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你大爷的康,明明是竹叶青好吗!天帝喝的七荤八素,最后摇摇晃晃的端着那半条鱼上天去了,真难为他还记得。
四周静的可怕,伺候走天帝后我一个人看着水波荡漾起的月光,寂寞张牙舞爪的在我眼前滋生,再就要想起那个影子时,独自御云来到了以前的荼靡坊!
荼靡坊如今已经改头换面成了花间蕊,就好似大马路上的乞丐年年在,依旧还是个风月场所。
进去时恰逢夜晚,身体被多个妖娆女子拥护着,见到这里的老鸨后便一把将缠住我的那些人甩开,颇有脾气的对她道:“我只要穿紫色衣服穿的最美的人,男女不限,钱要多少随便开!”
说完我便掏出一袋金子随手一抛,那些人跟疯了一样去抢,然后又跟疯了一样围上来恭维我,这便是浪荡不羁的样子了吧!难怪这么多人喜欢在这里一掷千金,它真的能驱散很多寂寞。
老鸨见我豪气,亲自将我带去一个房间,她一路笑的花枝乱颤,圆润的身子肥的流油,用尽所有力气来讨好我。
“公子稍等,只是蕊娘这里是青楼不是红馆,没有公子,我马上让姑娘们去寻衣服换上来给你过目。”
若她知晓这些金子全是我施于石头的障眼法,不知会不会让我刷马桶还债?
大摇大摆的坐在桌子上,心中愤愤不平的想,他不是喜欢收摊子吗,有本事下界来给我还债呀!他要真来那才是脚踏两条船,端的是无耻。
不多时,面前鱼贯而入一些捧着点心的丫鬟,她们放下后立刻又退了出去。
钱的效率比什么都好,看着那一个含情脉脉的紫衣美女,我显得十分淡定,“身材不够妖娆。”
老鸨也很会察言观色,她在一旁道:“换下一批。”
又是一批紫衣美女被她传换了进来,我又摇了摇头,“眼神不够勾魂。”复又沉声问道:“老板是不觉得用她们就能将我打发了去?我虽长的丑,但我的钱可不丑啊!”
桌子上又是一堆钱袋,老鸨立刻双眼放光,当即心领神会的说:“我去叫宝儿来,她是这儿的头牌,一定能让客人满意。”
她们出去后,不多时外面就传出了一个扭扭咧咧的娇笑声:“哎呀,大人,等我伺候了这一位在来你房里,宝儿可是想念你的紧呢!”
“好好好,宝儿真是个妖精,左右多少都摆的平。”
门被一只纤纤玉手推开,我看到她最外面罩有一件冰质似的白纱,朦胧了里面那片紫,很好很好!
“公子久等,让宝儿来给你斟酒!”
她两颊微红,身姿妖娆,眼神勾魂,想必是酒喝的多了,是我想要的。
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她咯咯轻笑,身体柔的似柳枝,低头猛吸一口气,冰质的白纱毫无冷香,只有浓烈的胭脂味,绕是内心在坚定,我还是皱了一下眉。
她将酒杯举到我眼前,我道:“喝什么酒,有你就够了!”
宝儿咬着下嘴唇,一双媚眼中藏不住的狡诈之色,“公子真是直接又大方,不若将腕上这串珠子赠与妾身如何?”
动作迅速的用力一把捏住她预备来取的手腕,惹来了她一声痛呼,“公子饶命,宝儿不要便是。”
好在自己还有些理智,不然她这手恐怕就碎了,我揉着她的手安慰:“这串珠子不吉利,赶明儿送别的给你。”
许是疼痛叫她颤抖不安,她眼含泪花娇娇弱弱的说:“多谢爷。”
直接起身将她抱去房间,她另只手开始不规矩的扒开我胸前的衣襟,手指不停的在裸露的肌肤上点划勾引,“爷虽样貌普通,眉间那朵似蓝非蓝,似紫非紫的印子着实好看,有空不若教练宝儿如何描摹可好?”
“好。”
就在我们快要衣裳褪尽之际,她醉眼朦胧的指着外方道:“那里好像来了一只鸟,嘴里还叼了什么东西?”
余光顺着她看了过去,不是本尊,我理都懒得理,只是还没来得及放下帷幔,那仙鸽已经飞了过来。
宝儿伸手去接它嘴里的东西,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瞬间被上面的一道青光给打晕了过去。
气得狠狠的锤了一下床榻,看了她一眼后起身穿起了自己的衣服,预备前往下家,但这仙鸽却一直围着我转,吵的特烦。
坐在床边愤怒的将其一把取过,那仙鸽掉头立刻就飞走了,活像我要吃了它似得。
心中顿时一沉,不及回复就走,恐怕里面的内容没那么简单。
喘着气胡乱翻开一看,只见上方写到:“聂容,若半盏茶之内你不回我便亲自来请!”
