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跑那麽快!”
不跑还等你来抓?我才没那麽傻呢!
“!”,羽箭破空之声,然後是重物坠落之声。
这倒霉催的!
我被人当鸟给射了下来!姿势相当有损我英姿地摔了下来。
掉到地上,摔得不成人样,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等清醒过来想再动脚丫子,一只脚踩上了我的胸膛。立刻动弹不得。
“跑?我让你跑!跑啊,怎麽不跑啦?”一脚狠狠踹到我小腿肚上,力道十足,痛得我整个脸抽成一堆。
一支黑金色的箭刺穿了肩膀,鲜血染红了周身的布料,半个肩膀看上去血淋淋地吓人。他能如此精准地射中远距离移动的猎物,想来不仅有扎实的射箭功底,还有较为深厚的内力。流年武功算高了, 怕还是应付不了。不过,我这是走什麽霉运?恶鬼附身?怎麽老有人想把我当鸟射?
“不说话?难不成是个哑巴?”又一脚狠踹,比上一次更用力。我这回叫出了声。
他就不能换个部位踹吗?
旁边有人递上灯笼,灯光移动到我脸上。
“怎麽弄得这麽狼狈?”脚尖勾起我的下巴,“啧啧,模样够寒碜的,可惜了这小身板。”转头对身边的人说,“带下去。”
我被人架著,用抬猪去屠宰的架势。
“大哥,你能不能换个姿势抬?不然我自己走也行啊...”五花大绑不够,还尽扯我肩上的伤口,就算是被屠宰,也可以选个舒服点的死法吧?
双手高过头顶,被铁镣铐在身体两侧。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脚尖,受伤的右肩因为身体的紧绷,刚简单包扎过的伤口似乎又重新开裂。我看不见,只是感觉绷带变湿了。大概血又往外渗血了吧。
不知道流年他们进来没有?希望他们抓住时机拿了东西才好。
“在我眼前你也敢走神?”
靠!一盆水当头泼过来。
虽然快夏天,山里晚上的温度也很低的好不好!而且我哪里是在走神,我是在用我的智慧思考好不好!
易容用的粉开始脱落。脸上一宽粘一块不粘的湿啦吧唧---什麽质量!防水持久耐用?骗我那麽多银子,还我钱来!
“说,谁派你来的?”
谁派我来?当然是我自己咯。
“哑巴?”
没看我牙齿都在打颤吗?我是说不出来话!
浑身都叫嚣著要散架,精神也开始不稳定。
你穿那麽厚不冷,我只穿了一件漏风的麻布衣裳,还有半边袖子都给你们撕了(为了包扎方便),还用冷水泼得湿答答,冷风那个吹啊....换你试试,保准你光气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硬骨头?不招是吧?”
“行啊,老五,上。”
原来那个“禁地”是老五。他手里拿著条黑黝黝的粗皮鞭,笑地让人浑身起毛,爽快地应声“好勒~”举高手里的鞭子,露出两小虎牙,眼里闪著阴森的青光,完全不见初见时的懒散模样。
“我招...我...招...”我用颤抖的声音说。
问我要痛快一刀哢嚓还是用鞭子抽我一顿,我肯定毫不犹豫选前者。
“算你识相。说,你背後的主谋是谁?闯进来有什麽目的?”
“没...有...主谋...就我...”
“你说什麽?大声点!”
“我说....”
“没吃饱是吧?”朝我腹部一脚踢来。
“啊!”的一声惨叫,他说对了,我真的是没吃饱,不然早跑了,还轮地到你教训我?
我一直有气无力地低垂著脑袋,却因为胃部的那一阵翻江倒海袭来的剧痛而微微仰头。面部纠结的撕痛,意外地感受到一室的沈寂。
原来还有一个人说话,现在这个人闭嘴了,於是看好戏的大家也都不说话了。
就算我被接近吊著的姿势掂著脚尖,那个人也还是比我高。他凑上前,细细地端详我的脸,似乎看不够,直接一只手捏著我的下巴,一只手在我的脸颊上一下一下地!拭。
我才看清眼前的男子。
称得上奢华的相貌。在一群算不上清秀纤细的人中显得有些鹤立鸡群。
微皱的眉,微眯的双目,认真的!著我花里八糟的脸。
“小子,你怎麽长地和我那混蛋师兄那麽像?”
我奇怪地看著他。
“石头?”
眨一下眼,我开始觉地冷。
“小玉?”
眨两下眼,我开始在脑海搜索记忆。
“许玉?”
眨三下眼,我开始头疼。什麽印象也没有。
“放他下来!”他双手环住我的腰,有人解开手铐,我无力地瘫在他身上。他抱著我,也不嫌我身上湿漉漉的冷。
“看什麽看,还不去准备热水!”
“老大,这是你师兄?”老大的师兄怎麽这麽窝囊?不会是搞错了吧?
“没事。洗洗就能看了。”他以为老五嫌弃他师兄此刻狼狈的相貌。
身上冷,眉毛跳。
热水澡。大盆。
肩上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上药。
本人已经光荣地由贼变客。虽然现在觉地偷溜进来拿东西还受伤的举动无比冤枉。
师傅的教育是:师兄弟就该互相帮助,师傅更是应该孝敬的。所以,把值钱的大补的好吃的好玩的通通给我交出来。
我想师弟要点东西他肯定不会好意思和我说报酬的。虽然我压根不记得那是哪门子的师弟。
只是...
“我自己来。”
“好,你来。”
好整以暇地看著。
右手很吃力,一动就扯到肩上的伤口,立刻让我龇牙咧嘴。我怕痛。而且不只肩伤,被踹的那几脚已经呈现淤黑。还真不是一般的狠。不小
心碰到都会痛。
“还是你来。”
“难道白云城里没有人了吗?”
那个自称我师弟的家夥是这样回答的,“有啊,怎麽没有。不过,男的一个比一个好色,好男色,而且一个比一个冲动,他们可没我这麽好