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红灯多迷醉 作者:八甲【完结】(6)

2019-06-24  作者|标签:八甲 穿越时空 前世今生 边缘恋歌 阴差阳错


  “那你又记不记得我回你的话,梁鸿什么时候怕过死!”怒气上头越发有劲,把孟清河冲撞得忍受不得。
  “你,你和,沈玉年,总要死,死一个!”
  花姐的床大约是失修了,嘎吱嘎吱的乱响,花姐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梁鸿越发上了手段,孟清河命令他轻点慢点,梁鸿反而更发猛起来,孟清河推他推不开,踢他却被乘着一抬腿进得更深,自己捂着嘴也不许,手拿下来,被一个不容拒绝火热缠绵的吻挑开了喉咙,再忍不住,在情海溺欲叫得三起一顿。
  梁鸿千般手段使将出来,孟清河又添压抑不住的哀鸣。花姐听得清楚,心里叹当初人事不懂,单纯善良的少年,如今也堕落如斯,命不长久了。
  孟清河自觉在一个妓子面前颜面尽失,而花姐,梁鸿死了她也该死了,她该有这个自觉。孟清河便由梁鸿去折腾他的身体,把往日梁鸿想听听不到的,想试他不许的,都给了。
  “阿奴,你若结亲,我就不会再见你了,你若也舍得下身份,我敢带你去天涯海角。”
  “我贵为异x_ing王的唯一世子,背后牵扯的岂止千百条x_ing命,史书刀笔,该如何说我孟家。”
  “什么天涯海角,我觉得花姐这里就很好。以后咱们在这里一样,和在书院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时间多着呢。”
  “那却不行,你若是想一边成亲,一边还想有我,那确实不能。梁鸿不是那样的人。”
  孟清河一笑,无力的身子抖动着,他不去看梁鸿绝情的脸,只能用舌头去舔他胸口上挂着的汗珠。他曾说梁鸿是个蠢蛋,如今看来梁鸿又何曾愚笨过。他明知我顾及,却说什么敢于不敢的话,占了先手,如此看来,我也只能做个无情人了。
  “你想好了吗,沈玉年死,你舍不舍得。”
  相别次日,消息传来,相府梁小公子吐血不止,药石无灵。
  相别三日,沈家小公子在探病相府途中被刺客刺伤胳膊。
  相别五日,梁鸿于婚期前自请退婚,说是族上素疾,不想耽了小姐的终生。
  相别十日,已是最后期限,梁鸿一反病态,红光满面,打马过市,投贴清河世子府。
  满眼红灯红绸,下人嬉笑颜看,梁鸿见此,竟无悲喜。
  “你来啦。”孟清河今日穿着不同于往日素清,穿一套薄纱春衫,脸上也做了修容,姿色比往日更胜。
  “呵,我是来了,你如何修饰也比不上沈玉年。”梁鸿并不多言,一把将人擒住,撕烂春衫,毫无怜惜。
  几个男女仆从还在侍茶侍果,孟清河竟不推拒,反而半点顾及也无的逢迎而上,任由梁鸿如何搓揉折辱。随他抱着躺石凳石几,卧假山走廊,双腿大开,如同藤蔓绞缠,喘吟讨好逗趣求饶不止,连“你那好宝贝要把我弄死了”这样的话也说得出来。
  “怎不顾及了,还是顾及着有意思些。”梁鸿道。
  “顾及什么,你都要死了还不许我痛快一回?况且,那些仆人不值得我顾及,不过是尚在喘气的尸体罢了。”
  “好狠的心。孟清河,我真没想到你杀起人来也一点不手软。”
  “狠吗,没杀他们,我还算不得一个狠。”欺我如此,比起你来,我纯善多了。
  “我狠不得把你心挖出来!”看看你究竟心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也恨不得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你究竟爱的是谁,护着的是谁。
  十日,相府治丧,一年轻妇人怀抱幼子幼女缟素而来,幼子幼女形容无差,相爷一见其面容,叫人迎入府中,取名思鸿念鸿。


