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阳光明媚的一天,郭家儿刚出门就急急忙忙地跑回来。
阳军正在马厩喂马,见到郭家儿就出来问他:“是忘了拿什么啦?”
“王麻子夫妇回来了。俺把这两天的猎物给他们送去!”郭家儿说着,去柴房提了一只野兔子和一只山j-i,还把自家菜篮里的青菜也带上了。
阳军正在想着如何去见他的盟友,所以喜滋滋地说:“我也跟你一起去!”
“山路,不好走。娘子真要去?”郭家儿怕又会累到她。
“没事,没事!快走吧!”
一路上阳军都喊着要休息,所以走走停停,前面那个大陡坡和近在咫尺的火红太阳,让阳军几乎要晕厥。
郭家儿见她那个有气无力的样子,也心疼。就找了根粗棍子,把手中的行李平衡地拴在棍了两端,挂在脖子上,然后蹲在她面前说:“娘子,你上来!”
阳军不好意思,但保命要紧,就听话地趴上了郭家儿宽阔的背。
见郭家儿脖子被棍子勒得通红,阳军心里十分难受,便轻声问:“脖子疼吗?我还是下来走吧?”
“俺…皮糙r_ou_厚的,没事!”由于在爬陡坡,郭家儿都有些喘了。
阳军把他抱得死死地,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汗味和浓浓的雄x_ing气息,就想起小时候,爸爸的背,也是这么有安全感。顿时感慨万千,不知不觉地眼泪就流了出来。
没有阳军拖后腿,郭家儿很快就到了。
王麻子宅院还真是大,依山傍水,门前还有一头健壮的黄牛在吃Cao。
两人一到,王麻子就热情地把他俩迎进屋,倒了茶水,并切了西瓜给他俩解凉。
“夫人现在怎么样了?”阳军问:“可以下床走动吗?”
王麻子指了指旁边的主室回:“本来是可以走动的,但昨日赶路又累到了!”
“她醒着吗?我可不可以跟她说说话?”阳军说着向主室的方向走。
王麻子进屋看了看,见床上的人醒了,就招呼阳军进去,他还是在外面陪郭家儿聊一些家长里短。
床上的人精神不是很好,两个人四目相对,都不知怎么开口。
‘你盯着我干嘛?”床上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我欠你钱啦!”
“你是不是晋江人?”阳军试探。
床上的人顿时就来了精神,下了床,又看了看外面说:“你…你知道我不是这里人?”
阳军点点头:“是啊,因为我也不是这里人,而且我以前是个男人;现在居然变成这个样子!唉……”
对方见是自己人,也放松了警惕,开始向他抱怨:“我以前也是男人啊!这里是个什么破地方!”
同是天涯沦落人!两人又互相同情了一翻,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原来,这人叫李易,是道上的一个小混混,因为欠了赌债不还,所以被人丢进了食人鱼的饲养池。
李易坐累了就走到房门口,偷看了一眼与王麻子交谈的郭家儿说:“这是你男从啊?比我有福多了。”
“什么叫我男人?我也是个男人!货真价实的男人!我才不搞基。”阳军当场就翻脸了。
李易一掌就摸到阳军的裆部说:“这,你也敢说你是男人?”
阳军气愤地甩开他的手说:“那你的意思是要和王麻子同床共枕,并且相伴到老?”
“那不然呢?”李易倒是心宽,“昨天老子刚好一点,他就把我办了!老 y- ín 棍。”
阳军惊讶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王麻子的尊容浮现在眼前,一阵恶心!还好他的郭家儿被调教得很好。虽然很不厚道,但阳军还是好奇地问:“那你有什么感觉!”
“不可与外人道也,”李易对阳军笑笑,压低声音问:“你难道没试过?你家那位,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阳军无语,见到他的那张笑脸,就觉得此人不简单,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好。要换做是自己,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要是真在这过一辈子,我肯定要傍上南荣大夫!”李易突然认真起来。
“你就没想过回去?”阳军觉得自己和他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毫无上进心。居然去考虑怎么勾男人去了。
“我从小就是孤儿,没个亲人,又被人追杀,我回去干嘛?”
阳军念起他的情况,也不好再劝了,毕竟人各有志。正好张掌柜要他去拆散南荣夫夫,这下就算自己不出动,也会有人来办这事了,下次可以把李易引荐给他。
天色渐晚,王麻子要留二人吃晚饭,被郭家儿拒绝了。他担心天黑了,山路危险。
王麻子送他们下了一个坡,并叮嘱要小心。
回去的路上,正好路过郭家儿施的网和夹子,他要进林子去看看捕到野物了没有。又不放心阳军一个人,想带他同去。
阳军这一路都被虫子叮了好几口,进了林子,那些虫子还不把他吃了。这妹子的身体又不像以前的壮汉身体,折腾不得,所以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