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一边听他说一边给他搯了碗粥,然后又去给他拿了把勺子。把粥推到他跟前后,指了指他眼睛问,“你做了什么梦又哭又嚎的?眼睛都肿了,还抽了筋。早上差点没把我吓死。”
许传多没回答他,自管自对着粥吹起了气。等粥温了后他端起碗一口喝完,直到他拿手背在嘴角处擦过之后才说,“以后啊,找女友不能光看外表,第一眼就要看她下面。真的,必须得想着法子先脱她裙子和裤子。”
田恬还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意思,问他:“怎么了?不看脸就上?这不像你啊!你不是颜控吗?还是,除去脸那女的技术不行?”
他顿了下,又觉得不对,“不会啊,你不是说那滋味如痴如醉,令你欲罢不能吗?”
许传多耷拉着脑袋,一脸颓样,说:“只有如醉,没有如痴。cao!我那次一定是喝醉了,是酒精的作用才会导致自己疯了,才会对他念念不忘。”
田恬觉得有戏,巴拉着他又问,“什么意思啊?她这一次没让你满意?我看你当天晚上就回来了,也觉得挺奇怪的。说实话,我还以为你会在外面过夜呢。你让我猜猜啊,是不是她这次没带工具,你觉得不好玩不尽兴了?”
田恬说完,许传多立马回他,“我有病啊?想着他的工具。我就和你说吧,他的工具随身带的,懂不?”
田恬惊愕,说道:“她那么要啊?哦,我知道了,多多你是被她榨干了,你的身体跟不上她的欲`望!”
“瞎说什么呢!”许传多一脸黑,当下呵斥住田恬自由发挥的脑洞,说:“他是男的!”
田恬:“……”
许传多也是把田恬真当成了朋友,没和他藏着什么,又告诉他:“他是个男人,实实在在的男人。之前那一次我喝醉了,完全没看清他的样子,不管是上头还是下头,全都没看清。这一次我清醒着,看得可清楚了。”
“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他连妆都没卸,上头顶着一张妖艳媚惑、能迷死男人的脸孔,褪去裙子再一看,却挂了个紫熟的茄子在底下。”
“真的,我当时就感觉自己被雷劈了,五雷轰顶的那种,你能体会吗?”
田恬憋着笑,肩膀颤得厉害。
“靠,你笑什么!”徐传多一脸不满。
田恬终于没屏住,“哈哈哈”大笑了出来。
就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许传多心烦地挠了挠头,看着田恬的眼神里是抑制不住的焦躁,他的两条浓眉都快打结在一起了。
一场大笑完毕,田恬拍了拍许传多的背,有点故意挑事,问:“所以,多多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一晚,原来是和男人啊?”
“我真是没想到,你把蒋氏的大佬们得罪了,到头来抢来的却是个男的。怪不得那一晚蒋正恺反反复复提醒你别后悔,现在想想,蒋正恺还真是好人。而你……”
“我特么的就是个傻缺。”许传多接着田恬的话说下去。他也是在冷静之后想起了蒋正恺对自己的劝诫。他自己当时怎么说来着?好像和蒋正恺说了自己已经和司晟有过深入了解了。现在再一次回想那晚的信誓旦旦,简直傻到没朋友。
田恬继续问他,“你这一次呢?你直接跑回来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事许传多更烦躁了。
许传多这会儿要面子,没法直接开口和田恬说自己和司晟又干了一次,于是只略微摇了摇头,他想把这事给捋过去了。
没想到田恬大叫了起来,“什么?又做了?”
许传多也不知道怎么和田恬解释,对着田恬尴尬一笑。
“乖乖隆地洞,你这算啥?口嫌体正直?”田恬一激动方言都顺出来了,他一把揪过许传多肩膀,把人扳到能正视自己的那面,对着问了句。
“什么口体直的?你都说什么呢?”
“就是一边嘴里说着不要,一边身体特别享受、喜欢的不得了啊。”田恬回答。
“我有病啊?我要是享受,能连着做噩梦吗?”许传多又说。
“哦,原来你做的梦是这个啊?”田恬收了嬉皮笑脸,挺认真严肃地对着许传多说:“甭管是不是噩梦,你至少脑子里这事给记进去了。”
“多多啊,你真觉得那滋味不舒服吗”
不舒服到也不全是,除了r_ou_眼口子那有点疼,那晚上有过几段时间他是有种莫名的说不上来的快慰感的。就像电流从下腹直到脑门窜过一样,把他激的浑身都麻痒难耐,又觉得特别充实的感觉。和和女人做时完全不同。
这种感觉曾经一度让他觉得身体特别的愉悦,就差飞仙了。也因此,在第一次的时候他就惦念上那种欲仙欲醉的感觉了。但他不好把这些说给田恬听,只能对着他含糊其辞。
他告诉田恬:“我是直男,你说我膈应不膈应,难受不难受?”
