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闵之本在训斥张力,被顾钦容这么一说,脸顿时绯红,拧着脖子冲到顾钦容面前,喝道:“你嫌我脾气不好?”
“你脾气好么?”顾钦容呈疑惑状。
“你,可恶!”方闵之脸涨得通红,“脾气不好也是你逼得!”
张副官见方闵之吃瘪,憋笑憋得胃疼,脸都涨紫了。顾钦容倒是一脸轻松,悠悠道:“那我实在该死。”
“你敢!”方闵之扼了顾钦容一眼:“还去上海么?”
顾钦容轻叹口气:“暂时不去了。此时走了更让人生疑,我静观其变吧。”
“也好。上海那边我安排好了,其他的我也都打点好了。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先回去了,免得惹人生疑。”方闵之也松了口气,接过听差的递来的药箱,“那位少爷醒了就没事了,只是昏了而已,那人使得力不大,没多大伤害。”
待到人都离开后,张副官挪到顾钦容面前,折了腿要跪,却被顾钦容拦住。
“站着说。”
张力一一例举自己的过失和不对,顾钦容静静的听着。
末了,张力道:“如今,下官只有以死谢罪。”
顾钦容把玩着茶几上的饰品,悠悠抬眼:“既然上次没杀死他,那么这次别又失手,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半月内,我要结果。你的命留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该怎样,我自有分寸。”
“是。师座。”
顾钦容手里攥着饰品,仰头靠在沙发上。胃部隐隐有些作痛,而他此刻心里更是气得厉害!
自己那么用心待阿卡,甚至在自己危险时也在担心着阿卡的安危,可他倒好,一心念着陈恩赐,甚至想和他私奔!
僵着腿一步步走上楼,推开门看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阿卡,顾钦容的手紧紧握着,拳头咯吱吱的响,手心里的饰品咯得手疼,像是根刺扎在他的心尖上。
“恩赐……”昏睡中的阿卡突然喃喃开了口,低低唤了声。
顾钦容的脸刷得煞白,一瞬间,脸色变得令人恐惧的扭曲狰狞,浑身发寒,寒到骨子里。
死死盯着躺在床上昨晚还让他爱的死去活来的让他甜蜜无比的人,此刻,却恨得想杀了他!
“我以为再见不着你了……”阿卡喃喃道。每个字都像是一根针扎在顾钦容的心里,让他疼得厉害,酸楚得厉害!
紧握的拳头都快要将那饰品掐进肉里了,顾钦容的眼神也变得阴鸷而狠毒。
凭什么要不伤害他?凭什么要自己强忍着欲望?凭什么因为担心他难过而不对陈恩赐痛下急手?
他偏偏要杀了陈恩赐,偏偏要强迫他阿卡,离经叛道算什么,连天谴他都不怕!去他的爱情!管他阿卡爱不爱他!他就是要占有他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寸每一毫,一丝不让!强迫?刚开始不就是强迫么!从一而终不是更好!这个人是他的!不管思想,灵魂,肉体,都要属于他!他就算是长了翅膀也要把他折断,让他插翅难飞!!
这种想法一旦确认,顾钦容就觉得自己无比轻松。而之前那些嫉妒,仇恨,酸涩全都化成了欲望,顾钦容觉得自己下身涨得厉害!
他撕开阿卡的衣服,像只猛兽一般啃咬着阿卡的脸,唇,颈,以及全身。掰开阿卡的腿,全然不顾人的昏迷和后背的伤,硬挺得冲了进去,疯狂的律动和啃咬,像是要把阿卡融化,又像是要把阿卡身上每一毫都刻上自己的气味般疯狂。
阿卡,他生是我顾钦容的人,死是我顾钦容的鬼!陈恩赐,你这辈子休想得到,下辈子也休想得到!!
阿卡本是没有大碍,可让顾钦容这么一折腾愣是到第二天傍晚才醒来。顾钦容见着人昏沉沉的,全身都是紫青的痕迹,多少有些悔意,坐在阿卡床头默不作声的看。
突然阿卡眼睛微微睁开,与他对上。他心里一慌,脸上倒是镇静:“醒了?”
阿卡睁眼见到顾钦容,不由得一惊。他记得昨天见到了陈恩赐,接着突然后背一疼就昏了,是陈恩赐袭击了他?
阿卡别过眼睛不去看顾钦容,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人肢解了一样酸疼无比,偷偷掀开被子见到身上的痕迹,脸顿时红到脖子。
难不成是陈恩赐敲昏了他,然后……
阿卡瞥了眼顾钦容,那阴鸷的眼神此刻正在冒火。槽糕!难道真的是陈恩赐……阿卡想问却不敢问,转念又想,谁让他不愿自己去见陈恩赐,他偏偏这样,可又一想,自己这样实在是不堪,哪里还有脸见人。
“身子有没有哪地方不舒服,疼吗?”顾钦容见阿卡脸红得滴血,想到自己昨夜行凶,多少有些理背,又温柔些声音。
“啊,不,没有……我,我……”阿卡本想提及陈恩赐,但又不怕顾钦容生气,索性装作不知情。
顾钦容见阿卡慌慌张张,眼神一冷,漫不经心带着揶揄道:“该不会又失了忆,记不起我了吧?”
“不,没有。”阿卡觉得顾钦容那双眼睛快要将自己盯穿了,“我想换衣服,你先出去好么?”
“怎么。”顾钦容表情泰然,“做都做过了,这时候倒不好意思了。难道这被子里藏了什么宝贝不成?”说着就要掀开被子看。
阿卡羞得脸发烧,赶紧压住被子,闷闷道:“没,没有宝贝,我是光着身子的。”
“光着身子就不许我看了?可真小气,你若觉得不公平,我也脱了衣服,你怎么看都行。”顾钦容带着坏笑,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扣。
“别,我,我没说要看。”阿卡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想到前天晚上在顾钦容身下的浪荡反应,羞耻的赶紧闭上了眼。“求你别脱。”
顾钦容哪里理会他,三下两下脱了衣服,掀开被子钻进被窝,把阿卡搂在怀里:“我要睡觉,自然要脱衣服,你难不成要我穿着衣服睡不成。”
阿卡被他抱着怀里,感觉那火热的胸膛贴在自己身上,快要把自己化了,推开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睡。”
“天都黑了,怎么还不兴人睡觉,这时候不睡你说什么时候睡,难道天亮睡么?”顾钦容拽着阿卡的胳膊往怀里带,翻身压住人就吻。
阿卡被他吻得呼吸困难,只觉得散架的身子此刻真要断了,举手推开顾钦容的脸道:“不行,真的不行,我身子疼的厉害。你别闹了。”
顾钦容下身已经抬头,经过昨天的事儿,哪里肯罢手,箍着阿卡的手腕,冷声道:“你不给让人碰你,难道非得那人是陈恩赐不行?你就这么惦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