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中出了一个叛徒 作者:正弦倒数【完结】(7)

2019-06-24  作者|标签:正弦倒数

  不能舍弃的从来不是choker,而是那个人。

  为了庇佑他,那人曾命悬一线过。神灵慷慨,没有带走他,只是带走了他的记忆。

  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有没有这根项圈,似乎也不再那么重要。

  倘若爱的交互一定需要什么载体,那载体必定只能是他们本身。

  江帆痛得倒在地上。有y-in影笼罩过来,是杜君棠将他拖进了怀里。

  锁开了,x_ing器霎时得到解脱。下一刻,那根疼到发木的y-in茎被一只大手握住,爱抚起来。

  江帆眯着眼睛低吼,腰一抖,j-in-g液s_h_è 到了地板上。

  还好,还能用。江帆庆幸地想。

  只是这一回s_h_è 得实在太疼了,他“啊啊”地叫,高潮过后许久才咂摸出那么一丁点爽来。

  真是要了命了。

  杜君棠心中五味杂陈,一时说不出个一二三,只觉得难受。他神思恍惚地收拾了调教室,拿着素描和choker进了书房——他应该扔了那根choker的,可他没有这么做,或许是刚才的江帆太难过了,连带着他也有些不适。

  这理由显然蹩脚,可杜君棠一点儿也不想接着往下琢磨。

  书房里还有个里间,和调教室一样,只有杜君棠拿着钥匙。

  他打开里间的门,房间内漆黑一片,灯亮——墙面上几乎挂满了相框。

  相框里放着素描,几十幅,主人公全是一个人,朦胧的身形、朦胧的轮廓、朦胧的五官,朦胧地,如梦一般。

  杜君棠对着手中刚完成的素描出神片刻。

  片刻之后,他取来相框,将它装好,挂上了墙。

  下身又疼又麻的劲儿跟后遗症似的,好久不散。江帆自暴自弃地继续泡屌,撇着嘴,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越想越不对。

  饶是他再傻,这会儿也看出了近来杜君棠对他摆的所有脸子都是为了这根choker。

  他可不是头天在杜君棠面前戴choker,怎么偏就这阵子闹出这一茬?

  他太了解自己,也太了解杜君棠,所以更觉这场惩罚事出有因,而起因却未必在他跟杜君棠身上。

  究竟是什么呢?

  choker……choker……

  “江学长,你的choker好酷啊!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一根!”

  耳边倏忽蹦出一把活泼清朗的嗓音——阮祎——彭筱烟她表弟。

  似乎就是不久前,对他说过这么一句。

  江帆的脸登时黑了,把屌从口杯里拿出来,随便甩了甩水,一瘸一瘸地赶到床边拿手机。

  “拯救sub联盟”中,江帆转发了一条介绍姜刑的文章。

  今儿是周末,此时正是清晨六点半。四人群里,唯有那个跟老爷子住的阮祎常年作息规律,早睡早起。

  阮祎:“学长早!”

  阮祎:“你这发的什么呀?”

  江帆:“姜刑,据说又爽又刺激,弄的时候欲火焚身,你不试试?”

  原本坐石凳上逗鸟玩的阮祎一下子正襟危坐,心里痒痒的,敢也不敢,又不想在学长跟前丢面儿,显得多没见识,没忍住就开始作死三连。

  阮祎:“嗨呀!我倒也想呢!”

  阮祎:“你是不知道,我主子太疼我了,真把我当儿子养。”

  阮祎:“也就平时犯错才打个屁股,他压根不敢玩花样使劲弄我,胆儿可小了!”

第03章 先生和小畜生

  章昭潜伏在奴群里,乐得不行,捧着手机笑了半节自习课。心道贺品安啊贺品安,你也有今天。

  贺品安就是阮祎家传说中“胆小的”主子,年岁比他们都要大不少,入圈也早,零零星星在圈里呆了有将近二十年。他年轻时是个刑主,下手黑,玩得狠,很是被圈里追捧过一阵,调过的奴都对他死心塌地,多少年痴心不改。他只收狗奴,还曾经放话说,别的类别不好说,圈里论调犬的功夫,他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地位手段可见一斑。

  直到后来y-in沟里翻了船。

  阮祎今年还在念大学,比他小二十岁,又娇气又放肆,奴x_ing也差,带出去都嫌不够丢人的,不管横看竖看,跟当年圈里风行一时的贺家军哪个都没得比。奈何就是对了他老人家的眼,圈回家去养着,哪里是调犬,那简直是宠儿子一样。

  圈里不是没有人扼腕叹息的,比如章昭。

  你说好好一个刑主,说堕落就堕落了。

  他实在不忍,把狗奴群的聊天记录截了个图,直接发到了主子群里,at了贺品安,发了个抱拳的表情。

  归海庭第一个出来点赞。归海庭是章昭的大学同学,同个社团不同专业,毕业也不知怎么想的,一个师范大学中文系的学生进了公安系统,当了个底层小文员。他一个坐办公室的,闲得很,堂而皇之地上班摸鱼,打了一屏幕的“哈哈哈”,最后笑够了,也给贺老爷子抱了个拳。