其实这也是他的心里话,说实话做噩梦也是因为满脑子是司晟那张仙女脸却是配着个狰狞的小野兽,在他身上横冲直撞叫嚣着。想他到底是阅女无数了,竟然没有一眼看出司晟的x_ing别来,他是没法接受这个事实,不相信自己就被个男人给上了。
田恬无语,看看他又看看天花板,许久才用安慰的口吻说:
“是挺膈应的,不过过一段或许就能忘了。”
许传多不相信,“要真能忘了就好了,我怕他来找我。”
“你告诉他你是谁,住哪了?”
“没有!我没说,他不知道。可是……蒋正恺知道啊。”许传多回答。
“你想吧,我知道他是个男的,而他之前是和蒋正恺在一起的,蒋正恺一定也知道他的x_ing别。你说蒋正恺会不会因为我知道的太多了,找人灭了我啊?”
许传多这会儿脑子还挺清楚,知道自己和司晟这一段没那么简单,最主要里面还夹了个蒋正恺。而蒋正恺不仅被自己当众羞辱了,被戴了绿帽子,还被自己知道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心里认定蒋正恺是Gay,也认定这事绝逼是蒋氏不能说出去的最高机密,而他又在永利名下的俱乐部工作。所以,这一次自己死定了。
许传多想得的确周到,田恬突然顿悟,“糟了,蒋正恺之前问了我许多你的事,我……我……我都说了!”
“行了,别说了,那地儿我也干不下去了,甜甜你帮我去办理一下辞职吧。”
第十四章
司晟换了蒋正恺带来的一套休闲服,和蒋正恺在这家酒店里一起用了个早午餐后就跟着蒋正恺去了俱乐部。
俱乐部在海市最繁华的商业地段,一栋大型购物商场的副楼里。
这个商场的业主其实也是蒋正恺。
这几年永利的商业地产越做越大,海市商业中心将近百分之四十的高楼都是他们蒋家的了。也因此,蒋家名下各产业链发展的顺,蒋正恺也慢慢将一些生意往自己兴趣上靠。
无论是商场酒店、还是茶馆酒楼,甚至年轻人喜欢的二次元世界,反正蒋家几乎在各领域都有涉足。对他们来说资金只不过从左口袋进到右口袋,生意做起来靠谱又能行成一个良x_ing的商业闭环,何乐而不为!
蒋正恺才把车开到地下车库,一旁司晟忍不住调侃他,“没想到这种健身房你也会有兴趣。”
蒋正恺正拐了个急弯,换了个档往后倒车,一边看着后视镜一边听司晟说话。
“我没那个闲心,也就是因为你弟弟,才开的。”
司晟听他提起自己家人,急问:“我弟弟?司祺?”
蒋正恺正好把车倒入车位,挂了档按了刹车后看回司晟,说:“你弟弟前年问我要楼,说要给银河的艺人配一个环境舒适,设备豪华的健身房。让旗下的艺人们平时别老进行些没营养的活动,多去健身房锻炼锻炼。这样既能让那群艺人保持好自己的身形,又能便于公司统一培训新人。”
“我问他需要多大,他当时直说给一层就行。我和我们公司的几位老总们一提这事,大家觉得还不如由我们来建这个场地。”
“是啊,你还真能动脑筋,赚钱都赚到熟人身上了。怪不得这几年你的身价翻番,吸人血的本事简直无孔不入。”司晟边解安全带,边调侃蒋正恺。
蒋正恺对着司晟笑了笑,“你不说我几句是不是心痒啊?你弟弟幸好没有租下来自己建,他要是自己建一个,成本上会超出现在的两倍。”
蒋正恺说的很对,建一个健身房不只是装修一下放几台机器进去,每年除了高额的租金,人力成本和器械的维护成本都很高。司祺是用来给公司旗下的艺人使用的,所以不会有商业上的进账,这就成了只付出没收入的买卖。
蒋正恺现在自己建完了让银河的艺人来使用,只收取司祺服务费和场地使用费等费用,在成本上的确让司祺削减了很多。
所以,司晟再骂蒋正恺是资本家属x_ing的确有点冤枉他。不过呢,蒋正恺被司晟磨过脾气,对司晟的调侃并不放心里,随他怎么说都不会动气。
两个人从地下停车场出来,坐着电梯直达俱乐部的底层。进门时,前台的服务员没认出他来,开口问他要会员卡才能让他进入。
蒋正恺平时都是西装笔挺地出现在公众场合,这还是头一次穿着运动服带着木奉球帽在大众眼底下出现,也难怪前台的小姐不认识他,他现在的样子和平时冷着脸气势逼人的总裁完全不搭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