又高了几度,接着便听见常三沙哑的低吟:“老师,你的心真恨,这么久了,信也不回。”
常建涨红了脸,不自在地说:“哼,你们骗了我,我还能理你们呢?好好地养了一帮大话精,亏死了。还是不长大最好,长大了,你们全变坏了。”
不料连常三这样的老实孩子,这会儿都被欲望冲昏了头脑,突然冒上了句荤话:“可是我们不长大,怎么疼老师呢?”一边说着,一边用硬邦邦的武器伸到了常建的腿侧。
常建本能地往前一让,恰让常七得逞了,直撞在常七怀里。
常七脸上似乎亲切无比,可暗地里却邪恶透了,两只手忙乎个没完没了,直把常建弄得狼狈不堪,顾得了上就顾不了下,最后只得挺了胸收了腰,求他恩宠。
常七一边舔着他的胸前的小红豆,一边帮他lū 动着。然后道:“老师,变坏了,便可以欺负老师哟。”一边说着,一边轻咬了一下小红豆,直让常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起来,生发出不可言喻的快感。
见他已经动情,这一前一后的两个崽子也毫不客气地享受起福利来。两人眼都不想眨,就着光亮的日光,瞧着常建风情万种的模样和如玉的肌肤、优美的身体曲线,觉得怎么瞧都不够。
常建现在快乐极了。觉得这一阳刚一温柔的组合,真是配合得天衣无缝。常三强健疯狂地律动着,如同上了发条,常建觉得都快追不上他的节奏了,于是只好任由他作贱,常七却是个温吞的x_ing子,步步为赢,直挑逗得常建要去求他。
这样又被欺负了好久,终是常三嘶叫着,如战场上冲锋的猛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直冲到了常建的身体最深处。而常七则体贴地XX着常建,又去伺候着把沉睡中的常三安置好,这才抱了常建去淋浴清理。
不过这清理也并不好心,只不过是下半场,或者说,只是新的开始……
等到十九拖着疲倦的身了回到晋国使馆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一推开门,满屋子 y- ín 靡的气息,味道非常的奇怪,而且浓烈。三哥和七哥正躺在常建左边和右边,早昏睡过去,中间的常建也没好哪去,累极了、困极了,于是也倒头而睡,毫无形象地叉了腿,一只裸腿搭在常三腰上,另一只手臂则搭到常三的胸前。
十九刚死里逃生出来,本有一肚子的委屈要窝到常建臂弯里诉,也本有满脑的疑惑要问自己的哥哥,这下子可好,常十和白未知还未醒,自己的三哥七哥又刚刚睡去。
尼玛常建你是睡神制造者啊?
十九愤愤地甩了门,怒气冲冲地又冲出使馆,直把白小米等闲人吓了一跳。从未见他面色如此不善。
十九出了使馆,巳蛇还正踱了步子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于是大叫一声道:“喂死蛇,有没有空,去喝两杯?”
巳蛇转过身,媚眼如丝地嘲笑道:“臭小白脸,你未成年,也想学大人借酒浇仇?”
十九更大声地叫嚣道:“拼酒,你敢不敢来?”
巳蛇美丽的薄唇弯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轻蔑地道:“谁怕谁!”
这两位美少年到了最大的酒馆最上等的雅座,一路上很受人注目。
这两位年纪相仿,长得这样漂亮,真如瑜亮一样,美得互不相让。十九的一双眼睛如葡萄般幽黑亮莹,睫毛弯弯长长,又有些可爱,又有些勾人心魄。巳蛇长着一双单凤眼,微翘,顾盼有神,真如春风柳月。十九行着龙形虎步,亭亭公子,如堤上杨柳,巳蛇一身紫衣,更添些甜美可人。
一落座,两人便开始斗酒。
十九第一次认真喝酒,是在他刚刚跟了木人张的那会儿。那天晚上,木人张教他亲手解剖一具尸体,查验死者的死因。虽然他平日见了许多这样血淋淋的场面,但那都是木人张做,他看。这会儿要亲自动手,他依然打着鼓,全身如筛糠一样,两腿都软绵了。
当时木人张取了一杯血红的酒,命他喝了。
他问:“这酒怎么是红的,莫不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木人张麻木的脸面无表情,道:“高粱酒,红高粱自然是红的。”
十九点首道:“也对。红色的不光是血,也有可能是高粱。”说着一仰脖,饮尽了杯中酒。那酒是烈酒,醉得很。一喝了进去,如同活的一般,直烧到胃里。
十九本有些后悔,觉得这酒又难喝、又呛人、还烧心。可是过了一会儿,便知这酒的妙处。他身子开始发热,头脑开始发晕,胆儿也变大了。自己的身子仿佛都不是自己的。自己就像真正的主人,提着线开始cao纵自己的r_ou_身。这样的感觉太妙了。
后来借了这碗红高粱酒,十九开始了他作为医学生的第一步。
每到他觉得自己懦弱的时候,他便会喝一碗酒,给自己壮胆。
所以他叫店家给他来一坛最烈的红高粱酒,而巳蛇一边叫着上好的玉壶春,一边嘲笑他:“乡巴佬,就会喝些下三滥的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