  剩下的两个主估摸着也没什么话好说,排队给贺品安抱了抱拳。

  多少惋惜,多少不忍,多少对英雄暮年物伤其类的叹息,都在这一抱拳里。

  贺品安当时正在钓鱼,手机在裤兜里狂震,把他的鱼吓跑了两米。他挑眉点开微信,脸瞬间就黑了。

  群里论资排辈,在贺品安这儿,章昭归海庭都只能算中生代,更别提杜君棠,比阮祎大不了两岁,一个幼主罢了。

  如今呢,在一群小辈面前,威严尽失。沦落至此。

  贺品安气得连鱼篓都没收拾,拎起鱼竿就回了别墅。

  他正和阮祎在度假村玩,阮祎小孩子脾气,贪玩,正赶上这几天没课,贺品安索x_ing把人绑来了度假村的别墅。平时阮祎在屋里荣耀吃j-i,他到湖边散散步,钓钓鱼,活像地主大老爷和他娇生惯养的小儿子。

  大老爷回别墅的时候,小儿子正盘坐在沙发上打排位。

  ——实在是太坑了,被队友追着大骂百里玄策大傻逼。

  是挺傻逼的,贺品安立在门边,也不说话,就这么冷眼看着。

  阮祎头发有点长了,刘海挡着眼睛,偏生不剪,耍酷。低头玩手机的时候顾不得酷不酷,拿根小皮筋儿扎个朝天的揪揪,露出的额头上还有几粒小痘痘。

  还年轻呢,还是个孩子。贺品安心突然软了一下。

  ——然后他就想起了那张截图。

  滚他妈的孩子。

  他掰了一下自己的鱼竿。

  金属内芯的旋转钓梢,上好的碳素杆身,能平地起钓五公斤强韧腰力的鱼竿,在他手心里柔驯顺服,乖乖地塌下了腰。他弹开手指,鱼竿瞬间复位,在空气里划出一道咻声。

  阮祎听见了。他脊背霍地支棱了起来,像只仓鼠一样把手机藏在屁股底下,机敏地回头。

  “您回来了!”阮祎忙谄媚地笑。

  贺品安勾起一边唇角靠在门边,朝他的屁股努了努下巴:“玩游戏呢?”

  贺品安给阮祎打过时间表,每天玩游戏的时间不能超过2小时。阮祎没皮没脸,但有一句话他真的没说错,贺品安真的把他当儿子宠,就差含在嘴里了。

  “百里玄策你他妈傻逼啊!”麦里传出队友的大骂,“你他妈把人拉住啊!打不过还不知道跑吗,又他妈在那儿送人头!”

  阮祎手忙脚乱地拾起手机,果然这么一小段时间,他的角色又死了一次。

  “不玩了,”阮祎任x_ing地开始挂机,“我爸回来了,不好意思,下了。”

  退出来之前还隐约听见队友气急败坏:“你他妈几岁了还怕你爸?你他妈小学生啊!傻逼!”

  阮祎不理,径直退出游戏,探头往贺品安身后看去,试图转移话题:“您今天钓了多少鱼,晚上有没有加餐的鱼汤喝呀?”

  贺品安玩了两下鱼竿,似笑非笑地走近他:“有呀,老姜炖鱼,汤水新鲜。”

  要完。

  阮祎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贺品安生气了,而且非常生气。

  贺品安这个人,一把年纪了,修身养x_ing遛鸟钓鱼,等闲不太生气的。阮祎又爱逞脸讨好,有时候他心知小孩子玩的那套把戏,只是懒得拆穿,看小孩儿战战兢兢地卖两天乖,他觉得挺有意思。

  但是说白了,这是两个人关上门来自己玩的情趣,度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上,过了火不行,泄露出去万万不行。

  阮祎讨好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赤着脚站在地上,娇娇软软地往地上一跪。贺品安特别吃这一套,阮祎每次犯了错,绝对不等先生发火,从来主动跪得心甘情愿,跪得委曲求全,一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惹您生气了,但是您生气不需要理由,您罚我吧”的小样子。

  可惜今天他注定讨不到好。

  沙发上手机狂震。

  贺品安坐上沙发,拾起了他的手机。阮祎以为他要查自己的后台开没开游戏,有些慌,想伸手撒个娇。却不想贺品安瞥了他一眼,往他身后抬了抬下巴。

  那意思很明显了:跪远点。

  阮祎心里没着没落的,慢慢往后蹭了几步。

  贺品安并没有打开王者荣耀,而是点开了微信。

  聊天记录明晃晃地摆在原地,贺品安抬了抬眉毛,手腕一翻,将手机反扣在阮祎眼前,吩咐道:“念。”——多余一个字都不说。

  阮祎战战兢兢地探头看向屏幕,待看清了截图,脸色瞬间白了,眼神可怜兮兮地,盯着贺品安,讨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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