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瞪着手上的话筒,就这么军姿式站立了好一会儿,袁朗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居然就搅得自己心绪不宁方寸大乱,进不得退不得原地不动亦不得,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他袁朗,竟也会为另一个人泥足深陷到如此地步?
真他妈的——
可笑至极!
嘿嘿的轻笑到哈哈的大笑乃至捧腹得难以自抑,袁朗手扶着桌子撑住下滑的身体,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心肺都被震得一阵阵抽搐,方才逐渐缓和下来。
深吸口气,重重的抹了把脸,袁朗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根皱巴巴的香烟扔进嘴里叼住,有意忽略手上的微微颤抖。
俗话说人不走运喝凉水也塞牙,袁老A摸遍全身竟找不到打火机,不由狠狠咬住过滤嘴,困兽般满屋乱转,好半天才终于在书桌左侧的书堆缝隙里找到个粉色的廉价打火机,然而用力打了好几下,却只见零星的几点火星,以及火星消逝后的淡薄白烟。
靠!
再也控制不住烦躁的心绪,袁朗泄愤似的用力一抡,那枚可怜的打火机便在大门旁边的白色墙壁上分散炸开,结束了其短暂的一生。
“嗬,好大的火气,没想到堂堂老A中校就为了一根香烟,也能发这么大火啊。”
袁朗一愣,抬头望向声音来源。
只见不知何时半开的门口,似笑非笑的站着军姿标准的吴哲,而跟在他身后的另一个悠闲的抱着胳膊的家伙,正以目光追随着那根从老A嘴里掉下的香烟落于地上,再转回他呆滞的脸庞,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是高城。
袁朗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
“队长,高副营长找。”
看够了队长脸部肌r_ou_的有趣纠结,锄头清了清嗓子,有效唤回了他家队长混沌的神智。
“我、看、见、了!”
一字一顿的吐出四个字,袁朗收回看向锄头时那种吃人般的闪闪绿光,投- she -到高城身上后表情转瞬便丰富了起来,极为热情的将他让进屋。
“原来是高副营长,真是稀客呀稀客。别站在门口啊,让人看见跟我故意怠慢友军似的,快进来进来。”
“对了——”笑眯眯的将高城拉进屋,袁朗于关门的瞬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冲着吴哲即将拐过弯去的背影轻声交待了一句,“吴哲呀,以后进我屋之前,记得敲门啊。”
!!
仿佛平坦的过道突然出现了沟壑,锄头一个闪神,左脚绊右脚的侧歪了一下,大硕士的聪明脑袋便结结实实的磕在了拐弯处的墙角上,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