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你个头,茶叶不就在茶几上,开水暖壶里有,个眼瞎的玩意儿!”气壮山河的对吼结束,高妈妈回身嫣然一笑,拿牙签c-h-a了块苹果递给袁朗。
“真是,让你看笑话了,这孩子就是让我给惯的,什么都不会。”
袁朗接过水果,没说话,只是看着高妈妈瞄向厨房的目光中满溢的宠溺与骄傲,同样笑得温柔。
母亲就是母亲,所有的都一样。
不论嘴上说得有多谦虚多平淡,但在她们心目中,全世界最优秀的那个,永远是自己的小孩。
某老A正发着感慨,却见高城端了茶壶从厨房出来,一边打开茶几上的茶叶筒往里倒一边稀奇的瞧着他的脸。
“没事吧你,听见什么了笑成这样,跟人似的。”
袁朗笑得更欢了,表情也如他所愿的从人类过渡回畜类。
“怎么说话呢,没家教!”
凌空一巴掌扫过高城的后脑勺,高妈妈回头白了高军长一眼,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养不教,父之过”这六个字。
被瞪得多了,高军长权当看不见,耷拉着眼皮把面前的空茶杯往中间推了推。
高城则嘿笑两声,摸摸脑袋也不言声,随手把茶壶放到袁朗跟前。
“没事。”自然而然的接过沏茶的任务,袁朗将四个人的杯子全部倒满摆好,然后端起高城的那杯恭恭敬敬的递给他,呲着牙笑。
“高副营这是跟我开玩笑,幽默呢。是吧高副营长。”
“是啊,当然。”高城笑眯眯的接过茶杯吹了吹,脚底下丝毫不见留情。
可怜某狐狸对某老虎在家时的拘谨程度估计不足,脸色有点发白了。
“都是当兵的,你看看人家,多有涵养,你再看看你,唉~~~”高妈妈摇摇头,毫无所觉的看着人家儿子,一脸羡慕,“诶小袁你今年多大啦?”
“三十多了。”袁朗慢慢吐出口气,抬头,微笑。
“那可不小了,有对象了吗?”
“对象啊……”眼角余光瞄见高城的头越来越低,袁朗扩大微笑,“有了。”
“哦。”高妈妈点点头,投- she -在人家儿子身上的目光益发羡慕。
“那就算了,我有个老朋友的女儿今年二十六,挺水灵一姑娘,我本来还想给你介绍介绍呢。得了儿子,让你捡个便宜,过两天约个日子你去见见呗。”
“噗!”一口茶悉数喷在衣服上,高城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妈,“我说妈啊,您别开开开这种玩笑成吗!”
“谁跟你开玩笑,我都答应人家了。”高妈妈眼睛瞪得更大,毫不退缩。
“不去!我不捡这便宜!再说——”高城回绝得干脆,“我也有对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