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不舒服,齐炀还是懂事的同自个儿爹打招呼:“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然不是粗长的一天,好惭愧,捂脸。。
这篇文文是我准备了很久的,大概有三年多了,一直觉得自己写不出来那种感觉(虽然现在也没有写出我想要的感觉...),所以一直在犹豫,本想写成长文,想了很久还是写了短文,也许等以后各方面都进步了我会重新来修这篇文,总之呢,它对我有特殊的意义,无论结果如何,算是结束了。
跟这篇文同时准备的还有另一篇,正在存稿中,这篇文结束后大概会跟上吧,大概吧,哈哈哈...
第9章 第 9 章
第九章
在游轮上航行的第二十天,下一站是德国汉堡港。
那个早晨,齐先生同往常一样早早起床在甲板上锻炼,他身体一向很好,每一次例行体检报告都显示正常。
没有任何征兆的,那天他突然就晕倒在甲板上,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急忙通知了船上的医生。
我和季先生接到通知赶过去时,医生正在为齐先生做检查。
齐先生面色灰白,唇上毫无血色甚至发紫,了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季先生拧着眉,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朝医生问道。
“医生他怎么样?”
船上的仪器不算完备,医生有些不确定,只能根据经验推断:“像是急x_ing心肌梗死。”
“什么?”季先生惊得白了脸,颤着声问:“怎么会……他一直没有什么症状啊?”
医生收起仪器,安慰季先生“现在我不能完全确定,建议你们去正规医院确诊,但是依我的经验来看,他的症状像是心肌缺血x_ing坏死引起的急x_ing心肌梗死。”
季先生急喘了两口气才定下心来“苏诒……”
我急忙抓住季先生的手:“没事,没事,季先生,医生也不确定不是吗,咱们在汉堡下船,找专家给齐先生医治。”
“嗯……”
医生给齐先生输了液,季先生坐在齐先生病床边,为他理了理耳边的银发。
半响,季先生开口跟我说话,可听起来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苏诒……我怕…他要是就这么走了…可怎么办?”
季先生像个怕失去依靠的小孩子一样无助,紧紧握住齐先生的手,他弓着背,我看不清他的脸。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这才看清雪白被子上晕开的一团水迹。
“先生……”
我想去安慰季先生,可除了轻轻拥着他瘦弱的肩膀外我竟然无力做其他的动作。
我的嘴像是粘了十几层的胶水一样,怎样都张不开。
这两个人,从少年到暮年,几乎陪伴对方一生,他们的感情早已经超越爱情与亲情,升华成更神圣且无法分割的物质。
我怎么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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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齐宗良在的缘故,五姨太并没有为难云婉婉。
齐宗良喜欢听戏,五姨太自然是知道的,齐炀陪着齐宗良听完云婉婉唱完一场《鸣凤记》,五姨太坐在另一边,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在齐宗良身上,若有若无地撩拨他。
齐宗良原本听的入神,不一会儿就被五姨太牵走了心神。
云婉婉下一出戏刚刚开了个头,齐宗良咳嗽一声,对齐炀说:“阿炀,我还有事要忙。”
齐炀乖巧懂事的点点头: “爹你去忙吧,嗯……”他犹豫半响,又说“我能让云姨去我那里吗,我想和娘一起听戏。”
齐宗良还未开口,五姨太抢在他前头,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巧笑倩兮道:“当然可以啊。”
齐炀不耐的拧了拧眉,倒也没有说什么,心里却决定回去一定要洗三遍头发。
齐宗良嗯了一声,带着五姨太转身上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短小的一章.>.蠢作者要和大家道歉呐,对不起呀大家,求原谅呜呜。。。
清明节回家了,今天下午六点多才回来,然后这样那样的事,九点半才开始码字,明天又是忙碌的一天,?
明天一定粗长,呐,大家不要放弃我啦好不,鞠躬鞠躬!
第10章 第 10 章
第十章
齐炀和云婉婉打了招呼后,自己去了大n_ain_ai院子里
n_ai娘在门口的廊柱下做绣活,见他过来急忙站起身行了礼:“少爷。”
齐炀点点头应了,问她“我娘在休息吗?”
