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淼道:“你这一去可不得了,说是打猎,待会儿天启皇帝就亲自来揍你了!”
重央无可奈何地摇头,说:“南边的江山,要都是咱们的就好了。”
游淼听到这话,险些摔下马去。
李治锋随口道:“南边的江山虽繁华,却终究不是你爹亲手建造成的辽东,想去就去吧,自己去逛逛,保管你还是觉得自己家最好。”
崇阳回头,莫名其妙地看着。
游淼却笑着调转马头,与李治锋并肩离去,将重央扔在蓝关下。
“爹!”重央又喊道,“那我可走啦!”
“去吧!”游淼和李治锋并骑而行,游淼懒懒答道。
游淼和李治锋策马,穿过蓝关,穿过风雪飘荡的秦岭,经过他们分别于在见面的地方,塞外风雪茫茫,穿过千万里的路途。
辽东声色犬马,在风雪中屹立,五胡与汉人熙熙攘攘,孩子们在结冻的松江上滑着冰,打着雪仗。
游子归来,群山清脆。
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
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
《番外二·鹧鸪天·完》
番外三 驯狼
青山绿水,骏马穿过草原,抵达犬戎最东方,李治烽翻身下马,让游淼下马来。
人间五月,万物生长,一片青葱绿意。
游淼早上还在辽东没睡醒,睡眼惺忪的就被李治烽抱出来,朝马上一放,两人出门踏青去,顺便巡视全境。
“哪有人连个亲兵都不带的啊!”游淼好不容易醒来,蹲在溪边漱口。南方柳絮已经飘一脸了,塞外恰恰好才开春,溪水清澈冷冽,干净得像是天河一般,从雪山上蜿蜒流淌下来。
“我不就是王爷的亲兵?”李治烽站在池畔,面朝青山,远远眺望。
游淼哭笑不得,侧头看李治烽,李治烽被晒得皮肤色泽深了些许,半袒伤神,右衽斜斜系到肋下,露出强壮有力的肩膀与半边胸膛。到得塞外后,李治烽就像回归了自然,如同狼一样地生活,养子半大不小,便被他轰出家门,自己去讨生活,来去也带着一股威慑的霸气,说一不二。
只有对游淼时,李治烽才像一头敛去了攻击性的狼狗,虽是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眼望他时,目中始终流露出些许狂野的欲望,如同护食的头狼。
辽东城因为实在太有钱了,王府被修得富丽堂皇,平日游淼便靠在榻上,李治烽坐在他身旁,两人听臣属议政,那时候李治烽穿着虎皮的王袍,散发出十足威严的气场。
当然,退朝以后就不是这样了。
“住的地方也没有呢。”游淼伸了个懒腰,问:“晚上露宿吗?”
李治烽不说话,再次把游淼抱了上马,又朝着草原的深处驰聘而去,黄昏时他们在斡轮河前看了日落,夕阳就像个巨大咸鸭蛋的蛋黄,缓缓地沉下去了,入夜时,他们抵达与高丽接壤的金昌城,这处买奴卖奴风气昌盛,游淼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了。
“明天去集市上看看。”李治烽说。
“要做什么?”游淼问:“再过去,就是高丽的地盘了。”
虽说此处仍是犬戎的领地,关前来往之人却很多,高丽人、汉人、五胡、犬戎人都在这里交换货物,游淼想起数月前刑部报上来的一起案件——关于边境处买卖奴隶的生意。
没想到李治烽居然记在了心里。
“想去查奴隶贩子?”游淼摸了摸李治烽的脸。
李治烽手肘撑着,强壮的身体虚虚压着游淼,嗯了声,注视他的眼睛,两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李治烽又亲了亲游淼的唇,眉头朝他稍稍一扬,意思是:有什么话说?
游淼先是摸他英俊的脸,看得直吞口水,两人昂起的那物抵在一起,李治烽脖颈上挂着的玉珮低悬下来,与游淼戴着的狼牙也抵在一起。
游淼知道李治烽一直不喜欢自己的领地里有人贩奴,只因他自己就当过毫无尊严的奴隶。
“明天我想想办法。”游淼说:“你总不能把整座城给翻过来查一次……哎呀!轻一点!”
李治烽低低喘息,说:“舒服不?”
游淼又想起了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可是李治烽的阳具却比以前更粗大了,也许是食性的问题,北方肉食更多,令他的肌肉与性具都充满了爆发力。
“慢点慢点。”游淼喘息着,全身绷紧了。李治烽下身本已涂满了油,进来的时候还是得照顾游淼,浑身却充满了亢奋的侵略欲望。
“轻点……陛下。”
每次李治烽进来的时候,游淼都觉得自己根本接受不了这庞然大物,但却总是没入到最深处,有时候李治烽还从背后进来,抬起游淼的一腿,对着镜子看他们的连接处。
“王爷。”李治烽的声音带着磁性,在游淼耳畔小声说:“王爷再叫大声些?”
游淼便满脸通红,看着镜子里自己抬高一腿,抱着李治烽的有力的手臂,险些站立不稳,身后李治烽那粗大肉根出出进进,带起汁水,发出啪啪声响。
春夜里暖风妩媚,游淼骑在李治烽腰间一会儿,两人都到了高潮,李治烽便意犹未尽地搂着游淼的腰,埋在他肩前深深呼吸,侧身躺下。
“你越来越霸道了。”游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