第11章 第三回
  春风十里,花红柳绿。
  地势平坦,有花有竹的西山,一匹白马,载着两人。那娇小可爱的女孩手上捏着一朵小野花,依偎在男子怀里。
  “师兄,你看那俩人,郎情妾意,互许真心,好叫人羡慕。”小沙弥扶着扫帚,那长长的台阶才扫了个小半。
  挑水的和尚放眼一望,却道:“无知。”
  小沙弥说:“怎的说他们无知呢,那小姐确实才华无双的,我看过她写诗作画。”
  和尚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说他们无知,无知的是你,看了那许多佛法,竟羡慕人间□□,不知情即是业火,还不无知。”说着提气飞步走了。
  小沙弥一时迷糊了,他努力学佛法,连大师父都夸他可做衣钵传人,怎到了师兄这里就成了无知?这大相国寺台阶九百九,小沙弥原本是一边扫一边默念心经的,今日却不同,他不由得总往那小姐看去,心里实在不明白自己喜欢那小姐,怎的就无知了。
  看着看着,那白马竟越发近了,小姐的面容越发清晰,竟跟大殿里西王母座下的女仙一样秀丽。
  “慧心,刚才在林间飞来飞去的,是不是慧明?”那公子跳下马来,脸上还带着疾驰的红晕。
  小沙弥喜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是我师兄,师兄才从山下化缘回来,在挑水呢。”
  “那我去找他!”太子一撩袍子就要追上山去,被女孩儿拉住了袖子。
  “哥哥,你不要丢下我。”那小仙人看着高高的山,郁郁葱葱的林,心怕野兽把自己叼走了,怯怯的样子。小沙弥暗道慈悲。
  “如此,白马也累了,今日就在相国寺叨扰一宿,慧心前面带路。”
  太子驾邻,大相国倒是平静,只是那几十个护卫,几十匹骏马终究嘈杂,连山月也少了清淡。
  太子推开慧明的禅房,看见慧明正在打坐,风带得烛火闪了两闪,他却只做入定不知的样子。
  太子进来,反身关门。
  “你的伤好了吗?”
  “可还在恼我?”
  太子自顾自说了七八句,那人却一点反应也不给,太子也不再白费力气,径直上前跪在蒲团上就要解慧明的衲衣。
  慧明如同被烫一样按住胸口的手,终究抵不过一向傲视的太子,开了眼,说:“我并不恼你。”
  太子笑道:“还说不恼,连贫僧也不称了,可见是真恼了。不过这也不全怪我,大师父叫你下山助我,我自然不能放着你这个高手不用,况且那番邦探子着实厉害,非你杀不了他们。”
  慧明眼神一暗,“血光满天,我屡破杀戒,破得彻底,还有什么资格亵渎佛祖,自称僧呢。”
  太子道:“慧明助我修的是大道,些许血光何必放在心上。”
  衲衣被解,衣襟下背上已是血r_ou_模糊。
  慧明将太子动作的手按住,“这也是修大道吗?”
  太子挣脱不得,反而解了自己的衣襟,白瓷一样的贴在香油色的铁脊背上。笑道:“这却不是修大道了,这是修我的心道。你与我相识十年,共践花月的次数如此多,你的道乱了,我的心道却还需要你来修。”
  道早就乱了。慧明心中一空,慌乱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被太子逃了。太子整好衣裳,道:“今日就算了,你明日酉时到太子府,许军师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第12章 第三回
  慧明躺在石榴树上,望着一弯满月,把腰间的酒饮尽了。
  今日中秋,佳月共赏,谁家不团圆呢。小院的正房里大人小孩儿的嬉笑声传了出来,月饼的香气亦是。
  慧明将酒壶挂在石榴树上,抽搐腰间的大刀,刀光月印,反s_h_è 出他的样子,僧衣,念珠,光头,结疤。他惨然一笑,忽觉自己再也不配穿做这个样子。
  将念珠挂于枯枝,将僧衣脱了,低头间便见身上错乱的刀疤剑痕。再听房子里的欢声笑语,想念一句佛号超度,到底没能。
  虎跃而下,龙游而入,刀快得能斩断月光。
  血,还没来得及留下,一屋子的老小脸上还残留着笑意。慧明捡起一块掉落的月饼,咬了一口,是五仁的。泪落了下来,□□上身的和尚咽下月饼,挥掌将油灯打倒,火光之中,蹒跚着离去。
  营房,慧明无论怎么动作总是无声,许军师喘息着搂上这个失了道的僧,他触摸到他背上的新伤,凹凸的触感,让人灵魂震动。
  “慧,慧明,你烧伤了。停下,我给你上药。”
  慧明将人压下,仿佛惩罚一样,狠狠的,把满腔的怒火灌入身下的人一样。
  “别叫我慧明,从此别再叫我慧明。”
  许军师一笑,又哎哟一声痛叫,“不叫你慧明,难道真叫你疯和尚?”
  疯和尚,疯和尚
  慧明想起了叫自己疯和尚的那个人,突然猛将许军师捞起来,抱住。
  “为什么,为什么。”
  许军师心头一热,也将和尚抱住。一个是笔下如刀杀人无形,一个是刀刀见血杀人成魔,许军师早年也跟着太n_ain_ai跪过菩萨,念过佛经,他明白这个和尚的慈悲的。
  “我们必须这么做,最后关头,不能叫人拿太子血脉不纯的事儿来做文章。否则功亏一篑,再无翻转的机会。”
  “那一家可是太子的真正血亲啊。”
  “是啊,我知道,老太太还信佛,在相国寺见过太子一面,到底血脉牵连,一见之下就格外喜欢。哎,她当初若不上前与太子搭话说不定也可免了这灭门祸事。”
  “那幼儿······。”
  “那是太子的同胞弟妹,当年皇后一手蹩脚的狸猫换太子,真公主有先天心疾,到了那样的普通人家更是留不住,过了好几年才又生了。”
  “我一刀就杀了三个。”
  “别想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只要想着太子之位若是动荡,天下大乱,死的又岂是一家。我们做的是对的。”
  “许玉,我的心好乱。”
  “心乱,以后有的是时间理。只是,太子大位稳固,你今后,今后不要再对他起那心思,当心杀身之祸。”
  “杀孽无数,我早就该死了。”
  文弱的军师,心里一软,抱住那身上满是血腥味道的人,在那戒吧上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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