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装后的司晟,在这起事件里最不讨好,被人骂潘金莲不要脸之外,还被人人r_ou_。幸好他在国内的信息少得可怜,要不然这会儿估计都要被抓去浸猪笼了。也因为这样,他近段时间没法再穿女装。
蒋正恺说司晟没资格坏心情,司晟还真不服气了。自己这一次牺牲最多,简直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蒋正恺自然知道他在气什么,终于换了话题,问他,“不能穿女装会不会影响到你之后的行程?”
司晟这次回国是要给法国的妖男舞蹈团招一批亚洲脸,他是那个舞蹈团的创始人之一,又是艺术总监,所以蒋正恺经常和他开玩笑说他玩行为艺术,其实他还真是在玩艺术。不过不是蒋正恺说的,他玩得是舞蹈艺术,是能上红房子和百老汇的。
司晟下了床,去门口翻了翻袋子,拿出换穿的衣服后走去洗手间,进门时侧过身对着蒋正恺说:“这到还不会,过几天有法国人过来负责培训,我只是负责筛选,不需要打扮成女人,不过……”
“不过什么?”蒋正恺问。
司晟的五官揪在一起,有些心烦,“不过,我还是在想那小子的事,明明特别享受,跑什么跑?”
蒋正恺突然心里有了些莫名的酸意,司晟这人朋友虽多,但是真正交心的很少,除了自己他还没对什么人那么上过心呢!于是他沉着脸说:“那就去问问清楚啊?”
“我忘了问他姓名了,一会儿我上网查查。”
还真是要去找对方啊?蒋正恺觉得自己这小伙伴有点来真的了,赌气似的告诉他,“别查了,他叫许传多,在我的健身俱乐部里当教练。”
“你先去洗澡吧,一会儿退了房我陪你去。”
第十二章
许传多不知自己是怎么去的医院,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他手里拿着一沓预检台给的各科室的挂号单,排在一堆病人后面挂号。
几个科室走下来,那些医生具体也没给他诊断出什么毛病来,倒是给他开了相同的方子。他去付费处付了款,又拿了药,问了药剂师,说让他去医院的注s_h_è 室。
注s_h_è 室在另一幢大楼,要过一个狭窄又直长的通道,通道里是一长排一长排的白炽灯,光线落在人眼里有点像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穿越时空的隧道。这通道平时过的人少,又是没有窗户的半密闭空间,还是在医院,总让人有种越走越y-in森的恐惧感。
许传多是唯物主义者,不信那些脏东西的存在,可即使如此,他的衬衣背部也都被汗水沁s-hi了,总觉得这条路越走越长越走越没尽头。好在最后终于走完了,他大吁了口气,直接去了注s_h_è 室的护士台。
护士台只留了一名小护士,穿粉色护士服带着顶护士帽低着头坐在那里整理着药剂单。
许传多在注s_h_è 台的外面,又是站着,所以看不全小护士的容貌,也看不全她的整体,只能看到她胃部以上的身体部分。
小护士身体靠在注s_h_è 台的边缘,正被托着的位置形状圆润、线条饱满。许传多尽然看得有些脸红,快速把自己那一包药放在注s_h_è 台上后,匆匆把头别了过去。
“证明单呢?”小护士问,伸出一只手向他要医生开具的证明,不过她的头仍是没抬起来。
许传多又把自己的证明单给到她。
“脱裤子,坐上来。”小护士瞄了眼单据,提醒他。
许传多“哦”了一声,去解自己的裤扣,然后拉了一半的臀r_ou_在外面,搭了一小瓣屁股坐在垫了厚厚一沓Cao纸的位置上。
他才坐稳,小护士就拿了两条皮质的束缚带把他双手给捆住了,动作特别迅速,迅速的他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看清楚自己手腕上的东西了,他才开口问,“这是做什么呢?”