“是,大n_ain_ai方才吃了些点心又睡下了。”
齐炀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轻轻推开门进了房间。
大n_ain_ai坐在桌前抄书,听见门响抬头看了一眼。
她手里的笔停了一下,又垂着头继续手上的抄写。
齐炀赌气似站在门口的等着她说话。
半响大n_ain_ai也没有开口的想法。
齐炀慢慢红了眼眶,质问大n_ain_ai道:“娘,你明明没有在休息…”
n_ai娘跟在后头想解释什么,大n_ain_ai却抬手示意她出去“把门关上。”
“是。”
大n_ain_ai朝齐炀招招手让他过去:“阿炀,找娘什么事啊?”
齐炀忍着泪不愿意过去,委屈巴巴地站在那儿不动。
大n_ain_ai叹口气,走过去拉他的手,“怎么啦?是谁给你委屈了?”
齐炀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掉,可怜兮兮地窝到大n_ain_ai怀里“娘……你为什么不见我。”
“孩子,你还小。”大n_ain_ai拉着他坐下,意味深长道:“娘……娘也想天天看着你,看着你长大,可惜……”
“娘怎么了?”齐炀忙追问。
“没什么。”大n_ain_ai摇摇头,生硬地转移话题,捏着他的脸,有些心疼的说:“怎么都瘦了,是不是娘不在身边你没有好好吃饭…”
“不是,我长高啦娘,你看。”齐炀站起来拉着大n_ain_ai的手往自己身上比划比划“娘,我和……”他犹豫一会儿,嗫嚅道:“我现在和季行还有一起玩,他认了云姨,就是唱曲儿的云姨做师傅,我们一起玩,嗯……娘,你……会不会怪我不听你话?”
大n_ain_ai眼睛里尽是看不懂的复杂,她慈爱地摸摸齐炀的脸颊,温声说:“不会,娘不说你,但是你要会自己判断,要学会分清好人坏人……”
齐炀急着证明什么似的打断大n_ain_ai:“不会的,娘,季行和云姨他们是好人!”
大n_ain_ai低低应了声,“嗯。”
从大n_ain_ai那里回去,齐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去了云家的小院子。
云婉婉回来就听云秋说了,对这几个孩子心疼的不行,主动提出要给三个孩子做山楂糕。
她卸了妆换了衣服去厨房忙活,季行和云秋就在院子里等齐炀回来。
这会儿见他满脸颓废的样子,担心的很,急忙问他:“怎么啦齐炀?你去哪儿了?”
齐炀还红着眼睛不想说话,沉默着趴在石桌上发呆。
季行拍拍云秋的肩膀,示意她去厨房帮忙。
云秋犹犹豫豫地拧着眉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往厨房去了。
“好了,”季行也跟着趴在石桌上,抬着眼睛问齐炀;“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了吗?”
齐炀摇头,“不想说。”
一脸愁断肠的表情。
季行看的好笑,也不强迫他,把他的头发来来回回呼噜了一遍,才说:“行了,别抽抽了,傻样。”
齐炀瞪他一眼,呐呐道:“我想……跟着我爹……去前线。”
“啊!”
季行吸了口冷气,一脸不可置信地摸摸他的额头:“你烧糊涂啦?你才几岁,还小呢,再说了,齐司令能让你去?”
齐炀闷闷的又不吭声了,嘴唇张张合合了一会儿,说道;“可是……四姨娘和五姨娘……她们生的弟弟,那么多,爹爹现在都看不见我了,连我娘……也不出院子…”
季行张着嘴,半响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对自己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了,只零零碎碎的记着他很疼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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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季先生带着齐先生在德国汉堡港下了船,船上的医生帮我们提前联系了某医院的医生。
下船之后医院派了车来接我们,我带着齐先生和季先生坐上车跟着去了医院。
各项检查挨个儿做完已经是晚上七点,齐先生中间醒了一次,没一会儿经不住疲惫又睡了过去。
季先生早已乏到极点,等结果的间隙靠着椅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