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蔺怀安的说法,是要带他去吃好吃的,他说了个大概位置,白慈这个帝都土著搜寻了一下记忆地图,印象中只有一处开发得挺烂俗的小镇旅游区。
他倒是没说什么,毕竟,他对蔺怀安的口味还是有信心的。
只是老天捣乱,还没等蔺怀安七扭八歪的到达目的地,却已狂风大作,下起瓢泼大雨。春雨本该细润无声的,可这场雨偏偏急躁得错乱了季节,噼里啪啦的砸在挡风玻璃上,雨刷也救不了前方路况的能见度。
导航叽里呱啦的带着他们绕圈子,说什么也找不到那家店面,白慈抿着嘴研究,得出结论是这个南京来的SUV水土不服,还没有更新帝都郊区的地图包。
蔺怀安丧气的垂头。
他朝白慈道歉,怪自己冒冒失失的拉他探店。
白慈乐了,“不嫌弃你,你慢慢找,找不到我们就打道回府。”
那雨太急,急得就像心跳,蔺怀安被逼得有些烦躁,道上也没有其他车辆,他就单手叩着方向盘,余光偷偷觑着旁边人。白慈真的是一点都不急,全身放松的陷在座位里,眼错不眨的看着外面连天的雨幕,显出让人感动的温顺。
很煞风景的,偷窥美人的蔺怀安,肚子忽然叫了两声。
密闭的空间里,这就十分搞笑了。
白慈抿着嘴摸出两块n_ai糖,剥开,递过去。
蔺怀安气恼的看他,就着他的手囫囵进嘴里,不等咽下去,肚子又发出抗议,更饿了。
白慈这下子是真忍不住了,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欸,我刚面试的时候,你不会就守在门外干等吧?”
蔺怀安撇着嘴不搭理他,白慈倒是来了劲,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我陪你唠嗑吧,帮你转移转移注意力——说点什么好呢,嗯,有了——你知道蔡澜这个人吗?香港才子,跟金庸齐名的那个。”
蔺怀安生出不详的预感,他感觉白慈下面恐怕不是什么好话。
“这人啊,写过一本书,叫《蔡澜谈吃》,里面有一句话他这么说的,猪r_ou_每个部位都美味。”
白慈轻轻翘起嘴角,露出小狐狸一样的笑,他的声音轻且缓,引人遐想,“猪身上最高境界的,是肚腩的三层r_ou_,也叫五花腩,用来做东坡r_ou_,浓油赤酱的红烧,或者切片,和四川榨菜一齐铺在白饭上,加点虾酱,就是煲饭,猪手猪脚呢,煲糖醋姜,猪皮烤脆,猪头r_ou_就拿来卤,猪颈有点冷门,内行人叫r_ou_青,可以用来腌腊肠,北方过年都灌好悬挂风干,要吃的时候取一截放微波炉里转一分钟,热腾腾的拿出来,一口咬下去,肥膏和r_ou_汁直接喷出来,香味就一直在口腔里打转……”
他的眼睛里是洒满的星光,是那种恶作剧得逞的坏笑,他继续小声问,“蔺先生,你还饿吗?”
车外风雨交加,还伴生电闪雷鸣,蔺怀安的脑电波却自动屏蔽,耳畔边只剩白慈喊他的那一句蔺先生,他得意又放肆的语气太撩人,能惹得人心旌摇曳,违章驾驶。
蔺怀安毫不迟疑,就地停车,拉上手刹。
白慈一头雾水,以为是自己撩过了,问怎么了。
安全带绷紧,蔺怀安不管不顾的欺身过来。外面的雨更大了,灰度无边,就要颠覆天地,他背着幽微的蓝光,咬白慈的耳朵,“我不喜欢猪r_ou_,猪r_ou_有什么好吃的。”
晦暗难明中,他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复低头凑过来,不紧不慢的看他,那打量法太下流,从上到下的,像是要把他整个人一缕一瓣的剥开。
“你知道吗?这世上,最好吃的——”他无耻道:“是x_ing器官。”
蔺怀安叫人把车送来的时候,白慈还曾费解过,蔺怀安年纪轻轻的怎么非给选一个拖家带口的中大型SUV,最后想了想,觉得应该是原车主,人傻钱多。
汉兰达2.7两驱,动力变速箱控噪配置,在当年都算不错,可之所以把这辆车送给白慈,蔺怀安还真的只是因为内部空间。
蔺怀安按倒了白慈的座椅,弯腰跨过中控台,撑在白慈身上。这车空间虽大,但两个180+的男人挤在一处还是太勉强,车后座明显是个更好的选择,可蔺怀安已经没有那个脑子考虑了。
两个人叠在一处,白慈下意识的夹他的腰,蔺怀安受用他的温顺,一双手隔着薄毛衣和牛仔裤摸他,时轻时重,慢条斯理,白慈仰着脖子低声的喘,好似将被困死在漫天的大雨中。
“j-i佛还记得吗?”蔺怀安用陈述的语调,说着诨话,“那道台湾小吃,一口咬下去,口感爆浆。”
j-i佛,j-i的x_ing器官。
白慈想起那油腻厚重的口感,抬腰,不受控制的b-o起了。
蔺怀安矮下身去剥他的裤子,他伛偻着腰,亲密得几乎压迫,再然后,白慈五指收拢,抓住头枕——他的y-in茎,进入了一个温暖窒热的口腔。
蔺怀安在为他口 j_iao。
白慈睁开眼,狭小的空间,蔺怀安的头就在他两腿之间舔着他,这个姿势,这个角度,太放浪了,白慈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控制不住,想要夹紧腿,蔺怀安却卡住他的腿往上推,捏着他的臀r_ou_一下一下的捋,这一下,白慈蜷着的整条腿都麻了,他只好顺从,蜷起脚趾,敞开腿,慌乱中蹬在变速器上。
蔺怀安咬着他的*殖器,一点点的舔过上面的脉络,牙齿磕碰着,咬上面的筋膜,白慈明显感觉自己s-hi了,可蔺怀安似乎还嫌不够,手口并用的,抠着包皮往下lū ,撑开尿道孔,舌尖霸道得往里顶。
“别……”
白慈惶惑的求饶,只发的出单音的嗓子,饱蘸了七情六欲。
蔺怀安抬起头,见白慈挺着胸膛弯折着腰线,便一双手钻进他的毛衣,放肆的揉搓他的后腰。
白慈软成一滩水,听他哄诱,“河豚烧白子……我也带你吃过的,还记得那是什么吗?”