小护士说:“一会儿特别疼,药剂又多,怕你受不住会挣扎,所以先给你捆住,免得你乱动。”
小护士的声音听在耳里有些熟悉,许传多艰难地转头往后看,然后他看到一支无比大的针筒被捏在小护士的掌心里。
这针筒他以前也见过,是注s_h_è 静脉专用的,虎口圈起来一样大小的周径,管又粗、孔又大的针尖,感觉能把人戳晕过去。而且,这针管还不是全透明的,里面的药剂一上,就是混了蜜粉的悬浮粒和n_ai白液体后变成的那种浓浓的粉白色粘稠状的东西。
“这什么药剂啊?要打那么多?能不打吗?求你了,护士。”
许传多从小就不喜欢打针,别看他个子高块头大,小时候生病,他能吃药就不打针。大学的时候要献血,他为了不挨针管,愣是在体检前吃了三整只肥腻的蹄膀。所以,这会儿看到那么一支样子狰狞又巨大的针筒对着自己,他自然已经吓得心慌腿软了。
小护士诡异地笑了笑,回他:“不想打?你早干嘛去了?来,乖乖的,一会儿放轻松,别绷着,我技术不错,不会太疼的。这药啊,是打了后能让你一辈子不忘记的药。”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好像不久前就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什么技术一流,让自己放松的。他果断扭过头,再一次去看这名小护士。这一次他终于看清楚了。
“是你?怎么是你?”许传多不可置信。
司晟捏着针筒,拇指摁着针筒底部的推进器向上推了推,挤掉了针管里存留的空气,而后邪恶地对着许传多说:“你不是一直惦记着我吗?怎么,那么快就忘了?没事,这一剂药下去,我让你这辈子记住。”
许传多开始挣扎,拧着手腕使劲想从司晟给到他的桎梏里挣脱开来。
可是他做的所有努力都是枉费的。皮质的束缚带始终牢牢地束在他的手腕上。而且,这束缚带好像有种魔力似的,只要他动作越大,它就变得越紧实了。
许传多害怕极了,一颗心已经跳到喉咙口,干脆扯开嗓子喊:“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我不要打针。”语气语调俨然已经从开始的硬气变为求饶,不仅如此,他的声音还带着哭腔,有种哭天喊地垂死挣扎的调调。
司晟没理会他,手里动作没停,静静给他用酒精消了毒,然后给他抹了层类似耦合剂的东西在腚眼周围。
那种冰冰凉又黏糊糊的感觉令许传多头皮一阵发麻,他都快晕过去了,在那一个劲地乞求,“我不要……真的不要。求求你了,你把我放下来。”
他已经哭了起来,泪水横流,眼泪止不住滴落在注s_h_è 台上。
司晟拿了块纱布往他脸上一抹,一脸不满地呵斥他,“哭什么哭,我还没打呢,你就哭成这样。和你说了,我会轻一些,你怎么叫得我好像要杀了你似的。宝贝儿,我疼你都还来不及呢。”
说完,手起针落,一管子扎进了许传多的r_ou_,哦不,是腚眼里。
那种抛却不掉,又无法形容的疼痛,酸胀感迅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
田恬进门的时候,许传多还在床上反复呓语,嘴里含含糊糊地不停在说“不要打针,我不要打针”的话。
田恬走过去,看到他一脸潮红,闭着眼却泪流满面的样子,心痛又无奈地用手去抚了抚他的额头,然后皱紧了眉头在他耳边唤他,“多多,多多你醒醒。”
许传多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又用手去摸了摸甜甜的脸,“靠,我在做梦?”
田恬拿同情的眼光看他,点了点头。
他睁着眼对着天花板看了半天,这才缓了过来。这是他这三天来已经不知道第几个噩梦了,都是和司晟有关的,有一些梦他记不得了,只知道特别恐怖。不过这一个梦太真实了,令他记忆犹新。
“多多,你发烧了,我送你去医院吧。”田恬提了句。
许传多一听医院,正在揉眼的手立马停住,瞪大了眼,直摇头,“我不去医院,我不要去。”
田恬说:“你发了高烧,一直没退,我看还是去医院打一针吧。”
刚才听到医院徐传多已经全身排斥了,这会儿田恬一说打针,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害怕恐惧直接上头,对着田恬又开始哭了起来。
这一次他像极了一个耍无赖的小孩子,他说:“我不要,你不要送我去,我不去。”
第十三章
田恬给许传多做了个简易的冰袋,许传多一觉睡到下午,下午醒的时候冰都化了,只留了条s-hi漉漉的毛巾还搭在额头。
他用手触了触,又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后,才下床去卫生间洗漱。
田恬在厨房里忙碌,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朝他这里喊了声:“多多,你醒了啊?一会儿你再给自己量一下`体温,看看烧退了没。我给你熬了锅粥,加了j-i蛋和牛r_ou_,给你补充元气的。”
许传多嗓子有些冒烟,只对着田恬轻轻“嗯”了下就进了卫生间。不一会儿他顶着双红肿的眼睛,一瘸一拐地走到餐厅。
田恬正端着砂锅出来,见他样子想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问他,“你这是怎么了?感觉和人打过仗似的。皮r_ou_掉一层,连腿都瘸了?”
许传多找了个软垫往餐椅上一放,然后人倾着缓慢往下坐,嘴里叹了口气:
“你早上不是见到了吗?我做了噩梦,太逼真太恐怖了。刚才醒过来时才发现这条腿的筋还给吊住了。”许传多拿手在自己右大腿上拍了拍,没和田恬说其实自己腚眼那也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