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雅臣緊咬住牙關,可是“小老弟”卻沖得更快,漸漸地漲熱了。
——只要射出來就好了!
雅臣恨透了十六歲的精力,只好自己來。
他閉上眼睛,盡可能地公事公辦,可是旁邊芹澤的味道迎面扑來。又甜又軟又獨特的味道。芹澤淫糜的聲音和泛紅的肌膚触感在雅臣心里复蘇。
唔
在手中釋放出精力之后終于鎮定了下來。
雅臣喘著气,感到極度的不快。那不是自己H的空虛感,而是對光是靠著對芹澤味道的記憶就射精的自己感到厭惡。
可惡!小芹算什么!?
雅臣用衛生紙擦拭干淨,往芹澤的棉被丟過去。
小芹不過是聲音和長相可愛、敏感度和肌膚過人罷了,可是老是蠻不講理——雅臣這樣告訴自己。
—絕對不原諒他
雅臣翻了個身,將棉被拉了上來。
******
第二天早上,雅臣睜開眼睛,發現芹澤不見了。
——跑哪儿去了!?
雅臣倏地起身。
昨天晚上雖然沒有睡在一起,可是心想就睡在旁邊,也就賭气地睡了,現在一發現人不在,雅臣頓時坐立難安。
——稍微大意,可能就會被胜臣哥哥給虐待了!
雅臣無法忍受比一般人迷糊而善良的芹澤,成為攻擊別人弱點之功力一流的胜臣欺凌的標的。
雖然決定分手了,可是雅臣的心志還是動搖了。他覺得像自己這么能忍耐的人(甚至能夠讓芹澤跟他發生關系),多少還能忍受芹澤的好胜,可是一般男人誰受得了?
雅臣也常常責問自己為什么只對小芹有感覺?
以性愛的代价來說,芹澤的狂气也太過了些。可是,一晚可以做三次還綽綽有余的雅臣,精力更是超凡絕倫的。目前這种只對芹澤有感覺的狀況,使得他非得有求于他不可。
雅臣常常在想,要是對象是個率直、順從一點,甚至強壯一點的人就好了。偏偏他看上的卻是個頑固、老是像處女一樣哇哇叫,要花上他好多工夫,而且不管有什么感覺總是滿嘴抗拒的芹澤。
雅臣從來沒有遇到過比芹澤更能讓他感到充實的性愛對象。
哼,如果只是沖著這一點,叫高橋去找更好的就行了
雅臣叼起一根煙,企圖平靜自己焦躁的情緒。
坐在棉被上呼地嘆了一口气。心情平靜一點之后,雅臣看著芹澤睡過的棉被。
睡癖很好的芹澤床單几乎是平整的,毛毯也折得有條不紊。整理得一絲不苟的棉被透露出几乎每晚做愛,卻仍然羞于在明亮的地方敞開雙腿的芹澤的稚嫩气息。
——唔,小芹!
雅臣再也受不了了,一把將煙捻熄,直接跳進芹澤睡過的棉被。一鑽進棉被就感受到芹澤殘留的余溫,還夾雜著芹澤的味道。那种和平常不太一樣的味道強烈地煽動著雅臣。
——可惡!還是放不下他!
雅臣無法壓抑發狂般的情欲和執著,披上浴衣,飛奔出房間。
之后的發展仍一如往常,雅臣又敗給了芹澤。
“可惡”
雅臣回想起自己過去的行徑,不禁感到黯然神傷。
原本是號稱百人斬的雅臣自從來到天王寺之后,就算偶爾下山,要多少女人沒有?
在認識芹澤之前應該最合胃口的玲奈子甚至也表示“不結婚也沒關系,讓我生你的孩子”。
可是,現在雅臣心里卻只有芹澤。
一開始因為跟芹澤做起來太舒服而忽略了,但是异性戀的冰山總是滿臉愕然,“你真是好奇啊”,而一向對他的所作所為百分之百肯定的高橋老弟也一再表示怀疑,“加藤少爺為什么選芹澤老師?”
哥哥胜臣也要求“分手吧”,而訓練他性愛技巧的隆哥哥和甲田老爺子也在京都碰面那一次,一再提醒“雅臣,不要那么迷戀芹澤老師。那個孩子雖然有一張可愛的臉孔,可是卻要花很多工夫,你拿他沒辦法的。”
像親爺爺一樣崇拜的老爺子說過——
“雅臣,你不結婚可以,可是一定要生孩子。因為,你將會是加藤組的第三代繼承人。”
雅臣本身無意繼承加藤組,對于孩子的事也順其自然,可是來自四周的雜音卻讓他感到有點困擾。
——我跟誰上床与你們何干?
不管別人怎么評論他跟芹澤的事,他都不加理會。
——因為我只對小芹有感覺啊!有什么辦法?
雅臣生气地想著。
加藤被芹澤視為桀騖不馴、任性自我,從小就達到天下唯我獨尊的境界,被高橋兄弟所崇拜,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全然不在意外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