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mson!” Ben半信半疑的说道,蹲下让猫闻他的手。他站起来看到更多熟悉的东西。沿着走廊堆满了纸箱子,墙上已经挂上了Jace旅行时收集的纪念品。衣架上有一件过时的外套以及Jace在他们第一次约会时穿得夹克。
“不!“Ben说,终于接上气了。”不会吧!你住在这里了?”
“从上周起,”Jace略带抱歉的回道。”我想把一切都安排妥当给你个惊喜,但我被召回工作还有…”
“你真蠢!” Ben带着亲切地口吻说。“真不敢相信你搬到这里了!”
“在假期结束以后我意识到我很难再和你分开了。”Jace承认,把Ben拉向他。“我希望这没有吓到你。”
“你工作怎么办?”
“呃,你也知道。我的工作不管住哪里都没关系。”
“如果你飞国际航班的话就有关系了。”Ben说。奥斯汀机场名义上是国际机场,当相比休斯顿机场航线就少很多了。
“我会想办法的,“Jace无奈的说道。
“我爱你,”Ben说,比以往任何一次更认真。
“我也爱你。对不起我表现的这么蠢。”
“没关系啦。带我看看这个公寓。”
Jace带他浏览了一番,或者说Samson带他。猫领着他们从一间房到另一间房,头和尾巴翘的老高。这间公寓是在这种小区里典型的两间卧室房,但已经经过精心的私人点缀:幸运饼干包装,玩具小老鼠,洗手间里Jace须后水的香味,以及Jace带回来用不完的宾馆洗发液和香皂。
“这里才是最好的部分,“Jace说,打开通向阳台的滑门。”Samson爱死这里了。第一个晚上我都没办法让他回到里面。”
Ben伸出栏杆,一览楼下单调的庭院。Jace从后面走来,双手搂着Ben。“学校怎么样了?”他问道。
“我终于选定我的专业了。”
“然后呢?”
“英语文学。”
Jace笑出声来,当Ben转过身时看到Jace脸上有一丝的得意。
“怎么啦?”
“这么巧我也有个英语文学的学位。”
“真的?”Ben惊讶自己从来没问过这个个问题。
“是啊。”Jace点头。“那你准备拿这个做什么呢?”
Ben尽可能地从他过去几周的思索中找出一个答案,但所有都在他极其兴奋的脑袋中而出不来。
“这个对了,”Jace使了个眼色。
“哦不!”Ben模仿惨叫道,“我也会沦落为一个空姐?”
“哈哈,”Jace冷淡地答道,“我不认为你的x_ing格合适这个。”
“说真的,你认为我应该改专业吗?我猜我只是认为这是一个不错的普通学位。我可以为报社写稿,教书,编辑…等等。哦天哪,我一点头绪都没有。”
“没关系,”Jace略带安慰的说。”大多数人都有一个和他最终专业不匹配的职业。一个学位只是证明你通过了第一步。将来雇用你的人只会瞄一眼然后就不会再看一眼,如果他们竟然要看的话。”
“我只是觉得我应该知道我想要做什么的。”Ben叹气。
“你最喜欢什么?”
“唱歌,但我们以前有讨论过这个。“问题是,Ben不知道自己怎样才能把唱歌变成一个事业。他没有想当流行歌手的假想。他不喜欢组成一个合唱团也不喜欢在里面表演。那还剩下什么选择呢,唱电报?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Jace很自信的说。“你等着瞧。”
********
既然Jace住在里奥斯汀了,Ben就经常不在家,以至于Allison威胁他要找个新的室友。最终Ben在Jace不在的时候邀请了Allison到Jace得家里,这让她有些许的满足。不久以后,他们各自繁忙的学业又席卷而来。Allison的专业是心理学,而且现在她打算当一名顾问。她的功课之多使Ben相比起来要轻松很多。他又开始花更多得时间呆在家里,帮忙打扫卫生,为Allison做饭,要不然她就几乎吃不上一顿像样的饭菜。
Ben和Jace在平安夜晚上庆祝了他们的一周年纪念日,几天以后又重新体验了他们第一次约会时做的事。第二学期Ben找到了一份当教师助手的工作,感觉这个在他的履历表上应该不错。在几次紧张地教学课以后,Ben找到了感觉并开始变得享受这份工作了,但对他来说,教书始终都是一个挑战,教授经常在Ben不能驾驭的时候离开教室。
Jace在春假期间又一次给了Ben旅行的惊喜,这次他们要去柏林。跟意大利不一样的是,Jace一句德语都不会说,这就导致在旅行途中他们经常感到迷惑,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在多么尴尬的情形里,到最后每次都让他们捧腹大笑。
Jace向Ben保证这样的旅行将会是他们每年一次的传统。Ben希望下次他们能够到巴黎,但Jace拒绝了,他坚称巴黎必须要等到一个特殊的时刻才会去。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让人坚信有一天他会在那里向Ben求婚。自从那以后,每次他们谈到婚姻的话题都暗示着去巴黎。
接下来的一年Jace带Ben去了伦敦。相比之前的这趟旅行是Ben的最爱。夜晚的大本钟让人流连忘返,威斯敏斯特教堂留给他很深的印象,还有就是杜莎夫人蜡像馆给人无意的惊悚感。血拼就像是专程为他准备的,他们逛过了所有的地方,从波多贝罗的跳s_ao市场到牛津街的商铺。
所有的这些假期对Ben来说还有其他的意义,每个地方都提醒他Jace是多么的在乎他。生活中每一天的心烦意乱渐渐扫去,随之而后的旅行让他重新认识自己对Jace的爱。渐渐地,Ben觉得是时候他们“去巴黎”了。
从伦敦回来以后,Ben有些闷闷不乐。春假以后,距离Ben跟Allison毕业就只剩很短的一段时间了。眼前的事相比未来的梦想更加紧迫。最大的问题是:接下来去哪里呢?
