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透过这四个字,给了他一种刀光剑影血染山河的沧桑感和壮烈感。
这种感觉,他懂。
袁朗几乎是直觉中认定,能写出这幅字的,一定是一位优秀的军人。
于是目光顺着卷轴滑过落款,不大的几个小字有些潦Cao,袁朗刚认出一个“马”,便听见脚步声响,也顾不得再往下看,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
来人一身家居便服,看气质大概五十来岁,许是常年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缘故,脸上的皱褶并不多,但眉眼间却透出股不怒自威的神韵,令袁朗不自觉的挺直腰板儿,站成个标枪。
连猜都不用,袁朗“啪”的一个立正敬礼,难得的规规矩矩。
“首长好!”
被这声洪亮的嗓音吓了一跳,高军长皱起眉,左手将正攥在手里看的一叠资料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右手则摘下眼镜同样压在上面,这才眯起眼打量面前的人。
袁朗站得极笔挺,标准的军姿挑不出半点毛病,两眼直视着一军之长严肃认真却不卑不亢,很有种军人的挺拔和风骨,惹得闻声从厨房探出半拉脑袋的高城看着都小声嘟囔了句“烧包”。
然而甭管烧包不烧包,某中队长的目的依然顺利达成,成功的给未来岳父留下了个蛮不错的第一印象。
与袁朗对视了一会儿,高军长暗自点头,张了嘴才要说话,不想又让人抢了去。
“我说你没事儿跟这杵着干吗,看人家都不好意思坐下了,还不快躲开。”
不知道打哪儿又突然冒出来的高妈妈手捧着切好的果盘,以整个老A大队都叹为观止的潜伏技术来到高军长身后,毫不客气的用胯部撞开挡道儿的障碍,热情的冲袁朗招呼。
“小伙子累了吧,坐你的,别搭理他,这当兵都当出毛病来了,越理他越来劲儿。来,吃水果……”
似是已经习惯了老伴儿的粗暴对待,高军长也不出声,款款挪到边角的沙发上坐下,伸手刚想摸茶几底下的烟盒,却在两道灼灼激光的逼视下没骨气的中途折向果盘,抓起瓣橘子往嘴里放。
随后坐下的袁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立刻机灵的冲高妈妈笑得亲切热情。
说起来某老A毕竟有着狐狸、妖孽等等外号,而这些名称的由来除了招人恨之外还有另一个共通的特色,那就是聪明。
只要他愿意,他几乎能让任何人喜欢上他。
虽然只是几乎,但至少高家妈妈还是处在肯定范围以内的。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毫无意外的与袁朗相谈甚欢,被哄得开心的高妈妈好一会儿才想起很久没见的宝贝儿子。
“儿子啊,让你沏个茶你沏哪儿去了,这么半天!”
“我这不等水开呢吗。”一样的大嗓门,从厨房里悠悠扬扬的传出来,比高妈妈毫不逊色,“茶叶也不知道搁哪儿了,干脆喝白开水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