第72章 第七十二章动手
眼睛紧盯着这一句火气暗藏的话,他的模样此刻我猜都猜得到,眼神如冰,嘴唇紧抿,面色绝对冷的如霜如雪。
偏头伸手用力将册子向前方扔去,没有去看它会落在何处,然后将手放在宝儿脸上慢慢划过,情意绵绵的对她道:“还是热情如火的人讨我喜欢。”
久久没有听到落地声,却突然直觉自己正被什么紧盯着,立刻抬眼搜寻,真不巧,如霜如雪正笔直的站在前方,可是半盏茶貌似根本没到,他手中紧紧捏着那本册子,另只手端着一盘鱼骨,一丝r_ou_都没有的那种,这是吃饱喝足还盘子来了?
我突然低头冷冷一笑,他不知道自己很煞风景吗!选择对他视而不见,转而伸手轻柔的在宝儿裸露的肩头勾画。
敌不动,我不动。
“你回信说的忙就是做饭喝酒逛烟花地?”
他眼中蕴藏着狂风暴雨,不大像是还盘子来的,莫不是来收摊儿吧?
我无所畏惧,因为我一直告诉自己,聂容,你连死都敢,不要怕他,不要怕他,心头惶恐的狂跳都不要怕他!
“是啊!紫徽仙君的法力将我的人给伤了,是特意跟来做出挽救的吗?”我偏就要说的叫他发火,做的发火,最好直接杀了我。
低头朝宝儿红唇温柔亲去,我还没看见他是如何动作的,半路面上就直接隔空挨了一个响亮耳光,愤怒淹盖了疼痛,扭头气急败坏的朝他看去,只见他冷冷的说:“跟我回仙侣居!”
不由冷笑出声,忍着不去摸受伤的脸,虽然痛的要死,扬眉狠狠瞪他:“回仙侣居,那地方一朵花儿都没有,你确定及得上如今我这软玉温香在怀的快活地儿?”
冲突终于爆发,却霜将手中所有东西一扔,突然近身抓起我的手,而我,手中战徽已然也已经刺向了他。
从未想过我们会走到今天刀兵相向的这一步,他看着我的剑有一瞬间的惊慌,不过眨眼功夫就轻易化解了我的攻势。
这里不方便动手,我们很有默契,当场化作流光冲向天际,一路从下界群山之上打到临界门,从临界门打到玉街,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一步步择路而上,故意将我带回上界,而我,绝不妥协。
在他还想将我往定宁天逼赶之际,我手中剑法一换,在玉街上使出了他曾舞过的剑势九千。
这套剑法的走法难度系数登顶,舞出多的那些剑又极难控制,而我一次也就堪堪能舞一百把来运用,但这却足够叫他用同样的剑法来压制了,所以对打关键看修为,而我必输无疑。
玉街上流光飞舞,早已众仙齐聚,而子恒和威越头戴金冠,皆是一身华贵服饰,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天帝天后身边,眸子中不难看出都是对我的担忧,唯一的差别是子恒原先额头上的印记彻底不见了。
剑势九千我虽领悟了一些,但只是皮毛而已,我用了多少把虚剑,他那边大概也差不多,不过剑中夹杂的法力可就简直一个天一个地了,若不是他有压制自己,只怕我早就成马蜂窝了。
其实本也没想跟他用这套剑法比拼,但他就是每次将要伤到我的时候就收回了手中幻化的剑,而运用同样的剑法就不会出现这个情况了。
我一步步的计算着,还有三招,两招,一招……
空中我和却霜同时将幻化而出的所有剑聚齐头顶上方,让它们跟随着手中的剑直直刺向对方心脏。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我,我则带着一脸笑意迎接着他手中那把幻化而出的长剑,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剑尖,期待着它没入胸口的那一幕,就是丝毫不敢去看他的脸,因为我会舍不得,心头默念,别了,上界。
眼看那把剑的剑尖即将抵达胸口,我握着战徽的手瞬间散去了法力,连带着上方那些对准他虚化而出的一百把剑也都瞬间消散,没有法力加持的战徽,却霜只要侧身轻而易举就能躲过。
“紫徽仙君!”
“聂容!”
眼睛缓缓闭上,出现的全是过往和他在一起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牵动嘴角,它们足够掩盖飞灰湮灭的痛,下方的惊呼声淹没了剑刺入身体的声音。
他手中的剑在接触到我衣服时一点点消散成烟,但是在外人眼里就仿佛是他真的用剑杀了我。
猛的抬头一看,我的战徽直直刺穿了他的身体,他一脸冷漠,仿佛不知道疼,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惊恐万状的我立刻收回战徽,本能的想要去抱住他,却在刚刚抓住他的手时被他冷着脸一把推开了去,落到地面后只感觉全身冰凉。
“仙君!”子恒唤了声后就急切的用法力为他疗伤。
他没什么表情的举手制止,“无妨,剑上没有法力,它自己慢慢会好。”
子恒立刻回说:“那怎么行?战徽可是仙剑,就算见不到血,疼还是一样的。”
“不用。”却霜冰冷的眼神一直都没变过,他看着我轻轻摇头,嘴里淡漠而言:“我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