毕业后他们可以在任何城市或州找工作。如此之多的选择是压倒x_ing的。当然也要考虑到Jace,但他工作的灵活x_ing对Ben的决定没有多大的影响。他几乎希望Jace的工作必须使他们呆在一个固定的城市,那样的话Ben就不要要做选择了。
“我想我决定去哪里了,”Allison宣布。
“什么?”Ben突然说道。她不应该决定的!自己还没有想好呢!他们在咖啡馆里长时间的大脑风暴并不意味着有结果。他们本应该推迟做决定而是让这样的交谈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决定了,”Allison重复。她喝了一口卡布奇诺,望向咖啡店的窗外,就好像她可以看到自己的未来一样。”我在休斯顿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家庭,明显的。而且除了你我跟其他的高中同学都没有任何的联系。不,我没有必要回到那里。”
“嗯,好的,但这还是不能排除我们谈论过的其他地方啊,“Ben说。”不回休斯顿是一回事,但去到一个新的城市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准备在西雅图成立的乐队怎么办?又或者我们在墨西哥城的嬉皮公社?”
Allison转了下眼睛,试图不笑出来。“说真的,想想看,在没有重新定居其他地方所带来的麻烦下,找工作然后开始一段事业已经够难的了。”
她说起来容易。Ben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毕业以后想做什么。他推开他的香Cao卡布奇诺。如果不能让他争取更多的时间的话没必要去忍受咖啡的滋味。(Ben不喜欢喝咖啡)”我以为我们一致认为奥斯汀到处将会是到处找工作的新毕业生。竞争会很大的。”
Allison似乎没有听到他。她盯着Ben的后面。她睁大眼睛望向了Ben,又看了看Ben的后面,然后又集中到Ben的身上。
“怎么了?”Ben说道,同时转过了身。
“不要!“Allison赶紧叫道。”没什么,只是… 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Ben没有回答,而是看看到底社么让她突然变得这么怪。
“不要转过去,”Allison解释。“你会后悔的。哦上帝啊!算了吧。”
“Benjamin?”
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Ben起了一身j-i皮疙瘩,碎片从他的神经直奔他的脑袋。Ben转过身。就是他, Tim Wyman,就像从过去来的幽灵一样穿梭于咖啡厅里混乱的桌子。他看起来完全一样,然而又完全不同于过去。青少年时期的身体已经被如今成人的体魄所代替,每个帅气的特征都更加突出了,下巴更加的强壮了,面颊的轮廓更加的分明。隐藏在紧身旧T恤里的身体就像是时尚目录或者成人杂志里所呈现的那样。最糟糕的是,那该死的银色的眼睛已经在向他微笑了。
“真的是你,对不对?”Tim已经走到他们的桌旁把手放在了Ben的肩膀上。
在他的触摸下,Ben一下子又回到了17岁,紧紧抓着Cao,望着Tim离他远去,并且明白这样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不管他乞求或辩护了多少,不管他是多么的希望再一次感受到Tim的抚摸,都不可能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结束了。只除了,他,又出现了。
“是的,”Ben答复,甚至都不记得那个问题了。他是那么地紧张以至于说不出一个字来。他耸了耸肩把Tim的手移开,看起来很冷漠的一个举动,但他唯一的另一个选择就是尖叫。
Tim眼里的光不确定地闪烁着。“哥们儿。你是来这里拜访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