他压着他胯骨大动脉,吻他的三角区,热烘烘的呼吸喷着他,拢着他,触感清晰。
白慈羞耻的绷紧了身子,被生生逼出了哭腔,“是……是,精囊。”
蔺怀安低沉的笑了,复又埋下头,顺着y-in茎舔下去。
他收紧口腔,没有故意发出露骨的声响,可间或有含混的声音漏出来时,偏偏色情得要命。
他拉住白慈的手往下带,让他摸自己的下体,白慈咬着嘴,似是受不了这样文火慢炖的折磨,一握住自己的东西,开始飞快的打。
车内黢黑,白慈看不清,可蔺怀安却不放过他,凑上去,舔他的手指,白慈火燎了一般,指尖麻痹,手心也跟着s-hi,一时竟握不住了。
或许是天气的原因,又或许是地点的原因,白慈被锁在座椅中,浑身敏感得不行,羞臊得不行。漫天的雨幕,他们大剌剌的停在城郊马路的中央,躲在车里,背着整个城市偷欢。
最后白慈完全是被蔺怀安一口一口嘬出来的,蔺怀安按着他的会y-in,帮他延迟高潮,j-in-g液一小股一小股的涌出来,白慈控制不住的叫,叫得此起彼伏,他难耐的蹭着身下的真皮座套,又抬腰,不知羞耻的往蔺怀安嘴里送。
待白慈整个人都泄了劲儿,蔺怀安又亲亲密密的靠过来搂他,与他亲吻。
他嘴里含着白慈的东西,渡给他,白慈唔唔着不要,蔺怀安没了办法,便捏了他的下巴,用舌头推进他的嘴里,然后笑着用下流话逗他,“蟹膏不也是j-in-g液嘛,平日里看你没少吃,这次怎么就咽不下去?”
雨还在下,SUV里的地界,是避世的伊甸园。
车里什么都没准备,他们没有做到最后。s_h_è 精后的白慈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蔺怀安搂抱着他,抽出纸巾帮他擦s-hi漉漉的下体。
空间所限,两个人倒在座椅上姿势有点扭曲,甚至称得上是不舒服,可两个人偏偏觉得自在。黑暗里,他们脸对着脸,鼻尖蹭着鼻尖,喁喁说着情事后的情话。
氛围太好,蔺怀安忽然间生出莫大的,面对伤口的勇气,他问白慈,“我们谈谈好吗?”
这一次,白慈没有躲,应他好。
他们都知道彼此想谈什么,这一个多月,两个人其实都在你进一步我退一步的试探。这个伤口太痛了,蔺怀安每次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想到白慈还要准备考试,就悻悻的自己劝服了自己。
而白慈,他甚至想就把这个不该逃避的话题,自欺欺人的无限期延后,他不求圆满,不求长久,他是蟪蛄朝生夕死的心态,只想若无其事的和蔺怀安在一起,透支感情也透支生命。
他不敢设想他们的对峙,午夜梦回,他甚至会魇住。
可乔喻的话给了他一束追光。她告诉他,只要好好经营感情,他们还是有救的。他那一刻忽然生出大胆的、天长地久的妄想。
那时候他就想,如果蔺怀安肯问,那他就答。
他自己模拟过很多次,如果蔺怀安开口会问他什么,问:你和秦航还有联系吗?你为什么要出轨?跟他做比跟我爽吗?他之外还有别人吗?你能答应以后对我忠诚吗?……
那些问题带着血,他想想就痛,可还是准备好答案预备说给爱人听。
白慈咬紧牙,把头埋进蔺怀安的颈窝,等着铡刀的一头掉落。
等了很久,他听见蔺怀安哑着声音,“你和你学弟上床,是因为对他有好感吗?”
白慈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他没有质问他,没有审判他的感情,没有指责他的不忠,甚至没有逼他。
忍气吞声的,帮他找那荒诞行为的理由,乃至于低声下气的向他求证,“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这种事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