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吗?有点低声下气的自觉好不好?
“你对我是好的。”不经意的纵容,不漏痕迹的体贴,我
又怎麽会看不出来?
君商的神色缓和了些。他等著我的但是。
“不过,你每天也不管我愿不愿意就拖我上床,这是不对的
。”
“你不愿意?”
废话。我向来惜命。师傅说了,做多伤身。
“你让我上我就愿意。”
“少做梦。”幽幽冷冷的口气,依然是高高在上的从容,
一点也不像气急败坏的样子。
现下两人赤裸地贴身而卧,而且君商尚处於动弹不得的状
态。
我双手支在君商两侧,很没出息地有种奴隶翻身做主人的
感觉。
“有君堡主如此美色当前,小的难保能把持得住邪念。何
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哎,你会不会喊非礼救命
之类的?”地痞流氓的台词是这样的没错吧?
君商不怒反笑,“你究竟...想做什麽?”
越说声音越轻,尾音更是轻得变成了温柔的唇语。
君商完全没被气到,无比扫兴。难道我的面孔看起来真这
麽良民吗?早知道就封住他的嘴,这样才有威吓力.
我在他身边躺下,用被子遮住两人的身体,一只手自然地
压在他胸膛上。
“躺著说说话不是也挺好的?为什麽非得肢体交流呢?”
白天他没时间听我说话,晚上我没机会没力气讲。
“你说,我听。”
如果君商只聆听,而不说话损人,他会是个很好的倾诉对
象。如果的如果是,前提不成立。
“我说,...男宠...是不是没有家产继承权啊?”
“如果我说有,你打算怎麽做?”一个字一个字都是牙缝
里挤出来的冰块。
“你说呢?自然是要,谋财害命咯。”奸笑。
“我死了你也要陪葬的。”
开玩笑的,君商还真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那如果我死了呢?”顺口问的。
沈默。
“没有如果,我不会让你死。”
这,这,能勉强算是承诺吗?
祸福难料,我怎麽扯到生死的沈重问题上了?
“听说你以前不愿碰人,连收房丫头都没有一个,不上妓
院不嫖不赌,真的假的?”
他点头,“恩”了一声。
我跟看怪物似地看他,“你是不是男人啊?”
君商至少活了十八年了吧?
“你说呢?”
危险的眼神飘来,我差点忘了他是不能动的。
“可是,你...”在床上完全不像生手啊!
“君家有专人负责这方面的授课。”
我目瞪口呆。
比我师傅还先进,我师傅是什麽都教,一个人身兼多职,
泛而不专。
“那你得看多少春宫图啊?”真难想象,君商看春宫是什
麽样子。
“君家不会出现不入流的书。别乱想。”
“君堡主都没有兴趣吗?”
“怎麽?你很有兴趣吗?”很不高兴地反问。
“没有,”我顿了顿,“我五岁就开始看的东西,翻来覆
去都看遍了,哪里还会有兴趣?”
他的脸瞬间黑了。
大概想起我刚才那一句“你是不是男人啊”,他黑著脸继
续问:
“去过青楼?”
“没有。”
“有过相好?”
“没有。”
理所当然地摇头。
君商的脸更黑了,“为什麽?”
“我是安分守己正直清白的良民。”
话外音是,君商你不一样,你属於不良分子。
我笑的灿烂无比,笑完就继续和他扯东扯西,眼皮也不知
不觉地沈重下来。
快睡著前,终於记起要把今天最後最重要的话说完:“君
商,我不跑了,真的...”
还有,也许,我真的喜欢上你了。
“傻瓜,...”
师傅:“全面教育通常意味著全面平庸。我的弟子不一定要是全才,但一定不能一无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