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锋与游淼进账,见宝音太后,兰沫音都在,帐内还坐着两名军官。而军医正在为巴图包扎手臂,那一箭入骨极深,游淼吓了一跳,忙上前看伤势。那一下关心确是发自内心。
“我看看。”游淼道:“箭上带毒么?”
“带毒。”巴图道:“但昨天晚上我的卫士已经偷出药来了。”
游淼解开绷带,见伤口无毒,约略放心了些,巴图道:“你还会看病?”
“以前在京城的时候。”游淼说:“帮着给将士们看过病,先让毒血流出来,待会再包扎。”
从前鞑靼人南侵,京城告急的那几个月里,游淼确实临阵学了不少治疗箭伤,刀伤的方法,待得拔完毒,他才给巴图重新包扎过一次,止住血。
宝音太后脸色森寒,帐内谁也不敢说话,巴图朝李治锋道:“沙那多,请坐。”
巴图脸色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还是紧张所导致,拿着杯子的手不住发抖,示意李治锋与游淼坐到一旁去。
游淼也不敢多问,就在这沉默的环境里坐着,等待宝音太后开口。所有人仿佛都非常紧张,他们要做什么?巴图忽然又道:“沙那多,待会若情况不对,还需要你出手帮忙。”
李治锋微一颔首,游淼目光一扫,发现气氛不对,再联想起刚刚进来的时候。
是了,巴图一定在帐篷内埋下了刺客!要对付谁?
正在紧张时,帐外传来鞑靼人的通信,贺沫帖儿到了。
那一刻游淼的心情简直是紧张得无以复加,贺沫帖儿大步进帐,看了四周一眼,注意到正在喝酥油茶的李治锋,冷笑。
贺沫帖儿朝巴图问了句话,宝音太后却是开口答了,巴图轻描淡写地说了几句,还朝贺沫帖儿笑了笑。
贺沫帖儿也注意到周围的布置了,正在警惕要如何脱身之时,巴图却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兰沫音,兰沫音交给贺沫帖儿。
游淼几乎能从他们的对话里猜到实际内容,定是巴图在询问贺沫帖儿,与达列柯之事。他会动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